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画家的笔尖偷香2
“幺儿不要到处乱跑, 有摩托车的!”
“知道啦奶奶, 我玩下就回来!”
狭小的街道响起吵闹的声音,有小朋友有老人家,正值放学时间人很多,显得街道很热闹。也只有这样的老城区才能够感受到接地气的人气, 让人会有种归家了的归宿感。
尽管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可归宿感是刻入灵魂深处的,永远都不会因为所有情绪而被拔除。
都说落叶归根,根在哪里,最后就会回到哪里。
霍醇醇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绕进街道里,他看着小孩们背着书包往家跑的身影, 还有接送孩子的老人家们担忧的叫喊声, 都在这个狭小的街道里完成。
就像是老旧的画报, 切都没有改变过, 还是如既往那样的熟悉。
在最多只能并排通过三辆摩托车、房子也是没有任何排列美感的错落在街道上,有的房子旧, 有的房子新,看起来好像很突兀, 但是房子里头的主人们, 却直都在。
改变的只是富裕程度。
所有的人都还在,其实他也还在,不在的只是些懦弱,不敢再面对现实面对议论的懦弱者。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 现在还多了个闻乘,闯入了他曾经觉得悲伤的世界,就连剧情都仿佛如出辙,只是换了个主角,换成了闻乘。
“醇醇放学回家啦?”
霍醇醇经过家香火店,看到里边脸上很多褶子身着紫色花纹老人服装的老婆婆,那瞬间他有些恍惚,更有种想哭的感觉。
“……嗯,我回家了。”
老婆婆从桌上给他拿了两个粽子,放到他的手,笑起来眼睛都看不到了:“婆婆刚做好的,拿回家吃吧,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
霍醇醇的视线落在这只已经沧桑布满纹路的双手,心里的那种触动,是当时狼狈的他不敢想的。
“你爸妈的事情与你无关,但是孩子,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呢,咱们不能就那么消极,生活还得继续。”
是啊,生活还得继续,但是当时的他有段时间却钻牛角尖了。
现在才明白的而已。
“别人可以说你,但是你不能说你自己嘛,你从小就那么优秀,这里很多阿公阿婆都知道你的,醇醇不怕。”
——别人可以说你,但是你不能说你自己。
是啊,他之前就很笨,别人说他,自己也说自己,就很没出息。
“好。”笑弯眼梢看着婆婆:“那我回家热粽子吃了。”
老婆婆笑着点头:“好,好,回家吧。”
霍醇醇踏上回家的路,青砖红瓦,每处都是熟悉的气息,跟上个世界样,扑面而来都是属于他的归宿感气息。
直到他停在自家的门口,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回到自己的家。
【多哥,为什么这次会回到我家这边来完成任务?】
这个游戏真的是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却又无比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个嘛,我其实也不清楚,切都是制作人设计的。】
霍醇醇了然,他知道了,这个制作人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就差钻进他脑子里看看过去发生过什么了。
这次他和闻乘还没有见面,也是第次游戏开始和闻乘还没有任何联系的关,但也不怕,他会让闻乘跟自己有联系的。
他要救闻乘。
微微侧身看着对面的房子,因为间还隔着低矮的瓦房120号,不过也不影响他看到对面的房子上边几层。如既往的房子破旧,屋顶也没有遮挡的棚子,已经生锈的防盗,黑色的窗,都透着年代感。
是了,这关的闻乘,是个穷画家呢。
也巧了,他同样的很穷。
推开自家的门先把身上的画具放下,而后关上门往闻乘住的房子去。
他相信,他与闻乘之间已经有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分开的线,会直牵着到所有的游戏关卡结束,会直到梦醒来为止。
老旧的房子窗也是黑灰色的,不同于现代的窗需要有防偷窥玻璃装置,因为岁月的磨损自带防偷窥效果。
只见121号房子的二楼,某个看起来胡子拉住有些邋遢的男人站在窗边,悄咪咪的推开条缝隙,看着走到自己房子下的少年。
他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玫瑰花,也是为了欣赏,铁栏的位置藤蔓上长出的玫瑰花也是圈圈烂漫的圈在铁栏上,让老旧的房子多了几分韵味。
而在少年的靠近下,他感觉世间所有的事物都变得黯然失色。
原来这世间是真的有美好的事物能够将切都变得透明,也原来真的有这样美好的人,从他的梦走了出来。
深邃至极的眸底因为少年的出现浮现几近痴狂的神色,他的手抓着窗沿边,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就要失去判断力的蠢蠢欲动。
昨晚的梦,他梦到了个少年。
少年非常白,当美丽的身躯在他面前展现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灵感疯狂的倾泻而出,甚至他将少年以极其美丽的姿势绑在床上。
在少年的后背上画了朵玫瑰花。
红绸,如雪般的肌肤,白皙后背上的红玫瑰,微微颤抖的身躯,切都美得不像话。
他用目光量着每处的尺寸,就像是个非常细心的工艺师,在精心量着艺术品的每寸,该如何的添加上色彩。
甚至他用领带捂着少年的眼睛,不想少年被他这副模样吓到。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样子定是难看至极,他不舍得这么好看的少年因为他这样的眼神就被吓跑了。
于是他在少年看不见他的时候,写了首情诗给少年,在他耳边温柔的念着,用尽了至极所有的温柔,就为了展示自己非常不错的面。
只是当情书念完后,他发现……
自己醒来了。
这竟然是场梦,甚至他不敢相信这么美好的竟然是场梦。
可现在,好像不是梦。
几近傍晚,晚霞已然在地平线铺上层橙黄粉晕染融合的颜色,落在老旧的街道上宛若幅美丽的油画,好看得令人不由得驻足欣赏。
微微投入室内的余晖落在男人身上,眼神仿佛能够穿破玻璃那般,直直的落在少年的身上。
只见他痴痴的看着楼下门外的那个少年身影,像是发现了什么,深邃的眸底愈发灼热。扶着窗沿的手指轻巧揉捻着,如同在感受着什么,被束缚许久的灵感仿佛就在从指尖倾斜而出。
少年身穿着浅色的t恤和宽松的五分裤,露出的手臂和腿都白得发光,就站在爬满玫瑰花藤蔓的雕花铁栏外,将脸贴在栏杆间的缝隙,手似乎想去摘上边的那朵玫瑰花。
姣好精致的侧脸,白皙清瘦的手,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结合起来美如画。
他站在楼上都能看得清二楚,模样,身高,腿长,如同数据那般浮现在脑海里,每个部位都精确到了。
出现了。
看着少年身上的衣服包裹住的白皙皮肤,手指尖有些酥麻。
想亲自脱下衣服,如同拆礼物那般,件件的,在他面前脱下。
他快速将旁的画架拉过来,就站在窗边,边看着少年摘玫瑰画笔快速的在画布上落下痕迹,疯狂的灵感在这个瞬间迸发。
少年,玫瑰花,是个比玫瑰花还要娇艳的少年。
脑海里浮现如果是全身果果的,肾上腺素开始炸裂。
他的梦,是跟他梦的小情人,出现了,就出现在他面前!
以为灵感枯竭,却意外的枯木逢春,是他这段最沮丧最崩溃的时间里最亮的颜色。
可下秒,他的表情倏然变了。
有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让这样美丽的画面顷刻间被打断,画布上多了笔突兀的痕迹。
“醇醇,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霍醇醇看到铁栏里边的玫瑰花心想来都来了,在没有看到闻乘之前摘朵也不算过分吧,没想到还没有摘到就被后边的声音吓了跳。
吓得他脚抖差点被后面凸起的小砖块绊倒。
端木玄羽眼疾手快的扶住霍醇醇的肩膀,对上怀表情有些愣然的少年心里头有些酥酥痒痒,笑容里头不由得带上几分期待。
“小心点。”
霍醇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端木玄羽,站稳尴尬的揉了揉脑袋:“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着你来的。”端木玄羽垂眸看着霍醇醇,眼里有些哀怨:“不都说好陪我吃饭的,怎么声不吭就跑回来了,也不等等我。”
然后看着刚才霍醇醇伸手进去想要摘的玫瑰花,不由得笑出声,这么可爱的吗?
霍醇醇被端木玄羽突然这么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偷花被发现那种尴尬。
“我……就随便走走而已,然后就看到这里种的玫瑰花挺好看的,想要朵。”尴尬的揉了揉脑袋。
端木玄羽看着霍醇醇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觉得还有点新鲜能看到霍醇醇害羞的样子,他抬手搂过霍醇醇的肩膀笑道:
“你想要我天天给你送呗,不用在这里摘。”
过分亲密的距离让霍醇醇条件反射的挡开了端木玄羽。
端木玄羽感觉到霍醇醇对自己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拧着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对我有些奇怪?”
霍醇醇:“……”这不是守身如玉的条件反射行为嘛,发现自己反应确实有些太大,尴尬又不是礼貌的抬手拍了拍端木玄羽的手臂:“没事没事,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端木玄羽在他不好找闻乘,还是等端木玄羽不在的时候他再过来比较妥些。毕竟他和闻乘之间的尺寸稍微有些大,其他人也不太方便见到。
两人往着街道下边的餐饮小店走去。
殊不知楼上的老男人眼睛都要冒火了,抠着门窗的动作加上愈发恼火的眼神,就差咬窗了。
于是他快步往衣柜走去,打开衣柜换了身衣服,然后戴上顶渔夫帽,打算出门跟踪波。这可是他的梦小情人出现了,灵感缪斯决不能错过!
小餐馆的生意来源基本上是老街坊们,饭点的时间每桌都坐满了人,有的是家人,有的是几个好兄弟大老爷们,喝着茶喝着啤酒的都有,很是热闹。
端木玄羽擦着有些油的桌面,眼神瞄着正在很认真看着菜单的霍醇醇,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看着也就有些入了迷。
桌子上边的灯管有些昏黄,落下来的灯光也是昏黄的,勾勒着霍醇醇认真的模样,纸巾擦着擦着就擦到了霍醇醇的手边上。
就在他以为可以跟霍醇醇有次亲密接触时,他的椅子忽然被人猛地踢,整个人吓得往后看。
“借过下。”
只见是个有些驼背,穿着身黑又戴着白色帽子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年龄挺大,看不见样子就说了声抱歉便走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
端木玄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大叔,把椅子往桌子里挪了挪,小声嘀咕着:
“……真是奇怪,旁边有桌不坐怎么非得往这边挤。”
全然不知旁拿着菜单的霍醇醇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猛地僵住,而后缓缓的抬起头将视线落在刚走进来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走到桌旁坐下,他的目光便随着男人坐下而停顿住,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装扮都挡不住的。
只能够看到男人的个侧脸,胡子拉杂着,看起来有些颓废的样子,可是下颚线,脸部的轮廓以及唇部的线条,他眼就可以认出来。
而男人身上因为穿着身黑,那种颓废又丧气的感觉更是在周身弥漫着,又坐在角落,仿佛随时都会被遗忘那般。
握着菜单的手微微收紧,眼眶不由得泛红。
这是闻乘。
“想要吃点什么?”老板娘拿着记录的本子走到霍醇醇身旁询问点的菜。
可他却看着角落的男人看得入迷了,没有听到老板娘在问什么。
“……醇醇。”
“醇醇?”
“醇醇!”
霍醇醇被端木玄羽的声音立马拉回了现实,他愣了愣才收回视线看向端木玄羽:“怎,怎么了吗?”
端木玄羽见霍醇醇状态奇奇怪怪的有些担忧:“刚才老板娘问我们吃什么呢,见你愣住我就帮你点了三宝饭,怎么了你,这几天都有些不在状态。”
霍醇醇听是点饭‘哦’了声:“没事,刚才在想点事情。谢谢啊,三宝饭挺好。”
说完余光不由得又落到角落的男人身上。
“大哥吃点什么?”店老板的儿子走到男人身旁问道。
男人看着菜单上的饭菜价格,看了许久才开口道:“个白饭,个酸菜,可以了。”
店老板的儿子似乎是有些讶异这么简单,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哦好,不够饭可以加,那边有汤。”
“有汤?”男人听到汤时微微抬起头:“那我不要酸菜了,就要个饭吧。”
店老板的儿子看着面前这个胡子拉住很颓废的男人,表情有些微妙,拿着纸和笔也都不用写了,省得占位置:
“行。”
“能给我淋点卤汁吗?”
“……行。”
男人听到时心里松了口气,垂眸道:“谢谢。”
说完便收回视线,想要悄悄的再去看眼他的梦小情人,结果发现他的梦小情人也在看着他,顿时那种难堪和不入眼从心口弥漫,他别开脸,假装刚才只是不经意间对上眼。
脸颊微微收紧,努力让自己低下头。
他不过是个穷画家,现在还被学校辞退了,为了租房穷困潦倒得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心里还总是奢望找人体模特,这些钱是他为艺术竭尽全力剩下来的钱,能扣点是点。
可是他不想让这份难堪被自己的梦小情人发现,更不想现在如此狼狈的自己被梦小情人看到,觉得难以启齿。
来饭店就点份白饭,听到有汤连酸菜都不要了,真是穷到听着都难堪。
微微侧过身扯了扯帽子不想让梦小情人看到。
霍醇醇在听到闻乘就吃得这么简单时,那种心头上涌的酸涩让他很是心疼,这关又是为什么要让闻乘这么苦,怎么才吃碗饭就可以了呢。
拿出手机想翻翻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三宝饭他都能吃了,再来份也不是不可以的吧,大不了他去做兼职。
银行卡余额:98663
“……”所以这点钱是要怎么活,他自己也活得有点惨。
难道闻乘会比他还要惨吗?
【多哥,闻乘这关这么……惨吗?】
【他把钱都用去画画了,而且现在很有可能他是收到学校的辞退他的消息,因为他违反了劳动合同还要付违约金,所以没钱吃饭了。】
霍醇醇听到自己吃三宝饭又听到闻乘吃白饭心里那叫个难受,好歹他现在也是有九百多啊!再给闻乘叫个三宝饭吧!
于是他招手让老板娘过来。
端木玄羽:“?”
老板娘两只手给他们端着三宝饭,放上桌后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问:“还要什么不啦?”
霍醇醇凑到老板娘耳旁小声说:“你帮我送多份三宝饭给那边那个男人,我付钱,不要跟他说是我送的,就说是您请他吃的。”
老板娘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看了眼角落的男人,也没有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端木玄羽听到霍醇醇竟然要点了个饭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你干嘛给他点多份?”
“就觉得,跟我以前挺像的。”霍醇醇拿了双次性筷子打开,低头看着盘丰盛的三宝饭,唇边有些苦涩。
之前的他也是穷啊,父母走了之后他能怎么办,家里能卖的卖了,最后只剩下栋空房,还有他房间的张床,家徒四壁,还是欠着屁股债。
吃饭也是只能点碗白饭,饭店有汤淋上去就是顿。
那种身上的颓废不是他想要的,是因为生活压迫他让他变成这样的,所以这关的闻乘也在体验着那样的辛苦吗?
可为什么要钻牛角尖不回去学校上课呢?
余光落在角落的闻乘身上,筷子就戳着饭都没有想着吃。
“嘶啊!”结果脸颊就被用力弹了下,痛得他立马捂着脸诧异的看向端木玄羽:“干嘛,我吃饭呢!”
“你还知道你吃饭?”端木玄羽屈指敲了敲他的桌面,白米饭都被拨出外边不少:“你是小孩吗,吃饭都能走神,米饭拨得到处都是,快点吃,等下赶最后班车回学校。”
霍醇醇这才看到自己还真的是把米饭都弄到盘子外边,尴尬的笑了笑:“哦。”
然后埋头吃了起来。
端木玄羽见霍醇醇这才开始认真吃饭才稍微松了口气,这家伙真的是,无时无刻都能让他操心,抬手揉了揉霍醇醇的脑袋,柔顺的发丝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就在他把手放到霍醇醇的脑袋上时,他感受到道极具侵犯性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眸想去看看是谁,正好就对上角落那个身黑的男人。
只见男人面容憔悴还胡子拉杂,在帽子的遮挡下半张脸都看不到,可是帽檐下露出的眼神却是犀利却又有几分威慑力的,与身上那种流浪汉般的颓废截然不同的气质。
而且是针对他的眼神,仿佛是看穿他的小心思那般,视线就落在他摸着霍醇醇脑袋的手上。
属于男人的第六感让他感觉到了这是敌意,还是因为霍醇醇而出现的敌意。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霍醇醇刚才给这个男人点的套餐,难道霍醇醇认识这个老男人?
眼神不甘示弱的对上。
闻乘在看到老板给自己送上丰盛的套餐时有些意外,他跟老板说他没有点,是老板说是那边的男孩送的,他看了过去发现就是自己的梦小情人。
顿时心有种更加难受的感觉,是他太卑微被注意到可怜他了吗?
就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梦小情人身旁的那个男生对小情人举止亲昵,这让他心生几分嫉妒。这样的嫉妒让他变成了丑陋的魔鬼,就像是有人玷污了他心不敢触碰的纯白,他都没有碰过凭什么别人可以碰。
眼神下子没有收敛住,肆无忌惮的落在男孩身上。
端木玄羽感觉到莫名其妙,这男人,什么玩意?
霍醇醇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对劲,他抬头看了眼端木玄羽,发现端木玄羽看向角落,脑袋立刻转了过去。
就在他转过头时就看到闻乘低下头,好像不想看到他样。
眸光微闪。
没有闻乘os的他无法听到闻乘的内心声音,可是他却能够隐约感受到,是因为……
害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兔兔,是只瘫痪了的兔兔,呜呜呜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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