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起床后没急着让小仙娥们进来伺候,而是坐在床上调息,探一探自己的修为如何了,结果令人惊喜,有土元珠的加成,又有从玄壑身上得来的灵力,再加上这些时日她自身的恢复,算下来差不多抵她原来四万年的修为了。
留在天界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待她再恢复恢复,恢复到那些魔界的小后生们欺负不了她,她再回去。
她也没急着去找玄壑,心想着总得让他好好养一养身子,一下丢了那么多修为是会虚弱些,忆起他当时不敢置信的模样,她就觉得他好可爱,他一次又一次地与她灵修,似乎只是为了寻找答案,并非为了欢愉,每次只在最后关头才不受控制一般紧紧拥抱她、亲吻她。
她既得了快乐又得了灵力,怎么算都是百赚不亏的买卖。
吃过早膳后,清栀让小仙娥们帮她化了妆梳了头,又换了件艳丽的牡丹花纹广袖流仙裙,打扮妥当,揽镜自照,镜子里的美娇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仙子真好看,难怪主上那般宠爱你。”青青无比羡慕地感叹。
是好看,连她自己都喜欢她自己,一颗老祖心生生变成少女心,感觉日子都鲜活有趣起来。
只是……
她伸手抚上脖颈处的淤痕,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和那日她在碧落天华碰到的小仙娥脖子上看到的是一样的。
“仙子可要涂些化瘀的药膏?”南竹看到她的动作,小声问道。
“不用。”若要涂药膏,怕是浑身都要涂抹,衣服遮盖下的印记可是更多,原来男人们都喜欢像小狗儿一般咬人的么?虽没咬伤,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疼的。
下午,她让小仙娥们寻了不少栗子交给膳房做糖炒栗子,天黑时分才做好送来,满满的一罐子,还热乎着,看着便觉得好吃。
她打发了小仙娥们,捧着罐子趁着夜色一个人偷偷出了门,去了玄壑的住处。月色下,她的身影纤细曼妙,行走间步履轻盈、婀娜多姿,一阵风吹过,裙摆迎风飘摇,如诗如梦。
走到门口,她一手抱着罐子,一手伸出准备敲门,可她还没碰到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出去,摔到地上,是结界。
早在她靠近前,玄壑便察觉到了,他并没打算让她进来,知晓她摔倒也不过淡淡说了声:“回去,我在闭关。”
清栀抱着罐子起身,顾不得手上腿上摔疼,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只是给你送点栗子,刚刚才做好的,还热着,现在吃最好吃了。”
“……”玄壑一阵无语,焦躁扶额,她把他当什么了,真以为他是松鼠,几颗栗子就把他糊弄了吗?
“我尝了一颗,又甜又糯,我进去剥给你吃好不好?”她嗓音软软,娇俏动听,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
门吱嘎一声开了,他给她留了一条路,她勾唇一笑,走了进去。随后,门被紧紧关上,结界如常。
清栀走到里间,看到了盘腿坐在床上的玄壑,他仅着中衣,神色淡淡看着她,视线下移,落到了她手中抱着的罐子上。
里面都是栗子?
清栀坐到床上,放下罐子,这时才觉得膝盖处有疼痛感,应是方才摔倒碰到了。
“怎么了?”
“有点疼。”她伸手轻轻揉着膝盖处,蛾眉轻锁,乌黑的长发垂落胸前,衬得她的肌肤更为雪白细致。
玄壑看她一眼,淡淡说道:“外面的梨木柜子里有化瘀膏,你可以拿了涂下。”
嗯?难道不该是他拿了药膏为她上药吗?之前他瞧她受伤都会主动为她上药,还耗费灵力为她治伤,怎么如今这么冷淡的?
清栀乜他一眼,脱了鞋袜,双腿摆到他面前,掀开裙摆,一点点卷起左边裤腿。到膝盖处时,瘀伤露了出来,婴儿巴掌大的一块,红得刺目,已有血珠染红了白色的裤子,艳似落红。
她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她的小腿又细又白,晶莹润泽,比上好的玉瓷还要精美细滑。只是那伤口破坏了那份完美,令人叹惋。
玄壑眯眼看着,并不言语,她深夜打扮得艳丽夺目,此行目的不纯,他不能着了她的道。便是美色再诱人,他也不能再在她身上损耗灵力。
不理她?
清栀眼眸闪过一道精光,但没说什么,缓缓放下裤腿,转身拿过罐子打开,白皙的小手伸进去抓出一把栗子放到裙摆上,把盖子翻过来,剥了壳放到里面。
她很快剥好一个,转头看他,抬手送到他的唇边。
他张嘴吃下,咀嚼着,抬眼,与她的视线相撞。
“不去上药?”
“不会呀。”清栀低下头继续剥栗子,声音软绵绵,“以前都是别人为我上药。不过,反正也不怎么疼,而且身上也不止这一处伤。”
她又剥好一个,玄壑看在眼里,不自觉地问了句:“哪里还受伤了?”
清栀一抬手,衣袖落下,露出了手臂上的吻痕:“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一觉醒来就多了这么多瘀痕,身上有,脖子上也有,许是做梦的时候小狗儿在我身上咬的。”
呵!玄壑看一眼,未置一词,从她手中拿过剥好的栗子吃下,顺手帮她拉好衣袖。
清栀笑吟吟看他:“小狗儿还喜欢吃栗子。”她偎依到他怀中,躺在他的臂弯,正好看到他的耳垂泛红,像染了一层彩霞似的,偏偏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同她一个时期的老祖宗也这么娇羞的吗?
“玄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栗子?”
“喜欢便喜欢了。”
“以前我住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栗子树,可是都没有人喜欢吃的,倒是当暗器还不错,碰到讨厌的人砸他头上,他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以前住哪?”
“小……”呀!差点说漏嘴了!清栀赶紧刹住,眨了眨眼,伸手去摸他的脸,含含糊糊说道:“一座名不经传的小山罢了。”
小荒山,是么?雄踞十万魔兵,是挺名不经传的。
玄壑拉下她的手,手指在她眉心一点,她一阵困意袭来,不多会便睡着了。
他抱她在床上躺好,左手摊开,隔空取来化瘀的膏药,卷起她的裤腿,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
既是小荒山的主人,魔界的祖宗,徊锦的姐姐,他自然是要款待好的。还有那么多魔界的大佬在找她,她的排面大得很。若将来她能为他所用,倒也不枉他这般宠她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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