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沈知瑜口干舌燥, 舔舔嘴唇。
陆柏棠的鼻尖蹭过他颈后的腺体：“可是什么？”
“我没有发情！”
陆柏棠哑然失笑，忍不住在纤细的脖颈上亲了一口：“没有发情就不能咬了？”
沈知瑜义正辞严地说：“我没有到发情期，所以不需要临时标记。”
“谁告诉你，标记只有缓解发情这一个作用了？”陆柏棠没得到应允, 倒是没进行下一步, 只是不轻不重地按着腺体，“你研究信息素的oga父亲吗？”
沈知瑜轻轻“唔”了一声, 条件反射地弓起背, 伸手去捂腺体。
但他的手只碰到陆柏棠的手背, 没来得及躲开, 就被攥在手心。
沈知瑜抽了几次没抽出来, 没好气地说：“那还能干什么？”
“还能做很多，”陆柏棠故意停顿一下, 慢悠悠地说, “比如在战场上制服敌人, 比如情侣之间单纯表达爱意, 或者……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所有权”三个字一出来，沈知瑜顿时挺起胸膛, 硬气地说：“你做梦！”
陆柏棠笑眯眯地说：“那你说说我做的什么梦。”
沈知瑜察觉自己掉到坑里了, 轻哼一声：“我管你做什么梦！”
“我梦到你了。”陆柏棠把他的手牵到自己脖子后面，找到自己的腺体，“我梦到你原谅我了。”
沈知瑜摸到那块发烫的凸起，缩了缩手。
陆柏棠加重力道，不让他轻易挣脱, 继续说：“沈知瑜，我喜欢你很久了。”
沈知瑜指尖轻颤，垂下头，脸颊爬上一层绯红。
陆柏棠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还记得高二那次学校突击检查，我因为信息素的味道被揪出来问话，恰好在走廊里遇到了另一个人。”
“是那些老师没事找事，又不是不知道我信息素是什么味，还每次都把我单拎出来。我没有喝酒！”一提起这个沈知瑜就来气。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信息素是某种酒的味道的人就会浑水摸鱼偷偷喝酒呢？
“你身上的味是挺浓的。”陆柏棠评价。
沈知瑜瞪大眼：“我怎么没感觉？”
“你自己可能闻不出来，但是你的信息素，一直比其他oga浓，我在隔壁教室都能闻到。”
沈知瑜狐疑问：“真的假的？怎么没人跟我说过？”
“我上课的时候经常能闻到你的信息素味，经常想，是不是哪个oga在学校里发情了。”
上课都不能好好上。
好在他不需要花多少精力在学业上。
“哪有这么严重……”
“老师一走，你就和我说话。其实你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吧？”
沈知瑜沉默片刻：“我听到了你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刚收到第一封情书，奇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写出整蛊道具一样的情书。
没想到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不像他想象里那么猥琐。
“我以为我们在学校待了一年多，你应该对同级学生有点了解。”
“我没注意。”
陆柏棠说：“那是我太不起眼了。”
沈知瑜心里没来由刺了一下，辩解道：“不是，是我和oga比较熟，一般不关注alpha。”
陆柏棠笑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就发现，我月考讲话的时候，有个人听得特别认真。明明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沈知瑜嘟囔：“你看到了？”
陆柏棠嗯了一声：“我还发现，月考总结会结束，回到教室，桌上就多了一瓶牛奶。明明走之前都没有。”
“我……怕你没钱喝牛奶，喝劣质奶喝出病，”沈知瑜故作镇定，“不过，既然情书不是你写的，那盒劣质奶也不是你送的吧？”
陆柏棠摇头。
“我就知道！我当时还以为你特别穷，这是你能喝到的最好的奶，你还把它省出来送给我，怎么说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心意。可是我喝了一口就闹肚子，实在喝不了。是谁把这东西放我桌上的！”
“其实我家没有特别穷，”陆柏棠神色复杂，“只是相比于学校里大部分学生，很穷。我父亲一直在做木雕生意，一直有人在高价定做，所以我家没有那么拮据，充其量只能算普通人。”
沈知瑜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柏棠张张嘴，低声说：“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是陆司南。”
“……那他怎么不直接说。”
陆柏棠淡淡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敢吧。”
沈知瑜从中嗅出一丝嘲讽，犹豫着问：“你和陆叔叔的关系很不好吗？好像之前，你提到他的时候也……”
“没有。”陆柏棠凑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沈知瑜，你非要在我面前提别的alpha吗？”
那是你爸啊！
沈知瑜刚要说话，突然被他目光里的冷冽震住：“好吧，不说了。”
陆柏棠还是不放过他：“只看着我，好吗？”
那还能看到什么。车里黑咕隆咚的，连只蚊子都看不见。
但他还是被蛊惑一般点头：“好。”
陆柏棠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呢喃：“好想咬你。”
沈知瑜整个人往后挪。
“但是你不愿意，就算了。”陆柏棠微微用力，又把他拽回来。
沈知瑜的手还被他按在颈后。
alpha的脖颈不像oga的那么纤弱，但仍旧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这个地方现在正在他的掌心，如果他狠狠心，掐下去，陆柏棠一定会休克过去。
他转而用手臂环住陆柏棠的脖子，把腺体藏在安全的地方：“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现，无论我在哪，总会遇到某个信息素格外浓烈的oga。”
沈知瑜不满：“你如果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注意到我。”
“谁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在那之前就认识你了。”
沈知瑜想，他这个出身，估计全校没有不认识他的人。
陆柏棠想的却是，你一定不记得小时候要我陪你玩枪的事了。
“听讲座的时候，会遇到他，吃饭的时候，会遇到他，其他课间就不用说了。”陆柏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知道那个烹饪机器人是你送的。”
沈知瑜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我什么时候送了？”
“只有戚子辰才会相信抽奖能抽中这种东西。”
“是又怎么样。好用吗？”
“好用，”陆柏棠真诚地说，“比我父亲做的好吃多了。”
沈知瑜：“……叔叔做菜这么难吃吗？”
“他只会水煮土豆这种菜。”
沈知瑜感慨：“不错了，我父亲连水煮土豆都做不好，只会改造烹饪机器人。”
导致其爆炸。
“这么惨？但是他应该不用做吧？”
沈知瑜神色凝重：“他很喜欢。”
最怕言听雪突然的关心。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陆柏棠说，“我知道你在学校的时候，每次打菜，会多给我打一份。”
沈知瑜回想起被食堂阿姨记住食量大的惨痛回忆，有点尴尬。
“但是我……我那个时候觉得，我没办法回应你，所以不应该接受你的好意。”
沈知瑜低声说：“我知道。你会觉得没面子吧。但是我觉得alpha应该多吃点肉，我两个alpha哥哥在那个年龄，都吃得很多。”
陆柏棠不在意地笑笑：“还好。我身体挺好的。”
还能时不时跟人打架，是挺好的。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等这阵风过去，就把我忘了，所以没准备接受你的好意。但是我偶然见到了一些想追求你的alpha，我觉得，他们配不上你。”
沈知瑜心里一震，抬眸望着他的眼睛。
陆柏棠的眼睛阴阴沉沉，深不见底：“那些alpha徒有其表，根本没办法好好照顾你，既然这样不如让我来。我会努力达到能配得上你的高度。”
粗糙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的任何心愿都会去努力达成。我不能把你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沈知瑜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如雷鸣。
他几乎已经听不清陆柏棠的声音，只能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
“信任我，好吗？”
沈知瑜着迷地看着他的嘴唇。
“亲……”
“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上章发挥失常，有时间我回头改改。
下章就亲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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