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里德尔—3
接下来的段落卢娜读得特别的清晰、响亮,似乎知道读者不愿意错过每一个词语。
【汤姆·里德尔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冈特家族的影子。梅洛普的遗言变成了现实:他简直就是他那位英俊的父亲的缩小版。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他的个子算是高的,黑黑的头发、脸色苍白。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邓布利多怪异的模样和装扮。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着走上前伸出了手。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邓布利多把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里德尔身边,这样一来,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视者。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重复了一句,他露出很警觉的神情。“是不是就像‘医生’一样?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她叫你来给我检查检查的?”
他指着刚才科尔夫人离开的房门。
“不,不是。”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想让人来给我看看病,是不是?说实话!”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凶狠响亮,气势吓人。这是一句命令,看来他以前曾经多次下过这种命令。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和蔼地微笑着。过了几秒钟,里德尔的目光松弛下来,但他看上去似乎更警觉了。
“你是谁?”】
“这真是很……神秘人,不是吗?”罗恩忍不住说,似乎有点敬畏,“我11岁的时候,还被弗雷德和乔治骗得团团转呢。”
“是啊,”乔治说,“小罗尼会认真地记住教给他的每一个可爱的咒语。”
“还会紧张地思考如何在分院仪式上对付巨怪。”弗雷德说。
罗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显然想说句什么回击,但是韦斯莱夫人开口了,他把那个口型又咽了回去。
“这孩子很敏感,不是吗?”她说,似乎忘了他们正在讨论谁。
“而且很凶悍。”金斯莱说,“丝毫不害怕与成年人对抗,甚至主动挑衅。”
“你们一般怎么应付这种新生?”小天狼星问麦格教授,“当他们表现得像头野狼?”
“老实说,”麦格回答他,“在我几十年的生涯里,还从没有遇到过敢和阿不思对峙的年轻人。”
她说的对。哈利可不觉得自己一年级时敢对任何一个成年人下命令,更别说是邓布利多。这个年幼的里德尔能这么做,显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觉得自己能和一个成年人平起平坐,甚至俯视他、对抗他,不担心后果对自己不利。他一定很了解自己的能力,有把握使用这种能力,而不是像哈利小时候那样,永远也不明白下一次奇迹会不会发生。
哈利不舒服地想到了奥利凡德在卖给他凤凰尾羽魔杖时说的话,他说伏地魔是个可怕的,但却是了不起的人。也许这位魔杖制作人也早早发现了年轻的伏地魔身上不寻常的品质。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穆迪说,表情不屑,“对他略施小惩,他就会明白的。”
麦格看起来不赞同这种观点,但也许是因为讨论的对象是伏地魔,没有出言反对。罗恩却突然噗嗤地笑了起来,哈利茫然地去看他,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了板着脸的马尔福身上——这位年轻的斯莱特林肯定没有忘了自己被假穆迪“略施小惩”的事。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请你到我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去念书,如果你愿意的话。”
听了这话,里德尔的反应大大出人意外。他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后退着离开了邓布利多,神情极为恼怒。
“你骗不了我!你是从疯人院里来的,是不是?‘教授’,哼,没错——告诉你吧,我不会去的,明白吗?那个该死的老妖婆才应该去疯人院呢。我根本没把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怎么样,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从疯人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老师,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我就跟你说说霍格沃茨的事儿。当然啦,如果你不愿意去那个学校,也没有人会强迫你——”
“我倒想看看谁敢!”里德尔轻蔑地说。】
“哇哦,”弗雷德吹了声口哨,他看上去也有点敬意了,“教授,多少人曾经这么对你说话?”
“我可没有记过数,”校长告诉他,微微笑着,“不过一定比你想象的要多。”
“所以他们想把他送去疯人院?”纳威问。
“他不是没去嘛。”穆迪不以为然地说。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似乎没有听见里德尔的最后那句话,“是一所专门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开办的学校——”
“我没有疯!”
“我知道你没有疯。霍格沃茨不是一所疯子的学校,而是一所魔法学校。”
沉默。里德尔呆住了,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目光快速地轮番扫视着邓布利多的两只眼睛,似乎想从其中一只看出他在撒谎。
“魔法?”他轻声重复道。
“不错。”邓布利多说。
“我的那些本领,是……是魔法?”
“你有些什么本领呢?”
“各种各样。”里德尔压低声音说,兴奋的红晕从他的脖子向凹陷的双颊迅速蔓延。他显得很亢奋。“我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吩咐。谁惹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
他的双腿在颤抖。他跌跌撞撞地走上前,重新坐在床上,垂下了脑袋,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像在祈祷一样。
“我早就知道我与众不同。”他对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说,“我早就知道我很特别。我早就知道这里头有点什么。”
“对,你的想法没有错。”邓布利多说,他收敛笑容,目光专注地看着里德尔,“你是一个巫师。”】
卢娜停了下来,似乎她觉得应该会有人想发言。但是大家却保持了一段不短的沉默。
“我也想过要当老师,就为了去接新生,”小天狼星率先说,用一种有点故作轻松的调子,“在麻瓜学生面前展现新世界,这一定是个愉快又自豪的美妙时刻。”
“你一定会后悔的。”卢平搭腔说,“当你发现做老师最常做的事情是批改作业的时候。”
“我可不觉得这个时刻很美妙,”唐克斯说,她难得地皱着眉,“我觉得有点……寒毛直竖。”
“他挺有自信的,不是吗?”乔治说,“‘我与众不同’什么的。”
“这不是重点,”赫敏说,语调里有点畏惧,“他这样看待魔法……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不是吗?一个巫师,他对魔法最重要的理解就是‘能让别人受伤’?”
哈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回想起自己那段遥远的、对神奇的力量一知半解的日子,魔法对他来说,是可以让自己飞起来逃离殴打,让刘海长出来避免尴尬,让难看的衣服穿不上的各种小小的奇迹。对他来说,魔法是一种庇护的力量,很难把它理解成一种凶器。
【里德尔抬起头。他的面孔一下子变了:透出一种狂热的欣喜。然而不知怎的,这并没有使他显得更好看些,反而使他精致的五官突然变得粗糙了,那神情简直像野兽一样。
“你也是个巫师?”
“是的。”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立刻说道,口气和刚才那句“说实话”一样盛气凌人。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如果,按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我当然同意!”
“那你就要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说得好。”穆迪说,麦格赞同地点点头——哈利注意到,连斯内普也露出点满意的神色。
学生们一齐纷纷点起头来,颇有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里德尔的表情僵了一刹那,接着他突然以一种判若两人的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我是说——教授,您能不能让我看看——?”】
“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本的依仗不可靠了,”金斯莱严苛地评价道,“所以他开始改变态度了。”
“我想说也许他只是知道在同胞面前该友好一点,”唐克斯说,耸了耸肩,“但是我甚至不能说服自己。”
【哈利以为邓布利多一定会拒绝,他以为邓布利多会对里德尔说,以后在霍格沃茨有的是时间做具体示范,并说他们眼下是在一座住满麻瓜的楼房里,必须谨慎从事。然而令他大为惊讶的是,邓布利多从西服上装的内袋里抽出魔杖,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
衣柜立刻着起火来。
里德尔腾地跳了起来。哈利不能责怪他发出惊恐和愤怒的吼叫,他的所有财产大概都在那个衣柜里。可是,里德尔刚要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里德尔看看衣柜,又看看邓布利多,然后,他指着那根魔杖,表情变得很贪婪。
“我从哪儿可以得到一根?”
“到时候会有的。”邓布利多说,“你那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果然,衣柜里传出微弱的咔哒咔哒声。里德尔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把门打开。”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猛地打开了衣柜的门。挂衣杆上挂着几件破旧的衣服,上面最高一层的搁板上有一只小小的硬纸板箱,正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里面似乎关着几只疯狂的老鼠。
“把它拿出来。”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把那只晃动的箱子搬下来。他显得不知所措。
“那箱子里是不是有一些你不该有的东西?”邓布利多问。
里德尔用清晰、审慎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是的,我想是的,先生。”他最后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
“打开。”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打开盖子,看也没看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他的床上。哈利本来以为里面会有更加令人兴奋的东西,却只看见一堆平平常常的玩意儿,其中有一个游游拉线盘、一只银顶针、一把失去光泽的口琴。它们一离开箱子就不再颤抖了,乖乖地躺在薄薄的毯子上,一动不动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且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一边把魔杖插进了上衣口袋里,“我会知道你有没有做。我还要警告你: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窃行为的。”
里德尔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他仍然冷冷地盯着邓布利多,似乎在掂量他。最后,他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知道了,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教你控制魔法。你过去用那种方式使用你的魔法,我相信是出于无意,但这是我们学校绝不会传授、也绝不能容忍的。让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而且魔法部——没错,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要服从我们的法律。”
“知道了,先生。”里德尔又说道。】
“好一番训导。”格林德沃说。
“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穆迪不客气地说,“我们不关心。”
“真是遗憾,显然你们的小伏地魔还是关心别人的话的。”黑巫师说,看都没看穆迪一眼,“他现在明白了违规会被惩罚,于是他以后会确保在不被抓住的情况下行动。”
“你怎么知道?”卢平问,“也许他会决定循规蹈矩。”
斯内普嗤笑了一声。
“怎么啦?”唐克斯不满地说,“一般人都会这么想。”
“听起来,里德尔没有失控,对吗?”纳威问,“我是说,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应该明白这些是不对的事情。”
“是啊,但告诉他会有惩罚还不够吗?”小天狼星问,又转过去看向格林德沃,“而你就是会说‘哈哈,我知道你在故意干坏事,干得漂亮,跟我走’的那类人。德姆斯特朗会把你开除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干嘛,”他发现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就说,“我听说过这个故事。”
“如果你撤换过魔法部长,就不会在意是不是开除过学校了。”格林德沃说,只投给小天狼星冷淡的一瞥,“以及,不,我看不上这小男孩。”
“你不是在夸他吗?”哈利讥讽地问,“看起来你喜欢他?”
“没有黑巫师会喜欢另一个黑巫师。”格林德沃回答,“何况这孩子的性格一点都不可爱。”
“可爱?”罗恩难以置信地说,“要怎么样你会觉得他‘可爱’?”
“哦,”黑巫师挑挑眉,“你猜?”
罗恩坚决地闭嘴了,赫敏为他解了围。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她不满地问道,“他本来就做了错事。邓布利多教授警告了他,也为他找了理由。如果他以后改正了,就能说这段时间的行为只是不能控制自己。你是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太温柔了,还是太严厉了?”
“我怎么知道,”黑巫师懒洋洋地回答她,“我又不是霍格沃茨校长。”
【很难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把那一小堆偷来的赃物放回硬纸箱时,脸上还是那样毫无表情。收拾完后,他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对邓布利多说:“我没有钱。”
“那很容易解决。”邓布利多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皮钱袋,“霍格沃茨有一笔基金,专门提供给那些需要资助购买课本和校袍的人。你的有些魔法书恐怕只能买二手货,不过——”
“在哪儿买魔法书?”里德尔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谢也没谢一声就把钱袋拿了过去,正在仔细端详一枚厚厚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邓布利多说,“我带来了你的书目和学校用品清单。我可以帮你把东西买齐——”
“你要陪我去?”里德尔抬起头来问道。
“那当然,如果你——”
“我用不着你,”里德尔说,“我习惯自己做事,我总是一个人在伦敦跑来跑去。那么,到这个对角巷怎么走呢——先生?”他碰到了邓布利多的目光,便补上了最后两个字。】
“这确实是一点也不‘可爱’啊。”乔治评论道,“金妮八岁的时候都比他懂礼貌些。”
“虽然我觉得这个重点有点奇怪,”弗雷德说,“不过我是你兄弟——是啊,罗尼九岁时就会说‘谢谢’了。”
“你——才——九岁——才说——‘谢谢’!”罗恩咬着牙说。
“你们给我消停点。”韦斯莱夫人斥责道,“罗恩,好好说话。”
“怎么又是我的错?”罗恩委屈地说。
“嘘。”赫敏说。
【哈利以为邓布利多会坚持陪着里德尔,但事情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邓布利多把装着购物清单的信封递给了里德尔,又告诉了里德尔从孤儿院到破釜酒吧的具体路线,然后说道:“你准能看见它,尽管你周围的麻瓜——也就是不懂魔法的人——是看不见的。打听一下酒吧老板汤姆——很容易记,名字跟你一样——”
里德尔恼怒地抽搐了一下,好像要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
“叫‘汤姆’的人太多了。”里德尔嘟囔道。然后他似乎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又似乎是脱口而出:“我父亲是巫师吗?他们告诉我他也叫汤姆·里德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邓布利多说,声音很温和。
“我母亲不可能会魔法,不然她不会死。”里德尔不像是在对邓布利多说话,而更像是自言自语,“肯定是我父亲。那么——我把东西买齐了之后——什么时候到这所霍格沃茨学校去呢?”
“所有的细节都写在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邓布利多说,“你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信封里还有一张火车票。”
里德尔点了点头。邓布利多站起身,又一次伸出了手。里德尔一边握手一边说:“我可以跟蛇说话。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小声对我说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哈利看得出来,他是故意拖到最后一刻才提到这个最奇特的本事,一心想把邓布利多镇住。
“很少见,”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说道,“但并非没有听说过。”
他的语气很随便,但他的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里德尔的脸。两人站了片刻,男人和男孩,互相凝视着。然后两人松开了手,邓布利多走到了门边。
“再见,汤姆。我们在霍格沃茨见。”
“我看差不多了。”哈利身边那位满头白发的邓布利多说。几秒钟后,他们又一次轻飘飘地在黑暗中飞翔着,然后稳稳地落在现实中的办公室里。】
“真是神奇的经历。”卢娜说,她显然觉得很满足,“所以你们确实是上的魔法史。”
“这可比宾斯教授的七年还有意思多了。”乔治说,“不过教授,您比我想象得严肃一点。”
“被邓布利多教授教训想来很可怕。”弗雷德说。
“你得给自己赢得这种待遇。”小天狼星说,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
“是啊。”卢平喃喃地说。
“却比我想象得要宽容些。”金斯莱说。
“你要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吗?”唐克斯问。
“我同意。”穆迪说。
“神秘人倒和我想象的一样。”罗恩说,“就是……很可怕。”
“可他不应该可怕啊?”赫敏说,表情有些挣扎,“毕竟他才十一岁。”
“你觉得是我们有偏见吗?”罗恩不耐烦地问。
赫敏犹豫了好一阵子,哈利都怀疑她打算说“是”了,她才说:“如果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凭这次会面,你们能预料到里德尔会成为黑巫师吗?”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穆迪干脆地说:“能。”然后像一个奇怪的表态游戏一样,大家都开口了。
“我觉得可以。”小天狼星说。
“能。”金斯莱简洁地说。
卢平迟疑了一下。
“能。”他说。
唐克斯看看他。
“我想……”她说,“我不会意识到的。”
“我不知道,”韦斯莱夫人说,“要看他今后受到的教育,不是吗?”
麦格叹了口气。
“我接过许多新生,”她说,“我没有发现一个未来的黑巫师。”
“我不确定。”纳威说,“但我想我猜不到……我比较迟钝。”
“别这么说。”乔治说,“我觉得我也猜不到,谁会去猜新生会不会变成黑巫师呢?”
“有道理。”弗雷德说。
罗恩看看哈利,又看看他的哥哥们。
“我觉得会。”他犹豫地说。
“反正我是想不到。”赫敏说。
“这有什么好假设的呢?”卢娜说,“他已经是黑巫师了。”
斯内普看看周围的人。
“黑魔法是有迹可循的。”他低沉地说。
马尔福点点头。
哈利发现轮到他了。
“我想,”他说,“我也猜不到……真的,就是想不到而已。”
他又看看对面,格林德沃无声笑了一下。
“都是注定的。”他说。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校长身上。
“啊,”邓布利多叹息道,伸手从空气中接过了一小杯蜂蜜酒,“我只能说,我当时没有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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