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尾声大放异彩,并且从半神山椒鱼半藏那里获得了“三忍”称号的三代火影的三个弟子,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开始,再一次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大蛇丸面相文静,为人阴沉,喜好钻研,工于心计,在战术方面最为拿手,因此成为了木叶一方的战术总调派;自来也豪放洒脱,为人可靠,战力拔群,仙术有成,在战斗时作用极大,因此他成了木叶最坚实的防线,不容他人侵犯;纲手身份尊贵,医术精湛,怪力惊人,奶量巨大,即使现在恐血无法亲自治疗,也能利用湿骨林的蛞蝓为大家提供保障,而且在医术方面,她本身就是一个权威的旗帜,有她在,哪怕是风之国最难缠的毒也无法伤到木叶忍者一分。
有了他们三人作为领袖,其余的忍者自然不会太拖后腿。
能力出众,早早便以“金色闪光”之名闻名忍界的波风水门;新任人柱力,战斗力同样不弱的“血色辣椒”漩涡玖辛奈;写轮眼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只凭借传说中几乎无敌的那双眼睛便能震慑敌军的宇智波富岳;从战国时代便代代流传下来的新的“猪鹿蝶”组合;白眼日向一族;……
自千手与宇智波握手言和,并且敞开胸怀,广纳向往和平的大小部族开始,就决定了今日木叶人才济济,绝不会出现断层的结果。除非木叶自己从内部腐朽,消耗自身战力,否则,以先代创下的这份基业,就足以让木叶傲视群雄。
我坐在面向风之国的崖顶,眺望着远方的黄沙漫天。
风中夹杂着的细沙与碎石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落进眼睛里,干扰视线,而属于宇智波的这双眼睛虽然会给本身带来极大的助力,但同样,它也成了宇智波的一个软肋。
格外敏感的眼睛因为风沙而变得有些干涩,我眯了眯眼睛,从怀中掏出临出发前族长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着的眼药水,到背对着风口的石头后面去点上。
凉凉的浅绿色药水携带着清新的药草气息裹住眼球,原本有些发痒的眼睛浸润在药物中,舒适地不得了。
我不禁感慨,真是术业有专攻。即使我能写出无数对症的药方,但在保养眼睛方面,我还真不如宇智波家族代代相传的养眼秘方的创造者。
视线重新变得清晰,我看了看仍旧没什么动静的国境线,转身便想离开。
不过突然传来的危险气息令我顿住了脚步。
风之国的三代目风影失踪,导致国力大减,一直对大国鼎立状态不满的各个小国群起攻之,风之国招架不住,向之前的盟友木叶发出求援。
本身自己就深陷战火难以自拔的火之国,在这种时刻也不可能只顾自身,拒绝联手,因此,在几方有意的引导下,战场被逐渐转移到了川之国附近。
这个地域狭长的国家就像是风与火两国中间重重描出的一条粗犷的国境线,作为大国之间缓冲带的一员,川之国与雨之国、草之国一起,成了战火最为集中的地方。
而现在木叶援军的主力就在风、川、雨三国边境交界处,木叶忍者刚刚抵达不久,准备与砂隐忍者联手,共同抗击难缠的岩隐。
换句话说,现在我所处的位置,基本上狼环虎伺,随时都有可能从任何角落里冒出不同的敌人。
迅速地隐匿起来,果然看见几个忍者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就没给一同前来的其他忍者留下讯息,孤身一人跟了上去。
一路跟踪,遥遥地缀在几人身后,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糙汉样子的忍者似乎是领头的人,他皮肤吓人的红,不像是正常晒出来的,不过外表奇特并不能妨碍他的威严,一路上基本都是由他下达命令,让其余几人去做,而且他们还丝毫不敢有什么怨言。
风之国的风裹挟着细碎的砂石,带着破碎的话传到我耳边,透露出一些来自前方一行人的目的。
“……偷袭……不容有失……尾兽……定要一举拿下……”
我藏身在风蚀蘑菇岩后面,摸着下巴思索。
尾兽?
偷袭?
我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当初木叶初初成立时,柱间和斑曾经携手征服过九大尾兽之八,唯一没有见识过那两人实力的也就是早早被风之国发现并且封印的一尾守鹤,其余几个都被带到木叶当过一阵子俘虏。
可惜后来为了平衡各国的武力值,防止出现大国兼并小国、国家相互倾轧的情况,所以尾兽都被均分了——虽说分的并不怎么均等,但当时也算达成了共识,几方都挺满意的。
风之国的守鹤……在我离开之前,可是一直都被当初千姬的小舅舅君养着呢,守鹤的人柱力分福小和尚都要被灵魂导师小舅舅给灌鸡汤灌傻了,有机会出囚笼都被自己擅自画下的良心底线给圈住,坚决不肯离开。
啊,看斑的年纪,如果分福还在的话,也应该从小和尚变成老和尚了。
时光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背靠着蘑菇岩默默感慨了一把时光如梭,我一僵,突然察觉到一直被我忽视的一个事实。
自打成为千鹤之后,我还真没再听过有关一尾的消息,就连当初被小舅舅治理的十分祥和的那座小城,也随着时光淹没在了风沙当中,消失不见……
啊,终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如这座城,慢慢的被时光抹消,成为历史与传说一般的存在。
就像柱间、扉间,就像水户、藤子,就像被其他人避而不谈的泉奈,就像现在所有生机都被几根管道维系着的……斑。
所有的人都会离开……
无法克制的冷意从脚底一直凉到心里,几乎夺去了我身上本就为数不多的热量,我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为何,想起了曾经偶然见到过八百比丘尼那双睿智聪慧、看透世事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死寂与无望。
永远无法解脱的永生宿命,无论经历过多少次死亡都会如凤凰一般浴火重生的不死之身。
曾被无数人追求的永恒的生命,在她看来却是枷锁,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枷锁,哪怕要改变内心一直坚定的立场也要劈开的枷锁。
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才几十年,我就已经有些恐惧起来,而八百比丘尼呢?她可是历经了八百年的岁月,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离死别,眼睁睁看着无数自己熟悉的人死去……
抱紧胳膊的手将衣服抓出褶皱,我使劲摇摇头。
不行啊,这么软弱怎么可以!
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唯有积极的去面对,才有可能找到解决之法。
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先解决目前这个几乎所有的大国都掺和进来的忍界战争——距离战国时代结束不过短短半个多世纪,忍界就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大规模战争。
当初柱间设想的,利用均分尾兽力量,让国与国相互制衡,以此来阻止战争发生的美好愿景,早被时光证明,它是不适合这个忍界的。
那么,是时候让斑来尝试一下,曾经被柱间所阻止的,另外一条通往和平之路。
即使,那条路看上去那么不现实而又难以实现。
×××
被跟踪的忍者一直没有发现缀在身后的我,而长时间没有结果的跟踪,也让我微微有些不耐起来。
不清楚他们究竟是瞄准了哪只尾兽,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打算袭击哪支队伍,但隐隐萦绕心头的不安感,却让我坐立难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
结果最终还是揭晓了。
他们并非瞄准了哪只尾兽,而是他们自己就带着一只尾兽。
领头的那个皮肤发红的络腮胡,原来是新任的四尾人柱力。
当巨大的猴王凭空出现在砂隐村中,将砂石堆成的建筑融成可怕的岩浆时,失去了三代目风影,目前还处于群龙无首状态的砂隐村顿时陷入了混乱。
精英忍者大部分都被派往了前线,准备与赶来援助的木叶忍者一道,击溃敌军的防线,却没想到,原本人口就不算多的砂隐村却在这种时候,被人端了老窝。
我正打算出手援助友方的砂隐村村民,却突然被一股危险的气息锁定了气机。
迅速闪身躲过背后袭来的几波尖锐铁刺,匆忙间回头,成功瞥见了背后偷袭者的样貌——
漂亮的红发少年面无表情,高高的站在岩顶上俯视着下方混乱的场景,他背后是一只形容枯槁的傀儡,细细的查克拉线从他的十指指尖一直延伸到傀儡的各个关节上,控制着傀儡悬浮在半空中,而傀儡身前正由铁砂缓缓凝成另外几根尖锐的铁刺。
红发少年的面孔如同精致的人偶,让人无法读懂他的思绪,虽不知为何他要袭击我,但一击不成之下,他褐色的眸子微微一动,似乎有些惊讶。
“哦?躲过了吗……”
他两手迅速在胸前交叉,十指灵活地舞动着,傀儡便随之动作,重新凝成的铁刺再次向我袭来。
熟悉的傀儡秘技让我微微有些失神,但应对危险的本能却让我准确的避开了所有的袭击,我拧眉,踏着铁刺的顶端,轻飘飘再次闪开。
“小子,你的傀儡秘技,跟谁学的?”
他倒是没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他还是冷笑一声,“与你何干?”
天才少年自有属于天才的骄傲,自小他便展现出自己在傀儡方面的天分,即使年纪尚轻,他也有足够的底气说自己如今在傀儡一途已经几乎无人能敌。
而新到手的,光炮制就用去了小半年时间,最终完美保存了生前能力的这只,用三代目风影尸体制成的最精致的藏品,也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绝无敌手的错觉。
应对傀儡有几种途径:要么,用蛮力打碎傀儡;要么,用查克拉刀切断控制傀儡的查克拉线,解除傀儡师对傀儡的控制。
他熟练的操作足以让他的傀儡躲过任何一次袭击,而本身就是远攻系的这只傀儡,又保证了对手无法近身。诸点合一,铸就了他的自信与骄傲。
然而他并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对傀儡熟悉入骨,甚至,曾经作为傀儡生活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当他最自得的作品被细细的查克拉针迅速肢解,连一点抵抗都没有就成为散落一地的零件时,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惊愕。
十指连动,被查克拉线重新连接的零件飞舞上半空,但却在组合成完整的傀儡前察觉到了不对。
“嗯……这个傀儡的制作手艺挺不错的啊。”
他听到了这样一句不带情绪的赞誉。
然后,冷意席卷了他全身,本应该失去感觉的他,忽然有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错觉。因为被外部查克拉恶意入侵,而在瞬间被破坏殆尽的傀儡连接处,让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利用这一副傀儡做出抵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看着面前人脸上露出的和善的笑容,手指抚上了暗藏的红秘技傀儡卷轴。
“我啊……怎么说呢……严格说来,我是你这傀儡秘技流派的先行者。”
红唇弯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反正辈分什么的我也不太在意,我就吃点亏,听你叫一声‘姑姑’吧。”
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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