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抽出七根银针,隔着衣服一连七针落下,七针锁命,随后又将血气注入,匡伟彦妻子的伤太重了,内部正在大出血,他能做地只能不断灌入血气,直到救护车过来。
金凯龙知道叶帆用银针的手段,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便叫人将附近围出了一个十米半径的大圈,然后便静静地站在匡伟彦身边,没说话。
叶帆的血气一直在不断输入,这才让匡伟彦妻子的脸色保持着红润。
这期间,肇事的司机也被拽了下来,这人的身上酒味很浓,即便不用测也知道是刚喝过酒,金凯龙的手下一直压着他,直到刚刚离去的时飞又赶回来,他们才把人交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来了,专业的护理人员抬着担架从车上下来,叶帆这才停止了血气的输入。
他对护士们说了句:“路上小心一点,千万不要碰银针,针一但出问题,病人大概率会死在路上。”
时间紧迫,护士也没多问,抬着病人就上了救护车,匡伟彦也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离开之前,匡伟彦对着叶帆千恩万谢。
救护车离开之后,叶帆凝目站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索。
半晌之后,他才对金凯龙道:“绝对不是意外,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金凯龙也点点头。
叶帆接着道:“金老哥,麻烦你开车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我怕即便是我用银针锁了气血,他们也难救活病人。”
金凯龙离开转头对手下的兄弟道:“各位麻烦你们帮我把小姐送回去,今晚辛苦大家了。”
说罢,他俩便开车跟上了救护车。
路上金凯龙问道:“你觉得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
叶帆道:“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救到人,匡家家主死了,那么匡家在津市的势力必定受到打击,其中最大的受利人是你。”
金凯龙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是事情不是我干的。”
叶帆道:“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不会让你跟我一起去了。”
“想杀匡伟彦的人,必定是知道匡伟彦今晚行踪的人。”
“你的意思是匡家内部的人想杀他?”
金凯龙皱着眉头问道,但据他的了解,匡家内部的情况算是比较稳定,匡伟彦在匡家的权利更是别人无法撼动的。
叶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总而言之,先把匡伟彦的老婆救回来再说。”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一个想法,就是欧阳家,但是两人都不确定,所以都没说,他们想不明白匡伟彦死了对欧阳洛有什么好处。
……津市第一人民医院。
匡伟彦的老婆被飞速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院中但凡医术强横的内外科医生都被委派到了这次的手术中。
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家属自然只能等在门外,很快金凯龙和叶帆也跟着过来,因为金、匡两家的关系摆着,金凯龙和匡伟彦没话讲。
叶帆看着匡伟彦问了一句:“你老婆现在情况怎么样?”
匡伟彦痛苦地摇摇头:“刚刚进去的时候医生说情况很不好,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
叶帆点点头问道:“匡先生相信我吗?”
匡伟彦一愣,重重点点头:“相信。”
叶帆道:“如果你相信我,这次你老婆的手术让我来主刀,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就回来。”
“真的?”
匡伟彦激动地抓住了叶帆的手。
恰时,匡明俊急匆匆地从远处冲过来,一见到自己父亲便问道:“爸!我妈呢?
她怎么样了?”
匡伟彦沉着脸摇摇头:“生死未卜,在抢救。”
匡明俊的脸色惨白,突然接到噩耗的他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回过头又恰好看见叶帆,怒气上头,立马跑过去抓他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对我妈干了什么?”
“我告诉你!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你不就是喜欢金慕蕊吗?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啊!”
叶帆平静地扯开匡明俊的手,没理他,直接对匡家家主道:“匡先生,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进去试试,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告诉你的疑虑,以及你来会场之前发生了什么。”
匡家主一愣,但立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吱~”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位老者从里面走出来,他摘下口罩问道:“请问一下,这位病人身上的七根银针是谁扎啊?”
叶帆道:“我扎的。”
老者长出了口气,道:“扎针的人在就好,老头子我虚活几十年,对于华夏的中医针法稍微有些了解,我看得出来正是您这几针保住了病人的命,所以想请您进去看看,医者仁心,我只是想保住病人的命。”
叶帆直接开口道:“这次的手术我主刀,你们来给我当副手。”
老者点点头:“大先生请。”
他对叶帆的医术不会有怀疑,患者身上的银针扎得极为稳健,手法更是了得,虽然这只能说明对方的中医实力了得,但既然对方既然敢说主刀,那必定是有这个能力。
匡明俊闻声后却呆愣在原地,他急忙问父亲:“爸,他主刀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有矛盾,我不放心他,我们……”“啪!”
匡家主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怒声道:“逆子你给我闭嘴!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救了我,现在你看到的就不是你妈在手术里了,而是太平间的两具尸体!”
叶帆走进手术室之前,叶帆默默地丢了一句给匡明俊道:“不想你妈死在里面,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
进了手术之后,五六个医生正围在病床前,叶帆洗了个手便穿上了手术衣,他走到病床前却听到一个年轻医生对老者说道:“宗老,您也是内科的老医生了,为什么会对中医银针这种臆想性的治疗方式这么执着?
您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老者叹了口气,没有解释,他知道现在年轻一辈的医生大多数已经不相信老祖宗的这一套了。
叶帆走到手术台前,说道:“这场手术我来主刀,你们给我打下手,因为病人的内脏出血严重,特别是心脏,所以我会基于血窟窿理论对患者进行救治,手术期间除了我任何人不要发出声音打扰我,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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