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去了牛郎店啊，还包了一个牛郎。”森鸥外长吁短叹，声音幽怨的都快掐出水来，“花了三千万，就是为了包一个牛郎……哎……”
波尔茨躺在首领办公室的沙发上补眠，被森鸥外絮絮叨叨的念叨吵得要命，他用抱枕压住耳朵，不想听森鸥外说这些话。
他昨晚就从手下那里知道了一切，从他今早来上班开始，就已经在波尔茨耳边念叨到现在，也不说他做的不对，就这么一直叨叨，不管是吃饭还是处理公务，只要放下笔，就会长叹一声，再重复一遍。
这个时候波尔茨就有点想爱丽丝了，爱丽丝虽然是森鸥外的半身，但是绝对不会像森鸥外一直絮叨个不停，还会和他一起嫌弃森鸥外。
“这不还是为了任务吗？”波尔茨被念叨的受不了了，只能爬起来解释，“而且那些钱都会回来的。”
那间牛郎店是被港黑庇佑的，每个月的保护费除了定量之外，还有每个牛郎的抽成，他今天在这里花了钱，等月底的时候还会还回来一部分。
更何况……
童磨总是要把自己在他身上花的钱吐出来的。
真以为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开什么玩笑，他是那么随便就给别人花钱的人吗？
不是。
所以等童磨醒过来之后，他不仅要还钱，还有可能把自己的身搭上。
倒也不是波尔茨准备奉献自己，而是森鸥外看上了童磨的异能力。
能够控制空气中水雾的异能力相当好用，而且童磨对自己的异能力的控制显然如鱼得水，甚至可控制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和液体，这样的异能力者具有相当的威胁，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就只能杀了。
这么好用的异能力者还有点舍不得。
“但是你都没有给我花过钱！”森鸥外念叨着：“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而已，还给他开香槟塔，店里的人都非常羡慕吧？”
“你想要的话我给你也开一个。”波尔茨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后勤部的人让他们搬两箱高脚杯和香槟过来，森鸥外赶紧制止他：“我在意的又不是香槟塔？”
“那我给你点几个牛郎？”
“不不不，我只需要你就够了，不过……你把童磨带回来要怎么处理，鬼月的首领已经发现童磨失踪了，但是他并没有要赎人的意思。”
波尔茨不可能做这样的无用功，可能是在打什么其他的主意。
“他的那个老板肯定不会来找童磨的。”
“哦？”
“那个老板是个蠢货。”波尔茨言简意赅的解释：“能够干的这么大，纯粹是因为运气好吧。”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当初我的运气要是这么好的话估计不会像现在这么累了吧。”
现在的横滨还不够乱，失踪的孩子还只是少数，异能特务科和军警虽然想要把他们抓住，却因为还没有那么严重不会尽心尽力。
就像森鸥外说的，如果没有办法向异能特务科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们是绝对不会给港口黑手党办法异能使用许可证的。
那么现在的横滨就需要更乱一些，最好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横滨很危险，等到了军警请求他们帮助的时候，异能特务科就会如他们所愿。
这样的计划有些出格，稍有差错就很容易引起更大的骚动，但是森鸥外却点了点头，这件事全程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还要没人捣乱。
他的计划就会按照一开始的意向进行。
“中也和太宰呢？”
“去找花魁玩了。”
“花魁？”
“京极屋……是那个鬼月的干部吧。”波尔茨想了想，“我也想去。”
“女孩子就不要去这种地方了吧。”
“我又不是女的，有什么不可以去的。”波尔茨又躺回沙发上：“我要睡觉了，如果没有事不要吵我。”
森鸥外点了点头：“要换上我刚买的睡裙吗？”
“不要！”
森鸥外失望极了，“是今年当季的最新款哦，有漂亮的蕾丝边~”
“不要就是不要。”
而此时的童磨依旧被困在地下室。
他还没有醒，宿醉和高浓度的酒精已经让他的脑袋几近停摆宕机，还能够活下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也不太能奢求什么。
“长得的确是挺好看的。”已经上班了的尾崎红叶看着童磨感叹一声：“波尔茨给他花了三千万？”
没人回答她。
因为现在的刑讯室只有尾崎红叶一个人。
尾崎红叶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看到醉醺醺的醉鬼，再加上森鸥外没说要审讯他，所以只是暂时把他关在地下室等候下一步命令。
……牛郎啊。
中也也在那家店里面当牛郎了啊。
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尾崎红叶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不少，“出息了。”
下次也点个牛郎聊聊天什么的，听说和牛郎聊天心情会变好。
尾崎红叶不太清楚这人要在地下室呆多久，但她没有想到，过了不到半天，刑讯室又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长得极美的年轻小姑娘，另一个是长得有些阴骘的男人，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脸上还有青紫色的胎记。
两个人不是被捆回来的，而是自愿跟着中原中也回来的。
尾崎红叶有点奇怪。
“他们不是……鬼月的吗？”尾崎红叶见过资料上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首领要审讯他们么。”
那个女孩子高傲的扬起下巴：“没错，不过我和哥哥要加入港口黑手党！”
女孩子的哥哥沉默着点头。
“哦呀……真是令人惊喜的礼物。”尾崎红叶挑眉：“中也，你跟首领说了吗？”
“刚刚打电话汇报了，马上要上去汇报工作，所以这两个人就麻烦红叶姐了。”
“这倒是没什么……不过他们放在一起。”
“童磨大人也来了港口黑手党不是吗？童磨大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肯定会跟着他一起走的。”女孩子拍了拍高耸的胸脯：“不管在哪里，我堕姬都会是首领最信任的人！”
像她这样敢在干部面前说要取代他们这些干部……
胆子也是很大。
“堕姬！”哥哥叫了一声堕姬：“慎言。”
堕姬撅了噘嘴，到底还是没说话。
中原中也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红叶姐，这里先拜托了，我先去找首领。”
“去吧，顺便让波尔茨也过来一下。”
妓夫太郎和堕姬两个人说的话倒是透露出了不少信息，比如说鬼月那边并没有寻找童磨，而是说了童磨直接临阵倒戈，在外出兼职的时候直接跑到了港黑那边，所以才会让堕姬和妓夫太郎两个人去调查情报。
但是鬼舞辻无惨没有想到的是堕姬和妓夫太郎没用多长时间就临阵倒戈，离开了鬼月去了港口黑手党。
这个还要归功于中原中也。
中也的年纪并不大，虽然穿着西装，但是可以看出来很年轻，再加上长得相当出色，不管去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现在堕姬和妓夫太郎的据点是在京极屋，而且每天都要接待客人，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何况这种高级会所，来的都是比较有权势的人，可以说堕姬和妓夫太郎这里是鬼舞辻无惨他们在横滨的主要情报来源。
堕姬在见到中原中也时就对他的脸格外喜爱，但那个时候也没觉得他怎么样，只是中原中也不管自己怎么邀请都不上勾，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再后来……
堕姬脸都羞红了，拍了哥哥的大腿一下：“中也君真是可爱！”
“啊，你喜欢就好。”妓夫太郎摸了摸堕姬的头发。
因为对人家一见钟情，所以直接跳槽去了对方的组织……不愧是自己妹妹能做出的事。
妓夫太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纵容堕姬跳槽有什么不对，他什么没有觉得对不起他们原来的老板鬼舞辻无惨。
反正他们的异能力不是鬼舞辻无惨给的，真的要跑也没啥，反倒是童磨大人，他的异能力是被鬼舞辻无惨赐予的，很容易被动手脚。
两个牢房中间隔着厚厚的墙壁，他们两个只在被关进去之前看了一眼童磨，童磨还被捆在椅子上蒙头大睡，身上看不到伤痕和受到刑讯的痕迹，想来只是睡着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等他醒来之后再说其他的。
就这么短短二十四个小时，波尔茨和中原中也就给港黑坑来了三员大将，森鸥外怎么能不满意呢？
童磨愿不愿意？
只要波尔茨在，童磨就会选择留下来。
森鸥外和太宰治一样，太宰治能想到的，他又怎么想不到，要下手挖角，当然是要选择最好下手的，鬼月的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这些干部还好些，下面那些普通成员每一个都被鬼月的老板控制，轻则打骂，重则失去生命，他们早已充满了怨言，森鸥外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更好的选择而已。
童磨看起来忠心耿耿，但他却是最不稳定的一个，他心里花花肠子多得很，波尔茨拙劣的伪装未必瞒得过他，甚至有可能是他故意钻进波尔茨的套，为的就是离开鬼月。
只要等他醒来就好。
“你们好吵。”隔壁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童磨打了个哈欠，“这里有点冷，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童磨大人，您已经醒了吗？”堕姬和妓夫太郎听到隔壁的声音赶紧凑了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童磨他也听出了隔壁两人的声音：“你俩不是还在京极屋么？无惨派你们来的？”
“那个，无惨大……鬼舞辻无惨说你和港黑的姘头私奔了，让我们过来抓你。”妓夫太郎非常冷静。
“哎？不是说童磨大人背叛了鬼月让我们过来杀——”堕姬剩下的话被妓夫太郎堵了回去，妓夫太郎捂着堕姬的嘴：“我们叛变加入港黑了。”
“哎——他怎么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啊！他跟我说的是要让我进来当卧底的。”童磨声音不小，把外面人的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我这不是进来了吗？你们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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