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相对,完全就是争锋相对。
江流冷笑连连,在这大林宗地盘之上,他还不会怕谁。只要对方敢来,就是天上神明,都给他弹指镇压。
雷戟也不再废话了,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通讯。
紧跟着,剑宫之内却是炸了。
尤其是江宁,这位退位的掌教,此刻脸庞涨的通红:“流儿,出山,干掉雷吉宗!”
“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啊!”
狼狈的闽南陈猛地抬头,身子颤抖,盯着江流。
大林宗有着这位年轻的掌教,真的下定决心铲除雷吉宗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
“咳咳咳!”
“父亲大人,您又流血了,还是先去休养吧。”
江流咳嗽了两声,制止了这个话题。
下山?想也别想?还打上雷吉宗山头,那可是别人的地盘,他贸然上去,不是找死么?
江宁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再次向大家展现了,外面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世界。
身为儿子的江流,则是更要引以为戒。
“其实掌教大人,趁此时机,对雷吉宗发动进攻,将其占为己有,的确是最不错的选择了。”
祖崇也开口了,说话很委婉。
诸位长老纷纷附和,江流越发尴尬了。
扫视众人一圈后,他干咳两声:“此事先不急,须知仁者无敌,得饶人处且饶人。”
“等那雷戟前来,我与他好好探讨一番,再谈此事。”
两句话,江流安抚下了激动的长老们,闽南陈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第一次简短的掌教会议便就此结束。
闽南陈的千山雪莲,乾坤包中的东西,也尽数被大林宗长老们给挖了出来。
而江流,则是兴致盎然的去实验自己的新被动了。
什么叫做无敌?
随心所欲的掌控,自由自在的遨游,心中所想的,都能够达成。
各项属性,都已经升为了ax!
一念间,可让斗转星移,可让山河变色,可让七座主峰换一个方向。
更是能够在瞬息间,洞察大林宗范围内的每一处细节。
在宗门领域之内,他江流就是无敌的!
从剑宫大门处一脚踏出,下一秒,江流已经来到了麒麟峰。随后又是一步,身影又出现在了剑坪之上。
微微弯腰,双脚将地面踩得碎裂开来,猛地起跳之下,其身形已经冲到高空之上。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江流的周围便是白云围绕,俯视而下,能够看到七峰的秀丽与俊俏之景色。
随手一挥,山林之间树叶飘落,化为一根根晶莹的碧绿色剑光,再是轻拂,万千飞剑迸射而出,场面极其震撼。
这就是无敌!
他想要施展的法术,剑诀,都能够施展而出,想要做成的事情,都能够做成。
但是,江流此刻并不寂寞,反而很畅快。
就像是脱去了一身枷锁,自在到了极点。
从此以后,只要他乖乖呆在大林宗,他就是无敌的,世界上不会有人能够胜过他。
环绕身周的被动,已经成为一种定性规则,无人能够改变。
接下来的几天,江流都在尝试自己所拥有的能力,每一种能力,都深刻的诠释了无敌这两个字的概念。
比如,他能够瞬间横跨数十里的距离,从大林宗的这一头,到达那一头。
他能够弹指间,削平一座孤锋,将其雕刻为沙雕的形状,又在一拂之后,让其变为原样。
能够瞬间凝聚虚空中的灵气,施展大威力的招数。更能够一念之间,在自己的头顶,身后,生成种种异象。
如北斗七星,春去秋来,长河落日,龙凤齐鸣等!
熟悉自己的能力后,江流又是无聊了,他将眸子盯住了此刻拿着扫把,正在扫天枢峰山门云梯的闽南陈。
“这老家伙似乎有个碧玉葫芦,十分好看,如果用来装酒的话。”
眼睛一亮,他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
天枢峰山门云梯处,闽南陈双手持着扫把,一下又一下的清扫着石梯上的落叶与灰尘。
他的心中平静,波澜不惊。
既然被抓了,就认命吧。当一个杂役,总比一命呜呼强的多。而且,他的心中也对这大林宗的新任掌教好奇万分。
“到底是什么境界?”
“是元婴,还是化神?”
“他,估计是这片大荒山最强的了吧?”
正这样想着,前方石梯上,一丝微风拂动,等闽南陈再抬起头时,眼前已是多了一道人影。
“江掌教。”
微叹一声,闽南陈敬畏道。
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已经超出他所能想象的一切空间,达到了超乎寻常的境界。
“闵长老在想什么?”
江流好奇的问道,他一来就看到对方一脸深思的模样。
“我在想,江掌教应当是这片大荒山最强的人了吧?”
“或许,再过不久,大荒山的格局就会大变。”
闽南陈轻声道。
“在好奇我的实力吗?”
“那只能告诉你一句,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江流笑道。
至于对方说的后半句,他嗤之以鼻,我都不出去,还改变格局?想太多了吧?
“本尊倒是也在想一个问题,希望闵长老能够解答。”
闽南陈洗耳恭听,微微弯腰等待着。
“你说,那嚣张的雷戟,怎么还没来呢?本尊近日来,都快无聊死了。”
“我琢磨了个新的招数,场面绝对震撼,希望可以拿他一试。”
江流纳闷的说道。
闽南陈面上浮现一丝无奈:“雷戟长老,可能正在准备些手段吧。”
顿了顿,他又是带着一丝祈求道。
“不过无论什么手段,都不是江掌教您的对手。”
“届时,还希望您能够手下留情。”
江流笑了笑,随后道:“你那葫芦呢?我很喜欢。”
闽南陈闻言,脸都有些绿了:“碎了,被江掌教你两根手指蹍成了碎片。”
“我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它们,又将他们粘合在一起。”
“只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模样了。”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布满裂痕的葫芦。
江流愣了下,然后一把夺过碧玉葫芦。
“归我了,在这里,你没有拥有私人物品的权利。”
说完,其身形转眼消失不见。
闽南陈嘴巴张了张,手顿在空中,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人生,总避免不了身不由己的时刻。
熬过去,兴许一切都会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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