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时隔两分钟,再听陆泽现在这句话,已经没人能够在心底嘲笑出声。
天知道徐衍忠上校行的那个军礼给他们带来多大震撼
申城要塞,实权上校,根正苗红的炎黄军官。
能让这样一位性格有些古板的上校心甘情愿的敬礼,恐怕非炎黄军高级将领不可,那陆泽
一时间,眼前少年的身份在几人心中变得神秘高大起来。
下方场地中央,传来尖锐的哨声。
燕鱼双眸光彩夺目,她非但没有因此生气,眼神里反而透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神色。
她真的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
“我的邀请长期有效,你逃不掉的”
燕鱼扬了扬下巴,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
“我们走。”
说完之后,燕鱼心情颇为愉悦的转身走了。
另外六人用复杂的目光深深注视了一眼陆泽,转身跟随一同离去。
至于曾经的一员孙少仓,大概、也许就彻底从他们这个小圈子除名了吧。
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出来讲究个面子。
孙少仓的自作主张,牵连自身不说,甚至还连累到了他们。
刚刚入学,大家都是来学习的,谁都不想就这么被挂四年耻辱榜。
不过话说回来,陆泽给他们的压力,已经不亚于燕都那些顶级世家子弟。
燕鱼之外的六人心中嘀咕,这个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第二日的军训在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中度过。
上午的风波对始作俑者却仿佛不存在一般,陆泽依旧耐心的坐在看台太阳伞下,下午西瓜换成了冰镇酸梅汤,把台下看到这一幕的学员们馋的口水直流。
晚上,宣布解散后,所有学员视线对望间,低声交流,三三两两离场,这与前几日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吃过饭,这种诡异的安静氛围还在继续。
214宿舍,只穿着裤头的高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手中鼠标不断点击。
“奇怪,怎么今天的话题这么少”
高越发出一声嘀咕,他明显感觉到今日的校园bbs流量少了一大截。
“泽哥,你回来的早,咱学校没发生什么奇怪事吧”
靠在床上看一本古典哲学作品的陆泽闻言摇头说道“没有。”
“难道太累了”
高越说完之后连自己都笑了,“开什么玩笑,兄弟们都还没喊累,哪里轮得到他们。”
王新星同学难得默默的表示认同,今天真是照死里训练他们啊。
现在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哗啦啦。
水流冲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严觞同学正在冲冷水澡。
五分钟后,露着上身的严觞搭了一条毛巾从浴室走出,那一身人线条分明的肌肉和大大小小的伤痕,让高越和王新星两人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
就是严觞,今天唯一一个被教官扔进海里,非但完好无损的加速游回三千米远的海岸,甚至还捎带了一头5星级矩花海蜇。
严觞是今日唯一一个受到谷祝上校表扬的学员。
别人开始还有些不服、嫉妒。
但当大家发现严觞一整天下来,动作没有丝毫走样,甚至连呼吸都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大家再看严觞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
本班的学员在暗地里,都已经悄悄将严觞视作陆泽的武道接班人。
只有变态才能追赶变态
这是大家用一整天时间悟出的真理。
“这么晚了,还要训练”
在严觞换好战斗t恤准备出门的时候,陆泽放下书本,侧头说道。
严觞或许本不想驻足,但在听到是陆泽的询问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看来,回应了一个略带沉闷的字“嗯。”
沉稳的回答足以让人忽略掉这个单音节字。
“加油。”
陆泽没有提任何观点,只是笑着露出鼓励的眼神。
严觞提起自己的作战训练包,踩着两只有些黄旧的板鞋,向外走去。
等到严觞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王新星略有些不满的撇撇嘴道“严同学太不爱参加集体活动了,咱们都在战斗预备役,这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这样很容易给外界带来我们不团结的影响。”
王新星说的似乎略有些道理,连高越也不怎么劝说他了。
但陆泽却笑着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或许这已经是他能够展现出的善意极限了呢”
两人一愣,随即王新星摇摇头,小声说道“这不可能”
王新星并不认为这是善意,因为严觞在礼节上做的真的很差。
而飓风学院这样一座无比重视文化传承的高等学府,对于礼节的要求是很高的。
严觞做出的举动,总是给人一种并不重视同窗友谊的感觉。
听到王新星的看法,陆泽笑笑不再开口。
其实严觞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已经展现出了非常多的优点,寝室死角的卫生,屋内垃圾的定时清理,甚至连书架上的书籍都在不经意间被人摆放的井井有条。
一个内心足够寒冷的人,只会让人敬而远之。
但如果一名内心足够细腻的人,那他用心去做的一些小事,总会给人以恰当的温暖。
在陆泽看来,严觞无疑是后者。
经过卧室房门的严觞走出铁门,顺手将客厅里的垃圾袋提起。
可惜只是客厅里只有他自己,不然一定有人能够看到严觞正在轻微颤抖的右臂。
他连提一袋垃圾都有种脱力的感觉了,可想而知严觞今日承受的训练量是有多恐怖。
但他依旧硬抗了下来,带着一身伤痕向外走去。
“如果屈服的话,生活就会把你永远打趴下。”
“如果知道自己的价值,那就前进,去实现你的价值”
“我是严觞,我永远要比别人出色。”
15分钟后,严觞出现在了飓风学院的单兵训练场,强忍着全身酸痛,一言不发的开始甚至还要超过白日强度的训练。
400斤重的两根绳子在严觞手中噼啪作响,如飞速旋转的电锯齿刃,起起伏伏。
汗水顺着少年铜色的皮肤流下,浸入地面。
但严觞却不为所觉,依旧我行我素。
很快,严觞的举动便吸引了四周很多人的目光。
“新生,挺厉害的。”
一名打着耳钉的高个男生走到严觞身前,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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