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疑被化骨绵掌拍死了开玩笑的,他是真被拍酥了。
他们守墓几万年,对人皇陛下的忠诚天日可鉴,虽然二柱子有那么点改信门灵的意思,但门灵就是皇夫啊。一样的一样的。
当年能有几个人能被陛下亲切地拍拍肩啊
没看樵夫他们眼睛都红了
狗子在流苏另一手里拎着,眨巴着眼睛暗道这群人是不是傻子,本狗子被揪着揉来揉去也没他们激动啊,拍个肩膀至于那么高兴
没见识。
秦弈正在说“这房子能变成大大个的石头人很好玩,人可以住在石头人里面操控行走吗就像飞艇那样。”
墨武子道“可以而且也可以变成飞艇形态的。只不过速度不行,还是作为防御设施最佳。”
秦弈大喜,还没来得及表扬,就见流苏先大喜“我的房子”
秦弈觉得人皇复生的逼格已经要被她自己毁没了,赶紧拉拉她的手,流苏“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其实徐不疑他们倒是很习惯从白泽记载就可知,当年流苏也没比这好哪去。
一位跳脱的混世魔王,亘古未变。
对外有些威仪,对内很随性子,很少对下属拿腔拿调。
嗯,爱装逼不算。
但偏偏这样的,他们更爱戴。大家性情相投,尊敬的就是这样的陛下,瑶光那样正儿八经玩威严神秘的相性不合。
见流苏那德性,徐不疑便笑“本就是陛下之物,以后陛下用便是了。不过如今是否还是用来做防御”
秦弈道“能移动那就最好了,都一起带去横断裂谷吧,裂谷的数千里妖魂古阵,才是最好的基地,这里小了。”
徐不疑道“门呃,你该不会想让所有人都集中妖城”
“最好是都去,统一调度,否则九婴如果倾巢而出,分散的话没有一家挡得住。反倒是能集合在一起的话,感觉我们都已经有实力主动打上去了。总觉得天上也就那样”
“那”徐不疑小心地看了看曦月“天枢神阙的道士,也去裂谷和妖怪混一起”
秦弈揉了揉拳头“他们会去的。”
曦月失笑。
其实没那么夸张,不愿听妖怪之命是一回事,数千里裂谷划一块做道士们居处又是另一回事,只要领袖是她或者她老公,天枢神阙并不会有什么反弹。
“真正的问题在幽冥。”曦月道“你能让玉真人一起来么”
秦弈有些犹豫。
说服轻影简单,玉真人的话
“幽冥不一定要去。”流苏悠悠道“如果我解析的星图无误,九婴一时半会根本不会去妄动幽冥倒是你如果想带上孟轻影去打架可以考虑考虑”
话音未落,秦弈已经感觉三道目光齐刷刷射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流苏拎着狗子潇洒转身“走,狗子,我们去参观房子。”
流苏一溜烟跑了,狗子被甩得一晃一晃,无奈地道“你明明是害怕和那些女人撕起来,故意找借口跑路,我看不起”
“砰”
流苏一把将狗子摁在地上,眼神危险“我怕她们”
“没没没。”狗子挣扎“陛下天下无敌,怎么可能怕那些女人要不要狗子去帮陛下敲晕了她们,不让她们为难陛下”
流苏切齿道“敲晕她们有什么用你根本不知道,老娘怕的不是那些女人,是他的来都来了”
狗子愣了愣,翻身弹了起来“诶,我们去偷看那几个女人吵架怎么样”
流苏也愣了愣,义正辞严“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就你这破球想得出来我嗯,朕在自家臣属的地盘,要维护几分颜面”
狗子鄙视道“所以你看不看吧”
“看。”
其实里面没有吵起来,这种时候这种场合,除了流苏狗子这些无聊大魔王之外,别人压根就没那种心情,甚至想都没想过。徐不疑以贵宾之礼带了曦月明河去一间宫殿暂歇,居云岫跟着棋痴去了安排给她和清茶的宫殿。
另外仙宫门下四处传信,带着曦月秦弈等人的传音玉符,去召集天枢神阙蓬莱剑阁灵云宗等大大小小上百个不愿上天的宗门,一起去横断裂谷。
这传信需要时间,大家也就正好在此地先休整一二。
之前曦月明河互相渡意的修炼都才到半途,工具人秦先生的作用其实也完成了,她们自己还需消化感悟。而居云岫对左擎天的镇压祭炼还要处理,大家事情都很多,谁也没法如狗子一般悠闲。
秦弈站在宫阙分岔路上挠着脑袋,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想了半天,还是追着居云岫去了。
和师姐清茶太久没有相见,满腔别情,实在有许多话想说。
绕过数道长廊,眼前豁然开朗。
白玉宫殿,雪色桥梁。流水潺潺,仙气飘香。
桥边白玉亭,亭间人如玉。
居云岫坐在石台前,台上摆着画卷,画卷之中血气隐现,她纤手轻拂,微微沉吟。
清茶拎着个瓷壶站在她身边,往桌上杯中倒茶。
水汽缭绕,茶香袭来,流水叮咚声便在画卷之外凝成了仙乐。
每次目睹这样的景色,秦弈都会有一种不忍打扰的情绪。就像很多年前去琴棋峰,看见师姐在崖边抚琴,雨打芭蕉声中,清茶在画画。
她们的存在,自身就是诗与画。
此地还是仙宫,只是从琴棋峰到了主宫阙,恍惚间有一种从来没变的感觉,好像还是当年,他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拜访仙宫,她在云岫之间闲读道书。
若说再回首,这也是吧。
虽未错过,但匆匆行路,几乎忘却了当年的触动。再见之时,恍然如梦。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居云岫没有抬头,随口道“你那眼神倒是挺好的,有了当年的清澈与祥和。”
秦弈漫步过去“因为这是回家。”
“你我都快成过客了。琴棋峰的样子,我已经快要忘却回到自己的仙宫,却住不进原先的山头。”
“如果想回去,可以回的九婴这时候才不会再来。”
居云岫终于抬头,微微一笑“何必强求。”
秦弈便正好在她面前立定,隔了一张石桌“是,有你在处,就已经是回家了。”
居云岫的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这话和多少女人说过”
“这种话只和棒棒说过。”秦弈没有隐瞒。
居云岫怔了怔“就是刚才那位那位拎着狗子的绝色女子宫主口中的陛下居然是那根棒子”
“嗯”
“她真美,傲娇的时候更美。”居云岫笑道“我甚至有想给她画一幅画的冲动但嫌冒昧。宫主的陛下,这头衔有点唬人。早知道是棒棒,那早画了。”
“”
“既然是她的话,没醋吃。谁也没她伴你多,有她在处,当然是家。”居云岫有些自嘲地笑笑“反倒是我云游久矣,配不上此语。”
“但是师姐,你在的地方真是我家。那种心情不一样,就像繁杂的思绪瞬间空灵,于是安详。便看一花一草,都可入画。”秦弈低声道“若你不在,我连吹笛子的心思都没有。”
“为何没有难道不是因为你志不在琴棋书画”
“不前些日子,我还画画了的。那时心静,有些意趣。”
“哦”居云岫有些惊讶“既有意趣,为何独漏吹笛”
“只因无人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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