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们的意思是说, 那个院子里住了人?”周胜武大惊失色, 皱着眉头,与旁边的周媚儿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个院子一直以来都是周宅的禁忌, 他们两个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 从没见人进去过,更没见人出来过。
而那个院子被封闭了那么久,所以在他们心里,也不过就是个带着些许迷信色彩的废院罢了。
王蝶凤扶着自己的腰,坐在软榻上,她比较幸运, 伤势并不算太严重,也没有伤到骨头, 又及时就了医, 才没让他们也进了废院的事情败露出去。
齐博智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声音, 就心痒痒得厉害, 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那里面到底住了谁?你们看到脸了吗?好不好看?”
王蝶凤表情恍惚了一瞬,想起那晚看到的人脸, 嗓子眼不由的跟着动了动, 带着几分不假思索的痴迷,“嗯。”
齐博智见她的神色如此,心里的兴趣更甚,但是王蝶凤显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齐博智便把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这里面最听话的白静恬。
白静恬犹豫了片刻,眼神躲闪,没跟齐博智对视,温吞的回答道,“那人的长相,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但,”她的眼神出现了闪躲。
“他长得,着实是像书中形容的那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凡是见过得人,绝对是此生不忘。”
白静恬是从不善谎的,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真实性极强,也很客观。
能让她都说出这种话的人,那人怕不真是有着仙人般的模样。
周胜武跟好色的齐博智是一丘之貉,听她这么一说,便也有了兴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凑到白静恬跟前,迫不及待的问道,“此话怎么说?”
白静恬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犹豫,神色中也带着几分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最后也模模糊糊的糊弄一般回答了一句,“你哪天自己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周胜武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好奇心更是跟个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痒得厉害。
看两个女生都是爱搭不理的样子,齐博智立刻把矛头对准了这里边唯一一个见到院子里人的男性。
不过王均禾从那天晚上开始就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副游离于众人之外的表情。
周胜武见状,立马就又歇了问询的意思,不过看这三人的神色以及旁边像是知道些什么般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齐博智,他们的反应彻彻底底的勾起了好奇心。
而一旁的周媚儿也跟他哥一样,两个人的好奇心都十分重,也有些抓脑摸腮。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最后被发现的是周才华?
如此一想,周媚儿心口一紧。
周才华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前车之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想到周才华血淋淋的例子,周媚儿的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直直的哆嗦。
她亲眼看着周才华被打到皮开肉绽,等到棍责结束的时候,周才华都已经晕厥过去,下半身简直不可能看。
骨头也被打断了好几根。
毫无疑问,绝对是终身残疾,后半生估计只能依靠轮椅,至于还能不能人事,也成了一个迷。
她作为一个女生,更加没有敢忤逆家法的胆子,只好将那刚升起的半分好奇的火苗又给压了下去。
跟周媚儿脑子里想的截然相反,周胜武却有些跃跃欲试。
周宅,除了这个半截腿入土的周老爷,第二可以四处横行霸道的就属他。
他对这个冷血爹没什么感情,一个病秧子,也活不了几年,早晚周宅都是他的,他可是百分百周宅的新主子。
正是有了这个念头,周胜武想要进到废宅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强烈。
周胜武嘿嘿两声,跟旁边的齐博智对视一眼。
到底得是个怎样的风华绝代的人儿,能让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神魂颠倒?
啧啧。
他不知道做过多少人的入幕之宾,在国外的私生活就极其的乱,他跟齐博智还一起玩过不少的花样,对方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两个人心里面都是再清楚不过。
齐博智接收到周胜武的眼神,立马就懂了对方的意思,挑了挑眉。
人多可不好办事。
周胜武勾了勾唇。
周才华趴在床上,后腰往下敷了药仍旧是血淋淋的一片。
陈姨娘哭哭啼啼的坐在旁边,心里对周老爷的怨气愈来愈深,捏紧了手里头的帕子,眼神中闪过狠厉。
老不死的东西。
她把自己的儿子看成是自己余生所有的依靠,不求继承周宅,只求能分上一杯羹,不再过这种千人弃万人骑的生活。
她虽在这府里面有些姨娘的称号,但实质上就是个仆人!
她当年爬这个糟老头的床可不就是贪图他的地位权势,能让自己不再被人唾弃吗?可结果呢?一切都没有改变,甚至她在周宅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差。
周夫人现在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轻易撂倒她,可这么多年仍旧把她放逐在周宅里。
为什么?她以前不懂。
可是现在的她却深以为然,甚至觉得讽刺。
那个糟老头在那个方面并不是很行,常常弄到一半就无故泄了气,但哪个男人会想承认自己不行?便把脾气发到她们这些女人身上,在床事上也是变着法的折磨她。
想到这儿,陈姨娘眼中的憎恶更深。
那让她觉得自己好似不过是一条狗,任何一丁点的尊严都被碾碎得化为无。
想到这儿,陈姨娘看着自从那天被发现进入了废宅以后便变得魔怔的儿子,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儿子!
她是时候做一些什么了。
“哥哥,你想出去玩吗?”奶娃娃看着苏镜言的脸,眼睛里满满都是藏不住的痴迷,带着几分蛊惑的滋味在里面勾搭着他。
但从头到尾,苏镜言都没正眼看他,静静的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面发呆,表情有些小迷离。
而他这般无聊,坐在这里发呆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沂琛最近好似很忙的样子,时常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自然而然的也就觉得十分无聊。
凡是男人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他基本都是处在一种心不在焉,然后走神的一个状态。
可以这么说,只有陆沂琛在的时候,苏镜言这个人才是鲜活的,有灵气的。
一直盯着他看的那个奶娃娃,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两三岁的孩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诡异感,时不时露出阴冷的笑容。
但他看向苏镜言的眼神时,又着实是爱慕和痴迷。
他已经被男人警告过不准再出现在这里,但他实在是抗拒不了苏镜言的诱惑,哪怕冒着可能会被男人弄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也依旧想要试图靠近这个美人,并且有着疯狂想要将人带走并且藏起来的念头。
想到这儿,奶娃娃的脸色跟着变了变,带着几分阴翳和憎恶。
但现在给他的时间并不多,那个可怕的男人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他试图直接用手去抓苏镜言的手,想要强行将人掳走。
但是很快,他又将手收了回去,因为苏镜言的周围被那个可怕的男人设置了结界,一旦他贸然动了苏镜言,那么男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奶娃娃勾了勾嘴角,眼神微微闪烁,眸子里的神色也开始不停的变换着。
继续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你不无聊吗?天天呆在这里小地方,被那个人关在这里,禁锢了人身自由,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摆脱他吗?”
越说,他就越起劲,说得跟个好似自己才是被关的那人一样,眼睛里面都闪着光,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终于,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苏镜言动了动脑袋,眼神终于落到了他的身上。
奶娃娃一喜,以为自己说中了苏镜言的心思,愈加起劲,“你想啊,外面多好,天下美食无所不有,猎奇之物,山川美景,你难道就不想看个遍吗?”
苏镜言盯着他,继续歪了歪头,就好似在认真思索着他话里面的东西。
奶娃娃看到他的反应,更加亢奋了,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撼动了苏镜言那颗向往自由的心弦。
还不等他进一步再说一些什么东西,他就感觉自己的胸廓的位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撑大,他的眸子一缩,呈现出猫科动物遇到威胁时的竖瞳。
奶娃娃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一转身,打算化为一缕黑烟立马逃走。
但他终是晚了一步。
“呵。”仿佛是有人凭空的发出了嘲讽般的冷笑,空气中都像是开始凝结冷气,冰到仿佛可以让人直直的打上一个哆嗦。
奶娃娃才刚刚化成黑气,就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吸,然后就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攥进了手心。
苏镜言看清楚来者的样子,一喜,立马站起来,猛地扑上去,主动勾住男人的脖颈,委屈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男人的手搂住怀中人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攥紧,像是想要将什么东西给碾碎,最后化为灰烬,然后彻底消失。
那个被碾碎的东西,发出了消失前最后的哀鸣,在它最后快要发出凄厉的惨叫的刹那,男人飞快的制止了它的叫喊,直接给它来了一个了断。
陆沂琛的眸子也跟着闪了闪。
毕竟,他可不想这些叫声吓到怀里的这人。
可真是聒躁。
一想到刚刚那只鬼说的话,男人的眼睛里阴翳之色更浓,连同着他搂着怀中人的那只手,也跟着慢慢攥紧,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但男人的力度又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伤害到他。
苏镜言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见男人不回答自己,便使劲的晃了晃男人的脑袋,带着几分赌气和傲娇,“快回答我!”
男人的眼神跟苏镜言的眸子对视上,眸子晦涩变化,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终于,两人对视了半晌,男人嘶哑着嗓子问出声,“言言,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大家懂得,今天六一,六一快乐,哈哈哈,就不知道有啥事的小可爱,评论区问一下大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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