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妹妹, 你没事?”秦松原眼角泛着泪水, 但脸上的喜悦却要满溢出来,一时之间又哭又笑, 把陈玉蓉弄得哭笑不得。
相比秦松原的激动, 陆臻要克制的多,眼睛里失而复得的喜悦映照着火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灼穿, 声音沙哑低沉:“我还以为……以为你……”
陆臻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陈玉蓉平复失而复得的激动。
陈玉蓉被陆臻猛地一抱,愣了愣, 随后听到陆臻低沉的声音:“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我常常做梦梦到我是王府的小王爷, 你是相府的大小姐, 我本想一个月后求娶你, 可遇上了蛮夷压境,我不得不去领兵, 错过了一月之约。”
陈玉蓉听到陆臻的话被惊到了,一直以来的疑惑解除了,怪不得,那人明明约了一月来,却毫无动静,原来不是反悔了,只是没能来。
陈玉蓉正要回答, 便听到秦松原的声音:“陆哥,韩家人已经抓到了,呃……我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
……
陆老爷子听说韩家父子被抓之后,整夜辗转反侧,不敢相信,平日里深居简出的韩珏的父亲会是自己的儿子,但还是一大早就在陆二叔的陪伴下去了狱里,韩珏的父亲韩庆荣仿佛早就预料到陆老爷子来这天,看到陆老爷子没有很惊讶,只是眼中燃烧着愤怒。
“你母亲她……她还好吗?”陆老爷子问。
“当初你抛弃了我们,你怎么还有脸问?”韩庆荣一脸愤怒。
“我只恨自己没能搞垮你们陆家!!!”
陆老爷子听到这话,情绪也十分激动,直说:“我从未想过抛弃你们母子,我跟你母亲约定好了,半个月就回去接她回陆家,可我去了你们已经不在了……”
“是我对不住,对不住你们母子……”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陆老爷子继续说:“当年我父亲去世,陆家一片混乱,我不得不临危受命,接了陆家的重任,因为其他家都在盯着,我不能给你母亲送信怕有人拿你母亲威胁我,所以只等陆家安定下来,我去接你们的时候,你们早已人去楼空了。”
韩庆荣自觉时至今日陆老爷子没有必要骗自己,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双手被拷在身后,只能任凭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哽咽着说:“为什么,我母亲说一个月之后曾经去找过你,却被你的家人拒之门外?”
陆老爷子听到这话疑惑的抬起头,回忆那时候,正是陆家刚刚稳定,不顾家里的阻挠去找他们的时候,所以她们母子曾经上过门?
……
陈玉蓉原先是知道王爷府的小王爷的,当初的盛京城里哪家的贵女小姐不想嫁给王爷,就连自己原先那个装清高的妹妹也会四处打听王爷的消息,还记得自己来到这里的那天早上大街小巷都在说小王爷胜利的消息,当晚便掉了荷花池,来到了这里,所以陆臻也是……死了?
陈玉蓉难得好奇,便一早上来了陆家,正赶上陆臻也打算去秦家去看陈玉蓉,两人在陆家门口见面后,陈玉蓉突然想到对方曾许诺娶自己的话,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陆臻见陈玉蓉好好的站在这里,只觉得心里十分满足,想到昨晚未说完的话,便继续说:“我知道昨晚上我说的东西也许太匪夷所思了,你可能都不信,但……”
陆臻喉头滚了滚,继续说:“但你只需要相信我喜欢你,想娶你就够了。”
陈玉蓉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给吓到了,思考能力都被凝滞了,迟疑地又问了一遍:“信什么?”
陆臻却没再说,只是将人带进了陆家书房,说了句:“姜家没了,以后陆家就是你的家。”
陈玉蓉突然想起当初在王府里虽说不在意,但也曾对着手里的镯子期盼过,那晚的那人来提亲,但等啊等啊,直到掉入了荷花池也没等来那人,最后也渐渐不在意了,但陆臻今日又将从前那份尘封的心情,重新挖了出来。
陈玉蓉有些沉默,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回去:“你在梦里后来呢?按照约定回去找我了吗?”
陆臻动了动嘴想说回去找了,可想到自己在梦里死在了边关,便说:“没去找,但是…… ”
不等陆臻说完,陈玉蓉看到陆臻身后的画,是原先陆臻梦醒时画的有关战场的画,突然明白了,转过头来,看了看陆臻问道:“你……是不是死了?”
陆臻见瞒不过陈玉蓉,便点了点头,陈玉蓉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涨涨的,看到眼前的人,只说了句:“幸好,那只是你做的一场梦。”
三年后,婚礼现场
秦老太太将陈玉蓉交到了陆臻的手上,不住的叮嘱:“小臻,要对我的外孙女好好的。”
陆臻点头应是,平常冷冷清清的脸这会儿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不住的回忆着三年来的辛苦追妻路。
在梦里陆臻让陈玉蓉等了一个月。结果现实里,陈玉蓉让陆臻等了一月又一月,直到学业毕业才得偿所愿,更不必说赶走一波又一波情敌的艰辛,直到秦松原都和李皎洁化敌为友,甚至年初结了婚,终于等到了陆臻结婚的日子。
三年中发生了许多事,姜玉莲在进入监狱对接的精神病院的第一年被精神病人失手错杀,陈家夫妇虽未被判死刑但终身无法出监狱一步,韩庆荣在第二年里判了死刑执行,韩珏虽然对其父亲所作所为知之甚少,但因为绑架陈玉蓉也承受的相应的判决。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从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相视一笑,携手走向漫长的往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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