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人民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有点难过。
当然, 这主要是指那些比较喜欢搞事情，大半夜的没事干出来犯罪的人。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 现在晚上他们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只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受伤, 且不知道为什么非从天而降战斗的时候非要蹦起来锤头的，实力处于巅峰时期的蝙蝠侠。
他们同时还可能遇到的是一只不知道为什么, 跟在蝙蝠侠身边, 战斗的时候目光犀利的红色鸟球球。
当然了, 在哥谭这种地方, 大家都知道的, 不管是哪一任的罗宾，那威慑力都不如蝙蝠侠。
甚至有好多根本就不把这些未成年放在眼里, 只专注于哥谭的黑暗传说, 偶尔真的被罗宾教训了, 才会意识到罗宾鸟也是需要注意的。
可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毕竟红罗宾眼神再怎么犀利，那也是现任罗宾鸟, 大部分时间全都和蝙蝠侠混在一起，以正常的情况来说, 红罗宾就算是用眼睛瞪他们, 除非他有超人的热视线, 否则真的很难造成什么心里阴影。
最让这些深夜搞事群体觉得要命的, 是已经离开蝙蝠侠单飞成夜翼和红头罩的那两只。
夜翼就不说了，第一任罗宾，跟在蝙蝠侠身边良久，臀部超级好看且有辨识度。
这个辨识度到了什么地步呢？就到了迪克单飞成夜翼的第一天, 就被某些在哥谭混不下去，从哥谭跑去布鲁德海文的罪犯们成功的达成了看臀识人成就的地步。
也是很让人摸不着头脑，并一度使人怀疑这些罪犯们在面对义警的时候，被打的同时关注点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最近夜翼的串门速度那简直不是一般的勤快，那真的是特别的勤快。
勤快到了往日里夜巡辖区明明是在布鲁德海文的大蓝鸟，已经连续有最起码三天的时间出现在了哥谭内部。
到这里也都还勉强算是正常，毕竟助手退休单干了回来看看自己的老上司也没什么不对，尤其是大蓝鸟平时就有串门的记录，且虽然很多时候他面对的都是蝙蝠侠拒绝他提供帮助的话，但其实俩个人之间还是有所合作的，配合的还挺默契。
而对于夜翼的到访，蝙蝠侠其实很少有表现出什么激烈的情绪，至少并没有像是对着超人那样，动不动就是“回到你的大都会去”，“滚出我的哥谭”这种。
所以对于夜翼的到访，其实一开始大家还没怎么注意。
但他最近来的实在是太勤快了，而且来了之后也不去、或者说至少在大众眼里很少去找蝙蝠侠。
他往往会挑一个比较鸡贼的时间，在蝙蝠侠把那些倒霉的罪犯绑起来等着哥谭警局接手之前，偷偷摸摸的溜过去把人再打一顿。
当然了，下手是有分寸的，更多的也就是把那些好运气、没有被蝙蝠侠摁着头怼成脑震荡，至少还能睁眼的人打晕这种。
也还算是收敛。
充其量算是个补充后手。
但红头罩就很不一样了。
他可不像是大蓝鸟那么好脾气，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在夜巡期间碰到蝙蝠侠的时候，那态度——哇塞。
应该能理解的吧，就是那种——哇塞，反正不好形容，但绝对比正常的情况要好了太多太多的态度。
那态度里面都透露着诡异，一度让人很怀疑这只红头罩是不是被谁给偷偷摸摸的替换了。
嗯，这里的人指的是蝙蝠侠，也就是布鲁斯韦恩自己。
毕竟哥谭是属于蝙蝠侠的领地，以蝙蝠侠这种强烈到要监视整个哥谭市的控制欲，他不可能没有发现最近大蓝鸟和大红鸟之间的小动作。
毕竟他们做的实在是有点太显眼了。
就连戈登都知道了最近这些罪犯们的凄惨遭遇——被蝙蝠侠打也就算了，被打完之后居然还要面临红头罩和夜翼的男男混合双打。
这他妈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尤其是他们还都喜欢挑那种被蝙蝠侠发现的时候负隅顽抗、甚至给蝙蝠侠造成伤害的动手。
虽然下手都很有分寸吧，多数也就是打晕这种，但就是掩盖不了那种被对上的人心里的受伤，毕竟这种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毕竟带枪对上不带枪，总有点劣势。
最可气的是他们过来动手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心痛中带着愤怒，一度让这些犯罪分子怀疑被打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跟别提之后还要被红头罩威胁。
哎，就很心累。
但最让人心累的还是他们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完事儿发现自己居然直接被除了哥谭以外的，各大有正义联盟成员驻扎的城市给拉黑了。
那真的都一点不带折扣的，直接登上各大正联成员的黑名单，搞事被抓被捶的都要比其他人重一点，俨然一个被歧视的典范。
不过怪谁呢？
那肯定不怪蝙蝠侠。
毕竟你要不搞事，不持枪抢劫，不犯罪，就算被拉黑，以超级英雄们的素质，最多也就当看不到你，明摆着犯了事儿被捶了还来第二次，死不悔改，非要犯罪，不搞你搞谁？
他们碍于蝙蝠侠进不去哥谭，在自己的城市就没那么多说法了。
这些人甚至于有的去海边度个假，随手扔个海洋垃圾，都要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海胆戳一下。
总之就是一个大写的——惨！
要是那种误入歧途的，被抓一次还知道悔改的也没什么，之后做个好人，大家谁都当没看见。
明知道要被打，顶着被蝙蝠侠抓到暴打丢警察局的危险，还非得抱着侥幸心理去抢银行，在小巷子里搞事情，对蝙蝠侠动手动脚，动枪动炮的，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儿不说，甚至于离开哥谭还继续搞事情，那是真的被捶的一点都不冤。
当然，哥谭外面的事情蝙蝠侠暂时还不清楚，毕竟监控一整个哥谭，研究自己身上的能量已经花费了蝙蝠侠大量的时间，他还得一人分饰两角，让蝙蝠侠和布鲁西宝贝的身份同时存在且毫无破绽的存在，更不可能会去挨个挨个的监视每一个被抓进过警察局的人——那样估计一大半的哥谭人都没什么隐私可言了。
也就因此，蝙蝠侠暂时还不知道在哥谭外面发生的事情。
但哥谭里面的事情却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不说最近夜翼和红头罩长期搭伙出现，就光看最近迪克和杰森回家的频率那都能看出点不对劲的地方来。
迪克就不说了，夜巡完从布鲁德海文跑来哥谭，也没睡个多久，大早上的还得起来再从哥谭跑去布鲁德海文去上班，虽然两座城市的距离比较接近吧，但也还是有段距离的。
迪克这种也就算了，毕竟大蓝鸟向来比较活泼热情，发现自己爸爸变小了，比较关心回来看看也正常。
但杰森这种就……
眼看着之前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回家一次的儿子，在自己一大早起床下楼之后就出现在餐桌上面，布鲁斯：“…………”
可怕的这还不止是一次，这都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从那天扒窗户的时候开始，每天早上，杰森必然报道。
对比起之前回家的频率，那简直已经到了一种相当恐怖的地步。
如果是之前的布鲁斯，那或许还会再度怀疑自己儿子的脑子是不是真的不太清楚，并冒着杰森要炸毛的风险带人去蝙蝠洞来个检查，但现在——
都经历过被队友当众发言【好吸】，相对比起儿子们只是回家来勤快一点也就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至少阿尔弗雷德现在每天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连带着对于迪克偶尔偷偷分给布鲁斯几块自己的小甜饼都当视而不见。
当然了，牛奶那是不能少喝的，蔬菜汁也不行。
抛除这些韦恩庄园这一阵子的气氛简直是肉眼可见的和谐，至于说一开始几天回家被布鲁斯那暗中暗含诧异的眼神看的有点心态爆炸的杰森——
等后续感觉到老头子其实看着不动声色，心里却还有点不是很明显的开心的时候。
咳，也就不怎么计较了。
反正杰森现在对于他爸的某些小心思也有了点特别的了解。
虽然这种了解显然的不对劲，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杰森硬是没有觉得有哪里不正常。
就算他偶尔有觉得自己好像能感觉到布鲁斯的情绪，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的念头出现…………但这种念头在出现的那个刹那，往往就会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干扰，然后被瞬间遗忘在了脑后。
但总的来说，情况是好的，至少蝙蝠家这一阵子是难得的和谐，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因为突然的转变显得格外的僵硬，但至少已经有了开始朝着好的方向转变的情况。
而这一切的开始，似乎都是从蝙蝠侠变小的时候逐渐产生的。
从布鲁西宝贝的角度来说，布鲁斯是感谢这个能量的，因为它让韦恩庄园注入了新的活力，可从蝙蝠侠的角度来说，情况就会变得严重许多。
就如同布鲁斯其实一开始就绝对不相信有毫无付出的回报一样，即使这些能量一直在传达着一种友好的信息，布鲁斯也从未有任何一刻放下警惕。
且不论能量的来源未知，能量的本身过于强大，甚至于在蝙蝠侠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地改造了他的身体。
就光看这些能量有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非常非常的奇怪而特殊。
这一点布鲁斯在和扎塔娜在瞭望塔的商讨中其实有提到过，但因为最终也没能检测出来有什么问题，只能不了了了之。
当然，检测不检测的还另说，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种感觉似乎只是面对特定的人有，且即使是面对特定的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奇特的感觉，它存在的极个别时候，甚至都不会带动能量的波动。
就比如说现在。
“韦恩先生？”面前的小记者有点紧张的站在布鲁斯的面前，高大的身材佝偻着，黑框眼镜之下，那双好看的蓝眼睛似乎也被遮盖了它原本应该有的色泽。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超人皮下的普通人马甲，传闻中——布鲁斯韦恩的情人。
当然，也有人说是超人的姘头，毕竟最近一篇超人的专访，直接就把这个星球日报名不经传的小记者推上了风尖浪口。
我自己采访我自己，天知道干这事儿的时候克拉克简直尴尬的不行。
可偏偏他还不能不搞——
哎，别问，问就是实惨。
惨的最近克拉克看到莱克斯卢瑟那个大光头的时候都想绕道。
但现在不是讨论莱克斯卢瑟的时候，现在需要关注的，是面前的这一只布鲁西宝贝。
……
因为之前的韦恩集团抢人事件，再加上后续的瞭望塔露馅事件，克拉克最近在面对布鲁斯的时候都有点难言的心虚。
更别提这几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布鲁斯授意的，反正那几只鸟球球看自己的眼神都很警惕，仿佛看个人贩子一样，搞得克拉克就更加心虚了。
苹果派也送不出去了，每次进哥谭还得被蝙蝠侠的助手死守严防，甚至于布鲁斯这一阵子明摆着也不是很想见他，这一度让和蝙蝠侠是世界最佳拍档的超人先生感到悲伤。
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事儿的确不对，可问题在于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毕竟吧，平常的超人在这种问题上面一般都是打直球的，坦坦荡荡有什么就说什么，可这一次情况就很特殊了，这直球打不出来了。
要知道打直球的前提是足够坦诚，但在吸小布鲁斯这个上面，超人没办法坦诚啊。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要他跑到布鲁斯面前，抓着布鲁斯说：“B实在非常对不起，但请相信我，我没别的意思，不管是中魔法还是后来的事情，那全都是发自我内心的想法，我就是想吸你一口，真的。”
那怕不是嫌弃自己检讨写的不够多，死的不够快速。
往日里被他打直球不自在的蝙蝠侠，恐怕分分钟恼羞成怒，掏个氪石就是怼。
这真的是太难了。
可不说又不行，毕竟布鲁斯最近对他的态度是真的怪怪的，要是他什么都不做，等布鲁斯冷静下来了，那可能也就没他吸小布鲁斯的事儿了。
这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克拉克难得的直接为难了。
所以考虑了一下，克拉克决定要抢救一波自己，顺便为自己日后的美好生活着想，为自己日后吸布鲁斯的事业添砖加瓦。
克拉克就回了一趟孤独堡垒，求助了一下乔艾尔。
至于说为什么不回堪萨斯农场……玛莎那不是还不知道布鲁斯变小了嘛，再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克拉克觉得自己的羞耻表格可能就要炸裂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让玛莎担心自己和布鲁斯的关系是否出现了问题。
所以找乔就很明智了，毕竟乔算是克拉克一部分羞耻经历的见证人。
嗯，或许。
站在自己亲爹面前，克拉克把最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颇有点期待的看着乔：“…………事情就是这样的，布鲁斯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拒绝我进入哥谭。”克拉克举例，试图让乔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还拒绝了我的苹果派。”
布鲁斯以前可不会拒绝这个的，绝对不会——他只会嫌弃苹果派放的糖不够多……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乔，我该怎么办？”
乔艾尔：“…………”这不是该怎么办的问题吧，问题在于，我亲爱的儿子，你这个说法——“你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克拉克深深的迷惑了：“哪里不对？”
乔艾尔：“…………”哪里都不对啊，我的崽！
乔尽量的把自己的话搞得委婉一点：“我记得你上次不是把布鲁斯带到家里来了？”
克拉克：“…………”这说是把人带到家里来都算是委婉了，这是直接抢啊！
不过老父亲愿意给自己的儿子留点面子，那被留面子的人也没必要非抓着让自己下不了台不是。
克拉克坚强的：“对。”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当时是中了魔法，并且这个魔法的本质作用是让你做出你觉得最卑劣的事情？”
克拉克：“对啊。”他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但乔已经看不下去了：“那你没觉得你把布鲁斯韦恩抱来家，和你做了你觉得最卑劣的事情这个的联系吗？”
甚至你还给人家蝙蝠侠套了一个毛茸茸有耳朵的小帽子，还穿了小睡衣，睡衣上面还有小尾巴。
划重点——氪星科技的，帽子衣服全都是，只不过很巧的衣服并不带有生物科技成分，帽子带有。
克拉克：“…………？”
他感觉到了啊，那不是他那一阵子做梦都在吸小布鲁斯吗，一中了魔法可不就直接中招，虽然醒了之后无比羞耻，但这很正常吧。
克拉克更疑惑了。
他不明白乔的意思。
但乔看起来似乎非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样子还似乎有点诡异的眼熟，就莫名的让克拉克想到了自己搭档的老管家。
——好像有几次阿尔弗雷德提起布鲁斯韦恩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的时候，就是这个语气态度…………
等等！
不对！
乔！？？？
克拉克骤然一惊。
他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已知：第一：自己暗搓搓准备了好久的小衣服是在乔的帮助下弄的，全程乔都参与其中。
第二：完了之后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反正就是鬼迷心窍的想了一下万一是大只的布鲁斯穿是个什么效果，就又顺手做了个大件的，只不过比小件还知道被布鲁斯穿的可能希望渺茫，就给丢在角落里吃灰了。
第三：自己又把布鲁斯抱回来，给布鲁斯换了衣服。
第四：好多人眼里能看得到的未必是小只的布鲁斯。
第五：看不到小只布鲁斯的人往往会被特殊的东西干扰，看到的是合乎逻辑的状态，就像是之前的匪徒推小布鲁斯的时候，按理来说他是向下推在小布鲁斯的肩膀，但他会以为自己是平推的大布鲁斯的肩膀，而周围所有看不到小布鲁斯的人都会以为匪徒推的没问题，只有看得见小布鲁斯的才会发现他并不是伸手平推……
第六：这个好像也是可以瞒过摄像机的。
克拉克：“…………”
克拉克：“…………”
“乔，我能问一下你看到的蝙蝠侠……”克拉克艰难道：“他是大的，还是小的吗？”
乔还挺奇怪的：“蝙蝠侠并没有和平时有任何变化。”
克拉克：“…………”
克拉克：“…………”
拉奥啊……那按照这么算，在乔的眼里，他对小布鲁斯做的，岂不是都是在对大布鲁斯做。
亲亲抱抱举高高、蹭耳朵、放腿上抱怀里搂着、捏捏脸、连体婴儿式抱抱……
——完了。
作为氪星人其实并不需要呼吸的克拉克，于此时此刻感受到了一种相当要命的窒息感。
作者有话要说：就……乔是看不到的，惊喜嘛，嘻嘻嘻嘻。
PS：今天应该还有个三更~因为有课，十二点之前来不及了，尽量会提早，但不保证时间，最迟晚上六点之前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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