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样对一个Oga……”
“那要是你输了呢？”那人不顾身旁同伴的拉扯, 继续咄咄逼人。
“我输了，自然是我当众喊你一声。”林清言戴上护目镜, “怎么, 赌不赌？”
对方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目光都要把他给架在火上烤，但他还是咬牙答应了：“赌！”
林清言最后一次确认了自己的装备没有问题之后, 调整了自己头上的隔音耳机, 朝着射击场走了过去。
跟他一道上场的, 除了自家教官, 还有十三班的弘夏山。
这倒是让林清言有些惊讶, 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弘夏山是一个找他打篮球定地位的前校霸，还是个看到Oga就会脸红的前校霸。最后一个上场, 就意味着如果前面的人发挥不好, 自己身上的压力就越大。
作为杭一前任的校内扛把子, 把这种压力担在自己身上也确实是弘夏山会做出的事。
见弘夏山的目光看过来，林清言点头冲他示意。
弘夏山看见Oga就脸红的体质又发作了, 林清言都觉得他的脸烫的都能煎鸡蛋。
尽管如此，弘夏山还是顶着简默冷冰冰的目光上前两步, 喊了声：“林清言。”
林清言不解地看着他。
“你……”弘夏山犹犹豫豫, 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用太紧张, 好好发挥就行，还有我给你兜着，万一要是输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没想到弘夏山是来对自己书这一番话的, 林清言潋滟的桃花眼一弯，露出淡淡的笑意：“谢谢。”
他径直向前，与弘夏山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弘夏山听见林清言轻声说道：“放心吧，用不着你来背锅。”
弘夏山眉头一皱。
“因为，有我在，就不会输。”
教官侧头随意扫了眼跟自己并肩站着的林清言，漫不经心地说：“准备好了么？”
林清言举起了手中的□□，桃花眸眼波微转，瞥了他一眼：“开始吧。”
“碰——”
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出第一枪，前排的人捏着拳头，屏住呼吸，站在后排的人忍不住扒着前排人的肩膀，踮起脚尖，不断往前探头探脑。
“怎么样？”
“打了几环？”
“别踩我啊！这太远了！看不清！”
上头的电子显示屏很快跳出了两人第一枪的成绩。
“一号十环。”
“二号十环。”
这时，弘夏山也打出了自己的第一枪。
他只打出了一个八环的成绩，虽然跟大多数人比起来已经是不错了，但在两个十环面前就有点不够看。
林清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将□□放下去了一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今年来的杭一学生里头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教官意有说指地说道。
林清言再次抬起手中的枪，目光锁定了靶子：“运气好罢了。”
教官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继续。”话音未落，便被□□的声音掩盖。
林清言垂下眼眸，唇齿间逸出一声似笑非笑的短促气音：“请。”
第二枪，两人的成绩都不如第一枪的两个十环惊艳，但林清言的成绩稍微差了一些，被教官拉开0.5环。
简默看见之前跟林清言打赌的那人脸上凝重的神情一松，眉眼间露出了一丝庆幸的表情来。
简默嗤笑一声，他甚至都懒得跟这种人去计较。
拉低自己的档次。
比赛一共十枪，到第五枪的时候，弘夏山的环数已经被林清言和教官拉开了一大截差距，但他们两个之间的分数却咬的很紧，差距在一分之内浮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九枪，两人的分数交替上涨，这一枪我比你高，下一枪就被反超，连带着一旁围观者的心情都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当第九枪的成绩跳出光屏的时候，林清言抬眸看了眼成绩，忽然放下□□，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臂。
他比教官低了0.1环，尽管差距很微小，但下一枪是最后一枪了。
要的教官打了个十环，他就可以提前宣布自己输了。
自己叫别人爸爸倒是无所谓，但是……
林清言转过头，看了身后的人群一眼。
简默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手拽着搭在肩上的外套，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琥珀色的眼眸宛若有星河流转。刹那间，背后的人群的面孔都模糊了起来，化作嘈杂的背景板。
而在林清言眼中，唯有简默一人的面容在滚滚红尘中始终清晰。
他看见简默的唇无声开合，辨认了一会，才看清对方说的话。
“小兔子，加油。”
林清言无声地笑了一下，他直视前方的靶子，缓缓抬起了手中的□□。
扳机扣下。
后座力将林清言往后推了一下，但他的手仍然稳稳地端着枪身。
与此同时，教官也射.出了最后一枪。
林清言放下手中的枪，缓缓看向大屏幕——
一号，9.7环
二号，10环
林清言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赢了。
林清言慢慢地摘下耳机，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激动的人群涌了上来，十班的男生们一股脑地冲在了最前面，把林清言拉了出来。
“来！一、二、三！”
在林清言的满脸懵逼中，他们抬起了林清言的四肢，然后把他抛了起来。
“喔！”
“言哥万岁！”
林清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地面砸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众人接住，然后再次被高高抛起。
这种感觉即新奇又刺激，林清言没忍住，跟着兴奋的人群一起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同时，他也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已经不在杭外了。
这里是杭一。
过去的阴霾再也没法追上他了。
简默慢吞吞地跟在人群后面。
他看见林清言脸上那如同破开阴云的阳光一般的笑容，勾起了唇角。
被这样甩了几次后，林清言落在了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
他抬起潋滟的桃花眸，落入了对方蕴满温柔的眸子。
“简默？”
林清言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了简默的脖子，然后突然发觉他们两个的姿势十分怪异，感觉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简默把他放下来。
脚踩到实地的林清言有些心虚地往旁边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兴奋中，没有关注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但他没有看见，躲在人群中，握着拳头抵在自己嘴边的田暮雨。
啊啊啊啊啊啊公主抱了！！！！！！
“你在看什么？”简默明知他在想什么，却故意这样开口，就是想要逗一逗他。
林清言摇头，过了一会，又伸出双手抓住简默的手腕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
“简默，我赢了！”
简默垂着眼睑，看着林清言像是求奖励的兔子，垂着两只耳朵，拿自己的小脑袋乖巧地磨蹭着他的掌心，还拿乌溜溜的圆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想要从他口中获得一句认可。
他抬手落在了林清言的发顶，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简默的嗓音微哑：“对，我的小兔子可真厉害。”
沉浸在兴奋中的林清言没有品味出这句话里蕴含着的深意，更用力地晃了晃简默的手腕，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就这个反应啊？”
简默给对方顺毛的动作一顿，手掌往下一滑，按在了林清言的蝴蝶骨上。
接着，他把兴奋的小兔子往自己的怀里一压，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环住了林清言纤细的腰肢。
林清言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撞进了简默的怀里，下巴抬起，搭在了对方的肩上，鼻端盈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和酒香混合的味道。
他的神情里仍然带着一丝没有反应过来的茫然。
简默把人困在怀里，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恨不得把林清言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但他克制住了心底不断往上翻涌的各种情绪，不动声色地在林清言的头发上落下一吻。
然后，他缓缓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对上了林清言仍然茫然的眼，笑着问：“这样，林校霸满意了吗？”
田暮雨激动地原地蹦圈，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抱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简默亲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宣布他们四舍五入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满意，有本事你别撩你亲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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