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小说:系统逼我撩汉 作者:一棵绿树
    “原以为除了薛氏逆贼, 便能安稳地过日子了, 谁知道殿下刚下落不明,曹贵妃便趁着陛下昏迷不醒, 与二皇子一起篡位”流岚叹了口气。

    江晚忍着心慌道“太子如今没了靠山, 又被人寻到了错处, 唾手可得的皇位谁会愿意放弃呢”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流玉扶着江晚, 神色担忧道“难道当真要受曹贵妃威胁, 当做什么事也不知吗”

    “怎么可能”江晚叹口气道“她眼下不敢动我罢了, 一旦殿下真的回不来, 我迟早是要被灭口的。”

    钟离昭失踪后, 曹贵妃便将自己放回了王府,一是不好将江晚一直扣押在宫中, 二是觉得她没有皇帝中毒的证据, 加上钟离昭如今失踪没了依靠,江晚若是识时务的话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曹氏如何敢这么大胆”流玉喃喃道。

    “如何不敢虽陛下也疼爱太子殿下,可薛氏羽被剿灭之后, 太子的势力也大不如前, 如今朝中官员多是陛下新提拔上来的, 效忠的自然是陛下。”江晚抬手,纤细地手指在额头上揉捏。

    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是小太子忤逆不孝, 令皇帝气急攻心病倒的, 哪里还有多少朝臣继续支持小太子

    皇帝也是可怜, 自己的枕边人一个个的都在算计皇位。从前是薛氏, 现在是没了薛氏压制, 将野心彻底暴露出来的曹氏。

    好在曹氏并不如当初薛氏的权倾朝野,如今朝臣们支持她,不过是因为太子忤逆不孝,而二皇子是唯二活着的皇子。

    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容自己选择,若是二皇子登基,曹贵妃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别无退路,只有想办法帮太子。

    太子一向尊重疼爱钟离昭这个小皇叔,他登基是于荆王府最有利的。

    江晚平复思绪,忽然问道“前几日我叫人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妃可说的是几位太医家眷的事”流玉问。

    “对,他们如何了”

    流玉答“几位太医的家眷已被下了诏狱,而诏狱如今正是曹贵妃兄长把守,暗卫探查不到里面的情况。”

    几位太医也被关在诏狱里,既然如此是不能指望他们能活着出来作证了。

    江晚紧锁着眉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采风匆匆自外面进来禀报道“王妃,云生道长来了。”

    “快请进来”江晚十分惊喜。

    前几日她叫流玉出城去找了云生道长一次,可惜当时云生道长去了附近的村落行医不在道观,叫流玉扑了个空。

    片刻后,一个仙风道骨、眉尾坠着长长地长寿眉,胡须都花白了的老道走了进来,一见到江晚便行了个道家的礼,“这位想必便是江居士了。”

    “道长不必多礼。”江晚连忙道“想必我的护卫已经告诉道长,此番请道长前来是所为何事。”

    云生道长道“居士所求我已知晓,只不过这泽漆之毒不仅要服用解药,还要施针药浴几日才能见效。”

    江晚为难道“道长若是听说了这几日长安发生的事情,便应知晓我的难处了。不瞒您说,中毒的人是陛下,如今宫里都是曹贵妃的人,我怕是根本进不了宫,更别说带着道长去给陛下解毒了。”

    云生道长眉头一挑,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魏砚,“王妃没有办法进宫,可荆王有法子。”

    江晚一愣忽然转过身,一双眸子亮晶晶道“流玉,当初你有办法将我的信送到宫里的殿下身边,想来现在也一定有进宫的办法”

    流玉犹豫片刻,微微点头道“是有法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只能到宫里一处荒废的院子,要去皇帝寝宫的话还是困难重重,说不定会被曹贵妃发现。

    江晚听完流玉,毫不犹豫道“带我们去。”

    “是。”流玉深吸一口气。

    到了晚上,一辆马车从王府后门驶出,门口的仆妇一面嗑瓜子一面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去啊”

    “可不是,王妃忽然要吃云来楼的糕点,我这不得趁着云来楼还未关门,赶紧去买回来。”流玉撩开车帘探出头,与门口的仆妇打了一声招呼,唉声叹气道。

    “既然如此,姑娘赶紧去吧,否则回来晚了怕是要被王妃怪罪。”仆妇连忙道。

    “好,嬷嬷记得给我留门,待会儿我带些豌豆黄回来给你。”流玉笑着应下,然后放下车帘叫马夫赶马。

    待那辆低调的油布棚子马车消食在巷口,守在荆王府门外的人打了个哈欠,继续盯着不远处的荆王府大门,冲同伴抱怨道“这都盯了好几日了,每日除了府里出来采买的,哪有什么刻意的,贵妃娘娘也太多率了。”

    同伴们也打了个哈欠,“贵妃娘娘这不是害怕荆王妃坏事吗这个节骨眼上,可不容有失。”

    几人并不知道,他们谈论的主角此时已经坐着那辆寒酸的马车,来到了城内的一处不起眼地宅子,然后跟着流玉等人钻了暗道,悄无声息地进了宫。

    从枯井里钻出来后,流玉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几身内侍和宫女的衣服,让江晚和魏砚换上。

    “道长这胡须太惹眼了”三人换完衣服,回头看到一脸仙风道骨的云生道长,忽然发起了愁。

    这么明显的胡须,就是扮成内侍也没人相信啊

    江晚沉吟许久,将自己的匕首拿出来道“道长,要不委屈您一下,将这胡须给剃了吧”

    “使不得”云生道长连忙摆手道“贫道身手不错,可以跟着魏砚悄悄潜进陛下的寝宫。”

    “好吧。”江晚收回了匕首。

    流玉道“既然如此,道长虽魏砚大人先行一步,奴婢带着王妃抄小道过去,待会儿待王妃见过陛下身边的内侍后,再发信号让您出来。”

    云生道长连连点头,捋着自己的宝贝胡须,生怕被江晚给剃了。

    “照顾好王妃。”魏砚没有多言,只是对流玉道。

    “嗯。”流玉点点头,看着魏砚与云生道长纵身一跃,眨眼间便飞上了房顶,消失在黑夜中。

    随后江晚跟着流玉左拐右拐,一路专挑无人的小道走,快到皇帝的寝宫时,忽然前面来了一群人。

    “四姐姐,父皇真的醒不过来了吗”前方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流玉眸子一缩,环顾周围一圈却没有找到藏身之处,只能拉着江晚在路旁停下,低着头让前方的人赶紧过去。

    “曹贵妃真是霸道,父皇都已经病重了,却不叫咱们这群公主去探望,日日把守着宣室殿。我看呐,父皇这病就是曹贵妃害得,她肯定是想害死父皇,让二皇兄当皇上。”

    “凤阳,不可胡言乱语”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声音呵斥道。

    闻言,江晚大概猜测出这是几位公主想要去探望皇帝,却被曹贵妃拦住无功而返,却刚巧叫自己遇到了。

    几人的声音越发进了,江晚抬头余光瞥见了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被一群宫女簇拥着走了过来。

    “你们方才听到了什么”江晚低着头等着几个公主过去,却见眼前停下一个精致的绣鞋,头顶也响起一道高傲的声音。

    哎,真是倒霉。这姑娘既然害怕自己的坏话被人听见,那就不要背后说人。

    江晚低着头不敢开口,她与这几位公主都有几面之缘,若是开口了她们定会认出自己来。

    “回公主的话,奴婢二人什么也没听见。”流玉在旁边道。

    凤阳公主蹙眉看了二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你们抬起头来叫我看看。”

    江晚心里一紧,捏住衣袖中的手。

    “行了凤阳,不过两个小宫女罢了,你为难她们干什么”就在此时,她听到了麝月公主地声音,“你自己管不住嘴巴,还怕别人听见。行了,你们俩快去做事吧,对了顺便去西侧殿与徐成说一声,我方才在宣室殿丢了个玉佩,让宫女们找到后明日给我送来。”

    “是。”流玉与江晚行了个礼,不等其余几个公主发话,便匆匆地离去。

    “三姐你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觉得那两个侍女眼熟而已”凤阳公主不满道。

    “行了,大晚上的你还有心思看宫女,我听说这里以前死过两个宫女,你也不怕遇到什么脏东西”麝月公主语气阴森。

    “三姐你不要说了”凤阳公主和其余几个公主纷纷打了个哆嗦,带着宫女匆匆往外走,只觉得这条小道上阴森森的,十分吓人。

    麝月公主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江晚匆匆赶往宣室殿的背影,眉头蹙了起来。

    小皇婶这时候偷偷进宫,难道真如凤阳所说,曹贵妃对父皇不利

    待二人匆匆来到西侧殿,流玉舒了一口气小声道“幸好三公主为您解了围。”

    江晚也舒了一口气,幸好方才遇到了麝月公主,不然自己就要被认出来了。

    二人平复了呼吸,然后低着头来到宣室殿外,以麝月公主侍女的名义求见徐成,徐成果然叫了个小太监将她们带了进去。

    “三公主叫你们来有何事”徐成拧眉出来,正不耐烦地开口问到时,却忽然见江晚冲自己抬起了头。

    他眸子猛地一怔,正想说话却见江晚将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道“三公主的玉佩落在了宣室殿,叫奴婢二人回来寻一寻。”

    徐成立即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转身道“进来吧”

    徐成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深得皇帝的信任,江晚想要带着云生道长为皇帝解毒,便必须要他的帮助。

    江晚和流玉跟在他身后进了侧殿,待徐成挥手叫侧殿的宫女内侍们下去后,这才激动道“王妃娘娘,您是来救陛下的吗”

    “荆王殿下是不是回来了奴才就知道荆王殿下不会有事”

    江晚摇摇头,“殿下没有回来。”

    徐成表情一僵,随后眼底带着一抹期盼道“那您悄悄进宫,是有什么办法能救陛下吗”

    “我带了云生道长进宫,他可以为陛下解毒。”江晚无奈道“除此之外,我爱莫能助。且宫里都是曹贵妃的人,也不一定有机会能给陛下解毒。”

    “王妃放心,此事交给奴才”徐成神色激动,只要能将陛下身上的毒解了,曹贵妃一派根本不成气候。

    江晚转身冲流玉颔首,流玉抬手放在嘴边吹了几声,便听见旁边的窗户忽然响起笃笃笃地声音。

    徐成眼睛一瞪,便见魏砚推开窗户,拉着一个白发苍苍地老道长从窗户外爬了进来。

    “这是云生道长,原来帮我家殿下调养过身子。”江晚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徐成连忙躬身道“道长请在此稍等,奴才去将陛下屋里的宫女内侍支开,再请您入内为陛下诊治。”

    曹贵妃虽有意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派自己的人围住了宣室殿,但皇帝寝宫伺候的宫人还是皇帝自己的人,只不过是无法向外界传递消息罢了。

    毕竟每日都有大臣来探望皇帝,若是贸然换了皇帝身边伺候的宫人,会引起那些大臣们的怀疑。

    “嗯。”云生道长一甩拂尘,又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个狼狈爬窗户进来的不是自己。

    “我这里需要一些药,你且想办法弄来。”他给了徐成两章药方子道“这些药材是我待会儿要用的,等我给陛下诊脉过后,再斟酌着增减其中的用量。”

    徐成如同捧着宝贝,连连道“道长放心,奴才一定办好此事。”

    江晚几人便留在西侧殿等候,一刻钟后,徐成亲自推门进来,带着云生道长悄悄去了皇帝的寝殿。

    “王妃趴在奴婢身上歇会儿。”夜渐渐深了,流玉见江晚面上有些疲倦,便坐到江晚旁边的凳子上,让她倒在自己的身上小憩一会儿。

    江晚也不和她客气,打着哈欠倒在她身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将明,徐成才带着云生道长回来,开门声惊醒了江晚,她站起来问道“道长,陛下怎么样了”

    云生道长露出一抹笑意,“贫道已经为陛下施针药浴,大约再过两日便可醒来。”

    江晚舒了一口气,又听他道“只不过陛下身子骨是彻底毁了,就算是解了毒也撑不了多久。”

    她沉默片刻,转而问道“道长可曾发现陛下是如何中的毒”

    “泽漆根茎毒素微弱,平日里即便是用泽漆做菜都可,但不可经年累月地食用。贫道观陛下这脉象,应是已经服用泽漆有些年头。至于中毒的原因,是陛下常年服用的四物汤里被放了大量的泽漆粉。”

    徐成面色一变,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云生道长道谢,然后让自己的干儿子端了饭菜进来。

    江晚用过早膳后,将云生道长留在宫中,然后在徐成的安排下低调地出了宫。

    刚离开宫门口不久,流玉便向江晚使了个眼色,江晚抽出自己的匕首,然后慢慢起身退到一旁,然后流玉打开了江晚方才坐过的软塌。

    刚一打开,便见一道剑光闪过刺向了自己,流玉闪身避开,抬手正要反击回去,却看到了那人的脸庞。

    “太子殿下”流玉惊讶道。

    小太子攻势一顿,认出流玉是荆王府的人,随即立即扭头果然看到了江晚,“小皇婶,怎么是你们”

    江晚将匕首放下,看着小太子胸口处已经结痂的伤口道“我昨夜悄悄入宫见了陛下,方才徐成将我送出来太子殿下怎会在此,还伤的这样厉害”

    听到她提起皇帝,小太子眼睫一颤急忙问道“他他醒了吗”

    江晚摇了摇头,“还未。”

    小太子失落地低下了头,自责道“都是孤不好,不该与他顶嘴,朝臣们说的对,孤确实不堪为储君。”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像是随时要倒下一般。

    “陛下晕倒并非是你的原因。”江晚叹口气道,害怕这个少年会以为自己害死了父亲,而陷入深深地自责中,“陛下是中了毒,刚好与太子你争执的时候毒发,此事并不是你的错。”

    小太子一怔,“中毒是谁下的毒”

    江晚摇头,他又声音颤抖道“那他会死吗”

    “云生道长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法子,三日后陛下便能醒来,只不过身子骨已经不好了,想是撑不了多久。”江晚道。

    小太子神情怔怔,面上闪过一丝纠结。

    “太子还未与我说你身上为何这么多伤”

    小太子回神,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是曹贵妃的人,她想要孤谢罪自裁。”

    “他们已经胆大至此了吗”江晚怒道。

    太子乃一国储君,哪怕如今被扣上了一定忤逆不孝,险些气死皇帝的帽子,但也不是曹氏的人敢随意欺辱的。

    小太子捂住胸口道“他们自不敢明目张胆,但自父皇倒下后,不过短短十余日便已经冒出了四五波刺客来刺杀孤。”

    自从皇帝倒下后,小太子一直想见皇帝的面,但却被曹贵妃拦住,甚至当着朝臣们的面责骂他忤逆不孝,想要把亲爹气死才肯罢休。

    朝臣们虽未说什么,但眼里也都是他不堪为储君的意思,令小太子彷徨而自责,若是早知他身子不好,自己岂会如此气他

    江晚将小太子的颓废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等到马车回到王府,她连忙叫魏砚等人将小太子扶进屋,然后叫了府医来诊治。

    等府医给小太子包扎好伤口,小太子又忽然烧了起来,嘴里一会儿念叨着父皇,一会儿又念叨着母亲,江晚又不得不亲自坐镇,指挥着侍女用烧酒给小太子降温。

    等到小太子不发烧了,江晚这才舒了一口气,步伐虚浮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刚进内室,她便被人拉到了门口,摁在墙上用大掌捂住。

    “呜呜”江晚心里一惊,一口咬到捂着自己口鼻的大掌上,用力地挣扎起来。

    “嘶”钟离昭倒吸一口凉气,捏住她的下颌道“晚晚,是本王。”

    江晚嘴巴一松,傻愣愣地抬眸,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殿下真的是你吗”她抬手轻抚钟离昭的脸颊,忽然呜呜地哭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本王死了吗”钟离昭看到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心疼地连忙捧住她的脸蛋,一面为她擦泪一面道“本王这般厉害,怎么会死呢”

    江晚吸吸鼻子,哽咽道“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吓得我以为进贼了。”

    “是本王的错,本王此次回来是为了皇兄的事,因害怕打草惊蛇,所以便不想声张。”钟离昭自知理亏,连连认错。

    江晚靠在墙壁上,红着眼睛问“殿下你收到了我的信,才想要假装失踪赶回来的吗”

    “嗯。”钟离昭摸摸她的秀发,声音温柔道“多亏王妃机警,否则就要叫那曹氏得逞了。”

    江晚拉着钟离昭的胳膊,告状道“曹贵妃一直把我扣押在宫里,要不是因为我是荆王妃,她早都想弄死我了。殿下你失踪后她还威胁我,要是你回不来,她肯定等风头一过就想办法杀我灭口。”

    钟离昭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他将江晚抱到怀里道“不会的,本王定不会叫人伤到你的。你乖乖在家中等着,到时候本王将她活捉了给你赔罪道歉可好”

    “好”江晚点点头,没把他的话当真。

    钟离昭埋在她的秀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解这么多日的相思,江晚也乖乖地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

    等到侍女来喊她用膳了,钟离昭才将她放开,声音低沉暗哑道“去用膳吧”

    江晚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仿佛要将这段时间补回来。

    钟离昭摇摇头,无奈地纵着她。

    “对了殿下,太子受了伤,如今正在咱们家养伤呢”江晚忽然想起来道。

    钟离昭闻言蹙眉,捏捏她的手道“我知道了。”

    “滴滴”二人刚走出内室的门,沉寂了几个月的系统忽然出现。

    一刻钟后,你会被房顶的瓦片砸死,为了自救你选择

    1脱下王妃的衣服,吟读西厢记花。

    2原地等死。

    “”

    钟离昭面色一僵,想起了西厢记花的内容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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