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想到这些日子奇奇怪怪的梦, 走近一步细细打量了陈玉蓉一眼,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做梦吗?”
陈玉蓉被陆臻突如起来的靠近吓了一大跳, 稍稍往后退了退, 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陆臻说:“没有,怎么了?我给你的东西对你的病没有用?”
听到这话, 陆臻期待的眼神又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只说:“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陈玉蓉看到陆臻欲言又止的样子,难得好奇了一把。
陆臻想到自己梦里的战场和王府,假山和小姑娘, 只觉得是自己最近思虑过多产生了幻觉,便捏了捏眉心说:“你刚刚不是说姜远山在乎你母亲的遗物吗?我这里查一查,你看看遗物有什么蹊跷。”
陈玉蓉听到陆臻换了话题, 只以为陆臻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内容, 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只赞同的点了点头, 并说:“你试试审审姜玉莲, 毕竟她在将姜家十年,也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不等陆臻点头,陈玉蓉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秦松原, 便打了招呼。
姜家
“什么?姜玉莲疯了?”
消息传到姜家的时候, 姜远山在看报纸,听到这个消息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等听李婉柔说是因为对韩家的算计被戳穿, 而被韩家给整治了之后,脸上有些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那岂不是要影响韩家和姜家的合作?”姜远山想到这儿收了手中的报纸。
李婉柔按了一眼楼上正在敲门送温暖的姜玉坤,状似无意地说:“合作是韩家先提出来的,那么些年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变故,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
“你慢慢想,我先去楼上叫玉蓉吃饭。”说着李婉柔就上了楼。
姜远山跟听到女儿眼前一亮,玉蓉继承自秦和舒的美貌,又是亲生的女儿,倒不如把玉蓉送过去看看能不能平息韩家的怒火。
想到这儿,姜远山放下手中的报纸,对上楼的李婉柔说了句:“我有事出门,今天不在家吃了。”
等姜远山再回来的时候就带着喜气,同李婉柔说:“韩家虽然生气但韩珏同意了这个决定,你去告诉玉蓉。”
李婉柔想说你的女儿不是乡下来的小村姑能让你随意摆弄这一点,但抬眼看了一眼脸上藏不住得意神色的姜远山,话到嘴边又换了句:“我去叫玉蓉下来。”
陈玉蓉昨晚上问了秦松原有关秦和舒另一部分遗物的事情,秦松原只以为陈玉蓉是怀念小姑,便第二天一大早就搬来了箱子。
这会儿陈玉蓉打开箱子一件一件的仔细看秦和舒留下来的东西,试图找出让姜远山舍不得给出遗物的原因,直到看到箱子底层的雕花梳妆匣,神色有些愕然,这梳妆匣,陈玉蓉是极其熟悉的,是原先陈玉蓉在相府时母亲的遗物。
陈玉蓉仔细看了又看,在匣子上寻摸了一圈按动了匣子雕花上的花蕊部分,匣子以另一种方式被打开了,只见不大的空间里躺着一封泛黄的信。
叩叩叩……
“玉蓉,你父亲找你。”
陈玉蓉正要打开手里的信,听到门口的动静,迅速地将信放在兜里,又将箱子里的东西重新放了回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李婉柔皱了皱眉,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跟着李婉柔下了楼。
姜远山见陈玉蓉下楼,带了几分殷勤的神色和陈玉蓉招手,亲亲热热地叫:“玉蓉,快过来。”
陈玉蓉自从回了姜家和姜远山夫妇,虽然没有苛待,但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热情,陈玉蓉自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并没有像姜远山期待的那样走过去,而是在稍远的地方坐下了。
姜远山长期处于上位,这会儿看到陈玉蓉没按照自己想象中来,就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教训一顿,淡淡想到今天韩家的话,又生生忍了下来,收回了手,带了几分殷勤地说:“玉蓉,有件好事要通知你。”
陈玉蓉冷冷淡淡看了姜远山一眼,没接话。
李婉柔看姜远山面色不善,适时插了句:“是什么好事儿,你这么高兴?”
姜远山心里藏了火气,但这会儿也知道不是和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硬来的时候,于是便有几分赔笑意味地说:“也没什么,只是玉蓉想让找回的公道找回来了,昨晚上姜玉莲算计韩家被戳穿了,当天晚上就被抓了,之前不是玉蓉觉得赶出家门还不够吗?这会儿我让韩家决不能轻饶她给玉蓉出气。”
陈玉蓉听到这儿心里冷笑,早去干吗了?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捧着,没有的时候就落井下石,姜远山真真是个真小人。
姜远山见陈玉蓉没有如自己预想之中露出感动的神色,便另起了话头:“韩珏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是年轻这一辈里面出挑的孩子,所以我们姜家才和韩家订了亲…… ”
姜远山说到这儿看了一眼远处的陈玉蓉,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玉莲疯了,那韩家想让你嫁过去,我也觉得韩珏是个不错的女婿,所以你在家安心待嫁。”
姜玉莲疯了???真疯还是假疯?陈玉蓉有些吃惊,但听到后面的嫁过去,抬了抬眼皮,看到姜远山迫不及待的嘴脸笑了笑,没接话。
姜远山见陈玉蓉露了笑只以为陈玉蓉是乐意的,便放松了身子,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说道:“玉蓉啊,爸爸是你的亲生爸爸,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像这次,你从乡下回来的身份,你嫁到韩家,都是爸爸努力斡旋的结果,以后要跟爸爸亲近,爸爸能给你的比秦家给你的更多。”
“所以就把姜玉莲剩下的东西给我了吗?”
“是啊,我乡下来的,自觉配不上姜先生千挑万选的女婿呢,想做我的爸爸,您配吗?”陈玉蓉语气里带着鄙夷。
姜远山听到陈玉蓉的讥讽心里的火蹭的窜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打人似的,但想到和韩家合作之后能收拾完秦家和陆家,又生生忍住了,丢下一句:“你身为我姜家的女儿,不愿意也得愿意!”转身去了书房。
陈玉蓉着姜远山恼羞成怒的背影也不多做争论,毕竟她不是依附着姜远山的姜玉莲,有秦家做后盾,她不点头谁敢按头让她跟韩家定亲?
转头回了房间锁上门,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雕花匣子里的那封信,信封的颜色都有些泛着旧旧的黄色,信纸都泛着一股木匣的木香,陈玉蓉小小翼翼的打开了,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有些惊讶。
并不是预想中秦和舒写的信或者是别人写给秦和舒的信,反倒像是一个叫荣的人写给姜远山的信,这个信的落款日期在十八年前,倒像是秦和舒生前的时候放进去的。
信的内容十分平常,倒像是远房亲戚的日常来信问候,陈玉蓉看完信一头雾水,试了试藏头和拆字也一无所获。
陈玉蓉重新细细看看过这封信,无论是用词还是用语都是平平无奇的很,但直觉觉得姜远山就是在紧张这封信,想到这儿,陈玉蓉想到了一直在查李婉柔和姜远山的陆臻。
陈玉蓉想到而来陆臻,陆臻这会儿也在想陈玉蓉,昨晚上韩家用下药的名头把姜玉莲抓了,但被陆臻截了,韩家上次宴会害陆臻被下药自知理亏,但最后也不情愿地答应了,只恶狠狠地放话不能让姜玉莲好过。
陆臻的人接回来报的消息说姜玉莲疯了,一直嚷嚷着:“穿书的,陈玉蓉也是穿书的,你们这些人都是纸片人,韩珏是我的,姜家大小姐身份也是我的……”
接到手下人的汇报,陆臻揉了揉眉心,一时之间不知道姜玉莲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还不等理清这件事,便听到还没进门,秦松原的喊声:“陆哥,陆哥,姜远山要送我妹妹替姜玉莲结婚!”
不知是秦松原嚷嚷的声音大,还是内容太过让人震惊,陆臻手一抖,打翻了身前桌子上的茶杯,茶水瞬间泼洒了半个桌子,顺着桌边滴滴答答的往下滴。
秦松原进门看到桌上的纸湿了,便知道自己毛毛躁躁又闯祸,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开口:“陆哥,这回是大事儿,今天我哥跟我说,昨晚上姜玉莲不是戳穿了,两家的婚事儿眼见就要作罢了,结果今儿一早传过来的消息说要那玉蓉顶上,陆哥,怎么办?”
陆臻拧了拧眉,想到昨晚上韩珏不住偷看陈玉蓉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前天梦醒的时候画的画,只觉得陈玉蓉倒像是那梦中人,又觉得自己这是发癔症了。
秦松原见陆臻久久不说话,又小声嘀咕:“如果不是原先跟姜玉莲定过亲,其实这韩珏也挺不错的,也不知道妹妹是不是乐意的。”
话刚落音只觉得四周有些发凉,抱着胳膊来了句:“陆哥,你这屋挺好,夏天挺凉快的啊。”
陆臻轻飘飘地扫了秦松原,秦松原僵住不动了,有几分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看了一眼陆臻面无表情的脸,又迅速另起了一个话题:“姜玉莲呢?是真疯了吗?”
陆臻倒是没顺着话接,只是神色淡淡地来了句:“陈玉蓉呢?是她自愿想嫁给韩珏的?”
秦松原见陆臻重提了第一个话题,心里有点儿怪异,以陆臻的脾气,不给主意就不给了,哪会回头重提这个话题?但本来就是来问陆哥要主意的,所以这会儿秦松原倒是没多想,便回道:“不知道呢,本来打算去秦家问问的,但我哥说估计我俩去姜远山不一定乐意让进去,所以就啦问陆哥了。”
话刚落音,屋里的温度又回来了,秦松原心里想着,难不成是我来的时候太咋呼,惹陆哥生气了,这会儿气消了?陆哥也太小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陈玉蓉:我觉得我抓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陆臻:是她自愿的?!!!
秦松原:陆哥小心眼!
老家拆迁,然后昨天是边上把网给碰断了还是怎么着,昨天没更,最近快结局了,我会搞快点儿。然后就是谢谢那个灌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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