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有心无力

    “小浅儿平日里净会胡想, 我没那么招人喜欢，一个二个都上赶着让我做妻主。”沈澄脸埋在陆浅脖颈里，越蹭越往下, 深吸一口气这才醉醉醺醺地接上，“再者说，”

    陆浅等着她的答案偏偏没等到下文，只觉得衣领被沈澄扯开，清凉的空气让皮肤起了一层战栗, “再者说什么？”陆浅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着抖, 只觉在寂静的书房格外地清晰。

    “再者说, 小浅儿好香……”沈澄闭着眼睛一本正经，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在说些什么。

    陆浅不满地推了推她的脑袋，这才让沈澄接着说下去,

    “不会再娶，说好只娶你一个，在你心中妻主便是，便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之人？”似乎是热得慌，沈澄又想把陆浅刚刚给他盖好的被子踢掉, 陆浅怕她着凉，又给她拉了上去，“娶你一个就够了，便是金山银山让我，让我再娶，我都不愿。”

    沈澄此时的头脑异常混沌, 但还是在忧虑，娶一个就够了，真的够了，娶夫郎是门玄学，自家这个脾性的再来一个属实吃不消。

    原以为听了这话心里会好受不少，偏偏沈澄这会已经把他的的上衣快拱下去了，陆浅自顾不暇，倒没什么精力再去想娶不娶的了，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拉上。

    拱了好半天的成果突然没了，沈澄翻身而上，睁开眼睛，居高临下看着陆浅，凤眼湿濡濡，眼角又被牵连晕染成了红，委屈又难过，呼吸间的酒气让人沉迷，恍惚间分不清谁才是那个等待垂怜的。

    陆浅又不是青年不|举，可如今真真体会到那种有心无力来，妻主如今这副模样便是真要金山银山他也想捧给她，让她一直做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澄才好，陆浅仰头亲了亲沈澄的嘴角，“妻主，我来了月事的。下次，下次好不好？”

    沈澄听了这话思考了一会，反应过来后，难过又可惜，瘪了瘪嘴，“嗯”了一声算作答应，这才乖乖地躺了回去。

    陆浅给他盖好被子，撑着胳膊看沈澄，瞧见她乖巧地不成样子。回想起刚才沈澄的回答，“妻主，你……你现在可是喜欢我的？”陆浅问出这句话后自己也不好意思，索性现在沈澄醉糊糊的，缠着她说出来倒也没什么，不过原想着自己此时只是随后一提，可偏偏话说出来就认真了。

    怕听到沈澄的回答不尽如他意，便是只安慰自己醉时说的话是信不得的。陆浅有些气恼，便是面对这个醉了的沈澄自己也做不到像她面对自己那般游刃有余。

    沈澄听到这个问题倒是睁开了眼，一时之间没有开口，愣愣地看着陆浅，陆浅看她这样，一时之间心里涌上说不上来的失望，他以为该是喜欢了的，毕竟如今这么久了，便是那些亲密的事都做了这么多次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可是沈澄却仍然没有说话，他的心慢慢沉寂到了谷底。

    “不该喜欢的。”沈澄开了口，沉默许久的嗓子有些发哑，但还是分外诚实。

    好似在这寒冬腊月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到了陆浅身上，冻得他木木地说不出话来，恍惚间他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偷偷躲在应天书院偷看沈澄的哥儿，怎么就喜欢上了她呢？

    可是沈澄又似乎困得不行，慢慢闭上了眼，“不该喜欢的，不知吴氏安的什么心非让你嫁我，若非为了不再让他插手悦安的婚事，才不会娶的，所以不该喜欢的。”

    陆浅的指甲深深攥进了手心里，他觉得此时的妻主分外的残忍，明明在一起这般久了，怎么还能残忍地说出这种话，平静又懵懂。

    “可是，可是新婚那晚你实在好看，我在外面喝了一晚上的酒，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心想今晚便是不回去也没什么，说了娶你这便算是已经娶了，可那是我的屋子我有什么回不得的。”

    “回去便看到了你穿着大红的嫁衣乖乖地坐在那等我，我只记得小时候见过你，后来爹爹身体不好，便再没去过。娶你之前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你脾气属实是个大的，我暗暗想过，吴氏定然是不想让我好过才逼我娶了你。”

    沈澄如今喝醉说话颠三倒四的，偏偏诚实地紧，心里想什么便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本来你家妻主就是个坏心眼的，不想掀你的盖头，就想让你在那坐着等着的。可是你太乖了，我看了你好一会都不带动的，我心说，指不定是人家说错了说错了，瞧，这不挺乖的吗？所以就告诉自己，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才掀开的。”

    “真好看我记得，下巴尖尖的，嘴唇肉肉的，睫毛抖啊抖的，是不是被我吓得不轻？还让我和你一道睡到床上去，都听你的了。但是现在都在可惜，龙凤烛不该吹灭的。”

    “幸好回去了那晚。”沈澄又自嘲地说，“虽然那晚我也没干什么好事。”可不是吗，掀了人家盖头又不理他，吓哭了之后还不忘告诉他自己并不喜欢他。

    沈澄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本以为陆浅问出这个问题，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的该是那个匪夷所思的梦来，该是陆浅最后悬梁自缢的场景来才是，她以为自己是抱着愧疚才回来的，“原来不是啊，小浅儿。”

    沈澄以前也没发现，“原来早早地，早早地就见色起意了。”

    “所以是喜欢的。”沈澄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话，这会真真正正在回答那个问题，“我想该是喜欢的，我家小浅儿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心软。”

    “后来虽然知晓是个脾气大又很凶，眼泪还经常掉个没完，可还是喜欢得不行。”沈澄话既多又实诚，这边说话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一般，把脸又埋进陆浅脖子里，手也不正经地滑了进去，欲望也这般的直白了当，“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这辈子来找我，我怎么也会喜欢的。”

    许是从个醉酒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陆浅攒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落到沈澄手上湿漉漉的一片，沈澄抬头又急急地给他擦泪，“是我的不是，又忘了你来了月事。”

    眼泪却也没止住，呜呜咽咽的，曾经那个偷看沈澄的小哥儿好像还是没能长大，这会凶态毕露，索性也就不顾及了，“妻主，你刚刚说的话可都要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澄：记不住，酒醒就忘^v^感谢在2020-06-28 20:27:23~2020-07-02 20:55: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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