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这些能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布鲁斯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过探究。

    不过很显然的，什么结论都没有, 到目前为止除却能知道这些能量在赋予布鲁斯正面的改变, 并且无形当中改造了他的身体, 没有恶意全都散发着友善的味道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能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在扎塔娜指出托马斯韦恩, 也就是夜枭的身上被用蓝色的能量连线和自己连接之后, 布鲁斯第一时间的反应, 就是托马斯很可能是和这些能量有点关系。

    操控者？傀儡？

    不, 这些都不像。

    有着一段时间的相处，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足够布鲁斯发现托马斯对于自己的重视, 如果这些能量是被托马斯操控, 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废如此大的功夫把能量送过来而不是自己过来。

    最重要的是，托马斯在能力上面点的也是科技侧，并非魔法侧, 而这些能量的中心点在布鲁斯自己的身上，托马斯看起来更加像是被附带的存在。

    但显而易见的是，不管这些能量属于什么情况，托马斯绝对知道一点什么。

    很可能是知道能量的来源，很可能是知道能量的关系……但他绝对知道一点什么。

    想到在瞭望塔的时候，在扎塔娜指出自己身上有蓝色能量连线却一点也不显得意外，以及那天被超人带走的时候，往日里对弟弟最为紧张, 却突然就看起来浑然不在意的托马斯的表现。

    一系列思绪在布鲁斯的脑海里转了一圈，最终归于平静——他可以很肯定，托马斯手里有消息。

    这是一件好事，但却并不妨碍布鲁斯觉得头疼——托马斯可不是哥谭的那些普通的罪犯，认真说起来，这是一个如果在哥谭自行生长，那是绝对能毫无意外的进入阿卡姆疯人院的家伙。

    作为蝙蝠侠的同位体，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都是超能力者的犯罪辛迪加里好好的生存，且混的风生水起，这其中当然有勾搭上终极人这条大船的缘故，当然最重要的是夜枭的脑子足够好用，他和布鲁斯算是在一个团体内同样定位为大脑的存在。

    简单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想从夜枭的嘴里套话并不容易。

    但偏偏能量到目前为止的突破点就在夜枭身上，这种情况，就不得不让布鲁斯和托马斯之间有所交涉。

    布鲁斯对此并不看好，甚至已经准备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托马斯居然还意外的相当配合——

    “所以你想问我的是这个？”没穿战甲的托马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神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再度缩水了的弟弟。

    小小的一只布鲁斯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原本因为变小而碰不到地面的腿现在看起来更短了。

    能看的出布鲁斯坐在这里是想要保持一个具有压迫性的谈话气氛，可这显然无法做到，毕竟当一只奶呼呼软乎乎的小可爱坐在面前的时候，就算他的眼神怎么冷静深邃，也阻止不了他外壳是一只软乎乎的小豆丁的事实。

    尤其是那两条小短腿——

    托马斯的眼神在布鲁斯两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腿上转了一圈，最终朝上攀爬，沿途路过布鲁斯对比起同等身高的小孩儿仍旧纤细的四肢，以及那软乎乎却莫名给人一种白皙修长的感觉的小爪子，最终落在了布鲁斯这一阵子软了许多的婴儿肥上面。

    认真的目测了一下布鲁斯嫩嘟嘟的脸，托马斯遗憾的在心里想了想现在现在不在自己的世界了，韦恩庄园的厨房也不能随便让自己进，有一个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存在，他想给布鲁斯无限开小灶做小甜饼也是不可能了。

    阿尔弗雷德其实托马斯并不看在眼里，毕竟他曾经也有一个，只不过和这边的阿尔弗雷德不一样，是一个截然相反的人，厨艺垃圾的要命，做出来的食物能毒死人的存在。

    几次世界重启之后，一想到就是阿尔弗雷德造成了自己弟弟的意外，托马斯索性之后的几次重启，在一开始就直接把那个烦人的老家伙弄死了，所以之后的韦恩庄园也就一直只有他和理查德。

    但这边的阿尔弗雷德不一样，他和布鲁斯的关系简直太好了，可以说是名为管家，实际上是个长辈。

    托马斯不可能对阿尔弗雷德不尊重，或者对他下手，那样布鲁斯会不高兴——也因此，小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要不然弟弟脸上的婴儿肥还可以更多一点。

    托马斯想着。

    瞧瞧看他可怜的弟弟吧，白天上班，还要扮演一个合格的花花公子，晚上又要出去担任蝙蝠侠的工作根本睡不了多久，简直除却仅有的几个小时，一整天都在连轴转，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通个宵——

    布鲁斯还是个看起来可能也就一两岁，但绝对不满三岁的宝宝，这个世界对他未免太过残酷了一点。

    托马斯的瞳色逐渐深邃……

    当然了，这也就是针对布鲁斯，换个别的人，别说不满三岁，就是一两岁，托马斯都懒得去管什么残酷不残酷的。

    一边的布鲁斯可不知道这只猫头鹰在想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能感觉得到对面的猫头鹰在观察自己。

    眼神不带恶意，更多的是很普通的打量，老实说，布鲁斯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仿佛依稀的从托马斯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点不是很明显，但是貌似的确存在的——父爱？

    布鲁斯：“…………”

    布鲁斯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清理了出去。

    多一个名义上的表哥还能接受，多个爹这个就很不可以了。

    况且现在正事要紧。

    “关于能量你知道多少。”布鲁斯平静而冷静的看着面前和成年版的自己有着很相近的容貌的托马斯：“我需要知道全部。”

    问话算是直接了当，不过也正常，毕竟都是聪明人，同位体之间互通的关系足以让这种谈话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下去。

    托马斯当然清楚布鲁斯如此的直接并不是因为信任，可这并没有任何关系。

    蝙蝠侠的警惕而已，托马斯了解这个，换只别的蝙蝠他还懒得理呢，但这是弟弟，还是一只年幼的弟弟。

    “世界意志的具现化，也很可能是一部分。”托马斯勾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算是他早有猜测，但是到底是不是事实还是待定，毕竟就连托马斯也只是隐约的察觉到了世界意识的存在，并且根据数次挑衅判断出来世界意识的确也有着自己的思维……但他毕竟没见过。

    可能性也就——“百分之九十五左右来源于世界意识，很可能是世界意识的祝福。”

    “但他没有任何理由祝福我。”布鲁斯冷静的陈述事实：“在此之间，我从未与你的世界产生过任何的交集。”就算有所谓的祝福，也应该是自己的世界给出的，别的世界跨越了一个平行宇宙给别的宇宙的蝙蝠侠祝福这算是怎么回事？闲得无聊了没事儿干？

    而且要真是祝福……

    布鲁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自己的小爪子——没多大一点的手，单从外表看稚嫩而可怜。

    那这个世界意识得恶趣味到什么地步？费了老大的劲跨世界给祝福，完事儿就只是把蝙蝠侠变小了。

    “只是你以为的未产生交集，但其是有的，布鲁斯。我不止一次说过，你是我弟弟。”托马斯道：“我不会认错弟弟。”

    但也的确就像是布鲁斯说的那样，现在的布鲁斯和托马斯的确是没有关系的，毕竟世界重启了那么多次，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布鲁斯和托马斯都没关系。可没关系的同时，托马斯的确也很确定布鲁斯就是自己的弟弟，那是很特殊的一种辨认方式——他绝对不会认错。

    “我或许没有说过，我的世界重启过很多次。”托马斯平淡的说道，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很奇怪的是宇宙那么大，高等文明的星球也存在着，但只有地球这种弱小的星球是宇宙的核心……想要毁掉一颗地球太简单了。”他似乎只是在说什么平平无奇的东西，“一颗量子炸弹，只需要启动，甚至都不需要十秒，整个地球连带着宇宙都会消失，然后被重启。”

    “你做过很多次。”布鲁斯客观的陈述自己发现的事实：“但你仍旧保留有记忆。”

    “应该是一个意外，不，或许不是意外。”托马斯很是坦诚：“这种形容很特殊，但地球是宇宙的核心，而总有那么一些人在地球上也是属于核心，只是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你是属于知道的一类。”布鲁斯道。

    托马斯：“对。然后又很意外的保留了记忆，一次又一次。”他似乎有些无聊：“你总得知道，毁灭一件事情那可真的是太简单了，当一个世界上有趣的东西消失，剩下的都是无趣的空壳，你总会忍不住做点什么。”

    “我不是你，布鲁斯，韦恩庄园，哥谭，乃至地球对我都没那么重要。”尤其是在重启一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自己的关系比较近，终极人和理查德都保留了相关记忆的情况下，那托马斯的行为就会更加的毫无顾忌。

    “我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通过反复重启，回到你离开的那一天，想办法把你救回来。”托马斯说到这个声音就冷了些：“但我没成功。”

    每一次都没有成功。

    最初的几次世界意识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当是猫头鹰的自毁倾向作祟的时候还好，但是等到这几次过去，世界意识发现了问题所在，那才真的是捅了马蜂窝。

    “后来世界意识制作了很多布鲁斯韦恩的空壳，投放在不同的时间点，通过不同的情况，试图把这些空壳安插进我的生活。”

    “为了安抚。”布鲁斯指出事实，然后语气低沉了一点：“但他失败了。”

    “对，空壳而已，伪装的再像也不是你。”托马斯的声音说到这里罕见的带上了一点温柔：“所以他们全都死了。”

    死的凄惨，托马斯下手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即使对方长着布鲁斯韦恩的脸，托马斯也一点犹豫也没有——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只布鲁斯，仅此而已。

    “所以世界意识在意识到无法通过空壳安抚之后选择了平行世界的我。”布鲁斯根据线索分析得出结果。

    这无疑是最为贴合情况的，只有一点：“你很早就知道我会被选中。”

    但出乎意料的是，托马斯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毕竟那个时候他其实连自己的弟弟到底还有没有都不清楚，“不过显而易见的，我猜对了。”

    世界意识服了软，终于把他的弟弟给 送了过来，虽然还附带了一大堆一看就是和自己抢弟弟的人，但这不重要。

    看着面前软软的小布鲁西，托马斯这一次没有等布鲁斯询问，继续道：“然后突然某一天晚上我陷入了深眠，之后有个声音告诉我，找到我的弟弟了，但有人在抢人，他已经把抢人的人踢出去了，可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我去接人。”

    “是谁？”布鲁斯抓住关键点。

    托马斯摇头：“我并不清楚，但是按照声音的语气来看，应该是同等的存在。”他继续之前的话题补充：“随后我沿着一条路走到了一片蓝色的雾气里，然后看到了你。”

    之后的事情就很明了了——把因为夜巡淋了雨有点灰扑扑的弟弟洗干净，换上好看的小睡衣，塞进自己的卧室。

    然后布鲁斯醒来，之后的照顾和试探。

    布鲁斯：“你并不像是会随便的跟着未知存在离开的人。”

    “我当然不是，因为我很清楚对方是谁。那些虚假的布鲁斯的空壳为了运转，全部都是世界意识在操控，世界重启那么多次，每次重启的最初，世界意识总会显出一点端倪。而最关键的是——我是世界支柱，我可能会遭遇危险，可能会陷入困境，可能会半死不活，但我绝对不会真的死掉，除非下一任世界支柱出现并代替我。”夜枭吐露自己知道的情况，紧接着补上一个大雷：“而布鲁斯，你也是世界支柱。”

    “世界支柱对于一个世界是重要的存在，一旦死去，会给世界造成重创，甚至可能重启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我有亲自验证过，可以确定。因此并非万不得已，或者是会出现不可逆转的问题，世界支柱绝对不会轻易跑到平行宇宙去。”

    “这就是你身上的祝福。”托马斯道：“想要借走世界支柱，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但我在变小。”

    如果这是个祝福，这个世界意识怕不是个憨批——在危险的哥谭投放一只年幼的蝙蝠侠，这不是个憨批是个什么？是觉得蝙蝠侠生活的还不够惊险刺激，准备给蝙蝠侠增添一点别样的生活经历吗？

    倒是托马斯笑了：“我觉得这可能和我有点关系，但只是猜测——”他补充：“布鲁斯，你离开我的时候，只有三岁多一点，还很小。”

    布鲁斯：“…………我现在不到三岁。”可能也就一两岁，个子矮的让人震惊。

    “可能是觉得年幼的你比较容易安抚我？”托马斯托着下巴，勾唇：“但弟弟，你这样是真的很可爱，保持这种模样也不会有什么不好。”

    布鲁斯冷淡的看了一眼托马斯，对他的恶趣味不发表任何言论。

    虽然托马斯的表现很是那什么，但布鲁斯和他的一来一往，大概也能确认托马斯说的是真话，就算掺假，最多也就百分之三十左右。

    世界意识应该是真的，馈赠和祝福也应该是真的。

    但这同时也是最麻烦的问题——“我身上的能量并不只是一种。”布鲁斯冷静道：“除却你的蓝色能量，还有黑色和灰色的存在，而且在你没来之前，所占比例都差不多。”

    最重点是这个馈赠的内容。

    已知就布鲁斯知道的自己现在身上的特殊性表现在【快速愈合】【幼化】【制造幻象】，按照托马斯所说，【幼化】来源于托马斯所在的三号地球的世界意志，那么剩下的两个呢？

    布鲁斯联系到之前托马斯所说的有人抢人，以及世界意识的祝福馈赠，皱紧了眉头。

    但如果现在有个明白人站在这里，那么他大概会反驳一下布鲁斯所谓的特殊性只有三个的判断。

    毕竟严格来说，其实特殊性有四个，只是第四个不作用在布鲁斯自己的身上，加之周围的人被小布鲁斯迷惑的足够深，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可这现在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在于还剩下的两股能量。

    按照自己被挪到平行世界的经历，这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布鲁斯的瞳孔深邃了一些。

    这事儿就有点棘手了。

    ……

    …………

    而此时远在中心城的闪电侠巴里，也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他不是很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就好像自己只是去平行世界抢了个人，完事儿连小可爱蝙蝠侠都没有抱到，就被稀里糊涂的传送回了中心城，然后莫名其妙的在吃汉堡的时候，被一个棕头发的男人叫住，然后双方现在就一起坐在汉堡店里面吃汉堡。

    值得一提的是，钱是巴里给的，毕竟面前这个穿着还算体面的男人他没有钱。

    或者不如说他什么都没有，连身份证也是。

    巴里的记性并不差，尤其是这个棕发的男人不久之前巴里刚见过，还是他给送去警察局的，所以现在自然也还记得。

    “约翰华生？”巴里喊出这个名字。

    约翰点点头，看起来有点犹豫：“是的，你是闪电侠对吗？”

    “当然，中心城只有我一个闪电侠，货真价实的。”还穿着闪电侠制服的巴里暴风进食汉堡，几个吃完，喘了口气，吸了一大口可乐：“你看起来好像找我有点事情。是遇到麻烦了吗？”

    “是的。”约翰点头。

    他看起来表情很是严肃：“可能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约翰非常认真道：“我觉得我可能是哪里出现了一点问题……我需要一点帮助。”

    闪电侠巴里：“…………什么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等等等等，我理一下——”巴里的脑袋里迅速的闪过这一阵子在三号地球的经历，以及想到了被布鲁斯带回来的小托马斯、理查德，还有那个一看就很凶的蓝大个同位体终极人……

    “你是三号地球来的！？”

    巴里惊了。

    这要真是，那可乱子大了，毕竟这个约翰华生被自己发现的时候，布鲁斯可还没有被平行世界抓走呢。

    但好在约翰显然不知道什么犯罪辛迪加。

    “实际上先生，我们的世界没有超能力者。没有超人，没有闪电侠，没有蝙蝠侠，甚至没有大都会也没有哥谭，没有中心城……没有正义联盟。”约翰一口气说完：“而我，住在英国，伦敦，是一名退伍军医。”他一顿：“事实上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但现在，我想回去。”

    毕竟他一个人还好，家里还有一个大龄儿童夏洛克福尔摩斯等着照顾呢！

    一觉醒来直接换了个地方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约翰这一阵子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结果兜兜转转从警察局出来，几天之后，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做梦。

    这里就是真实的，他是真实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知道比自己的世界危险多少的世界里。

    而让人绝望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

    “所以我只能过来求助你。”约翰如此说道，这也是他深思熟虑了一阵子的结果。

    毕竟这个世界超级英雄们非常有名，就像是中心城的闪电侠，大都会的超人，哥谭的蝙蝠侠，等等等等……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一看就很超自然的事情，约翰想不出还有别人会比这些超级英雄们更加合适知道自己的情况。

    但考虑到和夏洛克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约翰的警惕性也比较高，加上这一阵子闪电侠神出鬼没，平时行动速度也很快，约翰初来乍到的不知道情况，所以想要找到他真的不容易，在此之前约翰甚至想要对天喊一声超人试试……不过好在他现在是找到了闪电侠。

    可巴里也只是一只可怜的小闪电啊，他连可可爱爱的布鲁西都吸不到，很是凄惨了。

    这事儿他是真的没办法。

    不过闪电侠没办法，别人会有办法，就比如说——蝙蝠侠，还有什么会比蝙蝠侠更适合处理这些事情呢？

    巴里的脑袋上亮起了一个红色的小灯泡。

    于是隔天值班的时候，带着这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巴里就二话不说的跑去了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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