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墓居然是李淳风主持设计的,也难怪墓主要显摆。鹧鸪哨连忙仔细地看起了壁画来,在里面寻找起了线索。
壁画里不可能提到雮尘珠,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情节。墓主认为李淳风知道一个能使人长生不老的宝贝的下落,他虽不奢望长生,但却很得意自己得知这个信息。
只可惜他死在李淳风之前,并未提及李淳风墓的情报。
“所以,我们要先找到李淳风的墓。在他的墓里,极有可能会有雮尘珠的下落。”羽琴的记忆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但她的推理能力和现代学习的知识却一点没受影响。
“李淳风的墓,岂是那么好找的。这数千年来,多少人想寻找,却一点线索都没有。”鹧鸪哨叹息了一声,他从了尘长老那里还没学到摸金一派的看家本领呢。
“那咱们就先找金算盘啊。”羽琴把唢呐甩到了背后,立马就有了精神,“不,咱们要先出去,然后把伊凡那个臭金毛揍一顿,丢黄河里去喂鱼!”
“好。”这一点鹧鸪哨也同意,他甚至想了更严酷的惩罚方式。不过在女孩子面前,那还是别提的好。
这是一座初唐的墓穴,其时代特征也非常明显。鹧鸪哨找到了一处象征着阳间院落的天井,很快就挖了一个洞出来。
“上来。”鹧鸪哨先翻身出去了,他伸出手,要将羽琴拉上来。当他低下头的时候,他看到月光顷刻间就洒在了羽琴的脸上。
她本来就很好看,这层月光更是像仙女滤镜一般,让她平添了几分仙气。
鹧鸪哨眨眨眼,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墓里的晦气迷了眼,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当羽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无比的真实。她的手心是温热的,手指是柔软的,那张漂亮的脸此刻也因为用劲儿有点扭曲。
连忙将她拉了出来,他赶快放开了手。
羽琴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朝四周看去。这里离教堂居然挺远,都看不到了。
鹧鸪哨站起来,指向了西边,“教堂在那儿,这里地震坍塌之后形成了一个土坡,所以才看不到。”
把盗洞堵上了之后,两人才杀回了教堂。将伊凡绑起来的过程中,他们还被同在教堂的那个小孩阻挠了一下。
羽琴可不喜欢熊孩子,也给一起绑起来了。这孩子肯定被伊凡洗脑了,做着要去美国的梦,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也会被他丢进墓道里给弄死。
鹧鸪哨用了点手段,让伊凡把自己干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他在这儿不仅仅只挖了这一座墓,周围许多大墓也被他给挖了。然后他会把到手的明器放进教堂之下的墓道里,等到有人来购买了,才重新挖出来。
这里之所以聚集了一批洋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而那些小孩儿,也被他哄骗着帮他挖墓。伊凡什么都不懂,手段比卸岭还要简单粗暴。时间长了,总有意外,那些死去的孩子,他都告诉附近乡邻,是送去美国了。
羽琴越听越气愤,这金毛偷盗他们的国宝不说,还残害这些孩子的性命,真的死上百遍也不足惜。
鹧鸪哨也很愤恨,不过他没有直接处理伊凡,而是将缺爷叫来了。他在当地势力极大,也和洋人有打交道的经验。要如何在惩罚伊凡的同时不让那群洋人怀疑,还是他在行。
至于具体是怎么惩罚的,鹧鸪哨并没有告诉羽琴,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血腥的事情比较好。
缺爷没忘记把教堂给炸了,当然对外宣传的是下面的墓道再一次坍塌。在此之前,三人将伊凡的物资全都搜刮了一番。羽琴居然看到了几个防毒面具和照明弹,她下意识就要了,塞到了鹧鸪哨的包里。
托马斯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也很震惊,他没想到伊凡居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为了给老乡赎罪,他自愿请求送这些孩子去美国。
羽琴此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后扎格拉玛族的人能一窝蜂跑到美国去。一想到船票就在眼前了,她也就开心了起来。
“缺爷打听到金算盘的消息了吗?”不过她并没有忘记雮尘珠,而鹧鸪哨也一样没有放弃。
“金算盘的活动范围确实在黄河这一带,可是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们摸金一派,甚是神秘啊。”鹧鸪哨叹了口气,有些消沉。
“你是搬山,他是摸金,还有卸岭和发丘。不如问问另外两派呢,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内部联络方式。”羽琴使劲把话题往陈玉楼身上引,就是不知道鹧鸪哨能不能接收到她的意思。
鹧鸪哨沉默不语,他接收倒是接收到了,只是他之前和陈玉楼和合作导致了太多的死亡,尤其是他师弟师妹的。这让他很是犹豫,总觉得不详。
“如果真找不到金算盘,那咱们只能拼运气,沿着黄河转悠了。”羽琴叹了口气,她倒是不急,毕竟她身上可没有诅咒。
“我们明天出发,去云南。”鹧鸪哨转过身,再次出了门。在他去黑水城之前,陈玉楼邀请他一起去云南盗滇王墓,他没有答应,而是去了黑水城。但现在陈玉楼应该还在云南,他肯定没回湘西。
羽琴也不烦他了,她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的珊瑚绒睡衣,唢呐,锅和双枪肯定都是要妥善保管的,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了。感觉就是街边的流浪汉,好像包裹都比她大一些。
不过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鹧鸪哨给她的行李添了一样东西,那天他们一起拍的合照。
羽琴发现这张照片拍得还挺好看,一点都不像以前那种死板的黑白照片,反而很灵动,这全得益于自己活泼的姿势和表情。
“只有一张啊?”她看了一眼鹧鸪哨,他似乎并没有从照相馆的纸袋里拿出第二张来。
“只有一张。”鹧鸪哨觉得照片一张就够了,他们两个人,谁活得久,谁就拿着。
“好吧,我会好好保存的。”羽琴去找了一个铁盒子,把照片放了进去。也不知道去美国之后,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毕竟他有那么一个族要照顾,而他也会遇到Shirley杨的外婆,生下胡八一的岳母。
书里会发生的,应该都会发生,就像时代的洪流,谁都只能做其中的鱼,而没有什么弄潮儿。
因为托马斯还要处理那群孩子的事,所以这一次去云南,只有他们两个。
颠簸半月有余,他们才到了云南古滇国腹地。此时已经是初春,这里热得和北国的夏日没有任何区别了。
虽说知道陈玉楼就在云南,但他在云南哪儿,还需要就地打探一下。在这里鹧鸪哨也认识不少朋友,他们族人也有一些在此地做生意。所以他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但鹧鸪哨闲不住,就带着羽琴去逛金马碧鸡坊了。
羽琴换了套轻薄的行头,为了融入这里,她特地买的是当地滇人的衣服。这套衣服花花绿绿,颜色艳丽无比,衬得她甚是娇艳。
鹧鸪哨也一样换了一身男装的,不过他就是以深蓝蜡染布为主,并没有太过花哨。但他五官深邃,脸也洗干净了,这段时间没下墓,皮肤都养好了不少,俨然一个少数民族美男子啊。
羽琴偷偷地瞄了他几眼,真是好帅气一男的!
鹧鸪哨倒是抬头挺胸地走在路上,并不在意自己只看得到别人的头顶。不过他会稍微走在羽琴身后一点,这样就能看到她那蹦蹦跳跳的身影了。
羽琴以前来云南旅游过,这块金马牌坊印象还挺深刻的。只是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让她有一种魔幻的感觉。
“你花吃过吗?”突然鹧鸪哨问了一句。
“你才花痴呢!”羽琴不知道他为什么骂自己,反正骂回去再说。她是馋过他身子,但她现在不是克制住了嘛。
“不是,我是问,你花有没有吃过?”鹧鸪哨委屈,他抬起手,指了指一旁卖鲜花饼的糕点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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