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子见老大和嫂子就这么准备走了,纷纷错愕道:
“诶?今天不去玩吗鑫哥。”
“巴克斯留了卡座啊……”
张天鑫搂住恋人,斜睨他们,眼里沉沉的寒意,脸上笑容尽数敛去。
“闭嘴。”
所有人息声大气不敢喘,就这样目送他俩远去。
待两人走远,剩下的人才交头接耳道。
“嫂子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跟鑫哥在一起的?”
“我觉得他俩挺配的……”
众人一想,两人确实的确般配。
要说从哪看出来的,可能是两个人气质长相吧,都独。
*
苏柯文本来没有考虑交通问题,所以当他看到停在路边树荫遮盖的车棚里的机车时,情不自禁睁大眼。
他眼睛放光地看了看车,又看了看张天鑫,内心那是汹涌着热切与欢喜。
男人没几个不爱车的,而刚好,苏柯文他喜爱的就是机车。
他眼前的这一辆,机身通体黑色,呈流线型,butterfl和great完全可以诠释苏柯文对它的赞美。忍不住对自己有钱马子彩虹屁:
“哇,鑫哥,真帅气。”
“你要载我吗?好浪漫!”
张天鑫失笑,坐上车调整好方向,马达声“嗡嗡嗡”响着,他一脚蹬地上,朝苏柯文招手。
“那你快上来。”
苏柯文笑得愉快:“好嘞。”
车若闪电般飞驰而去。
这个镇子人是没城市多,但交通干道十分宽阔。苏柯文手环着张天鑫的腰,看身边飞驰而过的街景。
突然他问:“鑫哥,你家你爸妈在吗?”
张天鑫:“我一个人住。”
苏柯文眨巴眼解释说:“噢,我这不是怕你把我带回去被爸妈看见了尴尬嘛。”
张天鑫笑笑不以为意:“那你挺善解人意的啊。”
苏柯文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面对你,我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
张天鑫默了,他估计再说下去这车都开不稳当。
接下来两人都没聊天,等机车开进一个独立住宅区里一处楼房停下。
外表看去,楼房有车库有阳台,门前还有花坛树木,布局真就像别墅区一样。
但是……别墅四五层就不该了。
等到了房子里面,换了鞋。苏柯文立马直直奔向沙发,活像主人家一般躺着。
“好累好累,起不来了,鑫哥快开空调。”
张天鑫认命开了空调,又去打开冰箱,拿两罐啤酒出来,给沙发上咸鱼扔过去一瓶。
苏柯文眼疾手快接过,好看眼眸眯起缝,纤长手指扣下拉环——
“砰”
“艹,好鸡儿爽!”酒业从喉间迸发沁透心脾的凉爽,苏柯文舒服地四肢张开抖了抖,就像咸鱼扳动身子。
“我饿辽——”
张天鑫看着有些想笑,也坐过来两人挨着,他喝一口酒,问:“晚饭你想吃什么?”
苏柯文歪头看向他,“你会做饭?”
张天鑫老实回答:“不会。”
苏柯文心想果然是这样,也没在意:“噢,那我点份外面我们吃吧。”说完,他从兜里翻出自己的手机,顺带把那几杆垃圾烟都扔在垃圾桶里。
接下来打开手机、某团……等等!
苏柯文猛地一愣。
为什么他要用自己的手机点外卖。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虽然说这周被男票包养,微信里的钱几乎没有用过,但是点外卖不花钱吗?他拿手机点就是花他自己的钱了。
要想吃好的,那东西肯定贵,想到这里苏柯文都想捂住自己胸口,让它别跳了。
怎么办?有了。专注吃软饭多年的苏柯文早练就厚脸皮以及臻至奥斯卡的演技,他不动声色长按关机,然后对张天鑫哭丧着一张脸。
果然张天鑫问他,“怎么了。”
苏柯文支起黑屏的手机,扁嘴道:“没电啦。”
张天鑫很上道地递过去自己的手机,苏柯文拿在手里,苹果最新款,艹。
“你要吃什么自己点。”
“那你呢。”苏柯文视线专注在手机上,心安理得用男票的钱买买买,嘴上只是随便问问。
张天鑫饮下最后一口啤酒,无所谓道:“和你一样吧。”
“啧,行。”
屋里的窗帘拉上,光线暗淡。
但是黑暗容易滋生欲望。苏柯文下单后放下手机。
另只手开始从原处一点一点挪动。
他的手探进衣服里摸上了张天鑫的腹肌。之后整个身子都附了过去,一张令人心生摇曳又十分桀骜不训的容颜在张天鑫面前放大。
接着是鼻尖相互触碰,呼吸交织。
他的唇舌不依不饶地贴上那张坚毅狠戾面孔上的唇。
而张天鑫头低垂,唇齿缠绵间,他专注凝睇身上作乱的妖精,眉和肌肉都忍不住松懈。
正当苏柯文心急火燎地准备下一步动作时,他的手被捉住了。
他有些气促,“怎么了嘛。”
张天鑫抚摸上少年的脸,似笑非笑,要不是苏柯文眼尖看到了凸起的青筋不然还以为对方没感觉呢。
“乖。”
张天鑫的声音克制又沙哑,按住他的手。
“吃完饭再闹,嗯?”
也是,还有外卖。但是那充斥□□的声音……苏柯文意犹未尽地再去亲了两口就躺在一边,伸手抽出一支烟,点燃。
他在青白烟雾里抬眸,促狭盯着张天鑫晃晃脑笑出声。
“刚好,东西来了也好办事。”
张天鑫明显感觉到里面不怀好意地味道,默不吭声地摩挲指节。他的寸头利落,长相冷俊而刚毅,挺鼻薄唇,此时眉眼阖闭,眼睫垂下。
个高将就一米八的男生沉默着,也透露不可侵犯的威严。
仅仅是想注视他,其他人就得做好充足心理准备。
——长得太凶了。苏柯文视线毫无忌惮扫过张天鑫的脸。
他知道他身后绚丽的罗刹纹身,知道他会用暴力宣泄不满。
知道他才十六岁,就已成恶魔。
但是他又无声纵容着恋人的一切举动。
毕竟,凶猛的雄狮也会纵容基友在他身上撒野亲昵。
苏柯文咂着烟吞云吐雾。
他想,张天鑫性格太独了,对他人、道德过于漠视。
而他,不是没道德的人,只是完完全全利己主义,不喜掺和,喜欢享乐。
即便二者有区别,但都像是浸泡过黑水的造物,胸腔嗡嗡鸣响称之为欲望的东西。
所以相互吸引,依偎在一起。
人和人若想要保持长久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和吸引。
就像,会长期点□□作陪的牛郎一样。
苏柯文抖了抖烟灰,自嘲怎么就把自己比做那玩意了。
说实话,他觉得张天鑫对他好还是年龄问题。
初恋啊——
他是张天鑫少时的初恋。
会想要把一切美好都给予的初恋。
会想着和他过一辈子的初恋。
苏柯文星期五的夜晚同系统讨论了很久。
——“什么程度才算是虐到了呢?你找一个打手将社会渣宰惩治了不是更好吗?”
系统沉寂许久才回答说[人,是很复杂的生物。我曾经想使歧途的人走上正轨,想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又会想——]
[他们真的可以被原谅,发生过的事情就可以被岁月掩埋,重新过活吗?]
[但是,]
[不给予迷途人回返的机会,断绝他们改过自新的道理,可以吗?]
[我不明白。]
[任何一种都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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