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命运宠儿光忠先生。

    “我这真的不缺付丧神,”王铮无奈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他斜卧在老板椅上,手上拿着座机的话筒,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惹得王铮叹了一口气,“是是,我的农场确实是要扩大规模,但那也是以后的事,现阶段我真的不缺人手,我家的付丧神都是熟手,一个顶两,完全没有再招人进来的必要,人多了我还不知道往哪里放呢。”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让王铮有些急了:“什么童工啊!”他说,“他们那是……”

    电话那头的人话说的急,王铮根本说不过对方,只能被迫听人一阵唠叨。可听着听着,王铮的神情动摇了。他抿着嘴,变得认真了起来,还时不时嗯一声,点点头,给足了对方回应。

    “好吧,”最后是王铮妥协了,他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家成年付丧神还是太少了,你要往我这里送新人也行,不过就这么一次,下回除非我主动提要人,否则你可别打我本丸的主意,你自己算算你往我这塞了多少人!你那里一半多的就业缺口都是我提供的吧?”

    最后王铮又和电话那头的朋友聊了一会,等到他撂下电话,本丸来新人的事情已经成定局了。王铮敲击了一下电脑键盘,唤醒了休眠中的显示器。那朋友仿佛生怕他反悔似的,通话时就给他发了邮件,王铮点开邮件一看,喝,几个G的资料包。

    王铮很想把电话打回去,问他那朋友,是什么样的付丧神能有这么多的个人资料。王铮深深吐息,无奈地下载了资料包,别说,等待的时间还挺长。等压缩包解开之后,王铮双击名为“个人资料”的文件夹,等他看里头密密麻麻的分类文件夹,头皮都要炸了。

    “我这是答应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王铮后悔了。

    药研接到审神者的通知去办公室开会,路上遇见了同样被召唤的歌仙还有陆奥守。

    “药研啊,大将什么事要找咱们呐?”陆奥守干脆地问了出来。

    “我不知情。”药研摇头,他刚刚从地里回来,这一天都没去办公室,他确实不知道王铮是什么事情要找他们。

    歌仙没有想那么多,他脚步不停:“去了不就知道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坏事倒不是坏事,但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事。等来到王铮的办公室,歌仙有点想穿越回去捂住自己那张臭嘴。

    “主君,这是我们的新同事?”歌仙大致浏览了一遍电脑中从信息,不禁说道,言语中带着不可置信。

    “十有八九是吧。”王铮烦躁地挠头,“总之,这两天这位付丧神就会到,你喊你们几个来就是为了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迎接这位新人。”

    药研从抬起头来道:“比起迎接,这位烛台切先生更需要的是治疗吧?为什么要送到我们的本丸来?”

    和药研站在一块的陆奥守把目光从显示器上移开,他抄起了胳膊心有戚戚焉地说:“他要是来了,我是什么都不敢让他做。”

    王铮叹了一口气:“这是有原因的……算了,你们先把要来新人的消息通知下去,等人来了,你们三多关照着点吧,烛台切一个人住肯定不方便,看看能安排谁和他一起住,也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一时没人说话,静谧萦绕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

    “好了,”王铮突然说,“大家都回去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不这样还能怎样呢?几个付丧神陆续离开了办公室内,会议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真正的考验也离这话本丸不远了。

    在整个本丸知道了会来一个特殊的新同事后,又过了三天,这位令大家好奇的同事才真正来到了AK48本丸。一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来的是自己的同事。

    上午阳光正好,正是本丸忙碌的时候,没谁主意到脚步匆忙王铮。王铮是去开门的,本丸自己人走时空转换器,外人来拜访,在审神者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走时空转换器,但并非多亲密的关系者来访,多还是通过本丸坐标来到本丸大门口叩门。

    王铮拉开自家厚重的大门,门外是一群护神纸戴的严严实实的人。

    “你好,是AK48本丸的审神者大人吗?”为首的人道。

    王铮点了点头:“你们是?”

    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表情,但听声音就能感受到来人的矜傲,带着护神纸的男人仰起下巴:“我们是来送付丧神的。”

    王铮抬手制止了男人的废话一样的自我介绍:“行行行,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你们的身份,你们时政就业局什么关系?”

    男人往后抻了抻腰,十分不适地仰头看比他高了两个头的王铮:“审神者大人,您可能还不清楚您要接纳的是怎样的付丧神,他具有极大的危险性。”

    “哦,”王铮点点头,“所以你们不是就业局的,你们是来送人的。”

    “审神者大人……”

    “人呢?”王铮打断了男人焦急的解释。

    男人一噎,在王铮的直白的目光下半晌没缓过气,但他显然没有时间拖延,只好让出道来:“审神者大人稍等,您的付丧神很快就到。”

    话毕,正对门的空旷处出现一圈涟漪,涟漪越扩越大,一个漆黑的洞口显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渐渐浮现的一座轮椅,和轮椅上毫无知觉的付丧神。轮椅被人推行而出,停在了王铮面前,而黑洞也和他出现时一样,化成涟漪消失了。

    “审神者大人,您的付丧神就在这里。”男人抬手道。

    王铮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没醒?”

    男人回道:“这位烛台切光忠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精神极度敏感,为了这趟交接,我们给他注射了安定剂。”

    “那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家又换了地方,再次发疯怎么办?”王铮不赞同地道。

    “我们只负责运送,其他的事情并不在管辖范围内。”

    王铮抬眼看他,那眼神把人看得知发毛,就在男人要绷不住时,王铮嗤笑一声。

    “行吧,人你们也送到了,回去交差吧。”说着,王铮大步走过去,挤开了轮椅后的人,亲自推着昏迷的烛台切往本丸走。

    “审神者大人!”负责交涉的男人忍不住喊道,王铮头也不回,遇见门槛了,他直接连人带轮椅抬了起来,带着负重轻松跨过门槛,本丸的大门碰的一声在护送队伍的眼前合上了,干脆得很。

    门外的人走没走王铮才不介意,反正他们也进不来,但把付丧神带进本丸后,王铮就有些犯愁了。这又不是捡了只小猫小狗,之后要怎么安置,王铮一时还没有想法。

    王铮低头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明明应该是健硕的身体,却瘦成了一把骨头,脸颊上是两个深深的凹陷,他亲自掂过,但那份重量还比不上一把轮椅。和他所知道的烛台切光忠截然不同。况且他的动作可不小心翼翼,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颠醒,也不知道是安定剂的药效强还是他的人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王铮推着轮椅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迎面却撞上了脚步匆匆的鹤丸。

    “主殿,”鹤丸高高兴兴和王铮打招呼,但招呼打到一半,就被轮椅上的付丧神吸引力注意力,“光仔!”鹤丸一声惊叫,抛掉了手上的榔头和钉子,直接扑倒轮椅前。

    铁榔头铛的一声砸在水泥地面上,崩出了几块水泥片,一整盒铁钉也丁零当啷洒了一地,但鹤丸完全主意不到这些,他小心地抚摸着烛台切的头,震惊地看向王铮。

    “主殿,光仔他怎么,怎么这副样子?”鹤丸急得眼里直冒泪花,但他眼神突然凶恶了起来“难道是他之前的主人……”

    “没有,你想多了。”王铮立马否认。

    鹤丸收起了凶恶的眼神,转而怜惜地看着烛台切:“那光仔他怎么是这个样子?他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

    “昨天开会的时候你又没听对吧?”王铮瞪着鹤丸。

    “和昨天开会有什么关系?”鹤丸不明所以。

    王铮已经没脾气了,他道:“我昨天就介绍过即将来到我们本丸的烛台切光忠,你要是听了现在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鹤丸眨巴眨巴眼睛,回忆起了昨天他在会上干了什么。本丸喜欢在晚饭的时候开会,往往会议结束前是不动筷子的,鹤丸很不耐烦开会,一般这样的场合,他都在偷吃……回忆起自己偷偷吃掉了今剑的小点心,又捞走了汤锅里最肥的筒子骨的鹤丸没了气焰。

    “那您能再介绍一遍吗?”鹤丸小心翼翼地说。

    简单来讲,就是这位不幸的烛台切光忠在时政改革最激烈最混乱的一年,受到一次规模不小的暴动的影响,被时空乱流卷走,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穿越之旅。然后在某个濒死的瞬间,又和刀剑世界同上线了,于是被异世界排斥了出去,可能是之前过得太惨了,这次被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垂怜,在被时空风暴撕裂前,成功回到了刀剑世界。

    “太惨了吧。”鹤丸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不,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光忠先生是绝对的命运宠儿。”药研冷静地分析道。

    “但是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刚才扶他躺下的时候,我都不敢用力,感觉我稍一使劲,光忠先生就会破掉。”鲶尾捂着胸口夸张地说。

    “烛台切太瘦了,都瘦脱相了。”歌仙盯着烛台切深深凹陷的眼窝,抚着自己的脸忧心忡忡地说。

    “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先决定好谁来照顾他比较实际。”王铮终于说话了。

    全本丸的付丧神都挤进了着间特别为烛台切收拾出来的宿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宗三先发了话。他啦揽住小夜的肩膀道:“短刀们先排除在外吧,他们没办法照顾烛台切先生。”

    “那就剩下了陆奥守、歌仙、鹤丸、青江、山伏国广、同田贯,鲶尾、骨喰、宗三你,还有我。我们怎么分配照顾的任务?”王铮板着手指算。

    “哼,”角落里一人哼了一声,“没兴趣和你们搞好关系。”说着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伽罗,别走啊,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也让你照顾烛台切好不好!”王铮大感要完,忙不迭追过去扯着嗓子喊。

    大家伙你瞅我我瞅你,也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发出了噗嗤的笑声,最后大家笑作一团,连药研也没忍住。

    大家笑了好一会,还是药研最先找回冷静,他道:“好了,大家都笑够了,我们就来分一下啊工吧,大家按照休息安排,轮流照顾烛台切先生如何?我和弟弟他们也会帮忙的。”

    大家表示没有意见,瘦成一张纸的烛台切光忠安安静静躺在柔软的被褥里,他还没有意识,无法对大家的决定表示任何的意见。

    参考了护理方面的书籍,药研花了一个晚上,最终制定出了一张《烛台切光忠看护工作量化细则》,《细则》真的非常详细,什么时候喂食,喂食的量是多少,多久擦洗一次身体,多少个小时给翻一次身……药研都尽善尽美的做出了规定。

    有了这个《细则》,大家照顾起病人来也有一个标准了,对于该如何照顾瘫痪在床的烛台切,大家都信心满满。首个轮到的付丧神就是鹤丸。

    这天他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匆匆洗漱后就往烛台切的宿舍里跑,跑到一半他掏出怀里的《细则》看了一眼,然后拐了个弯。

    “早饭早饭,把早饭给光仔带过去!”鹤丸风一样闯进厨房,端了歌仙给烛台切特制的营养餐就跑。

    “你慢一点,小心洒出来!”歌仙在他背后喊。

    鹤丸腾出一只手来比了个OK的手势,这番模样看得歌仙心里直晃荡。

    鹤丸横冲直撞的来到烛台切的宿舍后把早餐往角落里一放,就莽莽撞撞地给烛台切兑水擦脸,热水倒多了,添点冷水,冷水又倒多了再添热水,然后端了满满一盆水从卫生间里出来。

    “嘿嘿,我这盆水温度调的刚刚好。光仔呀,等你醒过来,可要好好孝顺你爷爷我呀。”鹤丸心情愉悦地哼着怪里怪气的调子,啪的一下把毛巾拍进水盆里,溅出不少水花。然后又是的动作颇大的拧毛巾,一通脸手擦下来,床铺边的榻榻米已经湿了大半了。

    “哎呀,”鹤丸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是抬起水盆时角度过于倾泻,用过的水淌了一些出来,落在了被褥上,鹤丸赶忙把水盆放下,拿手擦了擦被面上的水渍,“还好还好,不多不多,一会就干了。”

    鹤丸立刻安心了,浑不在意的端着水盆去倒水,等他倒了水就想起来,他还没给烛台切喂饭,他一摸被放在一边的早饭,凉了。

    “哎呀,现在不是冬天呀,怎么还冷的这么快?”鹤丸烦恼地挠头,然后他又用手背试了试碗壁的温度,“还好,还没冷透,应该没问题吧?”

    “啊,算了,我都能吃,光仔一定也能吃。”鹤丸最终做了决定,又忙活的起来。

    他从背后扶起烛台切,装了早餐的碗摆在一边,他一只手捏住烛台切的脸颊,打开他的嘴,另一只手迅速灌了一小勺营养糊糊进去,然后抬起烛台切的下巴,利用自然的吞咽反应,让烛台切把糊糊吞下去。

    “也不难嘛。”成功喂进去一勺的鹤丸得意地道。

    鹤丸合上了烛台切宿色的门,带着吃完了的碗筷脚步轻快地离去。过了一会,隔壁宿舍的门开了,大俱利伽罗探出头来,他仔细观差了周围的情况,然后飞快的钻进烛台切的宿色,快的像一道残影。

    为了方便照顾病人,烛台切宿舍的门不会上锁,大俱利进来后,鬼使神差地把门从里面反锁了。他自己都被机括声吓了一跳,但深深看了眼门锁后,他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大俱利面无表情地走向了烛台切,然后在靠近床铺的地方停了下来。大俱利缓缓抬起自己的脚,白色的袜子脚尖的部位已经变成了深色,被沾湿了。大俱利低头,看见了榻榻米上的水光。

    烛台切和大俱利房间的门开了又关,大俱利在两处出出进进。他拿自己屋里的抹布擦掉了榻榻米上的水渍,用吹风机烘干的时候发现烛台切的被子湿了一大块,还湿透了棉絮,他不得不拿了自己的备用被子给烛台切换了,还特地紧急吹干了湿掉的被套去套自己的被芯。

    大俱利竖着耳朵做完这一切,提心吊胆,大汗淋漓,哪知道下一刻烛台切突然呕了起来,呕的全是早上吃的东西。大俱利只记得自己没有被子给烛台切换了,等醒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拿手挡住了呕吐物,大俱利内心尖叫,但又不得扶稳烛台切,以免他被呕吐物呛到窒息。

    等烛台切消停了,大俱利黧黑着脸清理那些呕吐物,他非常想洗一个澡,但还是强忍着先给烛台切清理,最后索性给烛台切擦了个澡。给烛台切换上干净的备用衣物后,大俱利悄悄溜回自己的宿舍,皱着眉头洗澡,洗衣裳,还包括烛台切的脏衣裳。洗干净了大俱利又不好挂出去,只好挂在浴室里,开着窗户透透风。

    这个时候就已经到中午了,于是大俱利离开宿舍,若无其事地和大家一起吃中饭。只是这一顿饭吃的很心不在焉,不过他一直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的吃,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

    吃完饭,大俱利就看见鹤丸端着营养餐风风火火往烛台切哪里跑。其实今天也是他的休息日,大俱利看着鹤丸离去的方向,轻轻哼了一声,往反方向而去,等走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大俱利拔腿就跑,饶了一圈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口。

    大俱利告诉自己,只是顺带罢了,没有任何别的意思。这样做足了心理建设后,他轻轻推开没有合上的房门,往烛台切的房间里看去……

    “等等!”这一看,大俱利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冲了进去。

    鹤丸惊讶抬头:“伽罗酱?怎么了吗?”

    “你,你就是这样给烛台切喂食的吗?”大俱利忍不住问。

    “对啊。怎么了?这样喂光仔吃的很快哦。”鹤丸像早上那样搂着烛台切道。

    怪不得会吐呢。大俱利颓然对烛台切充满了同情,出于同情,他忍不住多鹤丸说:“你让开,我来。”鹤丸不明所以,但大俱利太强势了,他不由得就让步了。

    换了一个人,这喂食法也就温柔多了。大俱利极其耐心,每一勺都是最少的量,每喂食一次,都会小心的按摩着烛台切的气管-食道一块,帮助烛台切吞咽。他还不忘还叫鹤丸拿些水来,一遍喂食一边喂水,免得烛台切噎着。

    “你那样喂,是会把人噎死的。”大俱利板着脸教育鹤丸,

    鹤丸再缺根筋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垂下头支支吾吾:“我知道了。不过伽罗酱可比我厉害多了,要是是你照顾光仔就好了。”

    “哼,我才没有兴趣照顾烛台切。”大俱利伽罗拧过头,飞快了离开了烛台切的房间。

    “唉!伽罗酱你去哪呀?我还没学会怎么照顾人呢!”鹤丸一头雾水。

    烛台切光忠的听觉是先于一切感知觉苏醒的,但也是时断时续,他只记得前一刻还是乱糟糟的吵杂声,这次听见的,确实四下无人时才会有的寂静。难道自己拿被困在了什么地方?烛台切如是想着。

    不久后,他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脚步声,烛台切的神经瞬间紧绷,但很快,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腔调在自言自语,非常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那么遥远。

    这个声音的主人嘀咕了一阵后,就来触碰自己。对此烛台切是拒绝的,但他的躯体像一团雪那样松软,一丝力气也凝聚不起来。之后的遭遇让烛台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声音的主人有仇,当他躺在潮乎乎的被子里,被强迫着一口口吞下噎得他快要怀疑人生事,他这么真情实感地认为着。

    等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离开后,烛台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在久远的过去,他也曾有过类似的情绪,但烛台切记不起来了。

    当外界没有声音时,人就容易变得昏沉,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烛台切觉得很不舒服,像是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胃上,他有瞬间的惊慌。他正像死了一样躺着,发不出声音,不能有动作,如果这种不适感会要了自己的命,那他能如何自救?

    不过好在最终不需要思考这种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因为有人来拯救他了。清楚地意识到,那个沉默的人正在整理他所躺的地方的环境,给他换了温暖干净的被子。烛台切发誓,聒噪先生和安静先生绝对是两个人。可惜安静先生一直没有说话,真希望这也是个熟悉的声音。

    烛台切难得生出了一点愉悦,然后他就被不适打败了。在吐出来的那一刻,烛台切觉得世界都灰暗了,自己居然吐了,还是在安静先生在的时候。

    在那之后,无论是安静先生照顾不住呕吐的自己,给自己擦身,换衣服,还是他的离去,都动摇不了烛台切分毫了,他已经尴尬到心死了。

    在之后,安静先生和聒噪先生一起出现了,安静先生又一次从聒噪先生的手下拯救了自己,烛台切终于听见了安静先生的声音。

    烛台切突然就想起了些什么,一些关于过去的,关于自己来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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