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垂眸看她。
片刻,揽住她的腰。
“好啊。”
楚流玥一怔,又听他凑到耳边,低声道:
“为夫定然将夫人侍奉的身心舒适。”
楚流玥耳尖一热,不知为何,觉出几分危险。
她轻咳一声,刚要再说什么,便被容修不容推拒的揽住,朝着床边走去。
未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容修坐在她身侧,半靠在床头,一手抱着她的肩。
楚流玥抬眸看他。
容修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
“睡吧。”
说完,便微微退开,又从旁处拿了一本书看起来,似乎打算就这样和衣守着她。
楚流玥:“......”
她伸出手,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一勾,便拉住了他修长匀亭的手。
“...就这么睡呀?“
容修垂眸看她。
她眨着眼睛。
“我衣服还没脱呢。”
容修:“......”
他深吸口气,凑近了些,危险的盯着她。
楚流玥摊手,无奈叹气。
“帝君不是向来深谙此道?”
容修:“......“
“当初那团信子,分明是系了死扣在身上,帝君却只是勾拨了三两下,便轻易解下了,不是吗?”
楚流玥却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眼睛晶亮的看他。
容修瞥了她一眼。
“那团信子是恶灵用以搜寻你与十三玥等人气息的物件,若非我有意压制,早在你们登天破神之前,团信子便会爆裂。他们倒是还好,你却不可提前暴露。“
要寻她的人,是天道。
若在她破神觉醒之前就显露身份,局面怕是无法扭转。
楚流玥若有所思的点头。
“夫君为我筹谋,可谓殚精竭虑,想想是不应该用这样的小事麻烦你。”
未等容修开口,她便自顾自的解衣服。
“那我自己来——”
容修有那么一瞬,想拔腿就走。
然而楚流玥动作很快,她将外衣褪去,就是红色薄纱的中衣。
那颜色映的她肌肤雪白,娇软非常。
她躺在枕头上,一手在身侧轻轻拍了拍。
“一起呀。”
容修按了按眉心,直觉接下来的几个月,估计比之前的数万年,都更加难熬。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白皙柔软的手已经伸过来,拉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他按住她的手,深吸口气。
“我自己来。”
楚流玥偏头看他,便也当真松开了手。
容修将书扔到了一旁。
索性是看不下去了。
他先是将玉带扣开,又脱了外衣,长臂一揽,便将被子拉了过来。
正要在她旁边躺下,却又听到她道:
“继续。”
容修一怔,挑眉看她。
“你说什么?”
楚流玥抓着他的袖子。
“曜辰初见,你都不怕与我坦诚相见,何况如今?“
容修当真说不过她,瞧见她执拗的神色,只好勾唇一笑。
“夫人有命,为夫自然从善如流。”
说着,便当真照做。
雪色的里衣松开了些,便是坚韧温暖的胸膛。
她却是忽然扑过来,抱着他的腰。
容修正要开口,却忽然感觉到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左肩。
旋即,耳侧便传来她低低的声音。
“...一定很疼吧。”
这话语极轻极淡,他却听得清楚。
楚流玥靠在他怀中,盯着掌心下完美坚韧的身体出神。
如今的容修,身上自然是没有任何伤痕了的。
然而当日的那一幕,却一直留在她的脑海之中,无法忘却。
被剥夺数万年神力,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骨头断裂,血肉飞溅。
还有什么比这更痛。
哪怕最后容修强势突破,那些受过的苦楚,也还是无法抹去的。
天道惩罚,伤口可以愈合,可有的东西,却会永远的留下。
她怔怔的看着他,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锁骨上扫过。
她还记得这里的伤口。
不,他身上的伤,她都记得。
哪怕现在已经看不见,可她记得。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
与此同时,也从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玥儿若真心疼为夫,接下来这几个月,便少欺负为夫吧。”
楚流玥收起心神,嗔了他一眼,反而贴的更近,直接整个人都钻入他怀中。
“偏不。”
说着,又攀着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锁骨。
“就偏不。”
刻意忽略男人瞬间又紧绷了许多的身体,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容修。你身上有很多伤,以后我每天亲一处。”
哪怕如今尘埃落定,她却还是不知如何纾减心中酸疼。
好像只有这样,才好些。
容修看着怀中之人,凤眸微深,眼底似有什么在涌动。
他自然知她心中所想。
要说不动容,怎么可能呢。
这个人是他死生唯一挚爱。
可是...
难道她没察觉,这对现在的他而言,不是什么安慰,反而是折磨吗?
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半晌,他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噙着笑,声色低沉沙哑,似是带着蛊惑。
“好啊。”
“以后,你亲一处,我便记一处。”
“将来,必定加倍奉还。”
------题外话------
开起我的拖拉机,在坎坷的小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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