陆致远身边坐着的,就是他的妻子——潘安雁。
潘安雁看到姜南初与陆司寒,倒是觉得不好意思,眼神立刻回避起来。
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六七年前的那段往事。
潘安雁曾经可是追求过陆司寒的,不过后来很快就将视线落在陆致远身上。
陆致远虽然那个时候幼稚,但是对于潘安雁一片真心。
陆致远朝着南初挥挥手,南初笑着抱着桃子过去。
“致远,我们好久没见,记得是从你出国留学以后,就没再见。”
“是的,一晃就是这么多年,想不到六叔和你还是一样恩爱。”
“而且还是这么幸福,有儿有女,真是让我们羡慕。”
“不用羡慕我们,你和安雁将来同样可以这么幸福。”
“桃子,快看,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姐姐哦。”
南初逗弄着桃子说。
桃子原本是在笑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在看到陆致远后,突然放声哭起来。
“哇,哇!”
桃子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可怜。
南初完全是懵的,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这么伤心?”
“有没有可能是桃子没有见过我们,认生?”
“不应该呀,这个孩子一向都是不怕生的。”
“估计是有些累,让她睡会吧。”
南初说着,就将桃子交给一旁的保姆。
奇怪的是,桃子由保姆抱着回到房间反而不哭,眨巴眨巴眼睛,非常精神。
陆司寒和南初还在宴会厅内,和陆致远,潘安雁讲话。
“这次你们过来,怎么没有带着爸爸一起过来?”
这个爸爸说的是陆丞,陆丞虽然和陆司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到底养他二十多年,这声爸爸是应该喊的。
“爷爷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想来看看你们,可是下地都困难。”
“怎么身体变的这么差劲?
难道都没好好保养吗?”
“爷爷只怕根本不想活着,早在很久已经爷爷就看好墓地,就想葬在时婠奶奶身边。”
陆致远感慨的说。
“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去过帝都看望爸爸。”
“司寒,不如等到这回满月宴结束,我们过去看看吧?”
“当然好,都听你的。”
陆司寒爽快答应下来。
宴会厅另外的一个角落里,战盼夏鬼鬼祟祟,四处打量着。
上回酒醒以后,战盼夏想起自己做过的事,简直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见到傅自横。
可是今天可是侄女的满月宴,可爱的侄女一生只有一次的满月宴。
侄女和她缘分那样的深,是同月同日出生的,战盼夏怎么可以不参加生日宴。
于是战盼夏只能选择偷偷摸摸过来,并且决定抱一抱侄女,塞给南初一个红包以后,马上就走。
只是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战盼夏怎么找都找不到姜南初,只找到易醒醒,同时让奥利芙盯上。
“醒醒,知不知道南初在哪里?”
“盼夏,怎么今天打扮成这样,这墨镜戴的,像是一个特工。”
“至于南初,刚刚好像看到是在帝都朋友那边。”
“谢谢,实在是环境所迫,没有办法。”
战盼夏得到消息,朝着南初那边走去。
这个时候身后传到一道女声。
“请问是战盼夏女士吗?”
听着声音还算温柔,还算客气,战盼夏朝后看去,正要点头同意。
可是看清楚是谁以后,战盼夏那句是我,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怎么是奥利芙呢!上回出场让傅自横泼蛇和蜈蚣,这回打扮的奇奇怪怪结果和她再次撞上。
上天是不是非要让自己在情敌面前输的一败涂地,才能甘心。
“盼夏,盼夏?”
奥利芙看到战盼夏不肯说话,有些不满,难道这个战盼夏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不是不是,战盼夏和我没有关系,战盼夏在那里!”
战盼夏随意的指着一个方向,胡说八道。
说完以后,战盼夏就就要溜走,可是身后易醒醒见战盼夏没走,喊起她的名字。
“盼夏,怎么不走,不是和你说过南初在那吗?”
战盼夏此刻简直就想杀易醒醒,但是谁让这是自己交的闺蜜,被坑都要原谅。
“盼夏,其实我没恶意,只是想要和你聊聊而已。”
“就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
奥利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战盼夏依旧不肯同意,倒是显得战盼夏不会做人。
反正锦都是她地盘,战盼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于是点头同意下来。
“聊聊就聊聊吧。”
两人来到宴会厅的休息区域,众多宾客都在外面吃饭,这里只有她们,倒算清净。
“非要让我来到这边,是有什么事情?”
“首先要为希贝尔的事,向你道歉。”
“希贝尔只有十八岁,做出的事情不够成熟。”
“年轻,就能作为犯罪的理由吗?”
“就算道歉,那该由她道歉,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战盼夏理智的说,这点是非观念,她是有的。
“曾经傅自横是喜欢过你的,那个时候还想着,是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这样冷情的他动心。”
“打听过你,别人说你疯疯癫癫,叽叽喳喳,但我觉得是热情似火,活泼开朗,难怪可以融化傅自横这座冰山。”
“可是你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盼夏,要是你是真的爱傅自横,那你就该放手,你们中间背负着傅家家族的血海深仇,傅自横要是和你在一起,终身都将痛苦。”
奥利芙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这些话可比不上那只死狐狸来的刺激,但是句句诛心。
“南初和哥哥就能在一起,凭什么傅自横和我就要错过?”
“因为总该有人记得这痛苦的一切,总该有人背负。”
“而且盼夏算我求你好吗?”
“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重新找个条件好的非常容易。”
“而我,而我整整等傅自横五年,这五年时间,把我从二十五岁,等到三十岁。”
“要是失去傅自横,那就真的等于让我去死!”
奥利芙说到激动处一把握住战盼夏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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