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给你发过那么多次邀请,你这次总算是赴约了啊。”
“因为我不想跟鬼搭上任何关系。”灶门炭治郎轻声说道,“不仅是鬼,跟鬼沾上边的事物我也并不想挨到。”
产屋敷耀哉了然地点头,他看向灶门炭治郎背的那个柜子:“你妹妹还没醒来吗?”
“……嗯。”
“所以,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你的妹妹吗?”
“不全是,也算是为了再来看一次你的病吧。”
屋外的几个柱听着屋内的动静交谈着。
“富冈先生,你知道你接来的那个客人的来历吗?”蝴蝶忍笑着问道,她的笑容温柔而可靠,仿佛顺着清风四处飞舞的蝴蝶,一下就能触及到旁人心中柔软的地方。
富冈义勇无声地摇了摇头。此时是烈日当空,但他仍旧一个人站在边角不发一言。
他整个人沉静得就如同他的职位——水柱一样。
“可是那位客人身上带着鬼的气息。”不死川实弥狞笑着说,“如果让我发现了什么不对……”
“不必多言,我们至少该相信主公大人。”炼狱杏寿郎淡淡地说道。
虽然他们表现得随意,但是动作间仍然不经意露出一份慎重。
你至少可以窥探到一点,那就是每个人的站姿都始终是正对着屋内的。
对着主、公、和、客、人的位置。
既然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息,那就一定不会任由苗头疯长。如果有什么不对,他们会先冲上去——
纸门打开。
“这位是灶门炭治郎,他是一名虫师,也是一名医师。他将在这里停留一些时日。为大家诊断身上的一些暗伤。”
“请多多指教。”少年虫师端正地向所有在场的柱鞠了个躬,他笑得柔软清澈,像是流动的溪水又像温暖的阳光,让人下意识生出些好感来。
产屋敷耀哉十分自然地转过头对他道:“所以,请先到蝶屋住下吧?那里最近还入住了两位和你年龄不相上下的孩子,我相信你们能好好相处的。”
柱们探究的眼神被灶门炭治郎熟悉地忽视掉。这对一个职业特殊的人来说是基本素养,不然那些目光迟早得把他刺穿——他轻快地走向蝴蝶忍,向这位同样面带微笑的姑娘问好:“您就是管理蝶屋的蝴蝶忍吗?那就劳烦您啦。”
“哪里,您多礼了。”蝴蝶忍没有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用袖子遮住嘴发出轻笑,她接着道,“那就随我来吧。”
那些属于柱的目光如影随形。其中,一些感官尤为敏锐的人甚至直接将注视投映在柜子上。
那犹如走方郎中,看着就不是很可信的少年——他背着的那个药柜为什么这么大?
即使对于成人来说连半个身子都塞不进去,但是对于能随意变换身型的鬼而言……
危险。
这帮柱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主公待那位少年走后,仍然笑容不变地说:“放心,他是值得信赖的存在。”
他又接着微微温柔了眉目,问道:“……你们听过行走的山主吗?”
行走的山主——这是一个故事。
要知道,市坊间总是会流传着一些莫名荒唐却又十分可信的故事。
夜里的屋上会传来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不要理会。子时后的深夜总会有人来敲门,不要打开。小到日常大到非常,总有一些故事会被长辈们当成口口相传的告诫给予下一代。
而在七八年前,有一个新的故事诞生了,那就是行走的山主。
山主是什么?通俗意义来说,这就是山神。山神总是固定在一方的,因为他们必须养起一方水土一方人。这本来是寻常人眼中的常识,除了有信仰的人,大家是不太会理会这种话题的,无他,只是因为少了些属于故事的趣味性。
本来是这样的……但有一天,酒馆里喝酒的一个客人说,他看见了山主。
他喝着酒,眼睛朦胧着却放着光。他指手画脚比划着那山主的模样。他说山主十分年幼,样子只有六七岁。是个红发红眸的男孩子。穿着绿黑相间的大褂,就那么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上,为迷路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他们指引归去的道路。
山主只是伸了伸手,无数萤火从丛林中升腾。在他们惶恐不已想落荒而逃的时候,山主带领他们沿着荧光走回了村庄。
喝醉的客人讲到兴头,脸都是红的。他喝了好多好多酒,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落下来。
他说:小小的山主站在树上,笑着对我挥手告别——这让我想起了我儿子在家里等我的样子。
在同一年间,山主的故事冒出了很多。有的人说山主呼风唤雨,为他们带来了久违的甘露,有的人说山主能沟通万物,为他们赶走了吃人的野兽。
故事的方位总是在变动,可是主角永远是那个红发红眸的男孩子。
再后来山主的故事消停了那么略微一会,足足有好几年再未有人提起山主,可是近年来他的故事又开始了。时人玩笑:这可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会行走的山主了。
于是这就变成了一个传说。
鬼灭队的柱常年驻守在某块地域,按道理来说他们之间的见闻是不会有所交叉的,可事实上,就连身处极偏僻地区的不死川实弥还有伊黑小芭内都知道这个故事。
不死川实弥低声说:“可是,您能确定吗?冒充山主的行骗的人一年少说也有十几个。”
产屋敷耀哉说:“请大家放心。我也是与他认识了有六七年的。请不要怠慢他。还有……难得你们几个都在,近日最好都去他那边诊断一次吧。”
他神秘地笑了一下:“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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