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是真的烦。
他以每天至少一次的频率问我追到了中原中也没有,附带各种追人手段。
有这个工夫为什么不去楼下咖啡厅追求小姐姐?
我想拉黑他都不行,群里肯定有哪个闲的没事儿干的损友给他提供了技术支持。
都给我等着。
哼,马上就让你们知道我小仙女的厉害。
在我搞事之前,我被太宰提醒了我上司的生日马上就到了。
至于什么“中也都快23了连女朋友都没有过,实在是太可怜了”之类的,我权当做自己聋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要是给上司送增高药的话,会被他沉进横滨湾吗?
或者考虑一下帽子或者衣服之类的?
虽然我的上司长得好看,无论穿啥都好看,但是太色气了也不好,容易勾引到像我这样不怀好意的坏女人。
我最终选择了送酒。
是师姐从国内寄过来的女儿红。
我抱着酒玩笑一般对上司说:“喝了我家的女儿红就要娶我家的姑娘哦。”
他看了我一眼,拿着酒走开了。
中原中也的生日办的还蛮简单的,就港黑内部一起喝个酒聊个天完事儿,连个蛋糕都没有(难过)。
我拿了几瓶伏特加坐在桌边开始吨吨吨,才喝了两瓶,就发现人居然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从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小时,你们都不给自家干部一点面子的吗?
森先生冲我摆了摆手:“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中也君喝醉了之后可是很难搞的。”
一边说着一边扯着看好戏的爱丽丝溜了。
什么什么?
中也喝醉了之后不是挺乖的吗?比如说上次的时候,简直又乖巧又可爱。
我脸颊泛红地回忆起上次在东京喝酒的时候,甚至准备把巴罗洛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巨大的捶桌声把我拉回了神。
我寻声看去,看见了中原中也把石桌给锤裂了。
不是在锤人,问题不大。
我准备过去问候一下上司的状况,刚站起来就听见他喊着太宰治的名字。
我:?
看来是时候完成太宰治去死的愿望了。
我仔细听了一下,发现他是在骂太宰。
那没事了。
根据我的一般经验,发酒疯的人醒了之后不会有发酒疯的记忆。虽然他这次不像上次中了药那样乖巧,但并不妨碍我完成上次想完成的事情。
唔,其实也不是想听多露骨多让人心动的话。
我想听他夸夸我而已。
哪怕是夸我可爱,夸我头□□亮都能够让我很开心了。
我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试探地说:“大哥?中也?”
他迷迷瞪瞪地抬头看我。
很好,醉了。
我搓了搓手,小声喊了句:“老婆。”
他突然说:“佐藤。”
我笑眯眯地问:“你找的是佐藤一郎、佐藤霜子还是佐藤抚子呢?”
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他又开始捶桌,桌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痛呼,从中间裂开成为了两半。
“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他的声音非常咬牙切齿,显然是被我这段时间的行为整得有点儿烦躁。
“喜欢呀,喜欢极了。”我大大方方地承认。
喜欢到不敢让他知道,喜欢到想要让他知道。
早些时候如果让他知道我喜欢他的话,等待我的会是疏远和拒绝。
现在是因为他的反应很可爱。
是因为我在惶恐。
我总是在想他是因为对我的照顾和迁就,因为在我身上投入了很多才会对我产生这方面的好感的吗?
就像是富兰克林效应描述的那样,人对于自己帮助过的人更容易产生好感。
我的本意也是用这种效应来套路他的,但是把我自己也给套路进去了。
刚开始的想法是:无论如何,只要他也喜欢我就好了。
现在我害怕这种充满了算计的喜欢不纯粹,不能长久,不是真正的心动。
啊……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贪心了。
所以说如果从一开始就仅仅只是喜欢他就好了,单方面就能获得精神愉悦而不需要回应。
都是太宰治的错!
决定了,明天给他挂到芥川龙之介家门口的树上去。
中原中也依然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但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按到了沙发上,凶巴巴地说:“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喜欢我,以后要喜欢我知道吗?”
你们可能不知道醉酒脸红的中原中也有多可爱,可爱到到我没法形容,一时也没有办法回应,就木楞地看着他。
眼睛真好看,脸真好看,卷发也好看。
要不回头尝试一下,也给自己烫个小卷?
我思索着,手趁我不注意摸上了他的腰,甚至差点儿摸上了他的屁股。
被阻止了(好可惜),两只手还被他攥紧按到了他的胸口我的头边。
话说我们这个姿势会不会有点儿糟糕了?
算了,反正没人,就算有人看见了,也只会误以为我们是基佬而已,问题不大。
他又语序混乱地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在抱怨我。
我趁他不备,抬头亲了他的左脸。
他被我给亲懵了,愣了一会儿按着我的头咬了一口我的右脸。
??
怎么回事,亲就亲,干什么要咬人?
他依然没有感觉到我的控诉,反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睡着了。
我:?
我想过自己总有一天能睡了他,但是没有想过会是以这种形式睡了他。
什么心猿意马,什么欢喜心动现在统统都没有了,我只觉得他这样压在我身上睡,我可能会因为窒息而停止心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无暇顾及上面的淤青,我试图推开他。
十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怎么这么重,这TM是个秤砣成精吗?
我悲从中来,想到了教练当初嘲笑我说“连未来老婆都抱不动”,想到我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脸感觉非常疼。
教练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并且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安详躺平之后,我自暴自弃地伸手玩了一下中原中也的choker以及choker下面的喉结。还没有快乐多久,就看见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我立刻怂得一动不动,他烦躁地看了我一眼,伸出一只手又抓住我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按住我的背脊,把我揣进怀里侧起身接着睡。
行吧,虽然这个姿势依然不怎么舒服,但至少活下来了不是么?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也可能是他的美色醉了我,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觉的我晕晕眩眩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预想中被人当场撞破,港黑某干部和他的属下是一对基佬的流言就此散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感谢森先生的体贴,让我只需要面对我上司的醒来。
我欣赏了一下上司的睡颜,决定闭上眼睛装睡。
人呢,总是要从心活着的。
当我感觉到按在自己后颈上的手指僵硬地屈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醒了。
他猛地松开了另外一只拉着我手腕的手,经过一晚上,我的手腕大概率是颜色乌青没法看了,所以他的身体越发僵硬。
醒过来的他和醉酒时的霸道强势不同,他把我的手摆成了一个较为舒适自然的姿势,想要让我睡得舒服些。
我现在睁开眼的话,他肯定会尴尬到爆炸吧?
所以我内心雀跃神情迷茫地睁开了眼,对上他复杂的眼神。
没有帽子的上司看起来发量还行,甚至颜值更高了。
他尴尬地持续僵硬了一会儿,光速放开我,然后坐到了另外一个沙发上。
我为了打破尴尬,主动开了口:“那个,我想问一下大哥你到底有多重?”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我为什么这么问,咳嗽了一声说:“上次体检的时候是六十公斤。”
……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叫六十公斤?
已知我八十斤,一米六,平胸,体型瘦。
已知他一米六,平胸,体型也瘦。
那这四十斤去哪里了?就是把我身上的软肉换成肌肉,那按密度算也不对啊?
真就秤砣成精?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荒霸吐。
“你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不要瞎想,我是因为异能,所以骨骼密度和肌肉密度大。”他看我的眼神略带不满,“但是你这么轻一点儿绝对是有问题,给我好好吃饭啊喂。”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我变强了,也长不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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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散去,他看着我脸上的牙印和手上的两道勒痕,认真地说:“对不起,我喝了酒之后容易发疯,没有伤到你吧?”
我摊了摊手:“所有的伤口如你所见,也就看着恐怖啦,不是很疼。”
他好像被我无所谓的态度噎到了,开口说教我:“好歹是……总之给我注意一点!”
我:“那你要对我做什么,我也没法反抗啊。”反而会主动。
他睁大眼睛:“所以我做了什么?”
“咬了我一口,然后抱着我睡觉?”我试探着回。
“对不起。”
他确实对我感到歉疚,我决定抓住机会。
“那大哥我给你说件事,你原谅我,我们彼此抵消一下可以么?”
“嗯?你说。”
我小声地说:“我其实没有长高,是穿了增高鞋垫。”
安静的空气里传来杯子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我屏住了呼吸。
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对我进行谴责,就被电话给打断了后续动作。
“喂,boss。”
“早上好呀中也君,昨天的生日过得开心么?”
老板的语气特别暧昧,搞得我上司僵住了没有回他。
“不过新的一岁里也要好好工作哦,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去一下,先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
他挂掉电话看着我,突然叹了一口说:“你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不急。”
空旷的室内仅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按下开关,打开了防弹玻璃窗。
47层的高度,灌进来的风很猛烈,吹得人脸疼,我快乐地解开了自己的领带扔到了地上。
森先生真是个好人,希望他之后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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