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糖栗子的味道,却柔软了许多,像加了蜜一般,弥漫了整个口腔,又直达心灵深处。
玄壑喜欢吃的东西并不多,这么多年来只对栗子情有独钟,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甜食,可此刻赖在他身上的人就像芬芳馥郁的水果糖,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让他品尝甜蜜诱人的味道。
他的脑海格外清晰,可身子却格外笨重,他知道她是存了心要勾他,他应该将她推开,却反倒被她推到。五内气息混乱,他竟控制不住,灵力在流失,像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吞噬。
他的手掌置于她腰间,才发现她的腰肢那样细那样软,他两只手便能环住。清淡怡人的花草香味缭绕在他鼻翼间,还有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少女幽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她的乌发还有些沐浴过后的潮湿,落在他的脖颈处,微凉。
她的吻技并不好,就像一只慵懒的小幼猫在舔舐啃咬自己喜欢的食物,雪白的贝齿控制不好力道,咬得他的唇有些疼。
而后,清栀放开了他,微微抬起身,漂亮的眼眸中全是他的影子。
是错觉吗?她觉得他此时格外乖。她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轻摩挲,随后认真思考:
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曾经躲在一旁看过浓情蜜意的小情侣偷偷亲吻,真不是她老不知羞,实在是魔界民风开放,她随便在路上走着走着便能瞧见。初时还躲着不敢看,后来老脸厚了,每次不小心撞见了便带着几个小丫头偷偷在一边观摩,顺便评价一番,指点江山。
她觉得自己吻得还可以,因为他好像挺享受的样子。
可是接下去要怎么做她还真没见过,想来应该是先脱衣服?
于是,她的手探向了他的腰带,可刚要解开,却被他抓住了,他看她的眼神幽暗,就像无边的深海,想要将她吞入其中。
“嗯?你不要吗?”他的理智那样好?她盯着他,似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嘴角微扬,下一刻,他们的位置便翻了个个,她见他左手拈了个诀,只见一片花草在眼前乱舞,很快化作青烟消散,而她身上已经不着寸缕。冰冰凉凉的感觉袭来,她有些冷,又有些羞,脸上飞起两片红云。
玄壑一句话未说,俯下身将她搂在怀中,温热的唇占据了她细长的脖颈,一点点轻吻啃噬。
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清栀又痒又酥,身子也变得更加柔软,她有些承受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唇顺着她的脖子往上,占据了她的嫣红,狂风暴雨一般肆意蹂.躏侵.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他没有脱衣服呀,这样也可以吗?
清栀双手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十指掐入他肉中,却只让他的动作更加霸道。
他始终没有开口,却欺负得她几乎岔了气,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她感觉他的身子一顿,她娇软无力地看向他,只见他的眸子更加深幽,比无月的夜空还要暗沉几分。
两人的心都跳得快极了。
玄壑凝视她片刻才将她放开,坐起身,背对她,合上了眼睛。
结束了?清栀恢复过来,双眸雾蒙蒙水灵灵的,有些疑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效果明显呀,她只收获一点点灵力罢了。
她坐起身,像只小鸟儿似的偎依到他身边,靠在他的后背,问出心中的疑惑:“玄壑,我们这样算是灵修了吗?”
玄壑微微侧过头,眸光冰冷,嗓音低沉:“你不懂?”他的心情不好,他从未这样失控过,紊乱的内息仿佛被她控制一般,让他无法调整过来。
她不懂?是不太懂,似懂非懂吧。
清栀双手环住他的身子,眯起眼,自言自语:“还以为会有多大惊喜,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玄壑心中莫名涌起火气。
“……喜欢我的人很多呀,只不过多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手,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哎呀!”她话未说话,又被压倒,一抬眸,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蕴含着汹涌的浪潮,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还要再来一次吗?”她偏了头,目光柔柔。
他恨极她那副娇媚勾人却又装着对此事懵懂无知的样子,她既是存心要诱惑他,那他便遂了她的心,不过是欲望的宣泄罢了。
*
还翎阁中,重尧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玄壑上神用自己的衣服裹着柔芙仙子回了主殿,三日未出房门……”
“啪”的一声,桌案上的镇纸被人重重丢到地上,断成两截。
云溯惶然噤声,不敢再说一个字。他深知陛下对柳柳的感情,这些年陛下心中苦闷,唯有在面对柳柳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笑容,可柳柳却被天后送给了玄壑上神,如今二人同在房中三日不出门,这不就宣告了柳柳真正成了玄壑上神的人,陛下想要将她要回便更难了。
重尧没有就此事再问下去,翻开面前的奏折,神情逐渐缓和淡漠,漆黑的眼眸却仍是一片冰雪:“可查到混沌的下落了?”
“还、还没有,混沌那日离开云极宫后,属下便跟丢了。”云溯惭愧地回复。
“无用。”两字从重尧口中缓缓说出。
云溯的头垂得更低了。
“以他在桐阳仙山的身手来看,他的修为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么多年的蛰伏,他也是时候出手了。”
“陛下认为玄壑上神会开始对付我们?”
“在朕与他之间还横亘着凤族这道障碍,想办法把战火烧到他们身边即可。他终是皇族之人,总该为朕分担烦恼,肃清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是,属下明白。”
“还有……”重尧抬头看向他,说道,“让赵槿安排册封天妃一事,务必好好筹备,越隆重越好。”
云溯一愣:“册封天妃?陛下要册封谁?”
重尧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让若儿进来。”
*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味儿,床幔落下,隐隐约约见到里头的人影。
玄壑身上披着轻薄的中衣,左腿屈起,左手撑在膝盖上,看着斜对角裹着被子一脸餍足的妖精,眼神一片晦涩阴沉,夹杂着深深的不敢置信。
这三天,他在她身上折了一万几千年的修为。
初次与她灵修,他沉溺在欲望中失了控,直到宣泄的那一刻才惊觉自身灵力的流失。一次,便是万年。他惊疑万分,而她开心得像只偷着肥肉吃的小狐狸,兀自在他身上撒欢。
他问她,她却摆出茫然无辜的模样,又像树藤一样缠了上来。他犹豫而又想找到答案,便又抱着她试了一回,这回倒是没损失他万年灵力,而是约莫千年。
他是知道有狐妖、蛇妖吸人精血提升自身修为,却从不知道会有人通过灵修夺人灵力。所谓灵修应是彼此相互提升修为,怎么到了他这就像是被她平白吞了他的修为似的?她不劳而获自得其乐,他累死累活却损失惨重。
他不信邪,便又多次尝试,倒是每况愈低,但始终在五百年左右徘徊,不再下降。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再一次问道。
“清栀呀。”她裹着被子滚了过来,滚到他的身边,抬起水灵灵的明眸,含着笑意伏到他的腿上。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查不出来了吗?”
“我是你的人呀……”她的手从被子底下探向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还不满足?”他将她拉到怀中,让她躺靠在他的腿上,低头看她。她神采奕奕,妩媚动人,一双媚眼勾人心魄。
“不是,只是想靠你近一些。”清栀扯着他敞开的衣襟,语声娇憨,“你好厉害,我很喜欢。”原来灵修是这个样子,让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愉悦得战栗,原来她能从他身上得到这样多的灵力,教她怎能不欢喜?
初时只是不得其法,如今她明白了,自然是要好生利用的。他看着虽然震惊,却也没有不愿,拉着她在屋里待了三天,她都数不清他们试了多少回,但她得到的灵力是货真价实的。
玄壑哼了一声,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望入她明亮的眼眸:“你可知,若是在战时,你这样,便是害了我。”美色误事,半分不假。
“现在和平得很,哪有战事?”他损失的这些灵力,凭他的能耐,修炼一阵便又回来了,他定是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才由着自己碰她,不是吗?
他未再多说,手掌摊开,掌心两颗灵丹熠熠发光。
“这是天帝赏你的。”
“你吃了补补吧。”清栀没接,大方地说道,其实心里好算计,这虽说是千年灵丹,可实际服用增加的修为却要大打折扣,而且自身修为越高,加成越少。可与他灵修就不一样了,从他体内转换而来的灵力如数变为她的,丝毫不减。她只要赖着他多来几回,要那灵丹作甚。
他?这点灵丹?补补?玄壑气极而笑,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她分明是赖上他了,但他并未多说,将灵丹收了起来。
以后,她休想再从他身上夺取灵力。
他将她抱到一旁,掀开床幔起身下床,拿过衣服穿戴整齐。
荒唐了这三日,已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不过这三天的放纵却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丫头有这诡异的能耐,她的身份应该更好确定了。
见他要走,清栀忍不住唤他:“玄壑,你去哪里?”
“我让宫人们过来伺候你,你收拾好便回自己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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