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国十七年十二月十一日,今个慧姐起的早,秀雁服侍慧姐穿衣梳头,忙了一会子打点好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此时慧姐坐在餐厅用早膳,叶老爹这两日没回来,被皇上派出去查探事情了,出了京城,大概几日才会回来。
谨嬷嬷撩开帘子进来道:“姑娘,叶朗说卢家有异动,说是要和姑娘汇报。”
慧姐道:“嗯,让叶朗在我的书房等着,用完早膳我就过去。”
谨嬷嬷就下去安排去了,慧姐很快用过了早膳。
没一会就到了慧姐在叶宅的书房,慧姐进去之后,叶朗就行礼道:“叶朗给姑娘请安。”
慧姐坐在椅子上道:“嗯,叶朗你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问题要汇报?”
叶朗道:“姑娘,卢家从昨天朱五回门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寻常。”
“哦?不是说朱五回门卢俊辉都没跟着去,听没有脸面的吗?怎么还变得不寻常呢?”因为昨个朱五自己回去了,闹了很大的笑话,所以慧姐也知道了。
叶朗道:“姑娘,这个朱五的确不是善茬,她会卢家的时候,宫里的朱妃还去朱家传话了,等朱五回来,就给范氏赔礼道歉,还给那个贵妾赔礼道歉,虽然昨晚上不知道为何没圆房,”
“但有个怪事就是姑娘五个铺子的掌柜和四个庄子的庄头竟然都来了,还和范氏还有朱五密谋了好久,他们警惕性很强,咱们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是见到那些个掌柜的走出来之后都很高兴,属下认为指定不是什么好事,昨晚上太晚了就没惊动姑娘,属下觉得姑娘应该提高警惕。”
谨嬷嬷站在一旁略微的皱眉,这个朱五真是不安生,看来她的脸三四天就好了真是亏本了,应该让这个蠢货一辈子都这样看她怎么抛头露面。
慧姐思索一下道:“嗯,这件事情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从今天开始叶朗你先回叶家找忠叔调集人手,不能等我爹爹回来在处理了,咱们先抄了这些刁奴的家才是,先把铺子给收回来关了,至于做什么生意到时候再议,总之不能如此放任下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叶朗憋了多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高兴的不得了,赶紧高兴的应下道:“是,姑娘,属下这就去准备,最迟午时就都准备好了。”
慧姐道:“好,今个现在这么安排,你去找忠叔,看看有多少人手,将咱们之前调查的那几个掌柜肥的流油的住所和家里给我控制住,回头我将这些掌柜和庄头约到叶宅,到时候先抓住这些蛀虫,咱们好一起挑了他们的老窝去!”
叶朗兴奋的道:“一切按姑娘吩咐执行,属下这就去!”叶朗高兴的跑着出去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问道:“姑娘这事情还告诉老爷一声吗?老爷就在京城的近郊,应该也能赶回来,到时候有老爷在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吓都得吓死了。”
慧姐想想道:“嗯,可以给我爹爹去个消息,如果爹爹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就给圣上好好办差,左右咱们这事情一天也完不成,还需要爹爹多给调配些人手才是。”
叶朗这回速度奇快的跑了,慧姐的血液开始奔腾,忍了这些人已经很久了,就等着卢俊辉的大婚之后处置呢!
现在朱五已经臭的不能再臭的名声了,但是还不够,还得让卢家欠自己的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这中间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产业必须都回来,都说事情赶早不赶晚,就今个开始行动吧,不能再拖了,回到叶家之前必须弄清楚!
谨嬷嬷道:“姑娘,那朱五太不安生了,这次咱们下手轻了,就应该让这种人丑的日后都出不了门子才好!朱家的女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对于朱家的女人,谨嬷嬷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慧姐道:“的确如此,启国如今真是有些混乱,这些外戚联姻导致的后果越来越严重,已经影响了正常的是非公允,不过不管他们如何,欺负到咱们头上就是不行,走先和我去给外祖母请安去。”
昨晚上外祖母身边的翠玉过来,说是今个让慧姐去一趟。
慧姐带着谨嬷嬷和秀雁,从叶宅的东门过去,刚刚走到松柏院附近,就听见一阵的喧闹,声音是越吵越大,一行人冲着松柏院的主院就过去了。
谨嬷嬷赶紧拉着慧姐和秀雁躲在了附近的假山处,以免这些人不知道闹什么冲撞了,慧姐还奇怪的问道:“叶朗不说这朱五改变了吗,这会子闹得是什么?”
慧姐笑了,还真是来卢家最经常看的就是戏了,不知道这回演的是哪一出?
还没等谨嬷嬷回答,就见范氏听见动静已经出来了,看着卢俊辉的衣衫有些不整,还和一个女子搂在一起,朱五在旁边哭哭闹闹的。
好在这回朱五没动手,直接上前跪在范氏的面前道:“娘,昨个咱们商议事情完了,春柔觉得这么晚了不好打扰夫君休息,就没去书房去找,就回院子歇了,”
“今个早上给夫君弄好了早膳给送到书房,结果见到这个贱婢爬上了夫君的床,儿媳说要收敛脾气的,没对这个贱婢如何,哪成想这个贱人不依闹起来,请母亲做主。”
朱五一口气说了老大一段话,范氏对于朱五的处理意见还算是满意,所以道:“春柔这大冬天地上寒的很,赶紧起来,有什么事情娘给你做主。”
范氏的态度也算是比较清楚了,因为昨个这对婆媳已经商议了很多事情,所以范氏不能不管朱五,尤其是朱五已经找了台阶,没对卢俊辉如何,也没对这个女子如何。
所以范氏不悦的道:“俊辉这是怎么回事?你媳妇是真的关心你,可是你怎么……”
毕竟在这么多外人的面前,范氏不好直接说卢俊辉如何,所以等着卢俊辉回答。
事实上卢俊辉也很意外,他早上一醒来就遇见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的。
所以卢俊辉实话实说的道:“娘,春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日我身子不舒坦你们是知道的,昨个在书房歇了,本打算晚上找春柔的,结果睡得扎实,早上起来,就见到这个,这个在我的床上,儿子也唬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女子听卢俊辉这么说激动起来:“大爷,您怎么能忘了绿蕊呢,是昨个晚上我们有了肌肤至亲,但是早前大爷难道忘了在云名客栈的事情啦?是你当初拉着我非要那我为妾,绿蕊才从了您,第二日你还写了纳妾的文书呢,你看就在这里。”
这个绿蕊还真的拿出来一张有些字迹潦草的文书,上面写着卢俊辉日后要纳了绿蕊为妾这样的字眼。
绿蕊递给范氏,范氏看过之后,真是辉哥的字迹,只是这个姑娘家是怎么回事?
范氏道:“你且说说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遇见了辉哥,又怎么来到了卢家?”
绿蕊哽咽的道:“回夫人,妾是真的没法子了,我已经是大爷的人了,一直在云名客栈等着大爷去接我,可惜大爷一直没回来,最后按照文书上面的名字打听,才知道是卢家的大爷,”
“我这才趁着成亲那日府里缺人才来的,而且当日云升客栈的掌柜的也能给我作证,左右住的人也能给我作证的,我真的不是要偏赖大爷的,还请夫人明鉴。”
范氏问道:“你和辉哥是什么时候见到的?”
绿蕊回想一下道:“夫人,这个文书上面有日子,妾记得日子是十月末最后一日的时候,第二日就是十一月初一,当时我和娘上京城卖艺唱曲,就在云升客栈卖艺和住着,”
“结果大爷不知道为何喝的醉醺醺的,非要纳了妾不行,妾是卖艺不卖身的,只在客栈唱曲,结果被爷强行的给拉近了客栈,我娘是没办法才和爷商量要个文书的。”
范氏一听这日子不是小定礼之后吗?那几日的确有一晚辉哥一夜没回来,她还派人去找了找,可惜没找到,想着一个大人也没事,心里郁闷去处散散,就随他了,结果出了这个问题。
卢俊辉也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这样荒唐一回之后,他就没再出去,走的时候也糊里糊涂的写了文书,谁承想这个女子还能找来,他当时可是留下了五十两银子的。
卢俊辉问道:“当时我给你们娘俩留了五十两银子的,你为何没走?”
绿蕊哭着道:“大爷,奴家的清白之身给了您,您还写了文书,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尽然您说会来接绿蕊,就一定能来,因为答应了等您,我们自然不能抛头露面,”
“就算是在客栈的银钱了,虽然贵点,但是我和我娘都不敢乱走,就盼着大爷能来,可是大爷最后也没来,好不容易知道你大婚的消息,妾就自己找来了,而且妾已经有了身子,就是月份浅了些,妾认为这是卢家的子嗣,是留下还是如何也要和大爷说才是。”
这个绿蕊捂着肚子,但是在人看不见的角落,笑的很欢快。
正好被慧姐这个角度给见到了,常言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个绿蕊是戏子出身,一路辗转来到京城卖艺,还能半推难就的从了卢俊辉,一直等着没动静,还知道自己打听。
不仅如此她还能在卢家卧底,大婚那日没出来,别说还真是个人物,至于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这个事情有待于商榷,不能立刻下了定论,总之卢家内宅又来个不安生的。
而且还是一个贵妾、两个婢妾再来一个贱妾,妥了四角俱全了,慧姐还从范氏的眼里看到了光芒,和朱五眼里恨不得一下弄死这个贱婢的眼神。
卢家真是越热闹越好啊,这会子府医都被范氏传来了,诊断结果是有一个月的身子,不过月份尚浅还分不出男女。
范氏看着朱五,想让朱五决定,朱五现在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朱五真是张不开嘴,如果按照她的想法,直接打死倒好了,可惜不能那么做。
朱五忍着咬牙切齿的感觉,凶巴巴的看着绿蕊道:“你有了夫君的身子,卢家不能不管,但是你这么多日在外面,也别怪我们卢家想得多,你生产那日,生下的孩子,一定要和夫君滴血验证,才能给你的孩子名分,目前你想要什么名分?”
绿蕊忽然感觉事情如此顺利,见到朱五这样高门大户的女子也不怯场了,想了一下道:“大少奶奶,我知道你是好人,妾是有纳妾文书的,而且已经卖身在卢家,您看我昨个婢妾如何?”
朱五真是想一巴掌或者一个大脚过去,可惜不能,所以只能忍着生气道:“娘,夫君,咱们家婢妾不能太多了,让人家外界看了也不好,绿蕊是卖艺唱曲的戏子,本就是贱籍,就算入了奴籍不过几日而已,”
“若是传出去,说咱们卢家让唱曲的戏子做了婢妾,肯定会说我们卢家没规矩,不如按照她的身份做个贱妾吧,她娘也在府里做个粗使婆子,您看如何?”
范氏现在真是笑眯眯的了,很好朱五进步很大,不管如何好歹是让人进门了,所以范氏不能不给朱五脸面,而且这个戏子还不知道身份品性如何,万万不能太高了到时候被人笑话。
尤其是生的孩子,连翠环的孩子都验了,柳氏在卢家生的孩子,至于这个戏子生的孩子,必须要验验,省着被鱼目混珠了。
所以范氏道:“辉哥,春柔说的有道理,就按照贱妾的名分吧,等生了孩子在验验,你认为如何?”
卢俊辉道:“儿子听娘的吩咐,绿蕊就是贱妾吧。”
绿蕊有些不甘心的道:“大爷,我现在是奴籍了,而且还有纳妾的文书呢。”
朱五接过来话道:“是啊,你有文书,可是文书上也没写什么啊,如果你不同意可以生下孩子确定是卢家的孩子留下,你走吧。”
绿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朱五,最后不得不妥协道:“贱妾绿蕊给大少奶奶请安!”
朱五放肆的笑了,不过是个唱曲的戏子,日后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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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亲们,四角俱全了,咩哈哈哈哈,最近云准备来个南北大搬家了,也许和一些亲的距离更近了呢,都么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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