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小说:地方妖管局 作者:清麓
    岛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不能使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 众人的情绪开始陷入焦躁中。

    “这么大个岛难道没有准备游艇和船只吗”钟苒的男朋友瞿芮,脸色难看, 情绪不稳。

    钟苒有些看不上他这副样子, 推了他一把,“你着什么急啊, 不就是没信号吗, 说不定预定的船那边出了什么差错, 明早就来接我们了。”

    “你懂个屁”瞿芮陷入了一种极度不安中, 他们谈恋爱以来, 头一次大声吼钟苒, 直把钟苒吼懵了。

    回过神来, 钟苒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却被瞿芮阴测测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 缩回了手,眼泪蓄满眼眶, “你你这么凶做什么都把我吓到了”

    然而瞿芮这一次并没有如往常那般过来哄她,冷着脸站在旁边, 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孟阳雨小声在谢涯旁边说。

    谢涯对此不做任何评论, 他只是觉得瞿芮有些反常, 照理来说不应该害怕成这样才是, 难道他知道什么内情

    “瞿芮说得对, 岛上是有准备游艇, 我们可以坐那个回去,我会开。”苟新白此话一出,众人悬着的心顿时落地。

    他们走到专门停放游艇的码头,果然有一辆游艇停在那里。

    “太好了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留在这里。”瞿芮眼睛发光,大跨步往前走。

    苟新白叫住他说“回去得等到明早,夜晚不安全,而且”

    他望向黑云压顶的天空,说“一会儿可能有暴雨。”

    海风呼啸,潮水不断拍打在涯壁上,风雨欲来。

    瞿芮几度意图说服苟新白趁着暴雨还没有来临,现在赶紧走,苟新白为难地看着他说“即便现在走,可能游艇开到海中央,暴雨就会来临,到时候更加危险。”

    “这天儿只是看着吓人,说不定不会下雨,不会有事的。”瞿芮追着苟新白不断尝试说服他。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么着急回去安全起见,还是明早上再回去吧,别墅里什么都有,年轻人你就忍一晚上吧。”一位中年男人开口劝道。

    谢涯向他看去,是那个屠户。

    “是呀瞿哥,邢叔叔说得对,安全最重要。”俞剑英紧跟着开口劝说瞿芮。

    瞿芮绷着脸没说话,大家就当他默认了。

    俞剑英主动进厨房说给大家做点晚饭,谢涯有点事情想要问他,“剑英,我来帮忙。”

    “好呀,谢谢学长。”

    因为人多,两人便简单煮了面,“学长,拿多少个碗”

    “十二十一个就好。”谢涯骤然想起季灵渠不在,也自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季灵渠每次生气都会独自跑到一边去,一天过去了,也没有现身,这次应该气得不轻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朝热水翻滚的锅里倒入一碗冷水,用筷子搅动两下防止粘锅。

    “嗒嗒嗒”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窗户上,夜风刮过窗外,将芭蕉叶吹得不断晃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折断。

    “嘶今晚的风好大啊,听着跟鬼哭狼嚎似的。”俞剑英将碗摆放好,往里面放上调味品。

    谢涯注视着窗外,心头无端涌起一丝不安的情绪,“嗯。”

    将菜叶子扔进去,谢涯适时开口问俞剑英,“学姐最近身体好吗今天我看她脸色不大好。”

    “嗯没有啊,我姐身体一直都很好,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刚做过体检。可能是她最近太忙了吧,筹备婚礼太累了,我跟着她跑过一次,都有心理阴影不想结婚了。”俞剑英龇牙咧嘴,一脸抗拒。

    “是吗说不定等你遇见真爱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办婚礼了,像学姐他们那样。”谢涯顺着俞剑英的话往下说。

    俞剑英果然心思单纯,完全没听出来谢涯是在套他的话,“哈哈哈哈,也是哦,我姐和姐夫的确是真爱,他们俩才谈了半年恋爱呢。”

    “才半年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谢涯压下心头的疑云,继续问道。

    “好像是因为一个项目认识的吧,我姐夫到我姐他们公司参观,对我姐一见钟情,随即就开始追求她,没过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俞剑英忍不住偷笑道“我姐是颜控,就喜欢帅哥,我姐夫长得那么帅,人又温柔体贴,我姐沦陷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谢涯环视一圈这偌大的厨房,心说不仅帅还有钱,一般人的确很难不心动。

    他思绪一恍,脑中骤然闪过季灵渠的脸,说起来季灵渠也是高富帅,而且富有程度,还不是苟新白能够比拟的。

    谢涯从俞剑英那里得知,那位中年男人的确是屠户,叫邢洪滨,是俞家的邻居,卖猪肉的,当然鸡羊牛什么的也都卖。

    众人吃过晚饭,便各自回了房间。

    谢涯原本和季灵渠是一个房间,孟阳雨就住在他隔壁。

    “丁学长也是牛,居然留到现在,不怕学姐老公打他吗”孟阳雨伸手和谢涯勾肩搭背,八卦道。

    “应该是昨晚喝多了吧,他们俩都是过去的事,你也别总说,苟先生说不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谢涯叮嘱道。

    孟阳雨想想也是,要是因为自己这张嘴害得学姐夫妻俩吵架,那他可就成罪人了。

    两人在门口分别,各自回屋,谢涯先进浴室洗澡,出来时已经八点二十,外面的暴雨将飘窗打湿,谢涯赶紧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也不知道季灵渠在哪儿,这么大的雨,如果还在岛上,又能在哪儿避雨呢

    一时间,谢涯心头涌起几分担忧。

    垂下眼睫,他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想爸爸妈妈的时候总也找不到。

    他忽然意识到,无论他在哪里,季灵渠都能轻松找到他,可如果季灵渠不主动出现,自己永远都找不到他。

    一股无力感将他笼罩,要是有一天季灵渠对这种生活厌倦了,突然消失,他大概也只能和当初一样,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平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人海茫茫,即便他已经长大,可面对这种事时,他依旧渺小又无能为力。

    打了个哈欠,谢涯有些困倦,正打算睡一觉,就听见了敲门声。

    起先他以为是隔壁,闭着眼睛没有起身,几秒种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他才确定真的是他的房间门传来的声音。

    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应该不是孟阳雨,孟阳雨一般不敲门,他砸门,还带喊的那种。

    将房间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瞿先生找我有事吗”谢涯意外于瞿芮来访,他们俩并不认识,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瞿芮露出笑容,“晚上好,可以进去说吗”

    谢涯没有多想,侧身让他进屋,瞿芮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扬起唇角“你刚洗过澡”

    “嗯。”谢涯微微颔首,拿起杯子给他倒水。

    “我自己来就好。”瞿芮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杯子,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谢涯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一下触感有些黏腻,像是虫子爬过。

    “怎么没有看见你那位同伴”瞿芮的眼睛里混沌不请,似乎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谢涯有些不舒服。

    “哦,他有事,先回去了。”谢涯只能这么说,要不然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他还这么镇定,估计别人该怀疑他将季灵渠杀害抛尸大海了。

    “这样啊你们俩昨晚真的”瞿芮眼睛锃亮,似乎一时没能找到形容词,他的双手比划着,说道“crazy”

    谢涯真的不是很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他反应平平,礼貌疏离,“喝高了。”

    “我以为你们感情很好,没想到他竟然丢下宿醉的你,一个人走了。”瞿芮抬眼看向他,话里有话。

    从瞿芮一进来,他就觉得这个人阴阳怪气,现在更是看不懂瞿芮来和他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挑拨离间吗可他和季灵渠怎么样,关瞿芮什么事,大家又不熟。

    “你说得对,我们感情很好。”谢涯不耐烦和他在这里说屁话,正要张口赶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和着外面的惊雷,给整座岛屿笼罩上一层阴霾。

    谢涯猛地推开门,孟阳雨和他同时开门,两人面面相觑,孟阳雨一眼看见从谢涯房间里跟出来的瞿芮,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唇嗫嚅,似乎有万语千言在口中翻涌。

    “尖叫声是从楼上传来的。”谢涯说着快步往三楼跑去,三楼是俞家人的房间。

    刚才那个声音听着像是俞静蕾。

    谢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俞静蕾房间门口,俞静蕾正缩在母亲裴晓蓉怀里瑟瑟发抖,裴晓蓉别开头不敢去看房间里,俞博飞脸色煞白,一只手抓着门框,牙关咬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厥,俞剑英浑身都在发抖,背靠着墙壁,像是没缓过来。

    “怎么回事”谢涯看他们的反应便猜到,情况怕是不妙。

    四人都没有说话,谢涯径直走进去,房间很宽阔,里面布置得非常温馨喜庆,粉色的气球飘在空中,地毯上洒满了玫瑰花瓣,墙壁上挂着俞静蕾和苟新白的结婚照,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然而,铺着绯红被单的大床上,仰躺着一个人,匕首扎在他的心脏上,他大睁着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发生的这一切。

    谢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已经死亡。

    门外集聚了别墅里所有人,他们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谢涯身上,等着他说些什么。

    谢涯起身对门外众人摇摇头,“苟先生已经停止呼吸,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应该死亡不久。”

    他打量着门外这些人,目光如两柄利剑,锋利铮亮,“杀人凶手,应该就在我们当中。”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斧,将平静的冰面彻底敲碎,露出暗流涌动的湖水。

    “什什么”邢洪滨大惊失色,喊了出来,“你凭什么断定凶手在我们当中”

    他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如果凶手真的在他们当中,那就意味着他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回去,都得和杀人犯待在同一个屋子里,万一那个杀人犯无差别杀人呢

    他惜命得很,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个可能。

    在场众人和邢洪滨的想法大同小异,纷纷抱臂将自己缩小,尽量不要挨到别人,万一身旁这个就是杀人犯呢

    谢涯一句话,让原本就沉重的现场弥漫开森森寒意,每个人都不由神经紧绷,面色铁青。

    “很显然,外面正下着暴雨,屋内整洁干燥,如果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那么房间里应该会留下水渍,或者脚印。”谢涯仔细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不紧不慢地扔出另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当然,不排除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在下雨前就已经在别墅里藏着,也就是说这个屋子里除我们十一个人之外,躲着第十二个人。”

    “轰隆”窗外雷声轰鸣,电光劈过,将谢涯冷峻的面庞映照得苍白一片。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顿感手脚冰冷,头皮发麻,心脏剧烈地搏动着,身体不住颤抖,惊惧绝望的气息遽然将整个屋子笼罩,两个女生已经开始小声啜泣。

    谢涯仔细检查过苟新白的尸体后,确定他身上没有别的外伤,如果不是毒杀,那应该就是被这把匕首插死的。

    “阳雨,你过来。”谢涯忽然开口将孟阳雨叫过来。

    孟阳雨说实话还有点怵,可谢涯都叫他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怎怎么”

    谢涯没有抬头,直接对他说“你来看看苟先生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啊我只是个兽医,没看过人呀。”孟阳雨心里还犯嘀咕呢,谢涯上一个工作是程序猿,现在这个工作是公务猿,怎么还当起名侦探了。

    “叫你看你就看。”谢涯确定在场除了孟阳雨以外,没有一个人和医生挂钩,虽然是兽医,但现在这种情况,凑合着用吧。

    “我觉得没有。”孟阳雨只能暂时把苟新白当他医院里那些小动物看待。

    “嗯,走吧,去客厅。”谢涯站起身大概是蹲久了,有些晕,扶住床脚才好了点,一道亮光忽然闪了一下,他眉心一凝,再次蹲下身去。

    客厅的大灯将整个屋子照得宛如白昼,光亮将众人身上如同附骨之疽的阴寒驱散,俞静蕾双手捧着装着热水的杯子,眼神涣散,脸上挂着泪痕,显然还沉浸在新婚丈夫无端惨死的悲痛中,无法回神。

    谢涯洗完手回来,每个人已经选好位置坐下,他走到孟阳雨旁边坐下,众人见他回来,犹如惊弓之鸟,视线齐聚在他的身上。

    “学姐节哀,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真凶,毕竟谁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再次下手。”

    “我们是在晚上八点钟分开,各自回房间,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其他情况,除了学姐以外,这是我们其他人最后一次见到苟先生的时间。”谢涯的视线逡巡一圈,说“大家都来说一下各自的时间线吧。”

    他的话音刚落,俞博飞就一拍桌子,脸色不快地指着他说“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指手画脚,论年龄,论辈分,论社会地位,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在这儿吆五喝六的。”

    “俞叔叔说得对,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好像把自己给撇干净了似的,还故意说些可怕的话,煽动大家互相揣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说话的是俞静蕾的前男友丁盛文,以前念书的时候丁盛文就总喜欢针对谢涯,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还是那样。

    谢涯没有避开丁盛文投过来的视线,平静的反问他“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不是外面的人作案,也不是我们当中的人作案,苟先生难不成是自杀”

    丁盛文喉咙一堵,苟新白刚娶了美娇娘,又家财万贯,疯了才会自杀,更何况那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杀。

    “我也不是非要出这个头,既然俞叔叔觉得我不自量力,那我还是闭嘴比较好,阳雨我们走,今晚把门用柜子顶着,应该能活到明天早上。”谢涯说完就潇洒地站起来,大跨步往楼上走,孟阳雨跌跌撞撞追上去。

    “谢涯,对不起,是我爸言重了,你别放在心上,你说得对,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出真凶,这样人心惶惶晚上也睡不着觉。”一直低垂着头,仿佛丢魂失魄的俞静蕾忽然开口叫住谢涯。

    苟新白是她的丈夫,不知被谁杀害了,如果凶手真的打算杀下一个人,作为苟新白妻子的她,应该最有可能是下一个被害者,谢涯的话让她如梦初醒,她得活下来,活到明早坐游艇离开这里。

    俞博飞没想到谢涯居然这么硬气,而且谢涯说的话,也令他背脊冷汗直冒,纵然心头看不上谢涯,可他们的确需要谢涯帮忙找到杀人凶手。

    心思各异的所有人,在被死亡笼罩的恐惧下,不敢再有异议。

    谢涯和孟阳雨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孟阳雨这下看谢涯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妈呀,老谢什么时候成大佬了

    “我是八点进的房间,洗完澡出来八点二十,在床上躺了会儿,正打算睡觉时,瞿先生来敲我的门,那会儿应该是八点四十五左右,我们俩一直聊到听见学姐的尖叫声,一起出的房间门。”谢涯的时间线很简单,说完后,他看见钟苒皱了皱眉头,问旁边的瞿芮“你去找他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小,长桌前的其他人也都看向瞿芮。

    瞿芮不慌不忙地说“我看见谢涯一个人回的房间,有点好奇他的同伴去哪儿了,就去问了问。”

    听他这么说,众人骤然记起,对啊,谢涯身旁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去哪儿了他们看谢涯的眼神开始不善,杀了苟新白的会不会就是谢涯的那个同伴,他们俩里应外合。

    谢涯态度坦然地解释“他昨晚和我闹矛盾今天一早就回去了。”

    “哦我记得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有事才先走的。”瞿芮的视线紧抓着谢涯不放,意有所指。

    “情侣闹矛盾多正常的事,这有什么好说的,就像你和钟学姐,昨天在船上钟学姐不是还扇了你一巴掌,你不也没往心里去吗”谢涯话音刚落,瞿芮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没再故意针对他。

    谢涯过后是孟阳雨,孟阳雨的时间线更简单,他进屋后就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这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给他证明,他没有出去过。

    “我一直在房间里看小说呢这是我的阅读记录”孟阳雨没想到谢涯这么铁面无私,连自己都怀疑,赶紧翻出手机阅读软件,上面的确有显示他是从八点零五分,一直看到九点十五,也就是听见俞静蕾尖叫的时候。

    邢洪滨,俞博飞,裴晓蓉,俞剑英,丁盛文皆表示自己在房间里待着,没有出去,俞静蕾说自己八点半时去酒吧喝了会儿酒,九点十五回到房间就看见苟新白被杀的场景。

    “我八点三十五出去逛了一会儿,八点五十回到房间,没有看见瞿芮。”钟苒瞥了瞿芮一眼。

    瞿芮摊摊手表示“我那会儿在谢涯房间里。”

    他的目光和对面的丁盛文撞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令丁盛文眉头紧皱。

    “你去哪儿逛了”谢涯朝钟苒问道。

    钟苒似乎是很不高兴谢涯怀疑她,不耐烦地说“就别墅里到处逛逛啊,我来了后还没有逛过,明早就要走了,逛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谢涯并没有因为她恶劣的态度而生气,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笔直地刺过去,“你没有去过俞学姐他们的房间吗”

    钟苒的眼睫快速煽动两下,冷静地回答“没有,我去打扰他们做什么。”

    “真的”谢涯逼问道。

    钟苒恼羞成怒,“谢涯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这么多人你凭什么单单怀疑我一个女人新白一米八几的身材,我还能杀掉他不成”

    她只有一米六出头,身材娇小瘦弱,的确不像是能够杀掉苟新白这么高大身材的人。

    “是吗”谢涯淡淡地扫过钟苒的胸前,“钟学姐,你那枚很漂亮的红宝石胸针呢”

    钟苒低头一看,胸针果然不见了,她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这枚胸针是偷偷从她姐姐的首饰盒里拿来撑场面的,要是丢了,回去肯定没办法交代。

    可令她更加惊惧的是,胸针到底掉在了哪儿

    会不会是

    “是这个吗”谢涯将手放到雪白的桌布上,当他的手挪开后,桌面上放着的赫然是一枚红宝石胸针,见过这枚胸针的人都能认出来,它一直被钟苒戴着。

    霎时间,钟苒的脸色骤变,头顶的灯照在她的脸上,苍白如纸,怕是比楼上苟新白的脸还要白上几分。

    钟苒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微不可闻,俞静蕾猛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钟苒不敢去看俞静蕾,俞静蕾见她神情闪躲,心头仿佛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孟阳雨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老谢你怎么会有钟学姐的胸针”

    “我捡到的。”谢涯的视线从胸针移到钟苒通红的脸上,缓缓开口“在俞学姐婚房的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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