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恰逢毕业季, 波哥帮她推掉不少通告,好便处理学习上的事情, 闻啾终于有了些时间。
前不久才拿了最佳新人歌手奖的闻啾被选为今年的毕业生代表上台演唱。除了代表演唱,闻啾所在的作曲系还联合现代音乐系表演了一个节目, 毕业晚会的时间几乎已经被挤满。
中午拍完毕业照,闻啾连午饭都来不及吃, 被闺蜜米弥叫住:“啾啾, 你来的正好,帮我跑一趟校长室吧, 搬毕业证书可累死我了。”
“怎么不叫系里的男孩子一起帮你搬?”
“他们排练了一个节目,现在还在做准备呢。”
米弥带着她往校长室走,还顺便吐槽了一番声乐系那群粗枝大叶的男生, 说节目报上去也没练习几回,毕业晚上会肯定要闹笑话,还是闻啾的班级轻松, 和现代音乐系联手,只需要负责曲子就好,一路说笑中, 闻啾跟在米弥身后进了办公室,谁料一进去就在里面撞见一个人。
米弥见过纪时宴的照片, 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轻轻呀了一声,差点就没忍住把两个人认识的秘密给喊出来了。
这声不小的感叹,吸引了校长的注意:“来, 闻啾,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音乐学院每年都要出几个小歌手,闻啾是这一届的新星,校长自然认识她,见人进来,想着给闻啾介绍点人脉:“这位是纪氏集团的纪总。”
闻啾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校长先生,硬着头皮喊:“纪总好。”
纪时宴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他刚刚路过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和同学们再拍毕业照,这会身上还穿着学士服,比平日里看起来我稳重成熟,好像忽然间长大了一点,他道:“我听过闻小姐的歌,想不到歌唱的好听,人也长得那么好看。”
狗男人真是演技渐长,闻小姐这称呼听起来很顺耳,她抬眸看了一眼,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耳根子有点发热,打过招呼便和米弥抱着那箱毕业证书出去了,校长皱眉:“这孩子怎么跑那么快,我都还没说你要以她粉丝的名义给学校捐多媒体设施。”
“是匿名捐赠的,王校长不说更好。”
说完这话,他忽然看到地上躺着一本被她搬掉的毕业证。
……
“你和他是在秘密交往中吗?”从校长室出来,米弥就不停在闻啾耳边八卦,比她还要兴奋,“你经纪人不知道吗?吼,那可太刺激了吧!”
自从父亲同意交往,两人之间就没有在做什么刻意的隐瞒,只有波哥还被蒙在鼓里,有几次险些穿帮,还是师兄徐映天帮的忙,闻啾想了想,说道:“总感觉最近波哥大姨夫很严重,昨天才把我师妹骂哭了,我现在正在上升期,做这种事情会被砍头的吧!”
两个人刚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被身后的人追上来:“闻小姐,你掉东西了。”
米弥转过去看了一眼,碰了碰闻啾的胳膊,眼里闪过一丝狡猾,识趣的抱着毕业证下了楼,大长腿几步追上来,将那一本毕业证放到她的箱子里,勾起一边唇角,轻笑:“你闺蜜还挺上道,知道自己太亮了,打扰我们偷情。”
“这才不是偷情。”闻啾抱着东西不好揍他,刚刚把脚抬起来准备踢人就被某人抓住大腿内侧,得逞的某个人唇角挂着溢出来的微笑,“小屁孩腿就那么点,还想踢我?”
他说完凑到她的唇边琢了一小口:“晚上我会去看你的表演,结束了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他细心理顺她的衣领,用指腹抚平上面的褶皱,别样珍贵的盯着她的脸微笑。
他看她的目光总是毫无遮掩,越发炙热,好像仰望星星一样,那一股子浓情蜜意藏不住,散到空气里就能掀起一股蜜意,闻啾因为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无处躲藏,脸有些烫,乖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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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晚会安排在大礼堂,闻啾的独唱才表演完就收到了波哥的夺命连环call,起因是不知道哪位同学录了一段她上台唱歌的视频,她的微博已经几天没营业,也没透露自己的行踪,知道她此时在学校参加毕业晚会,有些喜欢搞事的媒体就大摇大摆的扛着摄像机进了校门。
还好她早就收到波哥的消息,跑的很快,从学校一个隐蔽的后门离开才摆脱这群媒体的跟踪,她走的匆忙,这会儿还穿着唱歌的小礼裙,戴上口罩帽子也还是很惹眼,后来看到从身后打来的双闪,回过头才看到纪时宴的车就跟在她的后面,她看了一眼四周,警觉钻进车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前没什么名气,走在路上都不用带口罩,自从亲生父亲的事情上了热搜,她就有意识的做了遮掩,没想到今晚还是没逃脱校友们的无情相机。
纪时宴理顺她头上的那根竖起来的呆毛:“肚子饿不饿,原本想带你去后街那家闽南菜馆,现在绕远点,去西区吃,吃完我再送你回寝室。”
他知道她很喜欢吃那家的闽南菜,但因为今天这个突发情况,只能绕个远路。闻啾忙了一天,胃倒是没什么反抗力,就是有些疲倦。
两个人去西区吃过晚饭,返程的路上,闻啾靠着他的肩膀打了个盹,这一觉睡下去,等到再睁开眼睛,她却发现窗外已经完全黑了,车子不知道停在了什么地方,她爬起来,贴在玻璃窗外看了一眼:“这是哪?”
“是云上城的地下车库。”
这一路睡的沉,纪时宴不忍心打扰她,带她到校门口停到门禁过了才把人带来这里,看到闻啾恢复些精神,他这才问:“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睡车里还是睡床上。”
“睡床上。”她打了个哈欠,并未听出纪时宴问这话的意思。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云上城了,这次来的心境明显和上次不一样,之前那些客气早就消失殆尽,她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他的睡衣,毫不客气进了浴室,前次她留在侧卧的洗漱用品还放在里面,他一直没有收走。
纪时宴赶在她进浴室前拿走那套睡衣,重新丢给她一件衬衫:“那套睡衣我穿过了,穿这件吧,这件衬衫是新的。”
闻啾后知后觉,洗完澡穿上他的衬衫出来,才看到那个人穿着浴袍坐在外面的大床上,问她:“洗完了吗?”
之前出门约会,爸爸看的紧,两个人还没有在外面留过宿,现在忽然看到纪时宴在外面等自己,留宿洗澡一气呵成,这倒是有点要那什么的意思。想到这里,闻啾的脸蹭的一下,一下子就红了。
坐在床上的某个人斜睨了一眼,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别多想,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她擦着半干的头发坐到他的身侧,趿着拖鞋,将两只手放在床沿上,有些不自然的挺直了背脊:“你要交待什么吗?”
“毕业以后,想快点结婚还是想继续拼一下?”
印象中,两个人很少会聊到关于未来的话题,闻啾直言:“想先把事业走顺利,感觉还有很多可以突破的地方。”
纪时宴松了口气,差点就忍不住说求婚的话了,差点信了蒋野的谎言,有些女孩子的梦想可能并不是止步于嫁人,她的目光显然并不仅仅只想停留在这个阶段,可是接下来闻啾说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你想结婚了吗?”
“以前不太想,但我现在愿意跟着你的步调走……”他曾经不屑婚姻,但因为遇到了她,遇到了那个想要就此让人生定下来的另一半,才产生了想要结婚的念头,“反正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晚几年又如何?”
狗男人果然是只老狐狸,这种话说出来竟然还有一番威胁的味道。
他从身后掏出一只小盒子,特意说明了一下:“只是毕业礼物,不是求婚戒指,是情侣对戒。”
她看到那个丝绒盒的时候,一瞬间以为他要向她的求婚,这个人补充的话却让她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够优秀,还没有什么足够的资本能成为纪太太。
打开戒指盒,闻啾差点被戒指上亮闪闪的小粉钻闪到眼睛,即便不了解钻石,但这种级别的工艺和颜色已经表明了它的价值不菲:“太贵重了……”
“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他把戒指摘下来戴到她手上,“以前送你东西你都觉得贵不收,现在是恋人关系,这是我送给我未来太太的。”
这声太太喊的淡定从容,她忍不住内心一热,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那你等几天,我送给你的礼物也快到了。”
“我也有礼物收?”
这是闻啾用自己跑通告的钱买的,因为是私人订制就会慢一点,今天收下他那么贵重的礼物,她又忽然觉得自己的只是苍蝇腿了。
她才舍不得把那只亮闪闪的戒指带进被窝里,边重新褪下来放到礼盒里,结果刚刚放进去就被纪时宴呵了一声:“怎么又放回去了?不喜欢?在家里还怕被粉丝看到?”
这一声声的三连问让闻啾头冒冷汗,疼惜的很:“我才不带进被窝里睡……”话没说完就被那人抢走了戒指,“手伸出来,今晚必须带着睡!”
“你好凶。”
“凶吗?”看着她乖乖伸出来的小手手,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痞笑,伸出右手把人抵在梳妆镜前,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这就叫凶了,我还有更凶的,要试试吗?”
闻啾摇头,从他的左手边溜走,又被那人挡住,用膝盖抵住压在梳妆台上,她隐约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便抬着下巴问:“怎么,你想干嘛!”
他将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精致惹眼的锁骨,凑到她的耳边,从嘴里呼出一片稀薄的热气:“我想干,你给吗?”
作者有话要说:纪狗:别多想,我只是想和你(在床上)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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