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在市中心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工作,她虽然是横江大学毕业的也曾经在这个志愿者社团里担任过职务,但毕业之后也没什么联系了。同时林笑也是今天去的这一批志愿者里唯一一个跟蓝天孤儿院有关系的,刚刚我打电话问了社团这次的领队,领队说是林笑听说他们要去蓝天孤儿院做志愿活动所以在志愿者的微信群里主动联系她的。其余的志愿者资料上并没有任何可以关联的点,所以现在初步嫌疑人锁定为林笑,同时孤儿院几位老师也不能完全摆脱嫌疑。下一步,找找林笑的详细档案,找杀人动机。”
徐季把林笑的照片贴在王保民照片旁边,打了个红叉。
“群体活动可以相互做时间线证明,但是人多的时候凶手行动也容易被其他人看到。接下来你们给那个志愿者队的人挨个打电话,问问谁中途出去过,谁一直留在教室里。你们几个一会儿分一下,每个人分三四个人同一时间开始往后打,尽量不要让他们有太多交流的时间。林笑的电话我来打。”
“自由发言。”徐季扯了扯领带,把笔扔在了前面桌子上坐下。
老高:“那几个老师都是有家庭的,平凡稳定,是凶手几率很小。林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休学一年不知所踪,我猜想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这个有故事的女同学大概率就是凶手喽~”
据已知线索来看,确实是这样。何萌翻了翻林笑在职期间的记录,安安分分,并没做过什么其他事情:“徐队,她工作之后领养的这个女孩也是在蓝天孤儿院领走的。而且这个女孩被遗弃的时间就是林笑刚结束休学的时候,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方可棠渐渐适应了大家的快语速,默默的举起了手。
徐季朝着他那边用指尖点了点桌子:“不用举手,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她是不是休学生孩子去了?”
何萌疯狂点头:“我刚查到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但感觉这个脑洞太大了。”
“还有别的想法吗?”徐季环看了一周,没人应答,“那散会,我找尚莉莉和林笑一起过来做笔录,看看她们关系怎么样。”
看着大家习以为常的拿着文件夹起身出门,方可棠又是满脸问号,这不是刚讨论出来点东西吗?怎么就散会了?不应该趁热打铁再推出杀人凶手吗?
会议室又是剩下徐季和方可棠两个人。
“叮当,怎么这就散会了?你们不是刚讨论出来点线索吗?”
徐季整整手里的资料:“开会是梳理线索的,共享大家知道的信息和可能会被其他人错过的盲点。刚刚的都是猜的,林笑也是在没有任何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用排除法敲定的。已知凶手倒推线索是个简单的事情,不用一堆人在这里耗着。”
“已知凶手?这就找出来了?万一不是林笑呢?”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徐季笑了笑站起来拿文件夹拍了拍方可棠的头:“这种结构简单嫌疑人集中的案子就是这种流程,以前都是老高和戴周两个人负责的,但是最近清闲没什么事,才大家一起看。”
方可棠顺了顺头发趴在了桌子上,觉得有点后悔来这里。
“我以为会很刺激才答应顾老师过来的,现在看,有点无聊。而且,好像根本没有我什么事情嘛。”
徐季坐到了他旁边,拍了拍他后颈,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怎么没你什么事情,你不是看出来尚莉莉情绪不对了?而且只是这个案子无聊,说不定下一个就不无聊了。你去当老师也是日复一日的备课上课,上两天觉得无聊了难不成还能辞职?”
方可棠嗯哼一声,说:“有道理,要干一行爱一行。”
这话说完,徐季没接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 “你现在……”
“怎么?”
“没什么,现在太乖了,我不适应。”
乖?方可棠觉得徐季话里有话:“乖嘛?没有吧,可能国外呆久了没什么人跟我闹吧。你是不是在讽刺我以前闹腾?”
“闹腾啊,小霸王一个,说什么都不听。”徐季站起来往外走。
“没有吧,我不是一直很听你的话吗?”方可棠跟屁虫一样跟着徐季往办公室走,关了办公室的门之后又问,“叮当,我们明天去买点衣服吧。他们老说我是未成年,肯定是我这些衣服太幼稚了。”
徐季看了看他穿的衣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衣服不幼稚,是你长得太嫩了。要是想显得大点,只有剃个寸头这一条路可以走。”
“不可能!”方可棠护住自己的刘海,“我是要去横江大学出道的,不可能剃寸头的。”
“出什么道?”
“害,现在的老师管学生多难,我得出卖色相吸引他们来听我的课啊。万一都不选我这门课,我多丢人。”
徐季笑了笑,觉得这想法跟这张脸还挺符合的,都不太成熟。
“那,干一行爱一行的方老师现在是不是该查案了?”徐季拿起座机听筒朝他晃了晃,示意自己要打电话了。
方可棠闭上嘴,做了一个您请的动作。
林笑来的比尚莉莉快,这个女人一身干练西装,走路带风自信不怯场,不像是来做笔录的,倒像是来谈个生意。
按照之前徐季交待的,何萌带着她直接去了审讯室。何萌做记录,徐季主审,方可棠几个人在监控室隔着单向玻璃往里看。
进了审讯室之后林笑似乎放松了一些,没刚刚进来时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了。
方可棠看她回答每一个问题都是正常反应觉得有些奇怪:“她只有正常人接受审讯的紧张,回忆时的肢体和表情也足够自然,感觉并没有什么说谎的地方。我们是不是搞错人了?”
老高不语,戴周在旁边说:“问的问题足够常规,以往有些受过高素质教育的凶手也能做到这一点,也有可能是没有找到针对她的痛点问题。她是心理咨询师,本来就对情绪敏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是什么难事。”
老高正想在控制台开徐季和何萌的耳麦让他们直接问问林笑领/养的那个孩子,手还没放到调钮上,就听徐季问:“资料显示你在蓝天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那时候你的经济条件还不好吧?怎么会想着去领养一个孩子?”
林笑微微低头勾了勾嘴角,好像是在回忆什么遗憾但是美好的事情:“因为她很像我。小时候的我在孤儿院里很自卑,别的孩子都欺负我。那天我去给小朋友们送书和零食,别的小朋友都在抢,只有她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我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棒棒糖,她因为这个很感激的拥抱了我。之后我就办了手续,把她带回来了。”
徐季又问:“你既然可以随时去蓝天孤儿院看望孩子们,为什么还要主动联系横江大学的白鸽志愿者队和他们一起去?”
“因为我一直留意着白鸽志愿者群聊里的消息,偶尔也会申请参与一些孤儿院相关的活动,除了这次蓝天孤儿院的,我还申请过不少。我说的都有记录,这并不奇怪,警官。”
方可棠这时候才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叫她过来就说明她是警察的怀疑对象,但是她一点为自己脱罪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在按照平等关系和徐季交流,好像是……装了个假面一样,太机械了。”
戴周点点头,同意这种说法:“没错,她在告诉我们,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杀人凶手,她丝毫不慌张就是因为这件事跟她根本没有关系。”
方可棠:“要是凶手死不承认她是凶手,又没什么证据,怎么办?”
老高:“按流程来讲,严肃凶狠的白脸唱罢,现在应该是是顾老师的红脸诈人时间。”老高说完这句话之后几个人齐齐看向了方可棠。
顾老师‘得意弟子’方可棠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紧张又期待:“怎……怎么红?不是,怎么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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