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芙听了魏询的话, 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狗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赵嘉芙瞪圆一双眼睛,长睫微颤,磕磕巴巴地问魏询:“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沉声, 笑起来, 胸膛都一震一震地,抬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丝,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赵嘉芙抬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间偷偷去看魏询,道:“我才没有!”
“我什么都没想!”
“你不许污蔑我!”
魏询将赵嘉芙遮脸的手握住, 一点点扯开,看着她的如花容颜,喉头微微一动, 眼睛都发了红, 哑着嗓子,叫她:“赵嘉芙。”
“做吗?”
赵嘉芙直接被吓懵了,回他道:“这、这么直接的吗?”
魏询松了她的手腕,说:“你不想?”
作势起身离开,被赵嘉芙一把抱住了身子, 她对了对手指,嗓音极小,害羞地说:“想……”
话还未说尽,唇齿便被魏询封住。
一切都来得太急太快, 赵嘉芙半点招架的能耐也没有,就被魏询摁在了身下。
百炼钢皆化作绕指柔。
千回百转,诉尽衷肠。
-
翌日,日上三竿,赵嘉芙和魏询都没有起身。
赵嘉芙先醒了。
赵嘉芙缓缓睁眼,才意识到自己正枕在魏询的手臂上,而她被魏询紧紧地搂在怀里,半刻也不肯松开。
赵嘉芙唇角微扬,偷偷抬眼看了看仍在睡着的男人。
容颜沉静,唇薄鼻挺,刀削斧凿一般的棱角分明。
呼吸沉稳。
大约是这些日子在边关待得久了,人也累得厉害,睡得还挺沉。
赵嘉芙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往上凑了凑,手指细细轻轻描绘了魏询的唇瓣形状,然后,轻轻地啄了一下,一触即离。
还没起身,腰际便被人摁住,手腕被扯住,往下一带,她整个人身子又软在男人的怀里。
魏询嗓子微哑,沉着一把好嗓子,问赵嘉芙:“偷亲我?”
赵嘉芙抿了抿唇,轻“哼”了一声,道:“干什么,不可以吗?”
赵嘉芙娇嗔,像个大佬一样,说:“我想亲就亲,还需要你的同意吗?魏询?怎样?”
魏询压在腰际的手微微一收,小姑娘轻嘶一声,道:“别,魏询,我疼……”
魏询扬声,嗓音缱绻,问她:“还叫魏询?”
赵嘉芙小脸一红,像是抹上了最浓重的胭脂,她咬了咬莹润的唇瓣,小声地,娇滴滴地叫了声:“夫君。”
魏询心满意足地搂着赵嘉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赵嘉芙伸手就去推他,急急道:“魏询,你干嘛啊。”
魏询鼻腔出声:“恩?”
赵嘉芙抬眸娇羞地看了魏询一眼,叫他:“夫君。”
“别了啊……”
“我疼。”
魏询眉心微拧,沉声问她,道:“真的疼?”
赵嘉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魏询看着小姑娘,她眼底蒙上一层水雾,一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娇滴滴的,惹人心疼。
魏询便不忍心了,掀了被子去看,赵嘉芙整个人都羞地身子缩起来,如玉一般的肌肤上,全是他昨夜一时冲动留下的痕迹。
魏询眼皮跳了跳,披了外衣起身,走到多宝阁前,拿了先前给赵嘉芙的白玉舒痕膏,到她身前,指尖沾了药膏,帮赵嘉芙上药。
魏询手上的力道很轻,怕伤着赵嘉芙,像是想分散小姑娘的注意力,他问道:“今日要做什么吗?”
赵嘉芙这才想起来,她这些天的规划,是要去骑马射箭的。
她顿了顿,道:“今日想去马场骑骑马。”
魏询扬首,问她:“你都这样子了,还去骑马?”魏询眉梢微扬,视线有意在她身上停顿了下,语调微扬,带着得逞的笑意,道,“还经得起……”他故意顿了下,问,“颠簸?”
赵嘉芙抬脚就要踹魏询,被魏询一把抓住纤细脚踝,握在手中揉了揉,桃花眼底都是戏谑笑意,语调仍是一本正经地问她:“我陪你?”
赵嘉芙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本来就打算清场的,魏询陪她一道去,那算什么事儿?
她不是白折腾,直接暴露了?
她……
跟魏询虽然酱酱酿酿过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跟魏询说了,他能不能理解得了这么复杂的逻辑和原理。
赵嘉芙想不出来,那就还是先按照原定计划,瞒着。
魏询似是有些生气,不满道:“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可做。”
赵嘉芙微愣,问他道:“你怎么会没有事情做呢?朝中无事可做么?”
魏询点点头,帮赵嘉芙把衣衫穿好,屈膝而坐,道:“今上特意给你夫君休假十日。”
“朝中是没事可做了,可是跟你……”魏询顿了下,抬眸看着赵嘉芙,眼底是宠溺不怀好意的笑。
赵嘉芙拿起枕头就砸他,道:“没一会儿正经的。”
魏询躲过枕头攻击,还耐着性子跟赵嘉芙讨饶:“娘子,别,别打了啊。打坏了你可怎么办!”
“真不要你夫君陪啊???”
赵嘉芙一抬小下巴,坚定道:“不要。”
“我要自己一个人策马奔腾,请让我独享经验!”
魏询:“……”
两个人黏黏糊糊了老半天才各自起身梳洗,赵嘉芙依旧换了身骑装,去了马场。
送走赵嘉芙,魏询才沉声叫薛放,道:“薛放。”
薛放很快就进来了,“主子。”
他攥住茶盏的五指微微收紧,声音狠戾,道:“魏显呢?”
-
赵嘉芙浑身酸痛,一边在心里咒骂魏询这个狗男人没有轻重,一面想到昨夜魏询沉沉喘息时的样子,又是无限迷人。
真是……叫人没办法的事情。
赵嘉芙到了马场,扶玉将早就选好的小马驹给赵嘉芙牵过来,还是有些困惑地问她:“世子妃,你怎么会突然想骑这小马驹了?”
赵嘉芙故作无所谓,道:“从小到大就没骑过这么矮小的马驹,本世子妃想体验一下菜鸡的感受。”
扶玉:“……”打扰了。
赵嘉芙原主的技能还是在的,只是她实在不敢上马,她按照扶玉说的,手握住缰绳,踩着马镫上马,那小马驹乖顺,赵嘉芙坐上去,它也全然没有半分暴躁。
赵嘉芙紧张地握着缰绳,只觉得这个高度她还是很害怕。
小马驹原本“踢嗒踢嗒”乖顺地走了,赵嘉芙坐在上头,身子微微晃动,只艰难地保持着平衡,尝试克服心理障碍。
收拾完魏显的魏询,站在马场外,迎风而立,身姿绰绰,紫袍衣角被风吹得翻飞。
看见赵嘉芙骑在小马驹背上,长发高高竖起,腰际被束得盈盈一握,不自觉地便勾唇。
再看她几乎是抱着马脖子,谨慎又小心的样子,魏询不由耸肩失笑。
她不是传说中骑射技术一流么,怎么这么小的马驹,都一脸害怕的样子?
赵嘉芙咬了咬唇,舒缓了一下心情,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
小马驹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赵嘉芙整个人吓得花枝乱颤、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一声还没喊完,手上力道一松,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赵嘉芙背着地,只觉得自己的小腿都像是被摔断了一样,实在疼得厉害,额角的汗一瞬就流下来了。
魏询眼见着赵嘉芙摔下来,一撩衣袍,一个箭步就飞奔到赵嘉芙跟前,面露急色将赵嘉芙扶起来。
赵嘉芙疼得眼角都红了,道:“疼……好疼啊……”
魏询看着赵嘉芙那副小哭包的样子,急忙就去看她的脚踝,肿了好一大块,问也不问其他,直接打横将她抱起,一面吩咐薛放:“去请陈太医。”
赵嘉芙就这么被魏询抱在怀里,手搂住魏询的脖子,抬眼去看,只看到他深隽的颈线。
男人步伐飞快,赵嘉芙靠在他的心口,能听见他蓬勃的心跳。
她觉得这男人宽阔的胸膛叫她十分有安全感。
但脚还是疼得厉害,赵嘉芙哭唧唧,道:“夫君,我的jiojio好疼啊。”
魏询知道赵嘉芙这小丫头最吃不住疼,不然昨夜也不至于求他求到嗓子都哭哑了。
魏询垂首,问她:“怎么会摔下来的。那小马驹才那么点儿大。”
赵嘉芙眼泪巴巴,道:“我、我恐高……”
魏询:“……”
魏询不大会哄人,但面对赵嘉芙,他却极度有耐心,只抱着她上了马车,还一面哄她,道:“别怕,待会儿陈太医给你看了,上过药就不会疼了。乖。”
赵嘉芙瘪了瘪嘴,道:“我觉得我骨头都碎了,我会不会变成个小瘸子啊?”
赵嘉芙急了,她先前还想着,自己摔个半残,就可以避开秋猎。
结果碰瓷失败。
等她打定主意,要鼓起勇气去参加秋猎,结果呢,她却残了。
这是怎样的天弃之子啊!
能做到完美避开正确答案啊!
赵嘉芙越想越委屈,心里头堵得慌。
哪知那头魏询瞧她一副兴致低落的颓丧样子,便好声安慰她,道:“不会的。”
“你怎么会变成小瘸子呢?”
“陈太医医术十分高明,一定能将你给医好。”
傻男人,女人这个时候要的答案是你一定能治好吗!
她要的答案是,就算你是个小瘸子,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爱你,永远守护你!
赵嘉芙生气地“哼”了声,不搭理魏询了。
魏询全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倒是比赵嘉芙更担心她的伤势。
回到广平王府,魏询将赵嘉芙小心翼翼地抱回怀瑾院,不多时,陈太医也到了。
陈太医替赵嘉芙仔细地查看了伤势,替她开了药方,道:“世子妃扭伤了脚,没什么大碍,按照药方服药,一日三次,静养半个月便可。”
说完,便跟着薛放一道去为赵嘉芙抓药去了。
魏询俯身,捏住赵嘉芙骨肉匀停的小腿,将她的腿抬起来,小心翼翼地帮着赵嘉芙上药。
赵嘉芙吃痛,咬唇不语,眉心微皱,眼底蓄满泪,死死忍住,没叫泪水掉下来。
魏询一面替她揉着伤口,一面仰头抬眸看她,见小姑娘眼角红红的样子,心里头不由一动。
眼皮微跳了跳,脑子里又开始想那些不该想的了。
-
也不知道魏询怎么回事儿,明明说是要帮她上药的,可不知道怎么这药上着上着,他俩就上到床上去了。
赵嘉芙急急地推开魏询,道:“你别啊。”
“陈太医说了,我得静养。”赵嘉芙眨巴了两下眼睛,说,“我、我不能乱动的……”
食髓知味。
从前不知此事美好,对此一无所知的魏询,被赵嘉芙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后,哪里还耐得住,“不用你动。”他手指在她耳珠上轻轻捻了下,凑到她耳边,声音缓而长,缱绻道,“我伺候你。”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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