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看了下微博,池以南的热搜已经被压了下去,单独搜索能搜出来,不过没有铺天盖地的了,老朱他们应该晚上能处理完。
那就不是这方面的事儿。
除了这方面,那她和公司的矛盾,应该只剩合同了。
老猫显然有些状况外:“我们续约的事儿?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
玫瑰也没料到阮青一语把这个事儿戳破了,有些尴尬,避开老猫去一边接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
阮青插上耳机,从容,“那天晚上听了一耳朵,觉得没对,问了下盛世里的高层,然后从内部一对时间,差不多就猜到了。”
“。”
玫瑰不知道该夸阮青聪明,还是该说她对池以南这么小个事儿都上心。
玫瑰:“那她也没和我们……”
“如果谈不好,你让她怎么说,对不起,我无能?还是说她没个主意,大家也乱成一锅粥??”
玫瑰:“……”
玫瑰:“我只是没想到真……不过你说得对,如果要吵起来,估计只有这个事情了。”
合约的事情,池以南说的轻松,但是玫瑰一想着唐晴棱模两可的态度,总是放不下心,这不,她第六感应该是要命的准了。
玫瑰抓了一把头发,也有些焦急,“那她……我们就等她回来?”
阮青想了下,“我心里有个地方,我倒是觉得她会在。”
*
“胖子,你说我不唱歌了怎么样?”
串串摊前,池以南喝了口酒,平地惊雷道。
胖子一串肉没吃下去,呛得咳嗽声震天响。
“你不是被网上刺激得失心疯了吧,不唱歌你干嘛?!”被池以南灌了口水,缓过一口气来的胖子拍着胸口道。
池以南仗着夜色,小摊前的灯光昏暗看不清,摘了帽子,出了口气。
如藻的长发被她随手拨了拨,漫不经心的,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岁的恣意。
“随便干嘛啊,写点儿歌,卖卖词,反正这几年钱还是赚了些的,投资搞着也还行。要是以后想唱歌了……”
胖子抓着重点:“对对,你那么爱唱歌……”
池以南:“我就去你酒吧给你驻唱。”
“咳咳咳——”
连受两次惊吓,胖子觉得池以南这厮是不是看不得自己吃肉,蓄意恐吓!
池以南啧了一声:“当个公务员,倒把胆子当小了,来来,顺顺气。”
池以南给胖子拍背,她力气太大了一点,拍的胖子自闭。
“行了行了,妈的,再拍不会呛死,要被你送走了!”
池以南慢悠悠收了手,睨着眼角,“有必要这样子?再说这也不是你的事儿啊。”
胖子一口气噎着,“滚滚滚,好心当成驴肝肺!”
“再说你来我酒吧驻唱?姐姐您还是省省吧,您现在的出场费,我可给不起。”
池以南喝口啤酒,无所谓:“不收费,唱个高兴。”
“那也不行,店里没那个安保,您大明星,有几个黑粉我可护不住,别来折腾我们这种本分生意人行不。”
池以南又啧了一声,被牛仔裤包裹的长腿支着,坐在矮凳上,拿了一串鸡腿吃。
她安安静静的,胖子反而咂摸出点儿不对。
偷偷瞧了池以南好几眼,池以南突然转头过来直愣愣和他对视,胖子一悚。
“我脸上有花?一起长大的,终于被我惊人的美貌吸引了??”
“……”艹。
胖子语窒,服了,“我看了,网上的事情不是已经消停下来了吗,再说叔叔阿姨我也给你送你那别墅去了,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儿?”
“有啊,这不怀念赵叔家烤的串吗,多少年了,还是这个味儿,香。”池以南说完扬手,“赵叔,再来五串鸡皮,五串羊肉,牛肉还有骨肉相连,太好吃了!”
胖子:“…………”
赵叔:“好嘞,南南你们等着,烤好了给端过来。”
胖子着急:“不是,那你刚说什么不唱歌了?”
“随便说说不行?”
“这是能随便说的吗,老猫当初学习成绩那么好,考完大学就办了休学跟着你闯……当然,你也没亏待他,他是跟你闯出名堂了,也挣了钱,但你们都这么年轻啊,你要半途撂担子,他怎么办,玫瑰又怎么办?”
池以南拿了一串鸡皮,淡定的一笔,“那不刚好吗,他和我同一年生的,今年才24,我不干了他正好回去读大学,完事出来找个高薪工作,不比什么都强?就你这破公务员,你妈不也见天的吹嘘嘛。”
“。”
池以南:“玫瑰原本在酒吧弹乐器,她跟我之前月薪就过万了吧,这几年我一直拖着她,隔三差五跑演出没时间好好生活,伤好了也没空再找男朋友了,不唱了,她钱也攒够了,长得那么漂亮,嫁人过日子不好么。”
别听池以南口吻轻挑,但话却是再正经不过了,胖子听一半,心都凉了。
“再说糖糖……害,她就是小公主,没什么好说的,原本就是演艺世家的,我们几个就算在外面打地铺喝风死了,她也照样风生水起。”
胖子疯了,“你这、这话真的过脑子了,妈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池以南拿鸡皮的手一顿,垂了垂眼睫。
“没事,就这么顺嘴一通乱说吧,我突然发现,好像是没谁不能离开谁,我要是真不唱了,好像大家都还能过挺好?!”
“呸呸呸,别乱说。你那女神呢,老子求爹爹告奶奶的给你走关系,跑民政局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年年给你查婚姻关系,今年好不容易人家从豪门脱身了,你要不唱歌了,你拿什么高攀人家?!”
池以南喝口啤酒,笑了起来。
笑的胖子心一上一下跳的着慌。
“这话没错,我本来就配不上她。”
“…………”尼玛!
胖子真要疯了,他这话本身是说出来刺激池以南,这……这效果怎么瞧着直接给人,整放弃了呢?!
不对,池以南这女人今天百分之一万不对。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有什么你好好说,别净是吓我!!!”胖子真没辙了,打感情牌,“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行不行,你这话是要我睡不好怎么……”
池以南长眼斜斜的看过来,不笑的时候,带着两分薄凉,觑得胖子话一哽。
“乱侃都不行了,胖子你越活越回去了啊。”
“我特么……”
池以南大手一推,噼里啪啦的玻璃瓶倒地,半眯着眼睛数着:“一二三四……□□,对了,整整九瓶,这全都是我喝的,平时我压力山大,喝了这么多酒,你还指望我好好憋着,不抱怨几句?你听听,是人话吗?!”
“…………”
得,胖子是瞧出来了,他今天活该倒霉,摊上池以南了!
*
“你真的觉得……”玫瑰开车,看着前路,不时侧头去看副驾。
阮青淡定,“猜的。”
老猫从后座探头:“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胖子在呢,说不定池以南是去找胖子了。”
“胖子?”阮青愣了愣,“我们不是去醉梦酒吧吗?”
也就是池以南最早驻唱的那个酒吧。
“哦,还没告诉你。”老猫抓了一把头发,“那个酒吧老板前几年不干了,要转让,以前我们都喜欢搁那儿玩儿,胖子当公务员时间多,池以南就怂恿他把酒吧盘下来,重装一遍,开成清吧。”
“那个时候胖子没钱,池以南怕他不好意思拿我们的,编排着让我也出了些,胖子管理,我们每年分红就是了。”
阮青点了点头。
“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儿。”
“到了。”说着,玫瑰靠边停车。
阮青下车,入目瞧着还是当初熟悉的街区,阮青有一阵不真实的恍惚感。
“挺久没来了吧,就前面……”老猫正想指路,阮青二话不说往前走了。
看来都没忘。
“伟大和伪装,灰尘或辉煌。”
“那是一线之隔,或是一线曙光。”
酒吧名字没改,招牌换了个看起来正经人家的,门口放着打烊的招牌,但阮青走到门口就听到池以南的歌声了,撕心裂肺的吼,记忆中,一般喝了酒,池以南才会这么不忌讳嗓子的唱歌。
推门进去,立刻有服务员迎了出来,“不好意思,今天酒吧不……”
阮青扫了一眼,提腿就往服务员身后走。
“来找人。”
服务员懵了会儿,紧张,“不是,小姐今天我们不营业,您……”
阮青站定,池以南一个人端着一杯鸡尾酒,闭着眼睛在立麦前唱的忘我。
胖子看到人进来嗖一下站了起来,第二眼认出是阮青,差点下巴惊掉。
大小姐怎么也来了,不不,她们这是重修旧好了?
“喊她别唱了。”阮青发话。
胖子挥退服务员:“我也想啊,喝多了,拽都拽不下来,我就等她彻底醉了……”
话没说完,阮青从桌子上拿了杯水,走上台。
胖子愣了愣。
阮青二话不说,当头一杯水直泼池以南头脸,泼的池以南都懵了,下意识闭了嘴。
“清醒了吗?”
胖子捂眼,厉害还是大小姐厉害,整得这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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