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上辈子不近女色,心狠手辣,最喜欢把敌人踩在脚下的叶晨川
.......
为什么会帮宋婉月???
秦蓉蓉心里呕的要吐血,挣扎的更厉害了。
大队处门前的泥水洼常年积水,形成了一处比较深的泥水洼子,水洼子里每逢下雨里面都是黏糊糊的淤泥。
村里要是有人陷下去,要是边上没人自个儿甭想爬出来。
自作自受的秦蓉蓉在泥水洼子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滚的全身上下都是泥巴也没出来。
偏偏这时候大队处门口就站着叶晨川几和宋家兄妹俩。
“呜呜,救命!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秦蓉蓉在里头使劲儿挣扎。
天生好心肠的小姑娘看不下去小白花这惨兮兮的样子,迈着小脚儿要去叫人,被宋文轩一下子拉住了。
“大哥,你干嘛。
快松开我,我要去叫人。”
小姑娘睁大眼睛小脸儿上满是疑惑。
宋文轩温声开口:
“小妹,外面雨下的这么大。
大哥去叫人。
你在这里等着。”
宋婉月乖巧点头:
“大哥你快去快回。”
宋文轩扬眉笑了笑,垂眸看了一眼仔泥水洼里打滚儿的秦蓉蓉,温润眼眸里微微眯了眯,刚才小妹专注玩水的时候,他在边上看的真切。
秦蓉蓉是想伸手推小妹进泥水洼子的,结果却被叶晨川不动声色地绊倒了,恶有恶报自己跌进了泥水洼里。
做为天生的白切黑加妹控,宋文轩是不会管秦蓉蓉的。
左右这个泥洼子是淹不死人的,秦蓉蓉在里面好好洗洗自己那肮脏的灵魂也是好的。
只是这叶晨川一向对人冷漠无情,这次偏偏出手帮了小妹。
这件事他要好好查一下。
宋文轩若有所思地往叶晨川的方向望了一眼,撑着伞离开了。
宋婉月看着自家大哥争着伞消失在滂沱大雨中的挺拔背影,笑眯眯开口:
“我家大哥真是优秀又心善。
简直完美~”
边上冷漠无言的叶晨川:
嗯?
泥水洼里的秦蓉蓉:
!!!
~
宋文轩去了老大一会儿也没回来,小姑娘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探着小脑袋从屋檐下往外头敲,黑夜滚滚,大雨滂沱,茫茫大雨中一个人影都没有。
眼瞧着秦蓉蓉在泥水洼子里挣扎的都哑嗓子了,宋婉月卷起小袖子就要往大雨里冲,被叶晨川拉住了。
大佬冷冰冰开口:
“那边有人来了。”
宋婉月一听忙高兴的看过去,茫茫黑夜中揣着大队长宋建党那里软磨硬泡哭来的半袋子地瓜面,秦老婆子正乐的一颠颠儿往大队处走。
结果下一秒秦老婆子看见了在泥水洼里打滚儿,滚的黑乎乎一团分不出来是人还是鬼的秦蓉蓉。
人老眼花的秦老婆子还以为这大晚上的闹鬼了,吓的一蹦一蹦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这是啥玩意儿。
大晚上的,俺老婆子咋地遇见这玩意儿了。
来人啊!
来人啊!”
大河山的村民听见秦老婆子杀猪一样的叫声,还以为出了啥事儿,一个两个都扛着家伙儿撒脚丫子一样往外冲。
等到大家伙儿出来,顺着秦老婆子哆嗦的老手指着的方向一看,一个个都惊呆了。
“俺的老天爷啊!
这是个啥玩意儿,黑不溜秋的怪吓人的。
这怕不是闹鬼了吧!“
“不是,俺瞅着这咋是个人呢。”
“别瞎说,这下雨天的。
谁吃饱了没事干往这泥水洼子里跳。”
大家伙儿议论纷纷,这时候在泥水洼里的秦蓉蓉跟八爪鱼一样一把扯住了秦老婆子的裤腿儿:
“奶,奶,俺是蓉蓉。”
啥,啥玩意儿。
秦老婆子瞪大眼儿仔细一看,总算看清了这团黑不拉几的玩意儿是自家的死丫头片子。
“你个死丫头大半夜跑到泥水洼子里来干啥!”
秦老婆子扬起巴掌想揍秦蓉蓉,结果瞅见秦蓉蓉满身的脏泥巴,厌恶地放下手。
“哎,这不是老秦家的大孙女嘛。
可怜见的,
大雨天的怎么掉进这泥水洼子里了。”
“大家伙儿都过来帮把手,把这孩子拉出来。”
村里的一个嫂子扯着嗓子喊。
大河山的村民都是热心肠,立马就站出来两个壮汉,两人齐用力,把哭的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秦蓉蓉从泥巴洼里拉了出来。
秦来婆子素来是个爱面子的,这会儿看见自家孙女在村人面前丢脸的样子,又恼又气,看也没看秦蓉蓉,直接兜着半袋子地瓜面家去了。
剩下哭成傻逼的秦蓉蓉深一脚浅一脚的,淋着雨水跟在秦老婆子屁股后面回老秦家去了。
这场闹剧最终以秦蓉蓉自作自受,自食恶果而告终。
喧闹了大半夜的大河山满满沉寂了下去,村民们都各回各家睡觉去了,漫天黑夜中,只剩下稀里哗啦的雨点儿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天晚上睡的香甜的宋婉月又做了一个梦,她又梦见了祖奶奶。
那是个可怕的梦。
梦里祖奶奶告诉她大河山一带即将遭遇几十年不遇的大灾荒,这场离奇的大雨只是预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祖奶奶希望宋家儿孙和大河山的百姓们都能安然无恙地渡过这场灾难。
即使在梦中,宋婉月也能察觉出祖奶奶话语中的凝重。
小姑娘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道:
“祖奶奶,真的会有人饿死吗?”
祖奶奶并不回答小姑娘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消失了。
.......
这场大雨下了一夜都没有停下了,第二天一早,习惯早起的陈菊花从屋里出来,看见屋檐上练练成串的大雨点儿,心里有点儿犯愁。
这场雨要是再这么下下去,地里的麦苗可真要遭殃了。
这会儿宋老头也跟着从屋里出来,看着院子里一洼一洼的水洼子,愁的老脸上的褶子挤在了一块儿。
“不行,我得到地里看看去。
地里的麦苗刚冒头可经不起大雨这么冲!”
宋老头说完,早饭也顾不上吃,披着蓑衣,套上雨鞋就要往大雨里冲。
陈菊花在后头叫都叫不住,最后小老太摆摆手,回屋去了。
算了,算了。
老头子伺候了一辈子的庄稼,这会儿要是拦着老头子不让他去看,老头子一准儿跟她急。
这老头子属犟驴的,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住。
宋老头出门的时候,宋家一大家子也陆续起床了。
宋家三个儿媳妇儿拾掇完了就跟往常一样到灶房里生活做饭了,老宋家一年到头早饭也没啥变化,清一水儿的玉米面窝窝头配上自家腌好的咸菜加上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粥。
没一会儿老宋家的早饭就上桌了,宋向东穿着胶鞋皱着眉头从门外出来:
“娘,我爹出去多久了。
怎么还没回来?”
陈菊花没个好气:
“咋,
你爹这么大的人了,我老婆子还得跟看小孩子一样,把个老头子拴在身边不让他走啊。”
宋向东无奈笑笑:
“娘,我就是问问。
您别生气。”
陈菊花哼一声,没再说话。
宋婉月皱着一张小脸儿,心神不宁地坐在小板凳上,想着昨天晚上梦里祖奶奶跟她讲过的话。
这件事儿对于活了两辈子的小姑娘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上辈子,宋婉月虽然是个孤儿,可是她生在豪门,虽然是个旁枝,但是家里也很有钱。
如今穿越到这个世界,纵然家里日子不是很富裕,可是也算是吃喝不愁。
顺风顺水两辈子,没有过过苦日子的宋婉月就是个蜜罐里的小娇娇,她很难体会到梦里祖奶奶说的,那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灾荒。
到底会给大河山,给她的家人带来怎么样的灾难。
再者这话应该怎么跟家里人开口,对于小姑娘来说也是个小苦恼。
就在小姑娘左思右想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宋老头哆嗦着老腿儿一头闯进了屋里。
“老头子你这是咋啦?”
陈菊花惊诧。
“没了,没了。
地里的庄稼都叫雨水给冲出来了!”
宋老头捂着头嗷嗷哭了起来。
啥,啥玩意儿?
地里的庄稼毁了?
老宋家一大家子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昏过去。
这是咋回事啊。
这好好的庄稼咋就毁就毁了。
老宋家一家人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连早饭也不吃了,雨衣也顾不上穿,一窝蜂的都往地里跑,宋婉月也跟着家人往外头跑。
宋向东看见闺女淋的湿漉漉的小脸儿,心疼的不行,脱下外套给闺女罩在头上,父女俩一块儿往地里跑。
等到了地里一看,宋家一大家子心都凉了。
“俺的娘啊。
这以后可咋活啊!”
刘红梅一屁股坐在雨水里,嗷嗷叫着哭了起来。
~
宋家这一天都是愁云惨雾的,一大家子都没精打采的。
刘红梅在家里干活儿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坐在小马扎上有一针没一针的缝衣裳,边上小文浩偶尔调皮被刘红梅逮住就是一顿骂。
刘红梅在家里闹了几场,被陈菊花骂了一顿立马老实了。
陈菊花收拾了刘红梅,自个儿心里也愁的慌,在炕上坐了一会儿,屋门轻响了一下,探进一个小姑娘,她那明媚的笑容让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奶,我有件事儿想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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