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将两人的动作收进了眼底。
一方通行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意思。
是说为什么太宰要突然做出这种挑衅一方通行的动作啊？
祁临发现最近自己扶额动作的频率急速上升，尤其在认识了太宰之后。
“那个啥，”祁临拽着一方通行的手臂不放，“我相信不相信姑且这个先放到一边，你今天该不会是真想来打架？？”
就算是一方通行，要出学园都市应该也没有那么随便。祁临的脑门划过一丝冷汗，难道其实她早就被发现离开学园都市了。
分布在学园都市里纳米级别的滞回空路她应该瞒过了，还是说只是以为自己避过了，又或者是太宰的交涉让学园都市发现了不对？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一方通行捶了她脑袋一下，“待会又烧坏脑子我可不会带你去看医生。”
因为午睡做梦迷糊的时候无意识中不知道算了什么然后高烧不退这种事情有必要特意提出来吗，哪有那么容易就烧坏！
祁临蔫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见她还是挺在意这回事的，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大概。
一方通行看到她蔫巴巴的样子感到疑惑：“你什么时候这么……”
他一下没想好形容词，平常的祁临乖中带皮，但反应不是这样的。
一方通行对碰瓷这种行为比较陌生。
毕竟来找他茬的人，是真想找茬。
祁临倒是不陌生，她转转眼珠，觉得自己好像被某个人给传染了什么不得了的习惯。
所以她又抬头挺胸了：“没，一时鬼迷心窍。”
“你们，聊天聊够了吗？”中也沉不住气问了一句。
看看现场都是些什么人吧。有从头到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太宰，对太宰的话说一不二的敦，一副上门踢馆的样子结果被祁临带跑偏了的学园最强，将场景理解成单纯的拉架似乎还真有效果的祁临。
……所以全场是不是就他一个正常人？
严格来说，他其实还不是人。
淦。
“中也不用那么不近人情，让祁临跟即将又看不到的朋友多聊几句而已。”太宰摆手，明显是话里有话。
一方通行：“哈？我这次就是来带她回去的，你未免太自大了，黑手党的首领。”
“那么，一方通行君，是想让祁临那么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太宰直直看过去，“这样一进一出，号称领先世界二三十年技术的学园都市，会对此一点察觉都没有，还是说，最高层是故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太宰。”祁临突然出声。
虽然一直都没有证实，但她的实验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同时停止，还顺利地就读了普通的学校，这事细想起来，是很蹊跷的。
但因为一直相安无事，所以祁临就没有捅破它。
太宰没有再说下去，他将头撇过去一个很小的角度：“那你让一方通行君说好了。”
祁临对此都快有条件反射了：干嘛干嘛干嘛，在说正事啊！
她收敛情绪，将视线投回一方通行身上，一方通行当然读出了其中的询问意思。
“他们还没有做出决定，你们得意得太早，”一方通行说道，“让学园都市放出一个被开发过能力的学生，除非是死了的。”
“你不是已经退出暗部了吗？”祁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在我追查你到底去了哪里后，有人自己找上门……这些之后再说。”
一方通行看上去不是很想讨论这些细节。
他在暗部的时候也是，为了不让几乎已经算是监护人一类角色的黄泉川瞎想还特意注册了长点上机学园的学籍。
“身为交涉员，就这样独断真的没问题吗，祁临本人的意见呢？”
太宰的话使话题中心又抛回到了祁临身上，她愣住：“我？我没有意见。”
祁临对学园都市本身没什么感情。不然她也不会突然找到了一个理由，就能马上行动。虽说她原本只是打算在外面呆很短的时间。
学园都市在一般人眼里，甚至在大部分学生眼中，还是一个快乐的科技教育基地，特别是近年来还大批量地开发了超能力之后。这些学生根本不知道很多研究员背地里将他们视为实验动物，在表层上享受着学园都市带来的教育科技红利。
学园都市里最不起眼的、数目最多的，同时是能正常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一般学生，是她的伪装，也算是她的愿望。
无非是重回之前的日子，但——
她望向了太宰。
她之前在推上问偶然喂的猫黏上来怎么办，有人在下边这么回复：“空空是不是在喂猫猫的时候亲近它了呀。如果让流浪猫放下了对人类的防备，其实是不好的，对没有饲主的它很危险，不是要指责空空，但下次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qwq”
很危险吗……
这回反倒是一方通行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祁临注意到了，然后她又试图活跃气氛地小声BB：“当然啦，能让我再多玩一会也没什么不好。”
一方通行听到了，甚至连太宰都听到了。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拆我的台？”一方通行没好气道。
祁临悄悄对他吐吐舌头。
太宰没有放弃话术的打算：“看来当事人的意愿也不是那么强烈。”
但他还没继续展开，这间首领办公室又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哎呀，你们这样难为一名少女，恐怕不行吧。”
缓步走来的是一名老绅士，年龄莫约五十岁来岁，衬衫、马甲、西装裤，头发梳得整齐，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身上那件外表是黑色、里面却宛如振翅的蓝凤蝶的斗篷。
他的真名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大胆说出来也无人知晓——詹姆斯.莫里蒂亚。但又跟柯南道尔小说里的人物不一样，是融合了幻灵的能力从者。
“你是谁？！”
好、好酷炫！
全场唯一不知道为何根本提不起紧张感的祁临，她甚至有闲心感慨莫里蒂亚的着装风格。
“BOSS，”从容不迫的他对祁临自然地示意，“你已经好久没有回组织了，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有人篡位了。”
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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