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淼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太羞人了。
她是小仙女啊!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怎么能被人看到大姨妈侧漏?
要死了……丢脸都丢到清朝去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张淼淼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受到了打击, 一时间她也没了帮着李氏挽回四阿哥的心思。直接拿出帕子遮住自己的脸,一跺脚,一句话都不说, 转身就走。
咳咳,要死了!
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张淼淼一开始还注意自己走路时的仪态,等出了李氏的院子, 她真的崩不住了,回到自己院子里就狠狠捶了一通墙。
月事来了是好事, 可以吃肉是很美, 但是当众丢脸什么的, 果然是狗天道看她不顺眼吧!
李氏院子里, 四阿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那娇滴滴, 瞧上去弱不胜衣的福晋怎么能转瞬就跑得没了影子。
“福晋这是怎么了?”
雨浓站在原地, 尴尬的脸都红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敢和四阿哥解释, 也不敢追着张淼淼跑, 太羞人了。
还是王以诚这个没有子孙根的, 凑到四阿哥身边说了一句。解释的时候,他的脖子也红了。
这事闹的, 以前他王以诚没被阿哥爷放在眼里, 是排在刘进忠和苏培盛后头。今日他到是凸显出来了,但他还宁愿不凸显。这叫什么事啊!往后阿哥爷一瞧见他,就想起福晋的那……什么事, 他还怎么出头!
王以诚不敢怪张淼淼这个福晋,只能一边嫉妒苏培盛这个跑去太医院的狗才,一边恨李氏。
主子永远不会错,错的永远是下头的人。
新仇旧恨,王以诚狠狠在心里淬了一口李氏:
这李格格也太没有眼色了,阿哥爷和福晋才大婚了,这戏就一出出的闹出来,真当所有人都没脑子吗?
四阿哥恍然大悟,耳朵也红了。女儿家的私房事,怪不得一向端庄的福晋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来。
他将虚虚握着拳头放到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雨浓是吧?快去服侍福晋!”
雨浓哎了一声,正准备行礼告退呢,就听四阿哥又说了一句:“告诉福晋,一会儿御医俩了,我就去看他。”
雨浓眼里闪过一丝真心实意的喜意,她谢了恩,快步离开的时候,原本低垂着头抽泣的李氏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在福晋来月事这件事上,并没有人注意力李氏的举动。
李氏平日里绝对不会这样失了分寸,她今儿这样,实在是恨张淼淼恨得牙痒痒。
大格格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块肉如今莫名起了一身的红疹子,精奇嬷嬷又说不出个三五来,以她浅薄的见识来看,大格格这张脸日后八成是要不好。
宋氏那个女儿没福气,满月还没几天就没了,紧接着阿哥爷就不爱去她那了。李氏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害怕。她怕宋氏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因此,哪怕知道现在闹起来了自己吃不到什么好果子,她也要拼一把。她不想落到宋氏那样的境地,她要借着阿哥爷对大格格的怜惜重夺宠爱。
但现在一切都毁了。
福晋没脸没皮到这样的地步,故意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让阿哥爷留下来,实在是蛇蝎心肠!
“李氏,大格格人呢?”四阿哥咳嗽了一声,耳朵上的红慢慢的褪去。
李氏一个机灵,抽抽搭搭回答:“这一会儿已经不哭了,精奇嬷嬷和奶娘正一起哄着她不要抓脸呢。阿哥爷,我的大格格可怎么办呀?女儿家的脸要是坏了,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这话就不中听了。阿哥爷对大格格有多宠爱,人人都知道。李格格这么说,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王以诚不受宠,好活从来轮不上他,因此也没和这位得宠的李格格接触过。今儿个头一回接触,他就知道,这李格格太浅薄,之前能得宠,不过是以色侍人。现在阿哥爷娶了福晋,先不说福晋品性学识如何,只容色这一项,李格格就输了。
看来往后这后院,还是得听福晋的。
王以诚缩在四阿哥的身后,看李氏的眼神带上了一点点的怜悯。
果然,四阿哥这位主子生气了。
“胡言论语!”四阿哥冷冷看了一眼李氏,毫不留情面地斥责,“大格格是爷的女儿,自有爷为她考虑,如何会毁了一辈子!你这个做额娘的,不思好好照顾大格格,整日拈酸……”
“爷!妾错了……”李氏一听四阿哥语气不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怒了这位爷了。她赶紧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打断了这位爷后头要说的话,“妾知道错了,求阿哥爷息怒。有阿哥爷在,大格格自有自己的前程。妾无心的,妾是关心则乱。”
李氏哭得梨花带雨,她知道四阿哥最爱她这副模样,还想着再博一次,却忘记自己刚刚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正青紫。哭得再好看,额头青紫一片,合起来也不美啊。
审美情趣非常高的四阿哥没有开口安慰李氏,直接越过她,往里头走去。
主子动了,伺候的奴才们自然也得跟上,好几个人就那样跟着四阿哥往里头走。
李氏跪在地上,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脸上满满的羞愤。
跪在她身后的玉芝膝行到她身边,轻声劝道:“格格,阿哥爷肯定知道您是关心则乱,他不会真的怪您的,咱们进去吧。一会儿御医过来,瞧见就不好了。”
李氏站起来:“玉芝,福晋这样和我作对,我不能就这样算了。玉芝,你还记不记得,宋氏似乎认了德主子身边的一个嬷嬷做干娘?”
“格格,阿哥爷还在呢。”玉芝心急如焚,“咱们稍后再议。人多嘴杂,万一被听见了,就糟了。”
李氏点头:“你说的对,我不能急。我要慢慢来,我不信福晋能把德主子也给骗过去。”
另一边,张淼淼正死活不肯用月事带。不是她矫情啊,实在是她之前只顾着吃肉,完全把古代来大姨妈不方便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病恹恹地靠在床上,看着羞红了脸为她解释月事带子的雨浓,疯狂吐槽:
太坑爹了有没有!
古代女人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么薄一个月事带,里头就塞点丝绸、棉花和草木灰,请问这些东西除了棉花哪个真的吸血了?更重要的是,夏天的时候用这个真的不会因为不透气臭死吗?
张淼淼好想马上死回现代去,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用过卫生棉这种解放人类的神器之后再去用落后的月事带。穿越女老乡为什么不发明姨妈巾?技术难度很高吗?这会儿棉花种植明明已经普及了啊!
“雨浓,就没有别的材质的月事带了?比如棉布?”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雨浓,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棉布织得粗一点,透气效果应该会好一点吧?
张淼淼用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看雨浓。快点回答她呀!不然她就要使出外挂了。
雨浓为难,这又不是宫外,随便去哪里都能买一匹棉布。宫里是讲究规矩的地方,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位分,就是什么样的份例,多一点都没有。
“福晋,奴婢那是有些棉布,只是料子粗糙,你根本用不了。”
好想哭。
张淼淼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不了,她只是看着娇弱,实际上,她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
能打死一头牛的张淼淼头上包着抹额,因为初潮到来,一张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实打实的病美人。
对自己现在什么样没一丁点B数的张淼淼歪在床上,手里拿着雨浓之前送上来的丝绸月事带,越看越不满意。
太滑了!
她抿着苍白的唇,有些气弱地说:“我不要用丝绸的,我用棉布的就可以了。”
雨浓面带难色:“福晋,丝绸不好吗?只您这样身份的人才能用丝绸的呢。棉布在外头都是商户人家使的。”
“就用棉布。”张淼淼找了一个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用丝绸太抛费了。外头的四阿哥府已经快建好了,没准年前就有圣旨下来让出宫。一旦搬出去了,过起日子来就要一分一毫都靠自己。有句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我怕受用惯了,出去了不适应,宁愿一开始的时候就俭省一点。”
魅惑术发动。
外挂+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雨浓瞬间被说服了。
张淼淼趁热打铁,继续说:“好丫头,我就知道你懂我。往后,我这里就用棉的。”
“咳咳……”
两声淡淡的咳嗽声在门口响起。
四阿哥一个人走了进来:“福晋何必如此俭省?绸缎这等东西,尽有的。”
尽有你个鬼!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猪队友!
猪队友再次出现了!
张淼淼真的要疯了!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为什么嫁过来这两天没有和内务府派给她的宫女太监们联络一下感情!她早该恩威并施,确立一下自己女主人地位的!要是这么干了,现在也不至于四阿哥这个猪队友都进来了,还没有人通传一声!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魅惑术也不是万能的。
雨浓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欢喜,让张淼淼知道这丫头改主意了。
张淼淼深切的感觉到了二把手的痛苦,她一边同情太子,一边拿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脸,羞答答地开始说道:“阿哥爷怎么来了……还偷听我们说私房话……羞死个人了!”
林妹妹是这样做的吧?
张淼淼胡乱模仿着,仗着脸蛋身材无一不美,矫情得厉害。
四阿哥再次咳嗽了一声,说道:“福晋身子可还好?我已经让人去请老嬷嬷了,福晋如果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和老嬷嬷说一说。”
张淼淼差一点就喷了。真的。
因为四阿哥的语气实在是太尴尬了。也是,估计四阿哥活到现在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和自己的福晋讨论这种事情。
嘻嘻嘻。
张淼淼心情好转,她拿帕子挡住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哎呀,帕子会不会太薄啊?耻笑领导被发现就完了。张淼淼顿时觉得不保险,立刻扭了扭身子,背对四阿哥,娇娇气气说:“谢阿哥爷体贴。只是我今日身上不干净,阿哥爷还是快点走吧,免得一会儿别冲撞了你。”
四阿哥从善如流地走了,走之前人家表态了:“福晋既然身上不舒服,这几日就都歇着吧,管家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张淼淼嗯嗯的应了,四阿哥一走,她就继续甩掉帕子继续和雨浓磨。
雨浓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应了。
她刚下去准备月事带子没多久,老嬷嬷就过来了。
这位严肃脸的嬷嬷这次没有行大礼,蹲身问安之后就小声和张淼淼科普了古代的安全知识和那啥知识。
张淼淼囧,老司机有啥是不知道的?不过一想到四阿哥让老嬷嬷过来给她科普洞房相关的知识,张淼淼身上就一阵火热。
月事来了生活是真的不方便,以她现在的修为也没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她可以控制时常。
四天应该刚刚好。
熬过这四天,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吃四阿哥这块肉了。
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吃肉了!
张淼淼激动,然后整张脸都红了。
老嬷嬷瞧她那样,以为她抹不开脸,体贴地劝了一句:“福晋不要羞,敦伦是礼。周公这样的圣人都说过人要阴阳合谐,乾坤有序,维纲常,才能多子孙。”
这话说得水平有点高,不太符合她的身份啊。张淼淼心里一动,觉得这句话约莫是四阿哥说的。
不容易啊杀猪皇子,终于说了句人话了。
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阴阳调和,否则这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滋味。
张淼淼觉得自己的日子有了盼头,一双眼睛也越发的柔情似水起来。
她看着老嬷嬷,柔柔弱弱开口:
“嬷嬷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出嫁时,我额娘也是给了东西的。只是我年纪小……葵水……也没来,不敢随意翻看。”
“福晋这几日好好将养身体,阿哥爷那头也吩咐了老奴,说是给福晋这里备个烧炭的茶炉,也方便煮个汤汤水水。”老嬷嬷一边说,一边看向雨浓。
雨浓立刻就应了:“嬷嬷是有什么好的食谱方子要教奴婢吗?”
老嬷嬷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是个机灵的。”
回头,又对张淼淼说:“老奴跟在孝懿皇后身边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常年吃的养生汤水方子。如今老奴要出宫了,留在手里也无甚用处,不如留给福晋。想来孝懿皇后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这感情好。”张淼淼笑着应了一声。皇后吃的养生汤水方子,味道一定很好吧?养生什么的,张淼淼不在意,味道好才是真的。“真是多谢嬷嬷想着我了。”
老嬷嬷又说不敢当,把整理好的方子全部给了雨浓。
张淼淼和她又说了一些闲话,才让雨浓把人送走。
上午就这样过了。
吃完明明应该被叫做午膳,实际上却是清宫的晚膳之后,张淼淼换上了雨浓赶出来的棉布月事带。
她懒洋洋地歪在床上,打算借着初潮这个事,可劲地懒上四天。反正她已经和四阿哥说好了,让他不要过来免得冲撞,想来也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她懒。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张淼淼美了。
这一美,她就忘了自己要对身边那群内务府派来的宫女太监立威并施恩的事情,直接睡午觉去了。
出嫁来第一次,张淼淼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过上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睡了一个美美午觉的张淼淼睁开眼睛。她慢吞吞坐起来,正准备随意梳洗一下后就继续去炕上窝着发懒时,她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明明午睡前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的。
五感比一般人敏锐的张淼淼顿时懵逼了,一来屋子里不应该有人,二来伺候人的宫女和太监是不敢随意看人的。
所以……张淼淼要哭了。这和她想得不一样。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那个答案哪怕在怎么的不可思议,也是正确答案。
是四阿哥来了。
嘴里答应她要避免冲撞的四阿哥过来了,还是在她睡午觉的时候过来的!感谢合欢宗历代祖师爷,要不是她们把功法传了下来,她这个睡觉流口水星人一定会把自己的形象给毁掉的。天知道这位阿哥爷盯着她看了多久。
张淼淼好悲伤,疯狂的想要吐槽。她懒洋洋躺四天的计划要失败了吗?
不不不,绝对不要!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放弃!
“阿哥爷你怎么来了?”张淼淼心里郁闷,脸上却带着一丝惊喜。她虚弱无力地撑起身子,柔柔弱弱开口问:“我什么事都没有,阿哥爷快点回去吧。要真的冲撞了,就不好了。”
血光之灾啊四阿哥!你一个信佛的封建迷信皇子快点走开啊!
四阿哥没有走,四阿哥主动坐到张淼淼的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福晋不要多想,这所谓的血光之灾,我是不信的。”
“爷,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淼淼怯生生往后躲了躲,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实力演绎你快走,不要碰我,碰我会倒霉。
四阿哥就是不走。
他拉住张淼淼的手:“福晋,子不语怪力神。人心里有敬畏是好事,但也不用过分相信这些东西。”
你一个重度佛教信徒说出这样的话良心不会痛吗?当谁没看过雍正王朝吗?
张淼淼无言以对,要不是不能送一个卧槽和中指给他,她真的很想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没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浑身上下透着娇滴滴和弱柳扶风的张淼淼使出了自己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她羞涩一笑,一脸幸福地对四阿哥说:“阿哥爷,你对我真好。”
四阿哥似乎满意了,抽回了自己的手:“福晋不用起了,就在床上歇着吧。我去炕上看会儿书。”
“又不是生病,怎么能不起呢,那未免太没规矩了。”张淼淼掀开被子,起身。对四阿哥滚蛋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慢吞吞披上了袍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到炕上:“我陪爷一起看会儿书?”
四阿哥笑:“也好。”
好你个大头鬼。
四大爷,哪里不能看书,你为什么非要在我这里看。你去书房看,去宋氏、李氏、侧福晋那里看还能红袖添香,难道不香吗?
张淼淼看了一眼四阿哥手里的大部头书,突然后悔了。她的水平也就看个话本,万一四阿哥找她聊四书五经,她该怎么办?古代也没有百度让她一边搜索一边装学习渊博小仙女啊。
张淼淼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有了主意:“阿哥爷,我突然想起来了,大格格那如何了?御医怎么说的?”
“大格格就是奶藓犯了。”四阿哥语气很轻松,“御医已经瞧过了,给大格格开了地榆马齿觅的汤药薰蒸。”
“也算妥当了。”张淼淼附和了一句。“大格格如今才两个月,薰蒸正合用。若是吃药,哪怕是奶娘吃了再喂奶,也可能败坏了她的胃口。”
“正是如此。”四阿哥有些惊讶,“福晋也懂照顾小儿?福晋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张淼淼脸上一红,娇嗔:“谁是小孩?爷胡说什么呢!大格格难道不是我的孩子?”
四阿哥低笑:“是是是,福晋不是小孩了。”
张淼淼好气啊,这语气怎么听上去都像是再说她是个孩子。有孩子长成她这样的吗?看她的身段!这是孩子能有的吗?
“福晋。”四阿哥开口。
张淼淼嗯了一声。
“福晋不是小孩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张淼淼敏感地感觉到了暧昧。
她想拿出自己万能的手帕挡住自己的脸,免得一个控制不住狼叫出来,可摸了好半天都没有摸到。
糟了,穿衣服的时候忘记拿帕子了。
张淼淼低头,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嘴唇,用低若蚊蝇地声音说:“阿哥爷说什么呢,怪羞人的。”
四阿哥伸手,掰着张淼淼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什么羞人?”
太过分了!
张淼淼要死了。
这让她怎么演下去啊。
“阿哥爷欺负人。”
老司机张淼淼觉得自己要不是正来大姨妈,一定会化身狼,让四阿哥知道胡乱挑逗她的后果。
“就欺负你。”小年轻四阿哥是逗上瘾了,闷骚地凑到了张淼淼的耳朵边,轻声说,“一直一直欺负你。”
这让人怎么忍得了。张淼淼的功法自行运转了,她整个人都是软的,柔若无骨地往四阿哥身上靠。
四阿哥没有把人推开,他抱住了张淼淼,轻轻地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
气氛愈发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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