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牛郎店？是太宰说的吗？”森鸥外有点意外：“难道是说他们那边的据点是牛郎店？”
波尔茨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大概明白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港黑的底层黑手党也会去这些店里面收取保护费，波尔茨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所以只在文件报表上看见过。
他会答应，也是因为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森鸥外见波尔茨露出这样无所谓的表情有点心梗，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转移了话题。
“我已经安排好了。”
波尔茨接过，一眼扫过，在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不禁正色起来：“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森鸥外勾起嘴角，身体放松往后一仰，靠在了靠背上：“这个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情报部刚刚送过来的新情报。”
“他们从十几年前开始就一直活跃在日本各个地区，从北海道再到冲绳四国，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踪迹，就连东京也有他们的身影，只是他们太过狡猾，每次都会悄无声息逃跑，不管是军警还是各地的异能组织亦或者是黑帮，都没能抓到他们。”
人口买卖对于他们黑暗世界也是比较受人诟病的，基本上只有上不得台面的组织才会做。
港黑对于人口买卖查得很严，他们或许可以贩卖jun火，甚至走私各种各样的物品，但是他们却不会做这样泯灭人性的事。
在先代首领在位时，那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额家伙甚至涉足了暴利的贩du产业，森鸥外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在成为了首领之后，直接取消了这方面的生意，还不准手底下的其他附属组织贩卖和走私。
“而且……他们贩卖人口不是为了所谓的劳动力，而是为了做实验。”
“……实验？人体实验？”波尔茨哑然。
森鸥外并没有肯定波尔茨的说法，反而是换了一个方式解释：“为那个组织效力的异能力者年纪都不大，有的还不满十岁。”
波尔茨眉头跳了一下。
像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种年纪的异能力者都算年纪小的，更别说才十来岁，这个年纪或许才刚刚觉醒，连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办法好好掌握，更不可能为某个组织效力。
他们或许连自己掌握了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除了年纪之外，还有他们的异能力，他们在使用异能力之后还会有一定几率发狂，一个可以理解为是异能力的特性，那么他们目前为止出现的所有异能力者，有接近八成的人都会在使用异能力之后发狂，再加上其他的调查，最终确定了这个结论。”
听到森鸥外说完，波尔茨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哪怕是他，也能够从森鸥外的空中得到这个事件的严重性。
“那些孩子都被人为的赋予了异能力？”
森鸥外点了点头。
“那他们两个的确是不太够。”
森鸥外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就是彻底捣毁这个组织，以前这些人在外面怎么做他是管不着，但是他们来横滨，无异于直接在他雷区上蹦迪，直接将他惹怒，就连爱丽丝，都是他找了个机会安排，“主动”被对方发现然后带走的。
那些家伙就这么落进了森鸥外布置下去的网里，真的把爱丽丝给‘拐’走了。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波尔茨接过森鸥外递过来的定位器，他翻开拿在手中一直没有看的资料。
“不过，今天就算了吧，再等一天再出手。“森鸥外却阻止了波尔茨现在立刻动身，“现在的港黑不缺钱，但是挺缺人的。”
“挖人回来？”
森鸥外耸了耸肩，“那就麻烦你好好把关了，最好是异能者吧，不过没有异能使用许可证也有点麻烦呢……”
他的根本目的还是这个异能使用许可证，若不是因为这个异能使用许可证，森鸥外才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自找麻烦。
希望异能特务科可以明白港口黑手党对横滨的重要性。
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若是利用的好了，或许真的可以拿到异能使用许可证，若是不行，只能日后再找机会。
波尔茨还不知道异能使用许可证是什么东西，但是森鸥外能这么惦记应该是什么相当珍惜的东西。
“我会给你带回来的。”波尔茨收起资料：“我先告辞了。”
“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波尔茨不置可否。
*
”为什么非要来这种地方。”中原中也拉了拉帽子，站在牛郎店面前相当不自在，“太宰那个家伙临阵脱逃——啊波尔茨大人！”
“直接叫我波尔茨就可以了。”波尔茨换下了平常工作时穿着的黑色西装制服，穿了条比较宽松的黑色衬衫长裤，还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脚踩一双矮筒靴，看上去就是个利落充满了中性美的美女。
这样长相好看，出手又阔绰的女性在牛郎店是非常受欢迎的。
因为这种人很容易被花言巧语的牛郎哄骗的随手洒出巨款，就是为了博君一笑。
知道波尔茨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中原中也相当担心波尔茨会不会被那些眼里全都是钱的男人给哄骗，掏出自己口袋里面的钱。
“进去之后一定不要听那些人的花言巧语，他们只是喜欢你口袋里面的钱。”
“钱的话我还是有不少的。”
波尔茨的确是很有钱，现在港黑不缺钱都是靠他，再加上森鸥外上位之后波尔茨接手了不少油水丰厚的工作，每单的提成都达到了一个旁人叹为观止的程度，他平常又不怎么花钱，手里还有很多富裕的资金，只要他想，他能包下几十家这样的牛郎店。
“太宰治呢？”
“他说临时有事，要晚点才能过来。”中原中也看波尔茨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碍于身份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打起精神防备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中原中也是知道今天的目标是谁的。
是“鬼月”组织的一位高级干部，据说每周都会抽一两天来这间牛郎酒吧当牛郎。
“那就先进去吧。”
波尔茨率先迈步进去，可能是因为店铺性质的关系，店里面的布置和光线都朝着暧昧和昏暗上布置，昏黄色的灯光和四周的调笑声映入眼帘，那样甜腻的氛围让波尔茨僵在了原地。
总感觉这种地方……钻石会喜欢吧。
“是一位客人……中原大人！？”
比起波尔茨，还是常年奔波在这种基层的中原中也更加有辨识度，更不用说中原中也还负责这一片街区治安。
“找个卡座。”中原中也忍住不适，“今天那个“教主”会来吗？”
“他今天过来了。”负责人赶紧回答道，“不过还在接待另外一桌客人，可能还需要等一下……”
这家牛郎店的负责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个“教主”的真实身份，以为他就是个过来兼职的，所以对他呼来喝去也不觉得有心里压力。
“……啊，这样，需要把他单独叫出来才行。”
波尔茨在大厅里面扫视了几眼，对照着太宰治说的那个特征，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显眼的红色发顶。
那个男人穿着酒红色的紧身衣，下半身是黑色的西装裤，这有些奇怪的搭配在这个男人身上不仅不显得怪异还衬得他身高腿长，充满了异域风情。
他坐在四个年轻女人中间，面前的茶几上面已经摆满了酒瓶，但是里面的酒一口都没喝，波尔茨对着那边扬了扬下巴，“交给我吧。”
负责人被波尔茨吓得心惊胆战。
“那个，中原大人……这……”
“没事，由着他吧。”中原中也不太方便透露波尔茨的身份，“你们时刻注意点。”
以波尔茨的性格，直接A上去，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波尔茨的身影在昏暗的酒吧里面不是很显眼，每一个卡座都做好了遮盖措施，保证了客人们隐私，从外面不太容易看到里面，但是从里面却能看到外面。
童磨在喧闹之中听到了细微脚步声，这声音轻如鸿毛，微不可查，一听就是练家子，他脸上的笑容不变抬眼看去，穿过卡座旁边的盆栽，看到了脚步声的主人。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或许是童磨往外面看的时间有些久了，点了他过来陪酒的女孩子们有些不满的顺着童磨的的视线看去，却没有看到童磨要看的人。
“教主大人，你在看什么呀，难道是我们不够好看吗？”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最可爱的女孩子哦~”童磨笑眯眯的对这些女孩子们说，只是这一句话就将有些不满的女生们哄得眉开眼笑。
脚步声停了下来。
波尔茨站在几人的卡座口，仗着自己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童磨。
“这位美丽的小姐有什么事吗？如果要指明我的话要排队哦~”童磨给了波尔茨一个wink。
然后童磨收到了来自波尔茨的嫌弃眼神。
“往那边让一点。”波尔茨对坐在童磨身边的短发妹子说了一声，那气势让短发妹子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块，而波尔茨则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坐在了童磨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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