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们真的不傻,他们清楚,练一只精兵,最好的兵员是去挑选有家有口,老实的青壮。这样的人都有家业拖累,只要有名将狠狠操练,让他们学会集群式服从,傻子一样的服从军令,然后赏罚分明,粮饷器械充足,这就会是一支拉到国际上,也能打出赫赫声威的精兵。
但以往的时候,修岩州的大人物们,根本不需要那样的精兵啊,那样子训练出来的军队,强大归强大,但成本却太高了。
就说粮饷器械充足这得需要多少军事物资浪费多少钱财
用那种方式训练一万兵马,还不如拿出百分之一的物资,去训练百名恶狗一样的家丁壮丁,再用这个恶狗一样的家伙,去带领几十上百个草民,对外群体作战。
草民大头兵,死了就死了,死了一茬换另一茬,就是那一百条恶狗,也是死了就换。
这样子,训练一万精兵百分之一的物资,加上一丢丢抚恤和草民的命,就足够他们应付九成以上的麻烦事了,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能应付了。
所以,这不是他们不懂,只是有成本低了很多的方式,足以应付九成以上局面,何必浪费呢。
可这次,卫文广拉出六千精兵后,府城的大人物,真心觉得心里没谱了,就算凑出六七千火枪兵,四五千骑兵,以两倍人数打卫文广的六千人,他们都没多少把握可以赢。
沈廷、张亦文等家主们沉默不语时,还是唐千让开了口,“诸位,我知道咱们这样子去打,没多少胜利把握。”
“但就算打不赢,把卫文广六千人马打残,也就是我们的胜利了不要忘了,咱们除了这些,还可以轻松调集几万兵马,卫文广呢这一战他的兵马损失一半,整个人就没威胁了。”
“难道我们还会继续给他几个月,让他悠闲的练兵这就是我说,他还比不上他那位恩师的地方,练兵方面,他尽得杨定远真传,可大局也就那样了。”
一万两千人,打卫文广六千,就算这边死伤八千,兑卫文广三千多人,他们这些大人物,也已经赢了。
更何况,这还是唐千让心里最坏的局面,若是打的好一点,说不定他们派去的人,还能依靠优势兵力胜了呢
“我们诸家的精锐家丁,都是见过血的老手,不少人还在远洋航道上,和各国海贼作战,见惯了大场面,就算他们有着各种恶习,很容易影响士气,但优点也很凸出。”
“不要忘了,卫文广的新兵,还没见过血,还算不上真正的精兵。”
这些话讲出,沈廷、刘广煜等人才纷纷眼前一亮。
“那就打吧,我们马上调集人手,给我狠狠的打,该死的卫贼,这一战不管输赢,给我们带来的麻烦都不小,事后若能活捉,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是啊,就算他们赢了,打残了卫文广,可他们也会损失惨重,人员上的损失
不要忘了,他们还想举族跑路的,若想带走海量的财富,就必须有强大的家丁私兵保护。
就算他们损失几千人马后,打残了卫文广,对各家创伤也不小。
换了以往的正常年月,他们死几千家丁,要不了多久就割韭菜补齐了,可这不是今非昔比么
他们正忙着跑路呢,时间很紧张的,哪还有时间去慢慢割韭菜。
若能在战争中抓住卫文广,那才是解恨。
伴随刘广煜的话,轰的一声,十几个顶尖豪强家族才动了起来,发号施令去集结兵马。
不足一个时辰,府城外一个个大营中,就陆续走出来了一批批整装待发的骑兵,以及勉强骑在马上,摇摇欲坠的火枪兵。
甚至有些的火枪兵真不会骑马,即便有高桥马鞍,缰绳等等也多次险险坠马,搞得左右很快走上几个兵卒,用绳索把他们捆绑在了马上。
城墙上,唐千让、沈廷、刘广煜等等还正在满意的看着集结中的上万人马,就突然发现,府城西方方向,突然点起了狼烟。
上喜县在府城西方,但府城最重要运输航道是城东外的湘河,加上韩张二人盘踞的两县,是在湘河上下游,各家集结回来的兵马,也都是在城东外扎营的。
狼烟一起,所有的大人物纷纷凌乱的不知所凑。
“怎么回事,三道狼烟,这是最紧急的军事警戒,该死,难道卫贼已经杀了过来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卫文广三大营,只有一营骑兵,其他两营全是步兵,外加各种物资器械的拖累,明天能到城西外已经很好了。”
“快,让骑兵去西城”
这一次各家集结的兵团里,如唐家骑兵指挥者,就是唐千让的族兄唐千威,他也有着一定的军事才能,和杨定远比唐千威自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打打普通的仗,能力还是有的。
轰
千马奔腾,以唐千威为首,已经出营汇聚起来的一千五百名骑兵就绕着护城河直奔城西。
各家家主也是以最快速度下城墙,骑着快马或者坐在马车上,一路横行直撞向西城。
让一群家主们松了一口气的是,他们到西城门时,见到的还是封闭的城门,城头上也有几百名兵丁还站在上面,甚至上面也多了一些身穿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士。
城墙上,没有谁惊呼什么,全都像是傻了一样站着看向城外,城外,更有万马奔腾带来的浩大声势。
只从万马奔腾掀起的云烟,各家家主就知道,唐千威率领的骑兵团,也已经绕着外城杀了过来。
一群大人物急急奔上城头,更在行走中不断喝骂,到底是谁点燃了狼烟。
等他们依次上了城墙,唐千让直接迎头给了一个兵丁一鞭子,“谁特么没事点狼烟的”
他还没看到城外的具体情况,但除了唐千威为首的各家骑兵,从北绕行而下带来的巨大声势之外,西城正门外,根本没有什么大兵团集结或行进的动静。
若是卫文广带着大军杀到隔着远远地,早就看到大军行进席卷起的尘土云烟了。
骂了一声,唐千让才终于走向城墙边向下看,一眼,他就傻了,因为就在西城正门外几十米处,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卫文广
更西方的官道上就算抓着百里镜居高临下去观望,视线尽头都没有任何兵马。
什么情况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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