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对我发出了嘲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一开始就尝试大口径弹药的新人。”
我愤怒又委屈:“那你不提醒我一下的吗?”
“我觉得以你的体质哪个都一样。啧啧啧,我就很疑惑,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娇弱?”
“因为并没有必须强大的理由。我的家庭可是非常普通的家庭。”
“那你怎么来港黑工作了?按照你这个年龄,应该还在读大学才对。”
“我跳过级的呀。至于来港黑,我开始也不想的,但是给的钱太多了你懂的吧?”
我并不在意这点小小的试探。
我是佐藤一郎,佐藤一郎是港黑的职员这件事情是作用于人的记忆和潜意识的,哪怕是江户川乱步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说出一点不对来。
暂且夸夸自己的这个沙雕异能,给我省了不少表演气力。
训练的事情由于我的手腕和肩膀出现了骨骼错位和重度损伤而被迫中止,我面色狰狞地在医务室接受了治疗,为了自己形象着想才没有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不是说港黑拥有横滨最好的医疗系统吗?
为什么这个给我正骨的医生像个庸医一样下手贼重?
他肯定是在嫉妒我好看,现在的男人的嫉妒心也不容小觑啊。
我形容凄惨地回到办公室,刚好撞上打算过来找我的中原中也。
他对我的样子表示了震惊:“佐藤?你怎么去练习射击把自己弄得比之前学格斗还惨?”
我扯着嘴角笑得勉强:“不过是我不自量力地选择了不合适的枪罢了。”
“行吧,你这又把右手伤了就不要用电脑了,工作的话你负责看文件,让小林替你打字。”
我一时没有想起小林是谁,在办公室里望了一圈才看到了神色茫然的眼镜仔。
哦,是这个办公室的另外三个文职之一。
我男神居然还能记得他的名字,优秀啊。
“好的。又给您添麻烦了。”
他从手里的文件里抽出几张,剩下的放到我的桌上就走了。
真是抱歉呐,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你不得不自己去处理这些不想处理的工作。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
等我搞定了这该死的补课!淦。
下了班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打了车回家。
我得赶紧回去称一下自己到底胖了多少,都怪这群臭男人天天逼我吃肉吃饭!
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我胖的,他们都说我看起来好柔弱好需要人照顾的。
我用左手摸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动着,由于内心的急切和愤怒而有些过度用力。
然后钥匙被我拧断了???
我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手上的钥匙柄,又看了看卡在门锁里的钥匙。
我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从连实木椅子搬着都费力的弱女子变成了能够扭断金属钥匙的猛男了?
我训练的时候划过的水难道是我的汗水吗?
我往四处看了一眼,确认了并没有人经过,幸好没有人发现我干了什么蠢事。
刚刚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又面对了新的难题:我该怎么进去?
这个时候就有些想念华国小区里贴的四处都是的开锁广告了。
等等,开锁?
这个时候就又体现了认识的人多的好处:你总能找到能解决你困境的朋友。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把太宰治从黑名单里拖出来(这家伙昨天又内涵我矮了),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横滨一枝花:你看见了今天的夕阳了吗?
没死成自闭中:?虽然被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有点安慰,但是你这个话说的不太中听。这一天都快结束了,我殉情对象没找到,自己入水还没沉下去就被捞起来了。我真的是太难了。
我:难的是你?明明是侦探社被你无辜占用了下班时间的大家更难好么!
他:所以为什么要提到夕阳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酝酿的情感顿时跑光了。
我:我是想说今天的夕阳那么好看,正适合做一些好人好事,比如说帮可怜的进不去家门的小姑娘开锁什么的。
他:不是,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接开锁业务吧?
我:当然没有,我根本没打算给你钱啊,这难道不是举手之劳吗?
他:行吧,给个地址。
我把地址发给他,不久后就看见头发还湿着的太宰治鬼鬼祟祟地走过来。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落水的他和拧断钥匙的我,简直比和陀总的见面还要糟糕。
幸好我没有什么偶像包袱,只要抱着“他们比我更不是东西”的想法,我就能继续地作下去。
他站到我的面前,弯着背低头看我:“嗨~第一次见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矮。”
我冷笑:“你信不信我让你寿终正寝,怎么死都死不掉?”你以为我的活人不医是吹牛的?
“哇哇哇,太恐怖了,看来我得好好表现才能挽回我们两个人的友情呢。”
夸张地捂了一下胸口,他走到门边,一边查看门锁,一边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能拧断钥匙。”
我刚准备和他贫几句,就听见了他的下一句话。
“所以你表面上因为使用枪械而伤了右手臂,实际上却是个左撇子吗?”
和他这种人在现实里讲话真的讨厌,因为即使你的伪装再完美、演技再棒,他也能看出深藏的东西来。
我:“像我这种聪明又帅气的人,两只手都会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不是天生的左撇子。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和自己的同桌抵着手臂写字很好玩而已。后来是师长们试图矫正我,让我写了很多字帖,也经常盯着我写字。
这完全挑起了我的叛逆心理。
所以当着他们的面我一直乖乖地用着右手,而只要他们一离开一转身,我就又会用回左手。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的呢。”他紧接着又是一句话,“那么为什么不从窗台翻进去,然后拿备用钥匙打开门后再联系人来换锁呢?”
“说好的不收费,你就净搁这儿套消息?”我吐槽了他一句,然后不在意地说,“因为没有人可以活着从门以外的地方进我家呀。”
“哇哦!”他兴奋了起来,甚至试图尝试一下。
“你的话我包活。”我缓缓补充了一句。
“哦。”他蔫答答地拆完锁,把卡在里面的锁芯取出来,然后再把锁安回去。动作很麻利,比专业的还专业。
“最后一问,为什么突然就决定和我们见面了?”他站直身体,双手插兜,几分散漫。
“因为过完年之后,春天就该来了呀。”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可以开始活动的季节。
正适合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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