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日常相处

    两个成年巫师显然是要谈正事，所以没说几句便打发两个未成年上楼。

    “你的房间在右手侧第三间，小马尔福先生。”

    在爱尔柏塔和小马尔福准备离开客厅前，脸色阴沉的斯内普教授却突然看了小马尔福一眼，他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别再走错，另外我想你还记得这里的规矩。”

    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爱尔柏塔微微一愣，原来斯内普教授家里还有什么必须遵守的规矩吗？可她却并不知道。

    于是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已经将行李提起来的小马尔福，却发现对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窘迫，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小马尔福老老实实的站着，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他抿着嘴唇说:“是的，保持安静，教授。”

    爱尔柏塔收回视线，顿时明白为什么教授不跟她讲这条规矩了——因为根本就没必要说。

    斯内普教授教授的嘴角向下一压，算是一个回应。

    “好了德拉科，和弗利小姐一起上去——”

    卢修斯-马尔福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帮自己的儿子一把，他反而略有些不悦，显然对儿子今日的表现并不满意，“注意你的礼仪，我想你妈妈不会愿意看到她的小龙一次又一次的在一位淑女面前失态。”

    ……小龙？

    爱尔柏塔这次倒是没有再去看马尔福，因为她知道他名字的含义——天龙座。有些纯血家族喜欢用星座来给孩子命名，就比如小马尔福。有些则会摘取希腊神话里女□□字为女孩子命名——比如格林格拉斯家的两姐妹，达芙妮和阿斯托利娅。

    显然弗利家没这个习惯，但也幸好没这个习惯。

    不然以小马尔福做个例子，他的名字‘Draco’并不是一个适合用在名字里的单词，所以在一些小巫师们看来，他在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是——‘你好，我是天龙座’。

    ……这听着就有些奇怪不是吗。

    而小马尔福似乎因为‘小龙’这个亲昵的称呼感觉到羞赧，又或者说在她这个生人面前被叫出这个称呼而感到不自在，他有点气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低地叫了声:“爸爸——”

    只可惜卢修斯-马尔福却没理他，反而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爱尔柏塔，他看着她浅金色的头发，目光莫名柔和了一点，“很遗憾弗利小姐今年没能参加德拉科的生日宴会——西茜一直为你备着蓝莓曲奇饼干。”

    爱尔柏塔闻言捏了一下手指，她不用看就知道小马尔福在看她——那种疑惑的眼神太过惹眼，于是她望向卢修斯-马尔福时，脸上便带了些意外之色，而语气则是有些慌乱的——仿佛受到了什么恩惠似的。

    “不胜感激马尔福先生。我想——”她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小马尔福在日记中说的‘我再也不会邀请她来生日宴会’这句话，“我想在小马尔福先生下一次生日前，我定会登门拜访。”

    卢修斯-马尔福稍稍颔首，像是满意她的答复，“那么期待你下学期的表现，弗利小姐。”

    而斯内普教授显然是受够了他们这些纯血装腔作势的派头，于是他很不耐烦的皱起眉，在爱尔柏塔开口前说道:“要不要我给二位沏杯茶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别这样西弗勒斯，”卢修斯-马尔福看向自己的老朋友，他仿佛没察觉出对方语中的嘲意，“关心一个孩子并没有错。”

    斯内普教授却是对这番话报以冷笑，“Pureblood！”

    紧接着他黑色的眼睛略有些空洞的看向爱尔柏塔，一张嘴就是一句刻薄的话:“我想早茶时间已经过了，弗利小姐。”

    爱尔柏塔当即精神一振，再不走恐怕就不是被教授骂一顿那么简单了，她也不敢说什么，“是的教授，再见马尔福先生。”

    然后她也不管德拉科-马尔福，而是转身离开客厅，接着头也不回的步入走廊并上了楼梯，最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

    而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就听见另一道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想来是小马尔福也上来了。

    之后就是一片安静，楼上楼下都没有声音传来。爱尔柏塔便先去了盥洗室简单的洗漱，回房后整理了自己的床铺，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还剩了大半的巧克力，挑了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是她喜欢的草莓口味。

    她的作业只剩下了几篇麻瓜研究的论文，不过也不着急写，有些不了解的问题她还要再写信去问梅薇思。

    于是爱尔柏塔便从桌上拿了本词典，将它放在地上抽出魔杖开始练习无声咒。

    不多时，拖泥带水的敲门声响起。

    爱尔柏塔拿着魔杖起身开门，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肤色苍白的德拉科-马尔福，而一个多月不见，他的身高已经快和她差不多了。

    “你好马尔福先生，”她眼里透露出些许意外之色，但语气和在学校里时相差无几，“请问有什么事吗？”

    而马尔福却不自在的抿唇，眼神不断地往她身后瞟去，“我过来拿几本书。”他停顿了一下，接着抬了抬下巴——这动作和他父亲有七八分相似，“刚才是个意外，弗利。要知道前几年都是我住在这个房间——我没想到——”

    他不说话了，表情是抹去尴尬的镇静和理所当然。

    “请进马尔福先生，”爱尔柏塔闻言就明白他恐怕不是过来拿书，而是来拿那本日记本的。庆幸自己将日记本归于原处，她当即将门拉开后退几步，为这个男孩让出一条路，也给了他一个面子，主要是她也不想回忆那尴尬的场面，“我肯定那是一场意外。”

    马尔福颔首，貌似还挺满意她的识时务，紧接着便迈步进入了房间。

    爱尔柏塔合上门，略过马尔福身旁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不过为了礼貌起见，她还是顺势用无声咒将词典变成了一把足够符合马尔福审美的中世纪风格的沙发——比她的椅子要略微高一点的那种。

    她看了一眼站在书架前，慢吞吞的从第二层挑了本白色封皮的《厨用魔法大全》的马尔福，见他装模作样的认真翻阅，心道他肯定看都没看那书到底叫什么，“需要什么书请随意，马尔福先生。”

    然后她便不再看他，而是回过头整理自己那摞厚厚的作业。

    可爱尔柏塔还是在余光中注意到马尔福瞥了她好几眼，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在偷看。于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便彻底歪过脸，装作要从一摞书里找什么东西。

    而见弗利没有关注这边，日记本也还好好地归于原处，马尔福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接着他动作迅速地将日记本塞进了手中的厚书里，随后站直身体看了一眼那把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洛可可风沙发，他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我刚才没听见你念咒语——你已经学会无声咒了？”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走过去并放松的坐下。

    不再翻找书本的爱尔柏塔回过头，见状就知道这家伙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便认真的回道：“无声咒很难，所以我现在只会一些简单的变形术和普通咒语。”

    马尔福狐疑的看着她，随即又看了一眼沙发柔和流畅的曲线以及精美细致的花纹，嘟囔了一句‘这是简单的变形术？’

    不过他显然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即将步入四年级的弗利的优秀，于是他便不再纠结这些，而是像施舍般的说：“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弗利——那真是只漂亮的金色飞贼。”

    “你喜欢那就太好了马尔福先生。”

    爱尔柏塔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敷衍的说。那只金色飞贼是她花大价钱通过梅薇思的关系，从一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男生手中得来的——他是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而在莉娅选礼物的时候，爱尔柏塔否决了她想送给马尔福一对宝石袖扣的想法——她已经在霍格莫德看到过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购置了一对墨绿色的宝石袖扣。于是她告诫她要投其所好，于是莉娅便聪明的通过雅安-弗利的关系，找到了一套带有哈米什-麦克法兰签名的蒙特罗斯喜鹊队队服送给马尔福。

    想到这里，爱尔柏塔挥挥魔杖让那装着巧克力和糖果的盒子飘到了马尔福跟前，“要来点吗？我推荐银色包装的圆形巧克力。吃起来并不太甜。”

    她之前注意到马尔福吃甜食时总是会挑选黑巧克力，而且总是嫌弃高尔和克拉克天天吃高热量的零食。

    马尔福听罢倒也不见外，他听取了爱尔柏塔的意见选了那颗银色包装的巧克力，拆开包装的瞬间，一股浅淡的酒香便钻进了鼻腔里。酒心巧克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他心里没什么感觉的想，而在将巧克力塞进嘴里后，黑巧克力略微苦涩的味道与红酒醇厚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意外的带来了点不会让人腻味的甘甜。

    “还不错。”他含含糊糊的说，并展开那银色的包装纸看了看，“是最近新出的口味？”

    “是的马尔福先生。”

    爱尔柏塔面不改色的答，但事实上这巧克力是梅薇思在七月末寄给她的，据说是她家即将推出的新品——在麻瓜世界卖的那种，并不对巫师界售卖。而爱尔柏塔几经考虑也准备入股梅薇思家的小型巧克力工厂——以她个人的名义。她在这个假期的时候就在来往的信件中（好在猫头鹰-莱利终于没再迷路）提及此事，梅薇思则在回信中寄了更多的巧克力样品并说她妈妈正在考虑这件事，想来新学期开始时就可以给出答复。

    不过连马尔福这种口味刁钻的人都觉得这巧克力口味不错，那想来她的决定也是对的。

    马尔福敷衍的点点头，很快就对这包装纸失去了兴趣，毕竟并非所有的零食都带有魔法效果，而且不过是块巧克力，并不值得他费神关注。

    不过他却莫名其妙的语气里带了点嫌弃的说：“这比蜂蜜公爵的草莓白巧克力强多了，那可真够甜的——我很怀疑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我想那是蜂蜜公爵近期最受欢迎的巧克力，”爱尔柏塔忍不住为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辩驳了一下，注意到马尔福眯起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她便及时补充：“好吧，至少在女孩子中是很受欢迎的。”

    马尔福哼了一声没说话，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少爷做派，紧接着他倒是又看了看屁股底下的沙发，认真和爱尔柏塔讨论了一下变形术相关的问题，接着便傲慢的起身和她道别，最后抱着书离开了房间。

    ···

    ····

    和马尔福同住在一栋房子里其实并不是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无非就是上课时身边多了个人，又或者吃饭时多了一副刀叉——在没有波特的时候，他的教养显然足够好。

    而爱尔柏塔的大脑封闭术在掌握诀窍后进步的很快，虽然还是没有达到斯内普教授那严苛的不行的标准，但也勉强得到了他的一个点头——这就代表她已经过关。所以基本上普通巫师的摄魂取念和夺魂咒她都能抵挡了，并及时虚幻出一副虚假的记忆应付对方。

    一次马尔福在见到她练习大脑封闭术时，竟也兴致勃勃的想要学习，然而斯内普教授却没有同意，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如果小马尔福先生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的小秘密——那么可以去找弗利小姐。我想她会很乐意帮助自己的同学。”

    于是马尔福便红着脸闭了嘴，再也没提过要练习大脑封闭术的这件事。

    不过他在表面上还是非常完美的践行了斯内普教授的规矩——保持安静。

    所以无论是在魔药制作室，还是在餐厅和客厅，他基本上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嘴不去抱怨什么——当然，这是当着教授的面。而在私底下，施了隔音咒的房间里，他还是那副在霍格沃兹叽叽喳喳的模样。

    而这一日，爱尔柏塔在院子里同马尔福模拟练习除你武器等魔咒时，斯内普教授却嫌他们碍事，接着将他俩轰了出去，并扔给了马尔福一张购物清单。

    于是马尔福便带着爱尔柏塔到蜘蛛尾巷外面逛了一圈，不得不说这男孩的方向感非常不错，至少比她强——他们最后还去了麻瓜的商场。爱尔柏塔茫然的看着马尔福娴熟的购买了牛奶、果汁和面包，而且换算金加隆和麻瓜的货币——英镑的时候也流畅的不可思议。

    她感觉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又被颠覆了，而在返回蜘蛛尾巷的路上，马尔福无意间提起他家在麻瓜世界也有产业，甚至其他纯血家族也多多少少会与麻瓜们有生意往来的时候，爱尔柏塔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微讶的表情。

    正夸夸其谈的马尔福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变化，便问：“怎么了？”

    爱尔柏塔没提保密法的事，毕竟她自己也将要违反这个保密法，她换了种说法：“我以为——马尔福先生和你父亲很讨厌麻瓜。”

    马尔福当即挑了一下眉，不得不说今天他在这个弗利面前出尽了风头——毕竟对方并不是很熟悉麻瓜世界的一切，他甚至因为她开了半个多小时的冰箱门一事笑了很久。于是他哼了一声像是嘲笑她的愚蠢：“我们讨厌麻瓜和赚他们的钱有什么冲突？”

    爱尔柏塔沉默了几秒，认为马尔福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而想想马尔福家能在伏地魔（虽然大家都称呼他为He-Who-Must-Not-Be-Named，但爱尔柏塔却觉得又不是一说名字就会被伏地魔阿瓦达，况且他已经被波特打败了死掉了不是吗）失势后又和没事人似的迅速回归巫师上流社会，想来也是有足够的能力权衡和魔法部之间的关系，那么大家对保密法这事心照不宣也算合理。

    由此她也明白为什么马尔福家会那么有钱了，巫师界和麻瓜界两头赚他能不有钱吗？

    她仔细想了想，感觉恪守保密法的可能也只有弗利家族。毕竟她的曾祖母表示只要看麻瓜一眼就会觉得恶心。所以更别提来一趟麻瓜世界——那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认为马尔福对麻瓜界似乎了解的比较全面（至少比她知道的多），本着就近原则，爱尔柏塔立刻放弃了让梅薇思或者斯内普教授（……）帮忙的想法。于是在回到斯内普教授家的当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敲开了马尔福的房门。

    很快，穿着身深蓝色竖条纹睡衣的马尔福开了门，他似乎是刚刚沐浴完，金色的头发乖顺的垂在额前，身上也带着股很清爽的香氛气味。

    见到来人是她之后马尔福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反感的情绪，只是有些意外。

    而等爱尔柏塔表明来意，马尔福便请她进了房间（被装饰的相当豪华，以银色和墨绿作为基调），并给她准备了一杯红茶。接着他舒服的坐在高背椅上端着茶杯，仿佛不经意的问——

    “你了解那么详细做什么？”

    于是爱尔柏塔很自然的给他看了自己手里的几张羊皮纸，最上面写了不同的标题：“这个假期我需要写几篇麻瓜研究课的论文——不知道马尔福先生能否抽点宝贵的时间帮帮忙？”

    况且她总不能老是去烦斯内普教授——为了冰箱的那件事，他看起来已经不太想理她了。

    马尔福也没有看她的羊皮纸，反而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露出一个‘你在开玩笑’的表情，他将手里的瓷杯放下：“你竟然选修了麻瓜研究课？”

    他的反应让爱尔柏塔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上麻瓜研究课的时候，该课教授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亲自询问她是不是走错教室了。在得知没有之后，被返聘的麻瓜研究课的教授满脸欣慰的说——

    【你是我教学多年来见过的第一个选修麻瓜研究课的斯莱特林，弗利小姐。】

    想起麻瓜研究课教授后来的频频的提问和加分，爱尔柏塔有些心虚，但还是颇为诚恳的对马尔福解释：“选课的时候选晚了，只剩下了麻瓜研究和古代如尼文。”

    “哦——那你可真够倒霉的。”马尔福说这话的时候显的没什么诚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看来你该纠正自己的时间观念，弗利——把你的作业给我。”

    他伸出手，露出一截和普通女孩子一样纤细的手腕。

    对此爱尔柏塔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她将羊皮纸递过去说：“谢谢你马尔福先生。”

    然而两个人之间良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不断地交流过程中，爱尔柏塔发现对方对麻瓜界的了解仅限于一些浅显的日常及政治经济知识。

    马尔福似乎被她不断地追问给搞烦了，他柔软的金发也被他自己揉乱，他深呼一口气：“梅林的臭袜子，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发电机的运作原理’？！”

    正与马尔福并排坐在一起的爱尔柏塔看了看自己的论文标题《论‘电’对巫师界的好与坏》，她迟疑了一下：“因为教授给的论文是——”

    然而马尔福似乎更生气了，他使劲儿戳了戳她的羊皮纸，也因此和她靠的更近，“感谢梅林让你长了眼睛弗利——那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论文标题是《论‘电’对巫师界的好与坏》，而不是《发电机的运作原理》！！”

    爱尔柏塔下意识的往旁边避了避，刚才她已经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了。她悄悄地看了眼马尔福，他灰蓝色的眼瞪的溜圆，白净的皮肤也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显然是被气的。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确实是问的太深了，这算是她的一个毛病，于是自知理亏的她难得的小声说：“……额，抱歉马尔福先生，我只是想了解源头——”

    “行了弗利！”

    像是为了将那些讽刺的话吞进肚子里，马尔福憋了好半天才如此说道。他大力将羽毛笔塞进她的手里，那力道大的爱尔柏塔甚至怀疑羽毛笔会因此折断，“你只要写出好处和坏处就可以了——对没错，就是这么简单！没人想知道那该死的发电机到底是怎么运作的！现在，立刻，给我写！”

    爱尔柏塔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脸色深沉的斯内普教授，于是她立刻拿着羽毛笔开始书写自己的论文。等好不容易将这篇《论‘电’对巫师界的好与坏》的作业写完。爱尔柏塔又翻出了下一篇——

    《关于麻瓜王室的传承和文化》

    像是意识到她会问什么，马尔福喝了口已经凉下来的红茶，想来味道并不怎么样，于是他皱着眉表情略有些狰狞的说：“你是不是又想问麻瓜王室的起源？”

    差点被戳中心思的爱尔柏塔：“……没有，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冷哼一声，他摆出一个虚伪的假笑：“最好是这样，弗利。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教授不允许你靠近冰箱了——你总有一天会把那可怜的冰箱给拆了，就为了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运作方式——”

    面对新鲜事物总是显得求知欲过于旺盛的爱尔柏塔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你是个巫师，又不是发明家——知道那么清楚做什么？”

    马尔福慢慢的消了火，他像是觉得她尴尬的表情很有意思似的，长久凝视她的脸。不过几秒他却突然笑了一声，略微柔和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竟意外的有些温柔，“你可真是够奇怪的，弗利。不过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那些东西，可以去麻瓜的图书馆看看。”

    爱尔柏塔看着他微微一愣，倒也不是因为马尔福那罕见的笑容——毕竟她见多了美人脸，还真不差他这一个。而是因为她之前忙于训练大脑封闭术和无声咒，再加上还要写斯内普教授布置下来的多余的作业，所以腾不出时间去外面转转或者去图书馆看看，久而久之她慢慢的就把这茬给忘了。

    那么这样她就谁都不用去麻烦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马尔福先生——”

    爱尔柏塔不禁感慨自己在斯内普教授家里闷了太久，导致她的思维模式都变得封闭，“你说的太对了。我可以去图书馆。”

    而明天是周日，她可以自由安排时间——那么明天她就可以去麻瓜的图书馆！

    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爱尔柏塔也顾不上写作业了，她再次感谢了马尔福并和他道了声晚安，接着也没注意到对方奇怪的表情，便抱着自己的作业愉快的出了男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