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之前醉酒在书房时才是第一次,不过两次的吻因为不同状态的人, 不同的心情,不同情形也不尽相同。
上次的吻带了酒精味, 十分的粗暴, 厮咬着唇瓣,撬开牙关, 简直就像动物的本能。
这次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一般,轻轻的,浅浅的。似蜻蜓点水,蝴蝶立花,不忍踏破平静湖面,踩碎纤薄花瓣, 隐忍又克制, 不敢更进一步。
没什么吻技可言, 紧紧停留在唇瓣上,带着少年那迟来的初恋的青涩。
即便如此,可能因为久旱逢甘霖, 徐行四肢百骸都被温柔和绵密填满。
小熊闭上眼, 仿佛躺在柔软的棉花糖上, 在温柔的风里和云朵一起缓缓升空, 去采摘窗外的星与月。
于陆怀瑾而言, 行行就是他想要的那颗星星, 怀中人就是他的月亮。
“唔。”不知吻了多久, 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徐行抿了抿唇,意犹未尽的,用眼神偷瞄陆怀瑾。
陆怀瑾的反应则十分“淡定”,绷着张憨憨脸,完全不像一个时隔一年多终于再次亲到老婆的人。
看他坐怀不乱的模样,徐行噘了噘嘴,是我俄罗斯小美人不够香了还是你陆憨憨眼光高了。
“你行不行啊陆憨憨”徐行故意用胳膊肘捅他,“才亲了多久,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被说的如此没有面子,陆憨憨幽怨地看着徐小熊。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熊
刚才是谁被亲得嗓子里都“嗯”了好几声的而且我的夜光手表都走了好几格儿而且净欺负老实憨憨
陆憨憨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面对徐行这番明目张胆的挑逗,老半晌才憋出两个字“嘴硬。”
“是吗”徐行语气里带笑。
猛地贴近了,在他耳边说。
“嘴硬不硬,你刚刚不知道吗”
“”
“嗯”
“睡了”
陆憨憨头也不回地回屋了,徐行倒在沙发上笑得毫无形象。
等他自己笑够了擦擦眼泪爬起来,陆怀瑾又打开了门,气势汹汹地朝他这边走来。
“干嘛”
话音刚落,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唇角。
“晚安吻。”
因为这次亲亲被小熊“无情嘲弄”,此后陆憨憨说什么都不亲了,可把小熊气得嘴能挂油壶。
杜卜亚和俪斯汀的合作走上正轨,陆怀瑾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当憨憨了,虽然干不了什么实事,但至少能坐办公室里签个名。
而且随着回忆慢慢恢复,他的行为处事也不像最初那么降智了,至少不会再拿着小鸡裤衩乱跑了。
今天就是他要回公司的日子,昨晚徐行熬夜写了个十分详细的小册子给他,甚至连厕所在哪儿都写的一清二楚。
“遇事不决就看小册子啊,实在不行就问郑集娜和文也。”徐行把小册子塞在他口袋里,顺手又塞了一包糖。
看着陆怀瑾认真看小册子的模样,他想了想,身体往墙上一靠,手抵在唇瓣上,憋了一会儿气,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咳咳吃糖时别让人看见。”
陆怀瑾果然上钩“你不舒服吗行行”
“嗯”徐行蔫巴巴地说,他刚刚憋了会儿气,现在不出意外的话脸颊应该有泛红不少,再加上恹恹的眼神,一装一个准,“昨晚给你写小册子咳咳咳,估计是着凉了。”
“我看看。”陆怀瑾说着放下小册子,去摸他额头,“不烫啊。”
“”徐行只好又咳嗽几声,“你亲我一下我就没事了。”
陆怀瑾愣了一下,转而笑了,突然觉得今天装病要亲亲的行行也十分可爱。
“啵唧”一声,徐行t了一个甜甜的吻后,瞬间腰不痛腿不麻,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了。
陆怀瑾不是不愿意亲他,而是每次亲了之后,就算是像刚刚那个简单地亲一下,小黄鸡都会所向披靡地昂首挺胸。
“我的哥哎,大早上就这么有精神的吗”来接他的文也随意一瞥,边倒车边说。
陆怀瑾不着痕迹地用外套一挡,蔑视文也一眼“这是正常大小,大惊小怪。”
文也
一到公司,许久未见的员工纷纷同他打招呼。
“陆总好。”
“陆总,早上好。”
“好久不见啊陆总,前阵子辛苦您了。”
陆怀瑾不知道文也郑集娜给他这阵子的消失编的什么理由,还是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微微颔首“早。”
上次来公司时人少,这次全是人,个个见了他都要打声招呼或者停下来点点头,一路下来差点把他累个半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身上的伪装都要掉一层皮。
原来工作这么累的吗他趴在办公桌上,感觉脖子都僵硬了,还是别恢复记忆了,做憨憨吧,做憨憨就不用上班了,只用签几个名就好了。
一口气剥了好几颗糖,品到甜滋滋的味道时,这才松懈一二。
助理就来敲门“陆总,该去开会了。”
会议内容是和俪斯汀合作后股价市值的情况,负责人将密密麻麻的参数展示在投影上,陆怀瑾努力看了看
好吧看不懂,不过总体听来应该是升了,升了就有钱,有钱就好,有钱就能更好地养老婆。
负责人说“不过近期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现在有人在大量收购我们公司的散股。”
“收购多少了”文也问。
“这个还不太清楚。”负责人遗憾地摇摇头。
因为衣乎者也,杜卜亚的股价一路水涨船高,即便如此,证券市场瞬息万变,散户们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翼翼。
国民度高的企业如腾咕,格力咕,海尔咕,看起来只要买入就稳赚不赔,但一般的散户也不会做出大量收购散股的举动,更别提杜卜亚只是在一个圈子内红火的企业。
总的来说,十分反常。
陆怀瑾虽然现在不太懂这个,但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皱眉开口道“查。”
“好的。”
会议结束后到了中午,文也敲敲陆怀瑾的桌子“一起吃饭”
公司附近有很多不错的餐馆,为避人耳目,文也选了家人少清净的日料,包厢门一拉,谁都不知道屋里坐了谁。
饭刚送上来没多久,就听外面吵吵闹闹。
“哎先生您不能进去,那是私人包厢。”
“没事,屋里的人我认识,是我哥。”
“先生请您等一下”
“唰”一声,包厢门被拉开,露出一张笑得邪气又欠揍的脸。
“哥。”陆昭冲他道。
语气里十成的没安好心。
与此同时,徐行的学校。
方未已受周观澜之邀,这周又来学校开了讲座,座无虚席。
而这次徐行又遇到了白牧,除他之外,还有闫格,两人并排坐在另一处,没发现角落里的徐行。
闫格听得很认真,坐时和站一样,脊背挺拔如同松柏,和周围学生们的气场浑然不同。
而旁边的白牧则蔫巴巴的,身上跟没有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距离舞台事故不过几天,他的脚还没好透,手边甚至还放着拐杖。
这么身残志坚啊。
不过很快徐行就发现,他在睡觉。
接着,闫格似乎是发现白牧在开小差,不知怎么一个操作,白牧立即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听课。
徐行在远处瘪了瘪嘴,心说这金主倒是画风清奇,还督促你学习。
说是不在意,但徐行还是忍不住好奇八卦。
闫格作为俪斯汀的ceo,能做到业内龙头的地位,双商在线。这样的人能看不出白牧的小九九加之白牧在节目里对陆怀瑾的心思昭然若揭,还有欺骗他说原来不认识自己和陆怀瑾。
虽说是包养,但是这也太随心所欲了吧,不是很懂你们金主的脾气。
中途休息,徐行去了趟洗手间,隔间的门一个个都关着,徐行有些急,耐心挨个看过去,试图找到一个没人的。
一个隔间里突然走出一个醉醺醺的人,身上的衣服灰一块白一块,带着尘土气息。
公交附近天桥翻修,一队施工的工人就在这附近吃喝拉撒,只不过工人们不被允许进入教学楼,不知这个是怎么溜进来的。
这人估计喝了不少,裤子拉链都没拉上,走路走打漂。
通道狭窄,徐行往旁边让了让,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示意他先过。
结果经过徐行身边时,他一把拉住了徐行的手腕,顶着张泛红的脸凑近,笑得十分猥琐“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哈。”
被劣质的酒气喷了一脸,徐行皱眉,但还是耐心道“这位大叔,我是男的,麻烦您松一下手。”
“男的”醉汉愣了一下,嘿嘿嘿笑起来,伸着脏手就在徐行脸上摸了一下,“男的也行啊,只要漂亮好看,不挑。”
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黑印子,徐行愣了一下,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手腕用力,打算把这个揩油的醉鬼背摔过去,让他尝一下战斗民族的毒打。
起手式还没摆好,醉汉被人拽着后衣领,粗暴地丢到一边,闷哼一声,脑袋一歪不说话了。
闫格慢条斯理地收回了目光。
“没事吧”他问徐行。
徐行眨眨眼,摇头“没事,谢谢闫总。”
“客气。”闫格笑了笑,“徐先生手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就是被他抓了一下而已,洗个手就行了。”徐行看着手腕上脏兮兮的痕迹,嫌弃万分。
“不,我是说上次扭到的。”闫格的目光在他手腕内侧的血管处停留了几秒。
徐行没料到闫格连这个都记得,点点头“也没有大碍了,谢谢闫总。”
上次扭到手借用医生,加上这次,徐行总共欠了闫格两次人情,虽说这次的情况他自己也能解决,但欠人情的滋味不好受。
徐行再次道谢“方老师这个讲座下午还有一节,您和白牧下午应该还在吧,我是本校学生,知道有家很好吃的餐厅,不如等下我请您吃个无法”
以闫格的地位是不需要什么小恩小惠的,请他吃个学校的饭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闫格没搭话,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用水浸湿后,轻轻地擦拭着徐行脸颊上的黑印子。
手帕的材质极好,又软又光滑,一看就价值不菲,然而此时却沾了脏东西。一角还有“yan”的刺绣纹样,是私人物品。
价值多少,私人不私人的都是次要。
这动作太暧昧了,尤其的闫格的眼神还十分温柔。
徐行眨眨眼,后退了一步,撇清界限的举动十分明显。
闫格不紧不慢地收回帕子,这才回复徐行的问题“饭就不用了,不过我过几天生日,如果你和陆总能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徐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应了下来“好,也可以。”
身侧厕所隔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白牧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愤愤地瞪了徐行一眼。,,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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