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长胖与秋裤与意外。

    今天又是农闲的一天,田地里的作物不需要太多的呵护也能自由生长,例行的出阵也只需六人。没有短刀,没有战损,收获资源的远征也没有那么必要了。王铮本丸的大家最近闲的都长膘了。

    王铮颠了颠手上的分量,欣慰道:“小夜,你胖了。”

    被王铮提着腋下拎起来的小夜懵然回头,脸颊鼓鼓囊囊,嘴角还沾沾黄豆粉。王铮笑着把小孩放在怀里,用拇指指腹擦去了小夜嘴角黄色的粉末。

    “还要吃吗?”他接过小夜手里一干二净的盘子问道。

    小夜乖巧地摇了摇头,还在努力把吃到嘴里的驴打滚咽下去。入冬之后,小夜的生活基本上等同于吃了睡,睡了吃,其他短刀还要自己打理生活,而小夜,除了没有住在审神者的房间,基本上等同于被审神者养着了。于是小夜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王铮见小夜不打算再吃点心了,就把小孩放在一边:“去找其他付丧神玩吧,我要去工作了。”

    小夜嗯了一声,细声细气地说:“工作辛苦了。”

    王铮开心地摸小夜的头,小夜如今的发质非常柔顺,小揪揪扎起来后都没有那么爆炸了,毛茸茸的,摸上去非常舒服:“哈哈哈,你这么一关心,我就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了。”

    一番“父慈子孝”的互动后,小夜吧嗒吧嗒跑远了,他要去短刀们的卧室找其他短刀玩耍。小夜在本丸安顿下来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和王铮腻在一起。

    也不说话,就待在一起,王铮做他的事情,他在一旁吃小点心也好,睡午觉也好,总之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陪伴着。这么做小夜一点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和充实,很有安全感,当然,王铮本人是最开心的那位。

    完成了陪伴审神者任务的小夜,心满意足的去找短刀们玩。哗啦一下打开宿舍门后,一股热浪就涌了出来额,既是形容室内暖和的温度,也是形容里头热热闹闹的景象。

    短刀们正围着被炉玩大富翁,笑闹声响成一片。小夜开门的生意让他们停顿了片刻,随即又热闹了起来。

    “小夜,一起来玩呀!”今剑下半身缩在被炉里冲小夜招手。

    “嗯。”小夜关上宿舍门,首先把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解下来,又脱了罩在最外面的蓝色风衣,风衣里是一件小夹袄,这个脱起来有点费劲,最近的药研给搭了把手。小夹袄好不容易脱掉了,小夜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翘着腿让药研把他的大棉裤扯下来。

    “嘿哟!”药研一阵使劲,噼里啪啦的静电声响起,这条得有半斤棉花的棉裤才被拽下来,还害得药研险些载个跟头。

    脱了棉裤,还有一条紧紧裹着腿的白色开司米裤子,这裤子可更难脱了,没弹力不说,还紧身的很。大家眼巴巴看着小夜一点一点把开司米裤子往下剥,乱咋舌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穿上去的。”

    小夜人小手也小,脱这种紧身裤子根本使不上力气,腿蹬来蹬去,憋的脸都红了。药研拍了一下身边的爱染:“搭把手。”

    爱染顺从地跪坐起来,和药研一左一右拉住小夜的裤腿,药研开始喊号子:“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使劲,一,二,三!嘿!”

    这裤子脱的可真不容易,跟拔萝卜似的,终于解放双腿的小夜长出一口气,把自己的衣裳叠好,然后把脚上被裤腿带脱了的毛线袜整整齐齐套到了小腿肚上,把印了开心猴的棉毛裤腿罩好,这才缩进了已经缩了一对小短刀的被炉里。

    “哇哦,小夜你在室内还穿毛衣和秋裤吗?”厚抬了抬胳膊展示他的内番服,“我回屋都是穿内番服的。”

    “大人要我穿秋裤。”小夜道。

    “老天,大将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就算穿短裤我也不觉得冷啊,我就是不想穿秋裤!”厚哼唧一声,不满的交叠起双臂。

    “明天你不是要出阵吗?不穿秋裤在主人面前晃一晃试试看怎么样?”今剑笑嘻嘻地道。

    厚立刻缩起了脑袋:“你不穿我就不穿。”

    乱笑着拍了拍厚的胳膊:“放心,大家都不敢不穿,你没看见吗,连鹤丸先生的出阵服里都穿了一整套保暖内衣吗?他最近砍溯行军都不敢把手举过头顶了!”

    “为什么?”厚一脸好奇。

    “因为袖子掉下来会露出保暖内衣呀!鹤丸先生还特地选的是鸡心领的保暖内衣,圆领的他的出阵服遮不住领口。”乱耸肩。

    “那鹤丸先生的保暖内衣也是白色的吗?”厚追问。

    “哦,不,是黑色的,鹤丸先生说他还没穿过黑色的衣服,想试一试。”乱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来晒场上的黑色保暖内衣居然是鹤先生的吗?我还以为是陆奥守殿下的。”秋田也参与了讨论。

    “不,陆奥守殿下没有保暖内衣。”平野举手道。

    “不是吧?大将会允许吗?”厚睁大了眼睛。

    乱撇了撇嘴:“陆奥守殿下不愧是初始刀,你知道他是怎么对主人说的吗?他说他的出阵服不适合搭配保暖内衣来穿,他问主人他该怎么办。”

    “天哪,我们的出阵服就能搭配保暖内衣了吗?我们都不去问主人这个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了,陆奥守他还是个成年刃吗?”

    乱越说越来气:“然后,你们知道吗?主人亲自给陆奥守准备了一套中衣!中衣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是种花汉服的内衬,贴身穿的哪种!贴身的!主人要他穿出阵服时把中衣穿在里面保暖!”

    “难怪最近出阵,陆奥守殿下的衣襟都捂的严严实实的……”五虎一边给小老虎顺毛一边道,“但是陆奥守殿下的出阵服是改良和服吧?怎么看都和汉服中衣不搭吧?”

    “这可是审神者给的,还管什么搭不搭啊!就是丑出天际也要穿好吗?”乱夸张大喊。

    “哈哈哈哈,真的丑出天际,你就不会穿了!”厚哈哈哈大笑。

    “你会不会聊天啊!”乱一巴掌拍在厚的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厚的脑门直接拍在了被炉的桌面上:“乱!”那一声可响了,厚捂着脑门大叫。

    “你嗓门太大了,吵到我的耳朵了!”乱翻了个白眼。

    厚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求助地看向药研,药研慢悠悠地推了一下眼镜:“乱,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八卦的?”

    乱捋着自己扎成小辫子的头发,还wink了一下:“这是秘密。”

    “还玩大富翁吗?”久久没能插话的小夜把骰子扔在了桌面上,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大家伙正玩着大富翁呢,突然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吓了众刃一个哆嗦。轮到今剑扔的骰子滚到了地上。

    “怎么了?”今剑也不管骰子了。

    “这个声音,是歌仙。”小夜冷静道。

    “歌仙先生的声音居然这么有穿透力吗?”厚忍不住道。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一定是发生什么了!”乱率先从被炉里爬了出来。

    “声音是从院子里穿过来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五虎退把他的小老虎们放在一边,也从被炉里钻出来了。

    “唉,你们等我啊!”厚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套上毛线织的长筒袜,“你们居然都没有脱掉长筒袜吗?”

    “谁让你要脱啊!”乱抽空打击了厚一句。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很同情你们的出阵服和内番服都是短裤。”爱染幸灾乐祸。

    “你的七分裤也好不到那里去吧!”厚着急忙慌的把最后一只袜筒拉到大腿上。

    “你没发现吗?我的裤腿往上翻了几圈啊,放下来就是长裤了,嘻嘻。”爱染抬起腿给厚看。

    厚憋屈不已,穿好袜子,捞起自己的外套跟在众刃身后往外跑。

    歌仙的确就在院子里,他站在时空转换器旁,身边已经站了其他刃了。等短刀们冲下宿舍楼,直接把时空转换器边上一圈围了个严严实实。

    “呀,怎么浑身都是血啊!这个不是,上次我们遇到的宗三左文字吗?”秋田下了一跳。

    时空转换器旁倒了两个付丧神,宗三左文字和大和堀川国广,皆是浑身浴血,现场第一目击者歌仙听见了秋田的话猛地扭过头。

    “你们认识?我刚刚在这散步,这两个刃突然就出现了,你们确定认识吗?”歌仙的样子颇有些惊魂未定。

    秋田点头:“宗三认识,但是这位堀川国广我们不认识。”

    药研适时站了出来:“先救人吧,再躺下去他们就要被自己流出来的血淹死了。都来搭把手。”

    在场的成年刃率先把短刀们让在身后,抬手抬脚的把两个付丧神搬走了。手入室安排在翻新后的天守阁一楼,锻刀室,刀装室也在这一层。两个付丧神在手入室里被药研紧急止血后,就被暂时放置了。之后要如何处理,只能等审神者来了再说。

    药研的白大褂还沾着血,就匆忙上二楼找审神者了,众人一时都不想离开手入室,便一道在这里等着。青江这边正和陆奥守嘀咕着呢,好奇这位宗三左文字是怎么跑到他们本丸的,那边小夜悄然接近病床。

    “小夜,怎么了?”一直注意着两位伤刃的鹤丸不禁问。

    小夜没出声,他伸出手,拨开宗三左文字脸颊上的发丝,他眼瞳微颤。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夜……”这时候大家都想起小夜和他兄长们的故事了,看着眼前的宗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夜左文字张了张嘴。

    “什么?”鹤丸侧耳细听。

    小夜抬头,眼眶通红:“哥哥,宗三哥哥……”

    “哥哥?”鹤丸一怔,“他是你的哥哥!”

    “什么哥哥?”王铮的声音从人群外传过来。

    众刃给王铮让了一条路,王铮越众而出,蹲在了小夜身边:“小夜,告诉我,怎么了?”

    小夜猛地抓住王铮胸口的衣服:“救救他,救救宗三哥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明明呼吸都不畅了,还是倔强的把话说完。

    王铮心疼的不行,伸手给小夜擦眼泪,但怎么也擦不干净:“别哭,没事了,没事了,你哥哥会好的。”

    王铮一把抱起小夜,安慰的拍着小夜的背,他向药研命令道:“先救人。”

    “是,大将!”药研领命。

    时政前线的战场残酷程度远超想象,冷兵器碰撞的火花,远程炮火炸开的光焰,被砍到的付丧神只要没有当场碎刀,不管是断了腿还是断了手,都会在下一刻想病毒增生一样,飞速长好四肢,仿佛不知疲倦的与敌军厮杀。

    没有所谓优雅的刀术,不是有来有往的演练,有的只是血肉横飞,只要不死就会疯狂反扑的敌人,和已经杀的六亲不认,如疯如魔的付丧神。

    宗三左文字在血肉浸透的泥地见飞驰,他在找压切长谷部,他一定要找到他!溯行军蛮横的刀锋阻挡了他的去路,宗三拔刀,将敌方薙刀一刀两半,隆隆的爆炸声响彻耳畔,视线内都是硝烟与血色,宗三浑身浴血,有自己的,也有地上尸体的。

    他看见了压切长谷部的指挥中心!那座小屋已经塌了一半!不明原因导致溯行军袭击了前线作战部队的指挥中心,没有足够兵力留守的指挥中心陷入苦战,被攻破也不过一朝一夕的事情。宗三被压切长谷部的亲卫带着撤离,而宗三怎么能够撤离?

    他甩开了堀川国广,只身一刃往炮火纷飞的战场中心而去,他一定要找到压切长谷部……

    “跑!快跑!”长谷部凄厉的喊叫声响起,浴血的脸庞近在眼前,宗三却无法接近,他在被什么人拉着往后退,不!让他回去!长谷部身后都是溯行军!他要去保护他!

    “啊!”躺在手入室病床上的宗三左文字猛地弹坐起来,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裳。这是哪里?他双目失神,四处张望。

    “长谷部,长谷部呢……”宗三低喃。

    一只有些凉意的小手覆盖在了宗三的手背上,随后是一道稚嫩的喊声:“宗三哥哥。”

    宗三猛然扭头,惊魂未定之余又造巨震:“小夜?”

    ……

    “好的,让我们捋一下前因后果。”公共休息室里,王铮拍着手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大概一个月前,我们本丸那天的出阵部队遇到了昏迷的宗三先生,并将宗三先生安置在了战场驻点的狐之助那里。”王铮指着那天出阵的几位付丧神,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同。

    “然后,是大概一周之前,十二番队的三日月来到我们本丸,希望我们收留一位宗三左文字。再然后就是现在,宗三先生带着一位堀川国广,一身是血的闯进了我的本丸,注意,着两位来到本丸,并没有经过我这个本丸所有者的许可。”

    付丧神们凝神听王铮的讲解,王铮继续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着位宗三,和小夜那位为了救他而死去的宗三,就是同一振。现在问题来了。”

    “本该死去的宗三,为什么还活着?他和三日月有什么牵连?三日月当初拜托我们收留他,和我的付丧神们曾经救助过他有没有联系?以及,他们为什么能无视我的存在,直接来到我的本丸?甚至浑身是?在来到我的本丸前,他们到底遇到了说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众刃也深思起来,警惕心意外强烈的青江皱着眉头:“其他的都能先放在一边,主人,我们的空间坐标已经不保密了,着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王铮略一思索道:“你说的对,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一边,关于本丸的问题,想来要请教一下那位了。狐之助,我知道你还在,现身吧。”

    少顷,一直黄白毛的狐狸从空气里钻出来,接受了本丸众的检阅,狐之助毛茸茸的身躯一阵哆嗦:“那个,可否不要这样看着在下?”狐之助尖细的嗓音弱气地道。

    众刃收敛了一点视线,在王铮的授意下。王铮把狐之助捧起来,让它直视自己的眼睛:“说吧,什么情况?”

    狐之助觉得,和审神者对视,还不如被众刃虎视眈眈呢,但他不敢发一点牢骚,非常老实地交代了:“因为宗三左文字和堀川国广的时空转换,经过了时政管理部门的许可。”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时政直接绕过了我,越级授权给了那两位付丧神?”

    “是,是的。”

    王铮松手让狐之助落在桌子上:“我要更改本丸时空坐标。”

    “啊?审神者大人您不能这么做!”狐之助惊了一跳。

    “我可以,根据我签订的协议补充条例第一条,我享受本丸的一切自主权,时政唯一能做的只有从旁监督,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让陌生付丧神来到我的本丸,时政已经违背了协议,根据协议补充条例第十一条,我这个本丸所有者有充分的权力,对时政的违规行为做出应对,因此,我有权变更本丸的空间坐标。”

    狐之助听的一愣一愣的,王铮遮盖着护神纸的脸庞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我只是懒得在意那些麻烦事,不代表我不会在意,你们时政,是想耍我吗?”

    “没有!”狐之助毛都炸开了,“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王铮冷哼一声:“告诉时政,我能留你这只狐之助在我的本丸履行监视的职责,但我的本丸以后由我全权掌控,再出现任何侵犯我权益的事情,我还会不会把新的本丸坐标告诉他们,就全看我的心情了!”

    “好的,一定如实转告!”狐之助磕巴着道。

    “现在,告诉我时政为什么要冒着冒犯我的风险,也要把两个陌生的付丧神送到我的本丸?你们的动机是什么?”

    狐之助哆嗦两下:“是,是因为,审神者大人您,本丸的付丧神太少了。”

    狐之助看见审神者怀疑的目光简直要吓破了胆:“在下说的都是真的!审神者大人既不锻刀,也不热衷捞刀,连别人送刀都能不要,就让大家,很着急……”

    王铮一脸莫名:“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是……”狐之助说到一半,卡壳了,然后才缓缓道,“老板要我提醒您,不要忘了协议最重要的部分。”

    王铮听了,哼笑一声:“回去告诉你老板,相时而动,相机而行,他太浮躁了。”

    狐之助带着王铮的吩咐,灰溜溜地跑掉了,留下一屋子神情莫测的付丧神。王铮没那个水磨的功夫挨个给付丧神做解释,他只是道。

    “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们的。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成分复杂,但收起你们肆意的想法,我说,你们做,不要想太多,我不会害你们。”

    付丧神们互相对视,最后把期望寄托在唯一的稀有刀,鹤丸国永身上,鹤丸收起了平时的随意,问道:“我们愿意相信您,但您真的可信吗?”

    王铮神色郑重了起来:“第一,我没有骗过你们,第二,我只是有所隐瞒,第三,该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以及,信任是相互的,我自认十分信任你们。”

    两方并不激烈的对立很快消解在审神者诚挚的目光中。鹤丸恢复了往日的轻松,他环视众刃,最后坚定地道:“我们信您。”

    王铮微微一笑:“那么,我们先搬家吧。”

    众刃还没反应过来,一阵轻微的失重感就袭击了大家,仅仅一瞬,很快平息。王铮在大家还在惊疑之时,抬手摘下了护神纸,露出真容。

    “着玩意还是摘了舒服,戴着真憋气。”王铮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是你们的审神者,王铮,我们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开诚布公比较好,对吧?”

    “大将!”陆奥守目瞪口呆,或者说,大家都目瞪口呆。

    “护神纸,还有真名……”乱张口结舌。

    “我知道,护神纸和真名保密是很重要的,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对吧?避免审神者受到伤害,那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比一切预先措施要好?你们都不会想伤害我吧?”王铮无所谓的很。

    “可是,您太好了,我们会想神隐您的。”五虎退说出了可怕的选项。

    “那你们大概做不到了,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的。”王铮哈哈一笑,“说不定以后是我不想你们离开呢?”

    “那真是,极大的荣幸了。”鹤丸吞下到口的惊吓之语临时改了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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