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此话一出,不止凤无忧一脸生无可恋,就连君墨染,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君墨染做梦也没料到,他亲手培养的暗影卫,竟猥琐到这般地步!
铁手后知后觉,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遂急声找补着,“凤小将军别误会,我不常用的。”
一时间,就连脸皮厚比城墙的凤无忧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她以手扶额,只觉手中的银托子若烫手山芋一般,扎手得很!
君墨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凤无忧窘迫至极的神情,才知她并不是故意带着银托子来恶心他。
瞅着凤无忧这副娇羞无措的模样,他已然可以断定,她事先并不知晓银托子的用处。
光是这点,就十分奇怪。
难道,将军府里就没人给过她这玩意儿?
如此一想,君墨染狐疑地扫了眼凤无忧锦绣罗衫下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裆部。
光看其表,平平坦坦毫无波澜。
就是不知,里头是空无一物,还是……
凤无忧察觉到君墨染的视线,扬高了声,特特辩解道,“看什么看?爷向来不缺女人,不需要这玩意儿。”
“你敢!”
君墨染声色俱厉,倏尔起身,挡至凤无忧跟前。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情我愿,一拍即合。”凤无忧不假思索地说着。
“你确定?”
君墨染眉梢一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凤无忧咽了咽口水,深怕君墨染情绪失控对她又打又骂。
她思忖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伸更能屈,遂弯了眉眼,讪讪而笑,“不确定。”
“不准开医馆。”
凤无忧撇了撇唇,不满地嘀咕着,“摄政王,您是不是爱上我了?成天跟闲事婆一样,管七管八,婆婆妈妈!”
“有种,再说一遍。”
君墨染冷下脸,似是被凤无忧的三言两语激怒。
事实上,只他自己清楚,他完全是被凤无忧那句“您是不是爱上我了”弄得心猿意马。
“没种。”
凤无忧也觉得自己所言太过离谱,她本无意同君墨染抬杠,遂强行转移了话题,“摄政王,我答应过您的事,自不会忘。您大可不必担忧我四处沾花惹草,污了您老人家的清誉。只要您放了青鸾,我保证从今往后活得同苦行僧一般,凭着手中这把三寸银托子过活,再不去肖想香喷喷的姑娘。”
君墨染扫了眼她手中的银托子,心下顿生嫌恶。
沉吟片刻后,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凤无忧,趁早断了开医馆的念头。”
“摄政王,你可别太过分了!先是强掳了青鸾,现在又打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您究竟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折磨?”
君墨染怒极反笑,声色幽冷仿若无间地狱下传来的可怖魔音,“凤无忧,今日你若是敢踏出这扇门,从今往后,是死是活,均与摄政王府无关。”
铁手见君墨染彻底动怒,轻拽着凤无忧的衣袖,低语道,“凤小将军,青鸾姑娘早就回去了,王并没有为难她。”
“当真?”
凤无忧将信将疑地扫了一眼君墨染,委实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铁手连连颔首,“千真万确。”
“多谢铁手兄提醒。”
凤无忧如是说着,意识到自己对君墨染的态度不够和善,遂将手中银托子轻放于食案上,“摄政王,这把银托子就留给您老人家吧。放心,不收您钱。”
她话音一落,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得没影。
追风目送着凤无忧远去的背影,沉声询问着君墨染,“王,凤小将军单凭一己之力,怕是难以在风云暗涌的桃李街立足。桃李街上的商铺店面,背后操控者皆是朝中权贵。凤小将军无权无势,医馆一旦开张,极有可能引来一系列纷争。您看,需不需要派些人手保护凤小将军?”
“不必管他。”
君墨染正在气头上,想到凤无忧疏离的态度,气得双手发颤。
铁手双眸紧盯着食案上凤无忧留下的银托子,缓声道,“王,您既然不打算理会凤小将军,他留下的银托子也会被当做废物丢掉,对么?”
君墨染心烦意乱,并未理会铁手。
铁手咽了咽口水,本不想打扰君墨染,可他实在太喜欢这把银托子,遂又腆着脸皮,再度出声向君墨染讨要此物。
“王,您若是不需要这把银托子,不若将之赠予属下?”
铁手满眼晶亮,一想到他即将拥有凤无忧用过的贴身物件儿,激动得热泪盈眶。
君墨染冷睨了铁手一眼,冷然言之,“滚下去。”
“哦。”
铁手瘪着嘴,以龟速后退着出了内室,眼神却依旧停驻在食案上闪着耀目光芒的银托子上。
追风无奈地看向执念颇深的铁手,低叹道,“真是个铁憨憨!谁说王不稀罕凤小将军赠予的银托子?宝贝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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