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马振邦又皱着眉厉喝一声。
“呵呵,吓死你个王八蛋!”,罗老歪继续发扬不作就不会死的精神。
这时,杨副官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目光扫过被五花大绑的一众人,很快就确定刚刚是谁开的枪,便道:“马师长!有个人逃了,刚刚开枪的肯定是她!”
“逃了?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马振邦怒喝。
“马师长!那人是卸岭找来的领路苗女,但本事却不小,不仅是个相师,还有一身卓绝的轻功,想抓到她可不容易啊!”,杨副官看着黑暗的山野,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相师?轻功?”,马振邦眯着眼琢磨了几句,旋即冷笑:“怎么会不容易呢?那苗女逃了却不离开,必然是与这群人关系匪浅,去,她要再不出来,就给我毙!”
听了这话,躲在山上的莫黛银牙一咬,枪头就瞄准了马振邦的脑壳,索性就直接结果了这家伙,再下去帮忙,虽然会死人,但想来也不会比剧情里惨烈到哪里去了。
这么想着,莫黛就深吸一口气,然而她还没扣动扳机,就听到了系统提示。
【警告!警告!插手剧情抹杀!插手剧情抹杀!】,马振邦还对接下来的剧情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莫黛若直接将其击毙,会直接影响到剧情发展。
莫黛美眸中有戾气闪烁,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她该怎么办?
杨副官得了令,看了看被绑起来的众人,径直走到鹧鸪哨面前,莫黛和鹧鸪哨的关系基本上等同于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
她一个苗女,若用一般人威胁她肯定不会出来,倒不如直击重点!
这么想着,杨副官就拿枪口对准了鹧鸪哨的头,目光扫过四周,冷漠的语气中隐含威胁,说道:“莫黛姑娘,我知道刚刚开枪的人是你,感谢你没把子弹对准我的脑袋,不过,你要是再躲在暗处开黑枪,那搬山魁首的命可就不保了!出来吧!”
“师兄!”,花灵和老洋人面色骤变。
“鹧鸪哨!”“鹧鸪哨兄弟!”,陈玉楼和罗老歪等人皆是一脸惊惧。
“无耻!拿人命威胁算什么本事?”,红姑娘咬牙切齿的看着杨副官,若不是现在被绑着,她都想拿飞刀把他头给射穿了去!
“嗤”,杨副官毫不理会。
相比众人的大惊失色,鹧鸪哨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平述的语气却带了不容人反驳的强势:“阿黛,走!”
“搬山魁首!”,杨副官枪口死死抵着鹧鸪哨的脑袋。
莫黛透过98k的瞄准镜看向鹧鸪哨,深凹的眼窝,深邃凌厉的目光,黑眸深不见底,每每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在无形中倍感压力。
“莫黛姑娘!你要再不出来,我可就动手了!你情郎的命,难道真不想要了?”,杨副官眉目一厉,说话间就要动手。
莫黛红唇一抿,扣动扳机,将杨副官手里的枪给打飞出去,霎时,周围所有士兵都举起手里的枪械,对准鹧鸪哨。
莫黛神情冷漠的收起枪,起身,轻轻一跃便往攒馆掠去。
“阿黛!”,鹧鸪哨看着飞掠而来的莫黛,薄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线。
杨副官一眼就看到从天而降的莫黛,松了口气,一扬手,就有人拿了绳索上前。
“慢着!”,马振邦也看到了莫黛飞掠而来的景象,顿时算是开了眼界,虽然听说江湖上的人会轻身功夫,但如莫黛这种脱离常理的本事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逐步靠近被人压着手臂的莫黛,这一看,眼中便有惊诧之色,他自诩猎艳无数,却从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女人,这姑娘肤白胜雪,黑发红唇,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尤为惊艳。
马振邦一把钳住莫黛的下巴,眼神灼热的打量着她的脸。
“别碰她!”,鹧鸪哨怒叱,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身戾气肆意。
“马振邦!”,陈玉楼也大喝一声。
“王八蛋!和一个小姑娘动手你也不嫌害臊?”,罗老歪骂骂咧咧着。
莫黛却没有敛容动怒,她直勾勾的看着马振邦,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马振邦松开手,眯眼看着莫黛,语气听不出喜怒。
莫黛扬唇,一字一顿:“笑你快死了,还尤不自知!”
闻言,马振邦皱眉,一脸冰冷的看着莫黛,对这话他是不信的,但有人说他要死了,任谁听到这种话恐怕心情都不会愉快吧?
“马师长!这莫黛是个相师,听说算的很准!”,杨副官一咬牙,上前小声说道。
“放屁!”,马振邦一巴掌扇在杨副官的脸上。
“哈哈哈,马振邦,看来你也比我老歪好不到哪儿去啊,莫黛姑娘相术奇准,我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上等等你,咱们一道走呢!莫黛姑娘,刚刚谢谢你救我,老歪在这里谢谢你了!”,罗老歪一夕经历生死,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马振邦却没理会罗老歪,而是看着莫黛,冷笑一声,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姑娘的只言片语就心生胆怯?
“你不信我?”,莫黛挑眉,红唇一扬,定在马振邦的脸上。
此人生了一张国字脸,眉毛浓黑,一脸的正气相,虽身为云南军阀,身上却没什么杀伐之气,笑得温和就像是一个书生,但做的事却与其模样不符,活脱脱的笑面虎。
她道:“你自小在外养大成人,白手起家,养父母皆在世,生身父母却已归泉。兄弟众多,且都是异母兄弟,刑克子女,夫妻难存,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原本是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的,不过现在只剩下一个儿子了,我说的,可对?”
莫黛虽是被人压着手臂,但神情淡淡,语气笃定。
四周很静,没有一人开口。
马振邦眼神惊骇的盯着莫黛,他发达之前的事根本没人知道,这苗女......当真有相面奇准之能?那她刚刚说的他快死了,岂不是真的?
这么一想,马振邦就心跳如鼓。
他也是人,当然也怕死,尤其是在确定自己即将要死之后,只觉得看谁都像杀人凶手!
“放开她”,马振邦一挥手,那压着莫黛手臂的人就松开了手,莫黛转动了一下手腕,冷着眼神看了马振邦一眼,迈步走到鹧鸪哨面前。
“别担心”,莫黛伸手摸了摸鹧鸪哨的脸,声音很轻,鹧鸪哨回望她,眼神微柔。
马振邦现在心头恐惧,绝不会对她动手。
她刚刚倒是想要挟持马振邦,但是后者显然也是在防备她,身边聚着不少手下,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莫黛姑娘是吧?你来说说,我会死,是死在了谁手上?”,马振邦也没制止莫黛靠近鹧鸪哨,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千回百转。
“这个我可看不出来”,莫黛摇头,她总不能说是陈玉楼吧?
马振邦没有说话,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把玩着手里的小神锋,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莫黛,这时,杨副官上前,在他耳边小声道:“马师长,这莫黛本事不小,我看还是把她给扣起来为妙,不然咱们很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杨副官是见过莫黛出手救人的,他直觉这个苗女有问题。
马振邦却是眼神微闪,没有理会杨副官的话,带着人上前,客气说道:“各位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姑且不提莫黛姑娘这位相师,甚至还有搬山卸岭的两位魁首,马某是爱才之人啊,诸位若不嫌弃,来我滇军麾下,我马某人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你做梦!”,陈玉楼额头伤势不轻,正往外冒着血,听了马振邦的话,厉喝道:“我们卸岭的弟兄,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马振邦冷笑:“陈总把头,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小心你一会儿折了面子,我理解你,你总把头的金交椅是做惯了,好发个号,施个令,做个决断,这个我深有体会,但是今天不一样,人家自己的命,得由人家自己来做主!对吧?”
话落,马振邦就从腰间取下枪,走到被捆绑结实的卸岭众兄弟面前。
莫黛站在鹧鸪哨身边,美眸微闪。
“想好了,回答我一个字,跟我,还是跟他”,马振邦一字一顿,声音冷酷。
他面前的一个卸岭兄弟一脸倔强不屈:“自从我加入卸岭”,他话音未落,一声枪响,砰的一声他便倒地不起,脑袋上是一个黑黝黝的血洞!
马振邦不耐的道:“废话那么多”,他收起枪,又走到第二个人面前。
莫黛厉喝一声:“马振邦!肆意杀戮,只会让你的死劫来的更快!”
“呵,无所谓,只要我把这些不服我的人通通杀掉,谁还能杀我?”,马振邦皮笑肉不笑,在那卸岭兄弟“休想”两个字后,又是砰的一声。
“别动我兄弟!”,花玛拐一脸狰狞的怒喝。
“败类!你这个败类!你草菅人命,迟早会遭报应的!”,陈玉楼睚眦欲裂,剧烈挣扎着,却被身后的两个士兵一脚踢在腿弯处,跪倒在地。
“马振邦!你个王八蛋!”,罗老歪看着宁死不屈的卸岭众人,再看看自己那伙怂蛋手下,心头感慨万千,也冲着马振邦大声呵斥。
马振邦却是耸了耸肩,继续移动,脸上一脸满不在乎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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