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冯融融照常过来, 还是那两个保镖。
宁格借口打牌, 将他们哄进了病房。
玩的是斗地主。
过了几局。
两位保镖渐渐失了防备心。
宁格觉得机会到了,便拿了手帕, 喷了迷/药, 往他们鼻尖扇了扇。
如姜行澜所言,他们很快昏睡了过去,晕倒在地上。
宁格看一眼,没管他们,拿了文件袋里的护照给她, 然后,让她简单做了乔装改扮, 两人从安全通道下去楼。
姜行澜就在最后一层等她们, 带她们出了医院, 上了车, 交给了冯融融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 不够用,你跟宁格说, 我再给你转钱。”
冯融融很感激:“谢谢。”
姜行澜低笑:“如果宁格打你主意,拒绝她, 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冯融融:“……”
忽然被怀疑性取向, 还是有点尴尬的。
宁格:“……”
她更尴尬,佯装生气,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我们是纯友谊。”
姜行澜扯了下唇:“最好是。”
“蛮不讲理。”
她丢下这句,转过头, 只跟冯融融说话了:“你在罗尔漫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等风头过去了,我就去找你。”
“好。”
她们依依不舍,看得姜行澜醋坛子都翻了。
忽然有些后悔干预此事了。
沈律迟的女人呐……
名花有主,好过现在她们玩着姐妹情。
可惜,后悔也晚了。
姜行澜把她们送到机场,私人飞机等候多时,驾驶员是个威猛阳刚的汉子,见到冯融融,小麦色肌肤闪过不易察觉的红。
“二少,三少——”
他板正身体,敬了个军礼。
宁格朝他微笑,声音柔和:“融融是我的好朋友,请多多照顾。”
“是。保证完成任务。”
“此行保密。”
“没问题。”
他们很快上了飞机。
姜行澜揽着宁格站在地面上,挥挥手,没一会,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飞机起飞了。
宁格看着飞机消失在眼前,惆怅地说:“唉,孤身一人,躲避他乡,融融好可怜。”
姜行澜不以为然:“你现在还是为自己担心吧。”
“嗯?”
“想想怎么跟沈律迟解释?”
“是哦。麻烦在这儿呢。”
她拧着眉头,真烦心了。
姜行澜看她为别人皱眉头,心里不爽:“你什么时候能多想想我呢?”
宁格:“……”
懒得理他。
不过,上了车,还是道了谢:“谢谢你。没有你,事情肯定没这么顺利。”
姜行澜没说话,握着她的手,不想松开。
“单手开车不安全。”
“嗯。我知道。”
知道你倒是松开啊!
她甩开他的手,刚好到了红灯,他有机会亲她的手,亲她的脸颊,亲她的嘴唇。
看看,都是很温情美好的画面。
如果没他那句冷摸的警告:“宁格,逃跑,这都是咱们玩剩下的游戏。你可不要效仿啊。”
宁格仿佛小心思被人看穿,身体抖了下,吐出两个字:“奸诈!”
这人脑子转的太快了。
姜行澜只当是夸奖了:“你乖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宁格听得眼睛一亮:“真的?”
“嗯。”
“那我今天想吃麻辣烫。”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骗子。”
“只骗你一人。荣幸吧?”
“无耻!”
“只对你无耻!”
绿灯亮起。
他开车回了医院。
两个保镖还没醒。
宁格看着他们,耸耸肩膀:“怎么搞?”
“当不存在。”
“看着心虚。”
“那找点不心虚的事做。”
他的视线放到纸牌上,在她想岔前,出了声:“我们玩炸金花。”
“好啊。”
宁格是贪玩的,笑着就应了,可转念一想:“你不用做实验了?”
“用。”
“那你怎么不去?”
“你觉得呢?”
刚把沈律迟的女人送走了,也不怕人来找她算账,倒是心大。
宁格也想到了这个因素,心里甜甜的:“怕我吃亏?”
“嗯。”
“谢谢。”
“男朋友的特权。只能我欺负你。”
“啧啧,坏蛋!”
还真是让人感动不了三秒钟。
她把两副牌分出来,用了一副,洗牌过后,一边发牌,一边问:“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不要,你满脑子黄色废料。再说,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确定?”
他眉头一跳,眸里火热:“那晚摸我腹肌不撒手的人是谁?”
宁格:“……”
她俏脸微红,死不承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行澜喜欢她这股娇蛮劲儿,也不当回事,继续说:“那你说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
“行啊。”
他没意见,见她发好牌,也不看,先问:“可以加价码吗?”
宁格摇头:“不可以。简单玩玩就好了。”
姜行澜揭开牌:“胆小鬼。”
这牌不大,只是A开头。
即便这样,他还是赢了,看她气恼,笑了:“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
宁格忙强调:“合理合情范围内。”
姜行澜点头,指指自己的唇:“亲下?”
宁格瞬间拉了脸,讽刺了:“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不能。”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上半身思考的话,你哭都没地方哭。”
来自智商的碾压。
宁格小声逼逼:“禽兽!”
禽兽没了耐心,催促道:“快点!”
宁格:“……”
委屈巴巴,倾身亲了下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
姜行澜不满足,却也没拉着她再深吻一次。
玩牌继续。
这次换姜行澜洗牌、发牌了:“其实,看你不情愿做却必须做某事,是我的一大乐趣。”
他在说反话,可怜,宁格没听出来。
“你个变/态!”
“我不会给你这种乐趣了!”
她气咻咻上当了。
姜行澜把牌揭开,KK9,险险赢了她的QQ8,仿佛是算好的。
宁格气得质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姜行澜低笑:“我就是做了手脚,也不会承认啊!”
太不要脸了!
她抢过牌,背过身,洗牌,发牌:“我不信邪了!”
话落,一揭牌,是789,顺子,在炸金花中也是很大的牌了:“怎么样?这局指定赢你。等着跪方便面吧。五分钟。”
姜行澜:“……”
原来她赢了的要求是这个,也是很伤他颜面了。
看来想看他出糗啊!
可惜,他不给看,一揭开牌,清一色,轻松碾压。
宁格瞪大了漂亮的桃花眼,开始怀疑人生了:“怎么回事?这也成?”
“没办法。我向来运气太好了。”
“滚!”
却是她滚向他,不等他开口,狠狠亲了下他的唇。
姜行澜:“……”
他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还主动送吻了。
看来刚刚的话,她听进去了。
太可爱了。
这什么世纪大宝贝儿?
宁格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孟浪了,颇有点儿不爽,看他还瞅着自己,没好气地冲他哼:“看什么看?你不就是这点追求?”
姜行澜被她逗笑了:“嗯嗯。我是这点追求。可这次,我不想亲嘴唇了。”
宁格:“……”
感觉要吃大亏的节奏。
她皱眉:“那你这次什么要求?”
姜行澜伸出一根手指,差点戳她嘴里。
宁格及时躲开了,不太懂:“搞什么?你这什么意思?”
姜行澜笑着解惑:“亲我的手指。”
宁格震惊:“神经病啊!这又是什么癖好?”
姜行澜坚持:“这是我的要求。快点。”
“不要。你都没洗手。”
“我去洗。”
他快速进了浴室,洗了手,再走出来,房间里没了人。
宁格蹿进了陈郁白的病房:“三哥,借你地方躲躲,二哥发病了。”
其实是发春了。
妈蛋,竟然要她亲他的手指。
深入想下,这是想她——
污污污,从此不敢直视他的手了。
陈郁白不知内情,可看她脸红如血,隐隐猜到两人在亲昵。他心里酸涩、妒忌:“二哥欺负你了?别怕,我在呢。”
宁格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我有点输不起了。”
她是玩不过姜行澜啊!
姜行澜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看书的陈郁白,皱眉道:“你现在要静养,最好不要太过专注看书。”
宁格经他提醒,才看到他床边一堆书,忙附和:“是啊。三哥,你这样对眼睛、对脑袋都不好的。”
她觉得他又郁郁寡欢了,可他要的快乐,她又不能给。
那种快乐是毒/药。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能让他再看书了。
于是,她上前把他的书收起来:“三哥,不许看书了。无聊的话,带你玩牌啊。”
“玩牌?”
“嗯。就炸金花。你会玩吗?”
“不太熟。”
“我教你。可简单了。”
她冲姜行澜使眼色,让他拿来了扑克牌。
三人玩起炸金花。
姜行澜依然稳赢,中邪似的,上天宠儿,不过如此。
宁格后面玩得没劲,就换了玩法:“我们玩三人地主好了。”
没有人拒绝。
可还没来得及玩,两保镖醒了。
宁格估摸了下玩牌的时间,加上来回去机场的时间,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了,够冯融融逃跑了。因此,她有恃无恐:“回去跟你沈总说,融融跟他拜拜了。”
两保镖也知道她的身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惶恐地出了医院,打电话通知沈律迟了。
沈律迟来得很快,面色慌张,仪态尽失,开口就是:“融融在哪里?你把她弄哪去了?”
宁格坐在病床上,没说话,指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纯白的纸张。
很单薄的一页。
沈律迟颤颤拿过来,看到上面娟秀的黑色字迹:【律迟啊,我太累了。放过我吧。】
他觉得眼前一黑,心脏痛的似乎要炸开:融融啊,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转眼16万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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