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屏幕,发现这就要拍重头戏——无字天书了。
这本书的卖家藏的极好,连我也查不出任何线索。只知道对方要在拍卖完之后再把东西拿出来。
我听见果戈理以极其兴奋的语气说:“这件藏品可以说是大家最期待的一件了,无论是卖家还是卖品都无比神秘。那么我们就从0元起拍,不拍到一百亿美金流拍哦~”
我数了一下一百亿是多少个零,沉默了。
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土豪拍到了,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坑他的钱。
屏幕上的价格跳得很快,快到不过是几分钟的工夫就突破了一百亿。
这简直是我见过最沉默寡言的拍卖会,他们仿佛无情的出价工具人,只晓得出价不知道说话。给我判断包厢里的人是谁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好在天才如我,直接预判了谁会是最终的买家,然后通过一些手段和判断找到了对方的包厢。
就是你了,铃木家的某小姐!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但这种东西落到她手里是会带来血光之灾的。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对方出到最高价后,溜进去打晕对方然后换上了对方的人设。
为了这次拍卖会,我差不多写了几十个人设。某些人设复杂的家伙的人设尤其让我感到头秃。
所以即使翻船了,森老板也要原谅我的。
我刚把铃木园子的身体藏好,就听见包厢外面有人在说“是铃木园子小姐么”。
我刚准备应声,就听见了铃木园子的声音。
“是我,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
嗯?
我打开门,冷漠地看着门外的“铃木园子”和侍应生,然后又震惊地看着“铃木园子”后面的“铃木园子”。
“巧了。”侍应生微微一笑,揭开自己的头套,露出一张“铃木园子”的脸。
哦豁。
“我记得家里没有给我准备克隆人。”我抱胸看他们,理直气壮。
在我的异能里,没有人可以识破我。除非我行为和我的人设冲突了,或者多次出现让他们的记忆和认知产生偏差。
由于东西根本还没有送过来,他们在对峙了一会儿之后识趣地离开了。
我把门窗关紧,坐在沙发上激动地搓搓手,眨个眼睛的工夫,茶几上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眼熟。
这TM不是我做的天工匣吗?!
我伸手准备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我想得那样。
子弹破空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头皮发麻地想要躲开,没有成功,它直接穿过了我的心脏。
即使是特殊子弹,也做不到这种速度。除非是异能。
那么我所知道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中原中也,只有会空间操作的果戈理。
血液的流失带走了我所剩不多的体温,我用手捂住伤口对着出现在房间里的白发小丑扯了扯嘴唇:“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这么狠?”要不是我用听风偷了他一半血并把伤势转了一半给他,我可能已经没了。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表情从悲伤变作高兴:“我很担心你。”
我看了看屏幕里愉悦笑着拍卖师,为果戈理和费奥多尔的友谊感到嫉妒。
世界上很少能有朋友互相了解到这种份上。
果戈理能读懂我的躁动不安,读懂我的愉悦悲伤,却读不懂我的情感。
他由衷地想要从情感的牢笼里逃出来,所以不愿意去深究。
“果戈理,如果我和他同时掉进了海里,你会救哪个?”
他:“你们不是都会游泳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看见的他的另外一只手拿着利刃在我的身后,试图顺着我的伤口扎进我的心脏。
被绿色的藤蔓缠了个结实。
躲在南风吐月里我猖狂地说:“是不是没吃饭,用力呀,靓仔!”
他的兴奋达到了极点,而我很快地怂得大喊:“中也!!!救命QAQ”
没有办法,南风只够我骂八秒的。
下一刻,我的天命真子穿着西装披着大衣,踹了门进来救我。
一个字:帅!
就是他这一踹门,仿佛是信号一般,船上的警报接连响起,四处传来轰鸣和爆炸声,果戈理拿斗篷往头上一套,人就不见了。
我在他走后立刻倒在沙发上喘气。
好朋友为了一个臭男人要杀我,用来护心的超贵镜子也碎了,小裙子也破了,难过。
而我新上任的男朋友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低头试图看我的伤口怎么样了,却因为我的是纱制的黑衣,根本看不出伤在哪里,流了多少血。摸着我冰凉的手凶我:“你怎么总是把自己搞成这种狼狈的样子?明明……”
明明我可以避免这些情况,保全自己的。
我的痛觉其实很不敏感,所以只要不致死,我就不会放在心上。
而且剧烈的痛感反倒让我有一种“原来我是如此活着的”的认知,让我游离的灵魂短暂地回到身体里。
“哎呀,人家胸口痛,你不要凶人家嘛~”我做作地捂住了胸口,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他。
他果然非常紧张地想要检查我的伤口。
我捏住他的手:“才确认关系你就扒我衣服会不会太快了?而且,也来不及了。”
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房间的玻璃窗碎裂,海水涌了进来。
我被抱着飞了出去,在混乱里看见了来自西西里的火光。
果然把搞事的大家喊到一起,局面就会非常混乱。
快乐!
被放到港黑的游轮上后,我站在甲板看着我男人英姿飒爽地打着人。
豪华游轮被炸得裂开,中原中也在火光里和白兰打了一架。
跃动的火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燃烧着,像是真龙降临前出现在海面上的不知火。
风里除了可以忽略的求救声,还有中原中也畅快肆意的笑声。
这样一个善良纯粹的人,却无惧自己与他人的生死,大方地享受着战斗。
我是为了混乱而生的,我先前很少为这件事感到难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中原中也,也是为了混乱而生的不是么?
在极深的夜里,我为这样的他感到神魂颠倒,如同做梦一样。
梦里甚至出现了传说必备的蝴蝶,带着金色的光从我的面前飞过去了。
我顺着蝴蝶的轨迹看过去,看见了先前不知所踪的王诩。
他手里拿着一本白皮的书,把食指放到唇上,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悄悄地点头,看见他拿着书在海面上越走越远,失去了身影。
在他走后,我打开了天工匣,看见了里面我写的《奶花重生之天策给我死》。
能卖到这么高的价格,身为作者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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