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电视上报道了哥伦比亚一处黑帮窝点被毁的新闻,据说作佣者下落不明,黑帮首领死亡,其多名干部被抓,被我检查出的有关军火情报的泄漏很大几率将会直接影响到两国之前的关系。
“好夸张啊…有什么大不了的…”诗雨孉缩在车子里吊着巧克力奶,似乎对广播里的报道表示很不屑一顾。
“那个公司是欧洲很有名的军火公司,这么重要的情报泄漏出去,自然是很严重。”赤井秀一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好脾气的跟她讨论这件事情。
“怎么？你生气了？要不你暴露身份把我抓回去呗～我保证在那之后送你一颗人型炸,弹。”
“……对不起…”
“……哼！”车子里又陷入了沉默,与FBI交战,再次替他隐瞒间谍行为,Scoch暴露被杀,赤井秀一和诗雨闹冷战,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又一次很没底线的原谅了他,结果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变得很是微妙,回想起几天前在机场的那一幕,她脸上的温度又开始升高：“所以你还没回答呢！那个时候那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这次说的是实话,从最初潜入组织到得到代号,再到不久前的那次谈话,赤井秀一第一次产生了名为迷茫的感情,就如同当初诗雨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替他隐瞒身份一样,他也无法回答,为什么那个时候会想要这么做。
“这算什么回答…”诗雨知道他大概是不想回答,索性就不再问：“话说…白天的时候,你还真放心我跟世良见面啊…你就不怕哪天我用她要挟你？”
“你不会。”又是这样的回答,她转过头看向了窗外,轻轻说道：“嗯…我不会…”
“……所以你们那个时候,其实是互换了角色？”突然又沉默的气氛让他不得不重新换个话题。
“嗯,Bourbon是以我的身份去跟他谈判的,我负责去盗取真正的资料,Rum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合作。”
“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了？”几个小时前他在侯机厅等她出来,那个时侯,他清楚的看见,那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就连箱子都放在同一辆车子上,跟一开始离开时彼此隔着很大距离的关系简直是天壤之别,然而当他们分别的时候,诗雨对着安室透说了一句：“再见了,安室透。”
“再见了,小雨。”看似普通的一句告别,让她们之间的关系瞬间回到了最初的陌生人。
“啊…没什么啦…只是做了一个交易而已。”诗雨有些含糊的说道：“感觉就跟你我做的那个约定差不多的东西吧。”
当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无论是GIN还是RUM都很惊讶,虽然不知道两个人都分别向他们解释了什么,总而言之最后算是过关了,赤井秀一是后来从她口中知道的整件事情的经过,从Scoch被杀位置空缺到诗雨替他去抢另外一个位置,两位幕后的人向他们下达了不同的指令。
这次被带回来的资料将会归于功劳最大的那个人,意味着组织里的微妙平衡将会被完全打破,正因为如此Rum先下手,篡改了诗雨手中的资料,只是没想到安室透会主动跟他提起,同样的,GIN很意外诗雨居然会跟Bourbon合作,带回来的东西刚好可以平均分配,以至于平衡能再次保持,这才是两个人真正能一起回来的原因。
实际上,无论是Cognac还Bourbon,虽然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目的,但有一点他们还是清楚的,现在的组织,各方势力必须保持着诡异的平衡,不然将会有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至少,现在是这样。
“你怀疑他跟我一样？”赤井秀一从Scoch的死亡以及安室透的反应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只是他却没能猜到诗雨怀疑的根据。
“嗯,理由我无法解释,我只是…这样的感觉的。”回来之前,她曾问了一句：“呐,Bourbon,你是…日本公安吗？”
“………………”那个时候,安室透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不是。
“是吗？那就好…”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后,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再次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leader有时候很笨呢…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一件事,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的哥哥是…日本公安啊…”
“只不过…已经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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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被抓住的是Bourbon,其实他一共带了两个扩音器,一个藏在领子里当掩护,另外一个被他藏在嘴巴里,看似是在跟那个男的说话,实际上实在告诉我他的位置,那个男的真的是漏洞百出啊,走之前把三分之二的人带在身边,又不是是去干架,仓库里留下守卫的简直弱鸡,我在那里等了好久呢…”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资料,会在那样一个人的手里？”
“阿拉～剩下的我就不能说了,知道了你就会死的哟。”诗雨收起了手机,茫茫夜色如同浩瀚的海洋一般无边无际,她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呐,赤井秀一。”
“嗯？”
“距离登机时间还早,能陪我出去兜风吗？”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寂寞…”诗雨笑了笑,一副明显在隐瞒什么事情的表现,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切换到了另外一条路上。
“赤井秀一。”
“嗯？”
“你还记得吗？是你刚刚跟明美姐交往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之所以能搞出那么多邂逅,绝对是你派人跟踪我们的吧？那些人技术也够差的,我都懒得甩掉他们…”
“你若是甩掉,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嗯,我想也是,所以听后悔的。”诗雨摇下车窗让风灌进来,夜晚的纽约很美,高楼大厦做装饰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把整个都市照得如同白昼,由于车速很快的缘故,景色看起来极为模糊,她任由那风吹乱头发,眼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小雨。”突然,赤井秀一的声音传来,她这边的窗户被迅速关上,还连带着夹到了她的头发。
“痛！突然搞什么…”
“做稳了。”
“哎？”不知为何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愉悦的感觉,诗雨看了一下反光镜,几辆车从后面尾随了上来：“靠…警察？！”
“纽约警察,应该是来开罚单的。”得,这下子绝对不是错觉,某个人是真的心情很好：“做好了,准备开溜。”
“喂喂喂…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熟悉这类事情？”
“嗯,很有趣。”赤井秀一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车子的速度又增加了几个格,这让诗雨突然想到了安室透那次在追逐战的时候,也露出过同样的表情。
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响起,从一开始的一辆,两辆,到现在的5,6辆警车跟在后面,诗雨嘴角抽了一下,下意识的把连帽杉的帽子扣到了头上,赤井秀一稳打着方向盘做出了一个飘移的动作,结果她一时间没抓稳往他那边的到了过去：“哎哟…”
“坐车记得系安全带。”
“我去！那你先放开我！”诗雨有些时候因为嫌麻烦经常不系安全带,虽然被说了很多次就是不知道改,这不,刚才因为飘移的惯性,她狠狠的撞到了某个人的胳膊,结果,赤井秀一“顺便”用另外一只手握住方向盘,正好把她圈了进去。
“我卡,赤井…”
“别动。”他倒是一副很平常的样子,似乎对于现在的冏状没有丝毫感觉,诗雨坐在他的腿上,就算身高在女性中算高,现在居然还能跟他差半个头,所以完全不会挡到他的视线。
“喂喂喂！你这样能开的…哇啊啊啊！！！”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周围,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路上的车已经越来越少,而车速倒是越来越来快,经过一座桥后有一条很大的转弯,而某个人自然是不放过能飘逸的机会,巨大的惯性让她的下意识抓住了他,头埋在怀里尖叫：“赤井秀一我跟你没完！”
“小雨,睁开眼睛。”他似乎是因为她的反应而感到异常的愉悦,诗雨虽然紧张但并不是害怕,所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面带微笑的侧脸,深绿色的瞳孔犹如祖母绿的宝石一般闪亮,不禁让她看的有些入迷。
他长得……真的好好看……
经过几个小时公路飙车,他们成功甩掉了跟在后面的警察,不得不说开车好的就是不一样,几次下来比游乐园里的过山车还刺激,诗雨途中就开始暴露天性,在车里面喳喳呼呼的说着快点快点警察要追上来,最后连窗户都打开,还把手深出去做了个你好逊的手势,完全忘记了两个人姿势暖昧的问题。
“哈哈哈…太好玩了,那些人绝对要被气死了,哈哈哈…”她笑得前拥后仰,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玻璃上：“喂我说,你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吧？人家警察没认识你？”
“有,但是无所谓。”赤井秀一最初在大学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帮人半夜在纽约公路上飙车,那个时候到是因为朋友技术太烂有被请进警察局的经历,不过每次他开车时倒是从来都没有被抓到过,后来进入FBI,偶尔追犯人的时候也会在热闹的街道上飙车,虽然被詹姆斯说过好几次,但某人总是一副哦我知道你在说我在听的表情,最后走之前还不忘来一句：“比起禁止飙车,不如让他们改一下限速会比较简单一些。”
詹姆斯：我（＝＃）@＝＃（
“啊～好开心,好长时间没这么玩了。”
“你下次要是想,我再带你出来。”赤井秀一的话让诗雨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
“我…没事儿…”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喂,照你这意思,你还想利用我多久？”
“我会将你带走,我保证。”不是第一次,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句话,从第一次答应为他隐瞒身份,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放任他泄漏情报,不知不觉之间,赤井秀一想要铲除的目标里没有了她的名字,他想让她远离组织,想要给她证人保护计划,他想…
跟她能真正一起战斗…而不是,永远站在对里面做熟悉的陌生人。
“话说你打算维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你不嫌沉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她又想蒙混过关,赤井秀一没理会她的话。
“…………”诗雨没回答,只是缩了一下身子靠到了他的肩膀上沉默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平缓的行驶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看见周围的景色变换成了机场的样子,她才终于开口：“jealous从最初到死亡,都是按照主人的意愿去行动的…它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更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有不能说的理由,也有不能离开的原因…但只有这次…我想再一次…再一次,做出我自己的选择,所以…”
“谢谢你,赤井秀一。”
……………………
那一晚,飞机上,诗雨跟他聊了许多许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圣诞礼物,而分别过后,再次见面时,已经成为了彼此的敌人,只是那个时候,当两个人面对面的那一刻,她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幸福。
遇见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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