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承泽立即起身拜别。
“是!弟子告退!”
待他走后,幽怀君伴着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忘尘殿中。
世承泽回到桃泽崖,三年未归的屋子仍旧一尘不染。
推开房门,他似乎还能听到昔日星闻住在此处与自己交谈的声音。
那已见淡粉的枝下,似乎还能看见两人对弈的身影。
他手掌伸出,那‘万盏琉璃杯’静静卧在他的掌中。
注视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收起那杯子迈步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那架子上原封不动的花茶还静静立在那里,只是没了往日的桃花香。
他以灵力,将所有的花茶燃烧成灰烬,在墙角拿起一把小锄头,往屋后走去。
那屋后原本还光秃秃的小坡上,如今已经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花,一片一片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世承泽看着他们,笑道:“你们莫不是闻着酒香来得?”
微风吹过,它们随风摇曳,让世承泽心生欢喜。
他小心翼翼将埋着酒坛的那一片连土撅起,而后将它们挪了地方。
“你们开得那么灿烂,像是天上的星星,不如给你们取个名字,叫做满天星如何?
此处的酒,是我为一位故人埋得,你们若是喜欢,待他回来,我便同他来此与你们共饮一杯。”
说话间,他便从泥土里挖出了一只两斤装的小酒坛。随后,他抱着酒坛往那片桃林里走去。
潮生涯后山上。
世承修看着坐在一旁哭得昏天暗地的瑶华,无奈地挠了挠头。
他不过就是跟她说了倾城舍命救世承泽的事情,她便哭成了这个样子。
“唉,你好歹是魔族的公主,哭成这个样子,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
瑶华扯过他的袖子,擦着眼泪。
“要你管!我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放进心里的人。
好不容易遇见了,你却说宁愿被野兽咬死,也不愿让我喜欢。我没见过这种轰轰烈烈的男女之情,感动哭了不行么?”
世承修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听着她哭声心烦意乱。
“好了,我让你喜欢还不行么!”
瑶华立马止住了哭声,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真的?”
“真的!”
经过他的确认,瑶华这才扔掉他的袖子,激动地站起了身。
随着她一个踉跄,激动之余便是扭到了脚。
“我脚扭了,你送我回音澜那里!”
世承修十分不屑,斥道:“你一个魔族公主,最起码过了万年了,就这点小伤回潮生涯还是事么?”
“你送不送!”
瑶华怒睁着双目瞪着他,似乎随时能将他撕碎,吞进肚子里。
“好好好,送送送!”
不是世承修怕她,他只是不想总是跟她纠缠,便顺着她。
反正送她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内门弟子也有权出入忘尘峰。
世承修送她回忘尘峰时,傅音澜并未在房中。
他放下她转身便走,余光瞥见梳妆台上那个粉色的瓷瓶。他记得当初瑶华宝贝它跟什么似的。
他两步走上前,将那瓷瓶拿在手里。
“这不是当日你当宝贝似的瓷瓶么?都几年了居然还在这里!音澜师妹也真是好性子,居然没扔了。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说罢,他便拔掉了瓶塞,凑近鼻间闻了闻。里面的东西透着诱人的香甜,说不出得沁人心扉。
瑶华早已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也好在傅音澜对女儿家的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否则肯定坏了事。
然而当她想要阻止世承修时,已经为时已晚。
那瓶中的香味直钻入世承修的脑子,让他瞬间感觉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躁动,驱使着他要付诸某些行动。
他扬手将原本大开的房门关住,眼底眸光炙热,一步步朝瑶华走去。
瑶华见此,赶忙上前闪身到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晕了他。
她此刻有些慌乱,蕴姬说过此物药性极强。可是,眼下身处忘尘峰,绝不可在此发生什么污秽之事。
可是,她又不知此物的破解之法。眼下只能先将他藏起来,再去找蕴姬想办法了。
她将世承修拖到床榻后面,捆住他后便着急忙慌地出了门。她只盼望,傅音澜能如往常一样,修炼一整天。
然而事与愿违这个词,似乎生来便是与心有所愿的人做对的。
当傅音澜回来时,看到房门大开。她清楚地记得,她走时关了门的。
“瑶华?”
唤了一声没人应,她便踏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被打开的粉色瓷瓶。
当初瑶华回极阴之界后,她收拾屋子从柜子里收拾出来的,想着是瑶华的东西,她便没动,一直放到至今。
“瑶华?”
唤了一声没人答应,她便拿起瓶塞将瓷瓶塞住,放回了原处。
转身关门之际,一个宽厚强力的手掌劈下,傅音澜随之倒在了世承修怀里。
此刻的世承修早已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了神智。只有那药性催使着他如何行动。
他将傅音澜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指尖灵气画符,打在了她四肢上。
傅音澜在一阵微凉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世承修那张满含笑意的脸与她近在咫尺。
身上的凉意提醒着她,自己眼下身无寸缕。而垂眸望去,世承修亦是如此。
她感觉羞愧难当,想要推开他,却发觉自己双手双脚通通被束缚住。
她惊恐万分,声音有些颤抖。
“承修师兄,快放开我!”
然而世承修抬手便捂住了她的嘴,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喊,便犯下了不可饶恕之事。
傅音澜绝望之际,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即便世承修放开了她,她也如同木偶一般,呆呆地一动不动。
药效过后的世承修死死地昏睡过去,傅音澜胡乱将衣服穿在身上,掌中灵力闪过,‘疏影’握于手中。
她双手持剑,剑刃正对世承修心口,最终没下去手,一个人逃离了屋子。
当瑶华拿着解药推开房门时,便看见房中衣衫凌乱。
世承修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瑶华轻轻松了口气,拿着从蕴姬那里要来的解药,便要给他喂去。
可是,当她走近床榻看到那一片血红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扭头看着那个粉红色的瓷瓶,已经被放回了原处。
她当即全身冰凉,握着解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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