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询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赵嘉芙的厚颜无耻, 但她这次厚颜无耻地太过分了。
还保守一点, 只许未来两百年的生辰愿望。
咋的?
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魏询嗤笑了声,对着赵嘉芙,道:“你还真挺保守的。”
赵嘉芙扭了扭身子, 羞涩地笑了一下, 说:“昂~干嘛突然说人家保守啦。”
魏询顿了下,嫌弃道:“搞什么啊,明明刚刚是你先说保守的。”
赵嘉芙瞪了魏询一眼, 说:“这种话,当然只有女孩子可以说啦。”
“男孩子说就是卑鄙下流无耻没底线。你到底懂不懂啊!”
“小心被杠精盯上,说你性|骚扰我!”
魏询快被赵嘉芙气到吐血, 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儿?”
赵嘉芙还想说话,就被魏询扣住了下巴,不让她动弹。
赵嘉芙嘴皮子上下一碰, 问魏询:“你干嘛啊?”
魏询摸出一盒子白玉舒痕膏来, 小心翼翼拿指尖摸了点儿香膏,轻轻抹在赵嘉芙莹润的唇上,道:“别乱动,给你上药。”
看赵嘉芙又要动,魏询冷声道:“昨晚上还没被咬够?”
赵嘉芙一怔, 立马乖乖地一动不动,屁也不敢放一个。脸也红得厉害。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小伙子胆子大得很嘛!!!
魏询凑过来,离她很近,可他专注的很, 只认认真真地盯着她唇上的伤口看,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脸上表情万分珍视。
赵嘉芙忽然就想到今儿早上一起来,魏询也是跟她隔得这样近,在梳妆台前给她上药。
他俯下|身子,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用指温将那白玉舒痕膏一点点化开,珍而重之地帮她涂抹均匀。
瞳眸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伤口,压根儿没往别处瞧。
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最英俊,雕花铜镜内映出魏询专注而自持的身影,他垂眸时唇角勾出的淡淡笑意,和眼瞳中暗藏的化不开的温柔。
都让他不折不扣地成了赵嘉芙的心动男嘉宾。
哪里知道,他这会儿又来这套!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就喜欢看他这副样子,所以有事儿没事儿就强行要给自己涂个药膏啊!
狗男人!
快停止散发你那该死的魅力吧!
魏询帮着赵嘉芙慢慢抹好白玉舒痕膏,才将药膏的盖子盖好,对她道:“说出你的愿望。”
赵嘉芙立马笑盈盈道:“就是……你知道的,就快到满月回门的日子了。”
赵嘉芙没好意思,捂了捂嘴,笑道:“你能不能假装一下爱我。我想拥有牌面。”
赵嘉芙对“爱的程度”提出了要求:“爱得不要不要的。”
“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回门这事儿,赵嘉芙原本不是很看重。以永宁侯那波人的存在感,赵嘉芙甚至不想回门的。
只是,老夫人和赵嘉乐她们都还在永宁侯府待着。
她若是不回去,这二位怕是要担心死了。
那她自然是要回去的,且还得回的风风光光,叫她们知道自己在广平王府过得很好很滋润,给她们好好长脸,气死永宁侯他们那亲亲一家三口。
于是,思前想后,这个重任,自然还是得落到魏询的身上。
毕竟,她赵嘉芙婚后过得甜蜜又幸福,这种事情,想想都刺激,想想都能让赵嘉玥那个死白莲气得咬手绢。
嘿嘿。
真开心。
魏询听了赵嘉芙的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在盒盖上微微一顿,轻笑了下,问赵嘉芙:“我有什么好处?”
赵嘉芙想了想,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贡献出我精湛的演技,短暂地爱你一下。”
魏询笑了下,说:“就一下?”
“不能多来几下?”
赵嘉芙:“……”
赵嘉芙:“大胆!魏询你搞黄色!你小心了你!”
魏询:“???”我说啥了我?
-
翌日,魏询出门,赵嘉芙做作地非要送魏询去影壁处,说是要提前训练,培养一下深爱的模式和情感。
魏询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跟着。左右出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怕小姑娘耽误什么。
赵嘉芙就特别小媳妇儿地样子,屁颠屁颠地跟在魏询旁边,时不时地关切地问魏询一句:“夫君,走了这么多路,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一歇?”
魏询回身看了眼,从他们俩的房间走出来,这还没出怀瑾院,这能累个屁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魏询表面上还是要配合赵嘉芙演出,点了点头,说:“是有些累了。”
赵嘉芙连忙扶着魏询在旁边坐下,道:“那夫君快歇歇,千万别累着身子了,你的身子可经不住折腾。”
经不住折腾的是你吧,少女。
魏询飞快地将自己的一丝邪念给扯回来,道:“好的,我听娘子的。”然后跟赵嘉芙一道在围廊上坐下。
赵嘉芙还很虚伪做作地帮魏询捶捶腿、揉揉肩。
薛放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这俩搁这儿演啥呢?也没个观众啊,演给他看有意思吗?
谁家夫妻能跟这二位似的,腻歪成这样?
能不能好好锻炼下演技,这也太学院派风格,一点也不写实了啊!!!
广平王府是大,但从怀瑾院一路走到影壁处,赵嘉芙跟魏询俩磨磨蹭蹭硬是走了快半个时辰。
哪儿有这样的。
偏偏这俩还演得特别开心,一点不适都没有感觉到。
只有薛放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到了广平王府影壁处,赵嘉芙还做作地帮魏询理了理衣襟,道:“夫君,你可要早些回来啊。”
“莫要叫阿芙久等了。”
“阿芙会想你,很想你很想你。”
魏询顺势就握住赵嘉芙那双纤纤玉手,声情并茂,道:“好的,娘子,在家中安心待着,等我回来。”
魏询刚要走,又被赵嘉芙扯着衣襟拽回来,道:“夫君,路上艰难险阻、九九八十一难,万望务必小心!”
魏询琢磨了下,他其实也就是去隔壁襄阳王府绕一圈儿,撑死不过两条街的路,咋就艰难险阻了。
魏询真是服了赵嘉芙的编剧本事,只好配合演出,道:“好的,娘子,为夫定会小心,娘子不必担心。”
赵嘉芙一脸魏询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的哀伤表情,还捏着袖子掩饰哭泣,道:“嘤嘤嘤,夫君,你刚离开阿芙这么一会儿子,阿芙就好想你、好想你了呢!”
赵嘉芙西子捧心状,道:“阿芙的心心,好痛痛嗷。”
“痛得快要死掉了啦。”
赵嘉芙还在叽叽歪歪,道:“我感觉,我的心都不会跳动了啦。”
魏询于是又奔回来,握住赵嘉芙的手,赵嘉芙一脸幸福,道:“夫君,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魏询心疼道:“那娘子,为夫不去了好不好?”
“让我来做你的心跳。”
“不——”赵嘉芙偏头不去看魏询,做作道,“夫君,你怎么可以为了我,放弃你的事业!”
“阿芙不值得你这样的好。”赵嘉芙眼睛用力一挤,硬生生挤出两滴晶莹的泪水来,道:“阿芙不值得啊,夫君。”
魏询忍着恶心,继续道:“不,你值得!”
“你值得这世间上所有的好。”
“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唯一,我此生的挚爱。”
赵嘉芙激动地扑进魏询的怀里,把眼泪在他的紫袍上蹭了蹭,才道:“夫君,嘤嘤嘤。”
……
因为这俩人的戏太过了,以至于连走过路过的魏兮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甚至想去找她母妃,把这俩神经病一起赶出王府去。
不过这事儿也就想想,做做梦罢了。
赵嘉芙跟魏询两个人又演了老长一波戏,各自戏瘾过足了,才一脸平静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各自分道扬镳。
魏询刚一出门,赵嘉芙还搁台阶上站了会儿,想要演出那种目送夫君远去的脉脉情深。
然后,她就看见贺兰景跟疯了似的朝她面前奔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喊:“阿芙,不得了啦!阿芙,完犊子啦!”
还没凑到赵嘉芙跟前,魏询便眉心微皱,侧身迈了一步,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赵嘉芙跟前。隔断了贺兰景冲进赵嘉芙怀里的妄想。
赵嘉芙看了眼魏询宽阔的脊背,感觉十分的有安全感。
她从魏询身后探出小脑袋来,骂贺兰景,道:“怎么说话呢?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好好地重新说一遍。”
贺兰景卡了卡,连忙说:“我错了,不是阿芙你完犊子了!”
赵嘉芙这才朝他咍首,漫不经心、无所谓地问他:“说吧,谁完犊子了。”
贺兰景这才讲到正经事,着急喊道:“华仪宝宝把韩止给打坏啦!”
然后,魏询就看见赵嘉芙兴奋地搓着小手手,激动问道:“哪里打坏了?!哪里?!”
魏询:“……”你还能幸灾乐祸的更明显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知道!其实我上个月月底的时候就做梦这个月要日六的!然后……只有第一天做到了!呜呜呜!我真的盯着电脑眼睛就疼!
气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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