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验了!!全都应验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回头看去,是帕瓦蒂·佩蒂尔。
拉文德·布朗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摇着头说:“可是马尔福说的是他自己会受伤……”
但佩蒂尔却说:“他们交换了茶杯,记得吗?课上大家都交换了茶杯!马尔福当时拿的是诺特的茶杯!”
布朗惊呼一声,捂住嘴喃喃地说:“‘今天之内会受伤……伤口深可见骨……’真的应验了!”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德拉科,还有几个胆大的伸头去看诺特的伤口是不是‘深可见骨’。
连诺特自己都惊得停住了叫唤,回忆了一下不可思议地说:“好、好像那真是我的茶杯……”
“而且特里劳妮教授说马尔福顶多受点轻伤……”佩蒂尔转头看向德拉科补充道。
所有人又一齐看向德拉科捂着的头,有一点血从他指缝里渗出来。
“头上破个大洞是轻伤吗!!”德拉科疼得声音都变了,眼睛里还闪着可疑的泪花,他愤怒地吼道:“没人送我们去医院吗?该有死亡预兆的应该是我才对!”
布朗和佩蒂尔又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恐惧地看着他。
德拉科因为愤怒猛地站起来,由于动作太剧烈头晕眼花身体一晃差点又摔回去。
哈利上前了一步,不过帕金森已经先一步冲过去扶住了德拉科。
“你没事吧?”帕金森担心地问道。
脑袋嗡嗡作响,德拉科已经疼得不想说话了,抬脚就往城堡的方向走,只是一走起来就天旋地转的。
诺特肯定是没法自己走了,他满身是血,连身边的草地都被染红了。在惊讶过去之后他又开始叫唤了,不过海格很快轻易地抬起了他,焦急地往城堡走,三两步就超过了德拉科,赫敏已经跑到前面去替他们开门了。
海格回头对德拉科说:“我先送他过去,再回来……”
德拉科没理他,海格在诺特又哭又喊的催促下还是决定先赶着送他去医院,毕竟他的伤势更重一些,而且除非把德拉科夹在胳膊下面,否则他没法把他们两人一起带过去。
哈利落后了海格几步,不停地回头看德拉科走得晃晃悠悠的,帕金森根本扶不住他,好在很快扎比尼就赶上来扶住了他另一边。
医疗翼吵吵嚷嚷地涌入了一大群人,德拉科到的时候,诺特还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海格脸色苍白地亦步亦趋跟在庞弗雷夫人后面,最终惹恼了她,被赶了出去,但他还是担心的站在门口,像等着被宣判一样。
德拉科在庞弗雷夫人的指示下躺倒诺特旁边的床上,一部分斯莱特林围上来,帕金森和扎比尼站在最前面。
“没事的,庞弗雷夫人一定会治好你的。对吧?”
帕金森试图用她最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德拉科,但她无疑挡到了庞弗雷夫人。
“我当然能治好他,但前提是你们让我过去。”
帕金森立刻给庞弗雷夫人让开了位置,然后挤开旁边的人又凑到了跟前。
德拉科紧紧捂着头不松手,他知道帕金森是担心他,可是她闪亮亮的发夹晃得他头更晕了。于是德拉科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噢,我头好晕,喘不过气来。”
庞弗雷夫人闻言立刻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好了好了,给病人一点空间,都回自己学院去,他们会没事的。”
走出病房,帕金森脸上还有泪痕,她看到海格故意大声地和格林格拉斯说:“他们应该马上开除他!”
“是诺特的错!他侮辱了鹰马!”罗恩反驳道。
“是谁把这么危险的怪物放到毫无防备的学生面前!”莫瑞·西拉斯恶狠狠地说,“看着吧,西奥多和德拉科的家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病房里传来庞弗雷夫人愤怒的声音:“不要在门口喧哗!都给我赶紧离开!”
斯莱特林们前前后后都走了,临走西拉斯还回头瞪了罗恩一眼,不过罗恩没怎么在意。
海格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往楼梯走,声音哽咽地说:“都是我的错……”
哈利、罗恩和赫敏连忙劝他。
“不是的,诺特他没好好听课,你说过‘谁要是侮辱鹰马,那就会是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诺特可没死,他已经很幸运了!”
“是啊,而且马尔福也是他扑倒的,我们都看见了!跟鹰马没关系。”
“谢谢你们。”海格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这时候庞弗雷夫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海格立刻迎了上去。
“他们会好起来的吧?”
“当然!诺特先生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明天就能长好,两天之内就会连一点儿疤都看不出来了。”庞弗雷夫人说道,“至于马尔福先生,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他过会儿就能回去了。”
“呃……可是他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啊?”哈利瞥了一眼病房里。
“噢,他几个月前才遭了那么大的罪,有点反应过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庞弗雷夫人同情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海格庆幸地又擦了擦眼睛。
庞弗雷夫人却摇了摇头提醒道:“伤倒不算严重,但诺特先生也不算是小伤。第一堂课就发生这种事,学校委员会可能会找你谈话,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海格的肩膀又垮了下来,哈利、罗恩和赫敏也都难过起来。
比起外面的愁云惨淡,病房里反而轻松得多。
“喂,德拉科,别装了,你不就是点擦伤吗。”诺特趴在床上,感觉背上有几百只蚂蚁又啃又咬,难受得想赶紧转移注意力,“还是你老毛病又犯了?”
“只是点擦伤?!”德拉科立刻睁开眼,恶狠狠地瞪他:“你才老毛病又犯了!你脑子坏掉了吗?侮辱那个怪兽,还拖我下水!”
“哈哈,抱歉抱歉,看在我‘深可见骨’的伤的份上算了吧!”
“哼!”
“老实说你是不是预见了那怪物会伤人啊?”诺特问,“别否认,我可看见你整堂课都远远地躲在后面!说不知道我可不信!”
“你都这么肯定了还问我干什么?”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他这次受伤全都怪诺特!
诺特埋怨道:“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遭这么大的罪。”
“我一开始就说是我会受伤,我怎么知道最后会变成你受伤?!”德拉科从病床上坐起来就要走。
诺特连忙说:“哎,别走别走,我不是怪你!我们谁都没想起来你拿的是我的茶杯不是?”
见德拉科已经站起来还是要走,诺特想伸手拉住他,结果被他避开了,自己还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眼里都闪出晶莹的泪花了:“嘶……别走啊,德拉科……求你了,这伤口疼死了,你陪我说说话我好受点。”
“……”德拉科回过头皱着眉看他,到底有点负罪感,自己没什么事反而诺特受了伤,就好像是因为他躲了过去,诺特才替他遭了罪一样。最终德拉科还是走回病床上坐下,靠在床头翘着腿闭目养神道:“要说什么?说吧。”
“呃……”诺特想了想,“你怎么从茶杯里看出未来?”
“我没看出来,那就是一堆黑色的糊糊,能看出什么来。”德拉科诚实地说。
“那你怎么做的预言?”
“我说我是随便说的你信吗?”
“不信。”
德拉科撇撇嘴,“如果别人这么跟我说我也不信。”
“……”
“你注意到没有?”德拉科睁开眼,“特里劳妮预言我只是受轻伤的时候也没有看茶杯。”
“咦?”诺特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情景。
“或许,她真的‘看’得到的未来……”
“所以什么看茶杯啊、看火焰都是骗人的?”
“或者……”德拉科没回答诺特的话,“她全都是胡说的。比如从庞弗雷夫人的角度来说,你那样的也只能算轻伤,去年波特消失了的骨头一晚上就长出来了。”
“噢!不……对我来说,这样的伤已经够重了,足够让我爸叫邓布利多辞了那个傻大个。”诺特愤愤地说。
“可没那么容易。”德拉科嗤笑一声,卢修斯都没能搞掉他,老诺特恐怕更没那个本事了。
“怎么?你打算放过他?”诺特惊讶地问道。
德拉科耸耸肩:“我就擦破点皮,能怎么样?”
“噢,你爸可不一定这么认为。上学期他差点把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屋顶都给掀了,我爸说同意你不转学之后,他还跑来逼邓布利多写了个保证。”诺特煽动道,“我敢说只要你受一点点伤,哪怕只是崴了脚,他肯定都能把霍格沃茨给翻一遍。”
德拉科笑了笑,却摇头说:“可是我不想转学,诺特。”
诺特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卢修斯还是想给德拉科转学。他一下子也没兴致起来,趴在床上闷闷不乐地说:“……我也不想你转学,我爸不喜欢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会同意我转学的。”
德拉科瞥了诺特一眼,他从小和诺特就认识,不过他一直感觉他们算不上是朋友,大约是同伙这类,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种……没想到诺特还会舍不得他。
“你既然不担心转学,那告诉你爸你受伤就没什么关系了啊,就是别提我就是了,能让那傻大个儿吃点苦头也好。”
“说得没错。”诺特会心一笑。
德拉科瞟了一眼门口,圣人波特要是知道他撺掇诺特搞傻大个儿的话肯定又要找他麻烦了。
庞弗雷夫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德拉科和诺特换了个话题,到了差不多快到晚饭的时候德拉科才离开。
然而没走几步,德拉科就在楼梯上遇到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似乎正要到医疗翼去,他笑着问道:“听说你又做了几个精彩的预言?”
“呃……”德拉科干笑一声,“也许我真有预言者的天赋呢?”
“噢,这是很有可能的,”邓布利多赞同道,“下午的事我也听说了,原本麦格教授还担心你会让自己受伤,不过似乎情况是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预言的是他人的命运。”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教授,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啊,距离晚餐还有一点儿时间,要不我们先去我的办公室喝杯茶?”
“好的。”
这已经是德拉科第三次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了,每次邓布利多都会给他倒茶,德拉科都有些习惯了。这次邓布利多没必要害他,跟诺特聊了这么久德拉科早就觉得口干舌燥,不需要邓布利多说什么他就喝了。
德拉科直截了当地问道:“教授,‘未来’是能改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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