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涯和梅疏彤,两位高颜值的俊男美女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公安局里所有人的视线,一位中年警察走上前和梅疏彤说话,看样子应该是旧识。
“梅小姐,这次的案件会不会和之前那四起有关联?”中年男人眉心紧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得出最近没有休息好。
梅疏彤面色沉静的说:“钟局,之前那四起案子已经结案了,不过在看见尸体前,我暂时还不能妄下判断。”
钟平岳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不经意间与旁边的谢涯视线相交,他和蔼的对谢涯笑了笑,“这位是新来的?”
谢涯大方的对钟平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钟局好,我叫谢涯,今天头一天上班。”
钟平岳盯着他看了会儿,意有所指的问梅疏彤,“小谢也是那边的?”
“不是。”梅疏彤的回答让钟平岳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身居高位,自然对妖管局的事情有一定了解,不过也只是浮于表面,他知道妖管局里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进不去,现在意外得到梅疏彤否定的答案,看向谢涯的眼神不禁有些神秘莫测,不是那边的,却能进妖管局,想必这位谢涯同志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
在三人的交谈中,很快便走到了停尸间。
法医上前和梅疏彤说:“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尸骨上并无任何化学药剂残留。”
这也就是说,死者身上的血肉是凭空消失,没有借助任何腐蚀性强的药剂,更离奇的是现场只有一具白骨,连一滴血都没有,白骨完好无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钟局补充道。
梅疏彤微微颔首,神情冷凝,现在这一切都明显指向这起案件非人力所为。
“我们原本猜测凶手可能深谙解剖学,但现场并未检测出鲁米诺反应。”钟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叹息一声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碎掉的戒指,戒指很新,死者应该是新婚。”
“不是,她下个月结婚。”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涯,忽然出声。
在场三人齐齐看向他,这一看才注意到谢涯脸色青白,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梅疏彤柳眉微蹙,问他:“你认识死者?”
谢涯的背脊僵直,缓慢点了一下头,“不出意外她应该是我的同学,詹昕琳。”
钟局面露诧异,“除了那枚破碎的戒指,我们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属于死者的东西。”
“你怎么确定她是你同学,抱歉,虽然你现在心情很悲痛,但为了尽快破案,希望你能配合。”
谢涯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分钟时间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起眼眸,目光坚毅,“昨天晚上我和高中同学在桃林路的一家饭店聚餐,十点半左右散场,詹昕琳说她家在附近,走回去很近,便独自一人回去。她下个月结婚,还邀请了我们这些高中同学去参加她的婚礼,她今年正好二十五岁。”
地点,时间,年龄都对上了,那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
钟局拍了拍的肩膀,“节哀。”
立即叫人去联系詹昕琳的家人,调查詹昕琳昨晚是否回家。
梅疏彤走到那具白骨前,用妖力清查了一下,能够感受到一股阴邪的气息,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的柳眉紧拧,脸色有些不善。
“彤姐?”谢涯见梅疏彤神情肃穆,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严峻。
梅疏彤收回手,对谢涯说:“对方来头不小,我不信这是它第一次作案。”
刚才钟局问她,这起案子会不会和之前那四起有关,她原本还觉得是钟局多虑,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再将那四起案子翻出来细细调查一番。
谢涯闻言,心也跟着下沉。
“你给马速打电话,叫他别去参加什么马拉松比赛了,赶紧回来给老娘干活。”梅疏彤将自己的手机扔给谢涯,踩着高跟鞋去找钟局说事。
马速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去参加马拉松比赛了?谢涯的脑子里闪过马速帮自己拿行李过来那天,离开时跑得比小轿车都快,不去参加比赛的确有点可惜。
他赶紧找出马速的联系方式,打过去。
马速没有接电话,可能正在比赛中,谢涯将马速和梅疏彤还有水墨的联系方式存进手机里,方便以后联络。
谢涯的猜测没有错,死者的确是詹昕琳,昨晚詹昕琳根本没有回家,他父母以为詹昕琳去未婚夫那里了,未婚夫昨晚出差刚回来,倒时差睡到下午才醒,没想到竟然接到了未婚妻被害的噩耗。
詹昕琳的父母根本无法接受这件事,失声痛哭,她的母亲甚至一度晕厥,随后赶来的詹昕琳的未婚夫更是晴天霹雳,谢涯亲眼看见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好几巴掌,一米八高的大男人,跪在地上起泣不成声。
“都怪我……都怪我……我昨晚为什么不去接她……”
谢涯看得心生不忍,走上前将詹昕琳的未婚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双腿像是被卸了力,根本无法支撑他整个身体站立,全靠谢涯将他搀扶着。
“我是詹昕琳的同学谢涯,抱歉我昨天晚上没有送她。”谢涯回想起昨晚詹昕琳站在灯光下,笑容灿烂,在得知詹昕琳遇害的这段时间里,他无数次懊悔自己昨晚为什么没有送她一程,那样鲜活一条生命,她下个月就要和心爱的人结婚了,成为最幸福的新娘,一夜之间,支离破碎。
他的话让一直低头不语的男人迟缓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我听昕琳提起过你,这种意外谁也想不到,你不必自责。”
谢涯递给他一包纸巾,“你也是,我想詹昕琳应该不愿意看见你把一切都怪到自己身上。”
李弘捏紧手里的纸,悲痛欲绝,谢涯只是詹昕琳的同学,没有任何义务送她回家,但他是詹昕琳的未婚夫,一念之差,天人永隔,他大概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昨晚的决定。
虽然这起案子并非人力所为,但警方还是将昨晚参加同学聚会的人都调查了一番。
因为聚会上喝了不少酒,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三俩结对,互相搀扶着回去,即便是自己一个人离开,也都有打车记录。
“查这些没有用,一个障眼法就能制造不在场证明。”梅疏彤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上焦躁地敲了敲,“你去接一下水墨让他过来一趟。”
谢涯不明白水墨难道已经社恐到一个人无法出门的地步了吗?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梅疏彤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对,他一个人不愿意出门。”
“会开车吗?”梅疏彤顿了顿问道。
“会。”谢涯念初中就会开车了,高考完就去考了驾驶证,那个暑假他还跟着认识的叔叔跑了几趟货车,虽然累,但很是赚了一笔,将他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并解决。
梅疏彤直接将车钥匙扔给他,“快去快回。”
谢涯没想到自己刚才还羡慕梅疏彤,现在就能开梅疏彤的车,吞咽一口唾沫,捏紧手里的钥匙,“保证完成任务。”
水墨听说要出门,愣是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分钟,最后才咬牙跟谢涯上车。
“你很怕出门吗?”谢涯见他胆子这么小,不由好奇的问道。
水墨摇摇头,神情恹恹地说:“有点怕,但更多的是不想出门。”
“每次出门前,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准备,给自己打气,我不喜欢出门,外面人多又吵闹。”
宅成这样,谢涯怀疑他的原形是蜗牛。
“水墨,你过来看看,我道行不够。”水墨刚一进去,就被梅疏彤拽着往停尸间走。
谢涯跟在后面,心头震惊,他一直以为梅疏彤是最厉害的,其次马速,最后才是水墨,现在看来,水墨似乎才是隐藏大佬?
水墨看见白骨之后,也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情,他从袖子里伸出自己白皙的手,闭眼感受了一下从白骨上传来的气息。
一分钟后,他睁开眼睛,眼瞳漆黑水润,盯着梅疏彤说:“是你的同族。”
梅疏彤下意识口吐芬芳,“格老子的哈批,怪嗦不得有点熟悉,不晓得哪个瘟丧这么瓜,这哈又要遭歧视!”
谢涯:“……”
“彤姐在念什么咒语?”
水墨见怪不怪,“应该是在骂人,你们人类不是经常有地域歧视吗,我们妖与妖之间也有种族歧视,彤姐一族在你们人类中已经成了骂人的代名词,她从小没少被别的妖歧视。”
谢涯思索了一番,小声问水墨,“彤姐的原形是狐狸吗?”
“嗯。”水墨两只手又缩回了袖子里,软乎乎地对谢涯点点头。
“那……”谢涯正想问水墨和马速的原形是什么,就听见梅疏彤气急败坏地问水墨,“能追踪到吗?”
水墨试了试,最终还是失败了,“对方实力不俗,藏得很深。”
忙活一下午的案子,到最后一筹莫展,谢涯浑身疲惫,坐上公交车回家,意外在车上遇见了冯诗韵,旁边一个猥.琐肥胖的男人正在对她动手动脚,嘴里不干不净,说她裙子穿这么短,不就是想被人摸吗,周围乘客不敢招惹男人,纷纷低头看手机。
谢涯心情正不好,就有人送上门来,他从最后一排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将他反抵在玻璃窗上,声音阴沉:“你这么贱,不就是想被人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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